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付的台詞劉氓已經聽膩了,他轉而走到了法醫秦觀的跟前,看著秦觀手上的筆記。
一走到秦觀身前,秦觀就好像感覺到了劉氓一樣,猛的抬起頭與劉氓對視著。
“這!”劉氓再次吃了一驚。
隨後白澤的追溯便轟然破碎,劉氓回到了現實中的那個村口。
陽光明媚,車水馬龍,站在歪脖子樹下方,劉氓蹲在地上翻著白眼問著話。
“為什麽二十年但凡是個人都能夠發現我的存在?”
“這不可能……”白澤也想不通:“也許是巧合。”
“真的?”劉氓並不相信白澤的話,他接著道:“那為什麽追溯會突然間消失?”
“你吃飯也要歇口氣吧?追溯能維持這麽久已經不錯了!”
“有道理!”劉氓直接癱坐在地上盤點起已知的線索來。
“林晨當時是被人送回來的,送她回家的人很可能是那個賓利男,根據林父的話,賓利男很可能就是林晨找來幫她解決流言的富二代。”
“林晨有一個男朋友,但不是這個賓利男。”
“當晚那個凶手知道林晨會回家,也就是說這個凶手很可能認識林晨,並且也知道林晨跟賓利男的關系。”
“根據法醫秦觀的報告,這個凶手可能蓄謀已久才會做好萬全準備。”
“鍾武……是這一次事件中唯一看不透的人,但他的貓膩是最大的,他不是凶手,但為何也像事先知道林晨會出事一樣,出現在這棵歪脖子樹下?”
“現在可以調查的有三個人。”
“鍾武、鄧剛、凶手。”
“我知道那個賓利男的外貌,只要查一下穗城學院的鄧剛就能知道他是不是賓利男。”
“而凶手我只知道外貌不知道姓名,相對難找。”
“至於鍾武……二十年前他就是村裡的村民,我可能需要好好走訪一下了……但怎麽走訪呢?”
想了想,劉氓開始撥通了李解的電話號碼。
“劉氓?”李解對劉氓的電話已經免疫了:“想知道什麽?”
“二十年前的鍾武、鄧剛的資料。”
“我這兒是搞新聞媒體的,不是檔案局。”
“就是兩個普通人,不難查的。”
“就是普通人所以才難,他們一點出彩的地方都沒有,丟進人群中就壓根找不到!”李解忍住脾氣道:“郵箱給我,等我一下,一會給你發過來。”
“嘿嘿!就知道李叔神通廣大!”
劉氓嘿嘿笑著把手機掛掉,然後發了一個郵箱號碼給李解,李解回復了兩字:“等著!”
緊接著劉氓就往民警中隊的方向走去,他想要找到那個年輕的警察問問話。
一個市民問話民警……劉氓也是人才。
到了中隊門口,劉氓在門口找了個理由做了登記就被放行了,畢竟看門的老大爺相信沒有人會敢到警察局來鬧事。
如果有,那就是送業績來了。
跑上長長的階梯,劉氓一進門就見到了零零星星幾個人坐在大廳上,而一旁的櫃子邊就坐著上次那個年輕警察。
“嗯?”年輕警察看到劉氓,當即愣了一下,隨後他皺眉警告劉氓。
“報假案是要負責任的啊!”
“Emmm?”劉氓一臉黑人問號。
見劉氓不像是來搗亂的,民警這才繼續道:“說吧,什麽事?”
“你認識嚴正嗎?”劉氓開門見山道:“沈自付的徒弟,
嚴正。” “啪!”民警一拍桌子,再次警告劉氓:“你從哪裡知道的民警檔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說完他對身邊的戰友使了一個眼色,他的戰友便躍過櫃子將劉氓按在了櫃子上。
“啥玩意!”劉氓的臉蛋跟冰冷的櫃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嚴正的事情已經被設為保密級檔案,你是如何得知他的事情的?”民警貼著劉氓的耳邊悄悄說道:“老實回答我!”
他為什麽要悄悄地說?劉氓腦海裡想了一會, 當即明白這個民警一定有自己想要達成的目的,而這個目的連他的戰友都不能告知。
“我還知道鍾武、鄧剛以及秦觀,放開我,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談談。”
按壓住劉氓的戰友看了民警一眼,民警點了點頭,劉氓就覺得自己肩膀上的壓力沒有了。
揉了揉肩膀,劉氓看著民警,微笑道:“現在我們去哪兒談談?”
“跟我來。”民警走出了櫃台,然後走到一旁的長廊中去,那兒有一個密閉的房間,劉氓跟著民警走了進去才發現,這兒就是一個關押室。
“你不會想把我關這兒吧?這不符合流程吧?”
“不是。”民警搖頭將門關上,然後坐在床上對著劉氓道:“我叫謝鋒,現在你能說說你是如何得知二十年前的事情麽?”
“你也知道?你和那個案件有什麽關系,或者說嚴正是你什麽人?”
“……”謝鋒沉默片刻,然後瞪了劉氓一眼:“現在是我問你!你老毛病能不能改一下?”
“從一個新聞媒體人那兒得知的,他跟二十年前那件事也有關聯。”
“李解麽?”謝鋒把事情一串在一起,嘴巴就把答案蹦出來了。
“近期你認識的新聞媒體人也只有他了。”謝鋒低頭想了一會後,道:“之前聽你說霍策的時候,我就翻了一下檔案,他的確跟這件事有關聯。”
“現在如果我說我知道凶手長什麽樣,你信麽?”
“不信。”謝鋒乾脆道:“我沒時間陪你玩遊戲,你裝神弄鬼了很久,我很想現在就給你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