安子徽一個人走到了攬月殿,身後跟隨的人都被他喝,秀春正在打掃,安子徽便走了進去。秀春被腳步聲吸引,可見了來人,卻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掃把。她想把眼前這個男子刺殺,應該就沒那麽多事了。可但不論秀春是否是安子徽的對手,就算她刺殺了安子徽,安曉梅的日子都會比和親痛苦百倍,她還會因此喪命。雖然沒有動手,可她還是緊緊握住了掃把,就那麽攥著,實木掃把竟被秀春攥得有些彎曲。
安子徽看見權當沒有見著,沒有停留,經過秀春之時,秀春仍沒有行禮,安子徽眉頭皺了皺,並沒有說什麽,腳步不停的往安曉梅的閨房走去。
走近了房門,安子徽敲了敲門說到:“梅兒,父皇來看看你。”
安子徽等了一會兒,裡面並沒有聲音。於是安子徽推了推們,發現房門並未上鎖,便走了進去。
安子徽進去之後,秀春也跟了進去,拿著掃把洋裝掃地,實則怕他對安曉梅不利。安子徽自然觀察到了不自然的秀春,揮了揮手,“你先退下。”
秀春想說什麽,可安子徽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麽,一介丫鬟也敢忤逆朕了?”
秀春閉了嘴,緩緩走了出去,出了門之後秀春便偷偷在門外聽。
安子徽走近了安曉梅,安曉梅正躺在鳳榻之上,用真絲絨被蓋住了自己,雙眼便無神的看著房梁。
安子徽歎了口氣:“梅兒,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如今你叫我能怎麽辦。”
安曉梅別過頭,徹底無視了安子徽。安子徽也不生氣,只是繼續說到:“當初答應了你母親不會虧待你,如今我也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的。”安子徽拿起一旁的劍匣,“這是你母親的佩劍,以後你好好帶著,這是你母親的願望。”
安曉梅聽到這才回了頭,看了看這個劍匣,劍匣上寫了四個大字“劍開天地”,安曉梅濕了眼眶,安曉梅已經塊不記得母親什麽樣子了,只是記得有一個很溫柔的女子抱著她走了很久很久。
安子徽將劍匣放在安曉梅身旁,嘴裡說到:“打開看看吧,裡面有你母親的信。”
安曉梅緩緩打開劍匣,劍匣裡只有一柄竹子模樣的長劍,劍鞘為竹子,劍柄則不過是竹子上纏了幾圈黑麻布。
安曉梅拿起劍,發現劍下壓著一封信,便拿了起來,信封上只寫著“曉梅”兩個字。安曉梅打開信封。
“女兒,當你打開這封信之時,便證明你已經拿起了這柄劍,我本來是想仗劍天涯,無拘無束,後面遇到你的父皇,我並無後悔。我不求你劍道獨尊,或者是行俠仗義,我只希望你能拿起劍,守護自己想守護的,此劍名劍魁,切莫辱沒了它。”
看完之時,安曉梅反而停下了啜泣,只是看著那柄劍魁,安曉梅覺得母親說得對,何須仗劍天涯,守護想守護的便可。
隨後安曉梅下了床,安子徽便在桌邊坐著,安曉梅拿起劍魁,右手握住劍柄,緩緩拉開劍鞘,雖是緩緩拔出了劍,安子徽還是聽到了一聲劍鳴,安子徽微微冷汗,他竟然聽出了這劍的激動和興奮,但是他對劍道並不了解。難道這劍能說話嗎?
安曉梅撫摸著劍身,才發現劍身左邊約兩寸處有一缺口。她正想摸摸這缺口,卻不料被這缺口劃傷了手指,一滴血順著缺口流到了劍尖,整個劍竟然閃出道道血芒。安曉梅急忙松開手指,兩滴血順著劍尖流了下來,劍身上竟然沒有一滴血。剛剛她感覺到手遠遠不止流了兩滴血,
那麽這剩下的血去哪了?難道...難道被劍吸了?! 不僅安曉梅,安子徽也發現了,這個劍是以血喂養的,這種以血養劍並不算稀奇,可劍會主動吸取血液就很嚇人了。那之前花無熙是怎麽養劍的。想到這,安子徽對花無熙不禁有了幾分猜疑。
安曉梅倒是不在乎這麽多,這劍她看著極為順眼,拿起便舍不得放下了。
安子徽笑了笑,安曉梅的心情總算好了點。正當他準備上前摸安曉梅頭髮時,安曉梅往後移了一步,躲開了。
安子徽的手僵在了空中,臉上的淺笑也如雕刻在臉上一般。安曉梅低頭說到:“謝謝陛下帶來的劍,不過曉梅身體不便,不宜見客,陛下可否請回。”
安子徽慢慢收回了手,曾經安曉梅叫的都是父親,父皇。可如今叫的是陛下,安子徽低頭一歎,“行吧,那你多養幾天吧。”
隨後安子徽遍走出了攬月殿,剛剛出了攬月殿門,一群看戲不怕死的大臣公公一哄而散,安子徽並沒在意這些,只是很整個人頹廢了不少,似是老了。安子徽緩緩走回養心殿。
“何苦啊!何苦啊!”
安曉梅正在院子裡,舞動著劍魁,她單純想試試這劍如何,這劍輕巧,並且鋒利無比,剛剛一不小心,過路時劃到了一墨竹,那墨竹便被劃成了兩塊,直到墨竹倒下時安曉梅才反應過來。
她心中開始堅定一個決心,那就是練劍,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她也要為自己,爭一爭公道如何。
武平府門口
仲管家又一次攔住了白澤,此時的白澤似是老了數年,頭髮已經成了白色,雙眼全是血絲,胡子拉碴的樣子,就像街邊一個醉酒的老頭。
仲管家正想開口說話,白澤便打斷了他說:“要麽我去見王輔臣,要麽我就一個人去上,我也不想讓別人不為我受傷。要麽就看著我什麽都不做死在這。”仲管家嘴巴微張,正準備說什麽。最後還是讓開了路,讓白澤離去。
白澤一路跑到小巷,不在,王輔臣不在。城外的茅屋,不在,還是不在。找不到王輔臣的白澤呆呆地往回走,他這次真的沒有辦法了。還能做什麽才能救出安曉梅,白澤是沒有一點辦法了。
這時,白澤身後突然傳出一聲音:“你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