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刀是要去祭拜白戎初的,這時下人來報,大興公主求見。
白澤笑了笑:“還不請進來嗎?”
“是!”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真絲滿星綢長裙,頭戴木釵的女子走來。這女子生得可愛,一雙眼睛似是不肯停的四處張望,一張小嘴微張,舉手投足之間無不可愛,可引得多少男子向往。這便是那皇上的寵女——太平公主安曉梅了。
這勾心鬥角的皇宮,竟出了個如此天真的公主,說起來仍是有些難以置信。只見安曉梅一路小跑到白澤面前,比白澤矮了一個頭的個子卻倔強的伸手拍了拍白澤的額頭。“小澤弟弟,姐姐來看你了。”
白澤微微一笑,不帶半分虛偽。“承蒙公主厚愛。”
“哪裡的話,這個頭又長了不少,想必近來吃了不少雞腿吧。”
這雞腿一說便是幼時白澤初到京都,第一次見比他大了兩歲的安曉梅時正值用膳。不拘小節的他便走上前拿走了桌上了雞腿瀟灑離去。
白澤面色未變,說到:“臣是空長了幾分,可公主這胸脯卻仍是比肩這太平盛世。”
安曉梅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著白澤道:“你!你這個浪蕩子!”說罷便羞紅了臉。
下人都見著如此打鬧,便自行退下了。
白澤仍是不依不饒:“什麽大興公主,何不改成太平公主。”
“捂什麽捂,平就算了,包的比那粽子還嚴實。”
安曉梅雖依舊瞪著白澤,卻看不出半點惱色。看著臉鼓起如小籠包一般的安曉梅,白澤不得發笑。
安曉梅雖是比白澤大了兩歲,卻沒有半點姐姐的模樣,倒是像個小姑娘般。當初皇帝給白澤許了安曉梅做娃娃親,白澤自十二歲便與安曉梅長大,也是一對惹人羨的青梅竹馬。可後來安戎初去世,加著這白澤荒誕不經,日日煙花柳巷,這門親事便無果而終了。
白澤不再打趣,為安曉梅切了一杯松針茶,便邀安曉梅坐下。
安曉梅仍是氣未消的模樣,一邊喝茶一邊瞪著白澤。
白澤滿臉無奈,可也只能哄著。“梅姐姐,這松針茶可還潤口?”
見安曉梅仍不說話,白澤故作陰沉道:“實不相瞞,梅姐,我染了重疾。”
安曉梅愣了愣,慌忙道:“什麽病?你別怕,肯定能治好的,皇宮這麽大,你告訴我是什麽病。”
“我就知道梅姐最喜歡我了,不過這病難治。”
“你快說啊!”安曉梅有些惱了。
白澤嘿嘿一笑:“相思成疾了。”
“什麽疾?相...”安曉梅反應過來,又羞紅了臉,不作言語。
“好啦好啦,梅姐不開玩笑了,你來這尋我總有事吧。”
安曉梅略顯正經:“父皇這次欲招你進宮,似是最近許多大臣對你的侯位大肆抨擊。父皇可能會為了平眾怒而遷過於你,你最近收斂一點。”
白澤輕笑一聲回到:“無事,我父親那點情分還在,他不會為難我。”
想當年白戎初一馬當先,攻城掠池,打下這大安王朝大半江山。所以皇室還是留了情分給白澤,若非如此,早就撤去白澤王位,貶庶發配了。
安曉梅仍是擔心:“那武定王不知怎的,最近一個勁彈劾你,連帶著大臣們紛紛倒戈,連些文人墨客也言要以筆聲討,我知你不懼,但不可不防。”
白澤心中微暖,想到這千夫所指之境,竟唯有一女子替自己著想便不由得自嘲幾分。
“無需擔心,無非是這武平王的名頭壓了他一頭,這瘋狗便開始咬人了。”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便是極好。”安曉梅又露出了笑容。
白澤拉起安曉梅的手,後者微微一縮,卻並未反抗。“梅姐,今日我去取父親的刀,可要一起?”
“好,我順便祭拜一下白叔叔。”安曉梅順勢抽回自己手,手上仍有些白澤的體溫。
白澤倒也無所謂,一臉吊兒郎當的在前面領著, 活脫脫像個地痞流氓。
安曉梅隨著白澤來了武平府的堂屋,白澤讓下人切了杯秋菊,是晨曦十分采摘的,帶著幾分露水的新鮮黃菊蒸乾,再用蒸水泡這黃菊水幹了再取菊曬乾。
白澤起身對安曉梅說:“小澤先去準備,梅姐稍等片刻。”
“知道了知道了。”安曉梅正用茶水逗著不知哪來的螞蟻。
白澤眼角含笑,轉身離去。
剛走出堂屋門,仲管家便迎了上來,半弓身子施禮“已準備妥當,可隨時出發。”
白澤微微點頭,道:“那就讓我來試試這五年來這比水流是否生鏽。”
仲管家身子一震,仍弓腰道:“尊命!”
“去正門候著,我要堂堂正正的取刀。”仲管家答了聲是,便起身離去。
白澤轉身進屋,露出了一個笑臉,甚是好看。世人皆傳他風流成性,那聽月亭上的對聯便是證據。可白澤生性到底如何,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白澤走近仍在認真都螞蟻的安曉梅,輕輕拍了拍安曉梅後腦杓:“走啦,大興公主。”
安曉梅許是蹲久了,站起來眉暈目眩的,白澤依勢接過安曉梅的手,右手便攀上了安曉梅的腰肢。安曉梅嬌軀一震立馬躲開,又是羞紅了臉。
白澤卻不去哄,自顧自的打趣道:“豆腐嫩也不過公主玉手,柳枝細也不過公主腰肢。”幸好聲音小這大興公主未聽到,否則不免得又一陣羞紅。
(寫的時候還是高二,如有不妥之處請各位仙俠體諒一二,棄春風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