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雀兒和文柏立趕到海邊時,一輪明月氤氳,微風輕拂,海面上波瀾不興,月光在海面上照耀出一條波光粼粼的路,直通天邊。
背對著眾人,展雲湧迎著海面在吹著笛子,少年和水清澈席地而坐安靜地在聽著笛聲,仿佛天地鴻蒙轉瞬即逝,唯有笛聲永遠盈蕩充斥在一事一物,一顆水滴,一縷月光,一絲豪情,一昧相思,一種永恆。
文柏立漸漸聽得也沉醉了,想想之前經歷的種種不公委屈,都在這笛聲中消彌於無形,月光借著笛聲在安撫他的心靈,輕輕地對他說,沒關系,都會好的。在遼遠的笛聲中,他的眼睛慢慢濕潤了。
濕了眼的不止他一個,在笛聲結束前,朝夕抬頭看了看月光,然後假裝不經意地擦了下眼睛。
童三涵和宏英,銀鷹紫鷹,以及富貴少年的幾個侍衛帶著酒菜桌椅而來,仿若有意比試身形輕功,一個個,都使出生平所學,疾步奔跳而來。
但是其中有一個像侍衛首領的不緊不慢,就如平時走路般,留有很大的余力,但所有人,明明在他身後一丈之遠,卻怎麽也追不上他。
展雲湧讚了一聲,“花下做一夢,與你在天涯,花家好厲害的輕功”。那個侍衛聽到誇讚,等走近放下手裡的東西,對展雲湧抱拳說,“在下花不謝”。展雲湧趕緊還禮。
又布置了杯盞重新再來過,映月海上月亮看著這些年青人,喝酒唱歌,比試武藝,吟詩呐喊,笑語歡歌,自到太陽躍出了海平面。
自此一連半月有余,每天夕陽西下時,他們都會相聚在映月海邊,從剛開始的陌生拘束,到知無不談,言無不盡,彼此之間的感情日漸升溫。原來富貴少年名字叫黃昭明。
這天又痛飲到半夜子時,圓月溫暖地高懸在天空。
童三涵終於有了底氣,幹了一壇酒,他說“明天無論如何,我請大家喝酒,這半個月我天天蹭酒蹭菜,我心裡煩悶的狠,我知道大家是覺得我沒錢,但是一頓酒菜我還是請的起的。更何況,在座的都是我的知己好友,比結拜兄弟還親的兄弟,這一頓我肯定是要請的。”
文柏立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黃昭明和展雲湧此時喚文柏立過去。
三人走到海岸邊,對著夜空濤聲,向南而拜,“我展雲湧,我文柏立,我昭明,三人結為異姓兄弟,但願此後彼此扶助,禍福與共”,然後向海天三拜而起。
眾人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都呆立當場,後來腦子一過,才讚歎道這三人的確是一時瑜亮,互映生輝,都開始喝起彩來。
宏英對著銀紫二鷹和花不謝說,要不,我們也拜個把子?銀紫二鷹和花不謝都冷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