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自攬月殿出來後,便走向武平府。
此時的狼行山上,王輔臣正在與一粗獷
男子並排而行。
王輔臣邊走邊問:“你為何不肯去教他練刀呢。”
粗獷男子擺了擺手:“那小子,心性不穩,不適合練刀,倒可以去練練槍。”
王輔臣瞥了這男子一眼,不爽的說:“說到底就是你不想教唄,怎麽,想和我比劃比劃嗎?”
粗獷男子當然不服氣,拔出刀來指著王輔臣:“他娘的,來就來,真以為你會了個破爛身法就可以打得過老子了。”
半刻鍾後,只剩下粗獷男子在原地氣喘籲籲,臉上卻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這男子便是白澤派人尋的廖思維,是這白戎初入前蜀之時就有的拜把子兄弟。別看這廖思維粗獷無比,可若是他拿起刀來,便有了那睥睨天下的氣概了。
可盡管如此英豪,面對王輔臣仍只能挨揍,並不是他比不上這王輔臣,隻怪這王輔臣的身法輕功太過玄妙。
二人仍是一路走著,可廖思維明顯生了悶氣,一路上也不說話了,隻管死盯著王輔臣。王輔臣也不在意,就這麽樂呵樂呵的上山。
兩人都非等閑之輩,腿腳也是比一般人輕快,不到兩刻鍾便上了山頂,山頂四周空蕩蕩的,一片雲天遮住了視線,山頂有一片空地,空地上只有一個棋盤。王輔臣走近棋盤,棋盤上有一殘局,王輔臣撚起一旁的一顆黑子,下在了十之又三。只見那棋盤緩緩下沉,露出一個不大不小僅僅能過一人的洞穴。
王輔臣與廖思維跳下洞穴,廖思維一邊捂著鼻子一邊說:“這都多少年了這,這灰都飛我滿嘴了。”王輔臣白了他一眼,繼續在前面走著。密室不是很大,約有十丈長度。走了約莫六丈,王輔臣走向了三具六尺高的傀儡。廖思維看到這三個傀儡,略帶驚訝的聞到:“這玩意兒你還留著?你會用麽你。”
王輔臣不回答,只是拿起不知何人的頭髮,掐了個手印打入了傀儡體內。那個傀儡身上頓時顯出微光,王輔臣又是一個個手印打在傀儡身上,傀儡身上的光芒愈來愈甚。廖思維也未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待到白澤回到武平府,觀月亭上的月亮正圓,白澤看著這玉盤似的圓月,想起了他曾經看過的一本刀譜。
這刀譜名叫《江北萬刀錄》級,裡面說是記載了無數刀修豪傑的體會和感悟,以及各類技法。白澤想起的,正是其中的一式,名叫借月,他也練過幾次,因為這個簡單易上手,但能力並不是很強,只是借日月之光來導在刀上,使敵人眼花繚亂,真正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此時此刻,此刀法倒是格外的應景。於是白澤提起比水流。一套行雲流水的借月式打了出來,白澤卻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力量進入他體內,他自然感覺到了,一開始身體也是排斥的,可他發現這個氣息對他沒有惡意,便一直任由其隨意進入他的丹田。
白澤一刀借月揮出,霎時白光乍現,刀光破空而去,竟飛了幾丈遠,雖然僅僅是幾丈,白澤也心滿意足了,他現在不過禦氣,而這罡氣飛了幾丈,若是他到了氣玄可想而知是如何的強。
這一刀也不弱,硬是激起觀月湖水兩三丈的浪花翻湧,絲毫不弱於以前的斬魂。不過這一擊差點把白澤體內的內息掏空,頓時感覺頭暈目眩,饑餓難忍。
白澤一邊叫仲管家拿雞腿來,一邊興奮的看著手中的比水流。
之前他並未理解借月的真正用法,這一招若是在月明之夜用起來是威力極大的,不過若不是月明之夜,也和他平時普通的一刀差不多了。借月借的是月華精粹,不如說是借了月的天時地利,這才是借月強悍的地方。吃過雞腿的白澤就開始研究起其他的一招一式,之後出去歷練也好有個保命技能。 王輔臣此時正牽著那個傀儡奔赴京城,來回千裡的路程不過兩天時間便走了個來回。此般神通廣大是為不多見。
長夜漫漫,京城萬家燈火也漸漸暗了下去。可連山關城外城內卻仍是燈火通明,亦或是烽火連天。
城牆上,一黑袍男子單膝跪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穿著貂皮大衣的男子,這男子立於城牆之上,眺望北方。
黑袍人沙啞的聲音響起:“稟告狼主,我們以攻下連山關,殲敵四千余人,俘虜一千余人,我方陣亡三人。城內百姓是否殺光?”
貂皮大衣的男子擺了擺手:“不必多造殺戮,俘虜拉去修築這裡的防禦工事,那三位戰死的兄弟好好葬了,保證他們親人的生活無憂。”
黑袍人雙手抱拳:“遵命!”
貂皮男子正是那北蠻六主之一的狼主,名作馬克思遠,雖然一副相貌看起來不過三十,可卻率領了數十萬大軍,一手兵法堪稱無雙,蠻王對他也是讚不絕口。正因為有了他的存在,大安這一兩年連連敗退。與大安的地位觀念不同,北蠻重武,強大的人更能贏的大家的尊重,所以北蠻人都視馬克思遠為異王。
雖是不同於壯碩的其他北蠻人,甚至與有著清秀的臉蛋,與白澤相比也不相上下,可一身武力氣機卻強大無不。腰間配的是北蠻特有的彎刀,刀法與當代大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馬克思遠目視前方,開口到:“此城防禦工事還得拜托前輩了。”
後方一蒼老的聲音傳來:“小事,不過我要什麽,你別忘了。”
馬克思遠回到:“豈會,你我目的一致,不是麽?”
那聲音哈哈一笑,說到:“小子,你很對我胃口,希望你我能活到那個時候。”
“前輩說笑了,若是沒有前輩大能,我們怎會千人破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