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爺爺說過“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
看著青煙緩緩升起,仿佛看到勝利曙光在向我招手,看著近在咫尺的目標,激動之情湧上心頭,嘴角不由地上揚。
一邊走一邊說道:“老天爺終於開眼了,跋山涉水終有頭。”
不知不覺就加快了腳步。
又過了二十分鍾,我們終於來到青煙升起的山腳。
這裡的樹木很繁盛,透過大樹之間的縫隙,隱約能看見青煙冒起的地方。
二叔停下了腳步,看著山腰處的煙霧,又轉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小子可以啊,跟了我們一路還沒掉隊。”
我看著他,嘴裡說不出一句話來,心說:“別小看我,我曾經也拿過校運動會長跑第八名的,這點體力還是有的。”
小雷看了看山間的煙霧,愣在那裡好幾分鍾都沒有動一下,老雷見狀上前詢問,不知他說了什麽。老雷拍了拍他後背,說道:“沒事,有我和你大伯在呐。”
二叔掏出煙往嘴邊放上兩支,然後右手掏出火機點上,把其中一支遞給老雷。
老雷接過煙吸了兩口,對二叔說了什麽,聲音很小,只能看著他嘴唇微動,臉上也沒有透出喜悅之色。
二叔聽完老雷的話,朝小雷看了看,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麽,但是並沒有跟我們講。
抽完那支煙,二叔把煙屁股扔在地上,又用腳尖狠狠地踩了幾下,然後把我和小雷拉到了一起,對我們說道。
“你們倆在這等我們,不要亂走,我們前去探路。”
說完拍了拍我們各自肩膀,用眼神向我傳遞出不可違抗命令,沒等我開口就朝蜿蜒的石階往上走去。
看著他倆的意思,那裡不是一個理想之地,免得我倆去了無功而返。
我和小雷找了塊青石板坐了上去,想起口袋裡還有口香糖,我把腿伸直後右手摸去,突然什麽東西把我手指緊緊咬住,急得我大罵狗日滴,起身要把它拔出來。
突然旁邊竹林深處一陣陰風掠過,天上烏雲急速聚集,天空一聲響雷伴隨閃電飛速而至,我伸進口袋的手往外一掏,那股死死咬住我手指的東西不見了,真他娘的邪乎。
陰風吹過四周山石孔洞,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響,時有伴隨嬰兒啼哭之聲。小雷起身靠到我身旁,他用右手抓住我的手臂,身體開始打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這陰風掠過吹得渾身冰涼。
我朝上面喊了幾聲二叔,他沒有回應,我跟小雷說了想上去看看的想法,他直搖頭,很不情願。
難道這上面有什麽不乾淨的東西,被他發覺後,老雷理解了小雷的感受,才唆使二叔先去探探路,以免有什麽不測好讓我們倆先逃走。
越想越感到恐懼,這家夥又不說話,到底是感覺到上面有什麽異樣?突然二叔朝我們打了一個呼哨,伸手示意可以上去了。
老雷站在旁邊揮了揮手,我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拉上小雷一前一後緩緩地朝上面走去。
這條上山的路是用石塊堆砌而成,大大小小的石塊很不規則。石塊的棱角被長年累月踩踏,變得圓潤如玉。
我們現在身處在兩座大山的夾角處,周圍全是大大小小的竹林。竹林的枝葉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導致這裡很少有雜草,地上都是一層乾枯竹葉,在雨後呈褐色,鋪滿整塊土地。
我看見二叔和老雷站在前面的山石上,那是一堵用山石砌成的防滑石牆,
如果沒猜錯的話,前面應該是有人家的。 小雷在前面繼續走著,我的腿有些酥軟。長年缺乏鍛煉,讓我體力大不如前,我大口喘著粗氣。
麻蛋,我連這個小年輕都不如了,當我朝前又走了十幾米,一戶人家出現在我面前。
這是一幢木屋,黑色瓦礫覆蓋在木屋之上,瓦礫下面的木牆呈棕黑色。屋簷橫梁下掛著許多風乾的紅色辣椒,用什麽東西綁在竹竿上。
整個建築目字狀,三間主要房屋是正房,在面對正屋右手側有一偏房,應該是廚房或雜物間,這樣的純正木屋以前在電視上沒少見,在來這裡的高速公路旁也見過不少,但是真正走進了看還是有些不同。
這樣的房屋一般都比較牢固,很多都有上百年的歷史,往往要住上幾代人,唯一缺點就是防火性能很差, 對火源的管理要相對嚴格。
心想這下可好了,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了。
突然一隻大黃狗從木屋的門洞裡竄出來,朝我疾馳而來。
眼看就要到我跟前,我貓腰假似撿石頭,嚇得它急忙往後躲去。
這隻瘋狗朝我狂吠不止,小年輕朝老雷身後躲去,探出腦袋看著我。
心想你丫害怕我不成,我貓腰的動作是用來嚇唬瘋狗的,難道還擔心我撿東西扔你。
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掉落在我的脖頸出,好像是樹上枯枝,我伸手去把它拿掉,突然感覺那枯枝動了一下,好像在躲避我的手掌。
那瘋狗見我手上沒有東西,和我保持著一定距離,不停地嘶吼。
它那猙獰的面容,好似遇上仇敵一般,齜牙咧嘴隨時做好了進攻準備。
莫不是我身上有什麽異常的東西,令這狗子不安。
我急忙回頭瞟了一眼後面,啥也沒有啊。
二叔驅趕著那隻大黃狗,可是它依然對著我狂吠。
一個乾癟老人用拐杖在地上敲擊,嘴裡嘟囔著什麽,聽見老人的說話,那大黃狗急忙跑到了他身後,停止了吼叫,我看著它目錄凶光之色,著實有些厲害的樣子。
我感覺脖子一涼,好像有什麽冰涼的東西在撫摸脖頸,我伸手摸了一下好像消失了。總感覺像是一隻手,但又不像是手的東西,莫不是大樹上的枝條或者樹葉。
二叔見我楞在那裡不動,大聲說道:“你小子發什麽楞啊,趕緊過來呀。”
聽到二叔的話,我大步朝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