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曹佑和曹輝兩又急忙開車出去闖蕩了,他們的目的地是郭老家。
如果說之前想把郭老接回來住還是為了有一個前輩在身邊做引路人,那現在他們兩人就是真心誠意想照顧郭老關心他老人家安危了,一份傳承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曹佑之後還試著驅動了幾次玉牌,其中有一次還差點被曹淑抓到他吸煙,但那個玉牌都沒有再將人吸入了,只是會放出淡淡的光圈。
“接到了郭老之後,我們去公司那邊拿點東西。”曹佑對著正在開車的曹輝說道。
“去公司?幹嘛?”曹輝有些疑惑。
曹佑愣了一下然後說道:“製作符咒呀,你的傳承裡沒有嘛。”
“啊,符咒??”曹輝一臉懵逼。
他思索了一陣後說道:“我記憶下來的內容裡除了修煉方式外就是一些道術,沒有任何符咒,是因為我們記憶部分的不同,還是我們本身傳承就是不同的兩份?”
曹佑聽後想了一下說道:“沒事,以後就知道了。”
曹輝繼續道:“我們現在也算是道人了吧,之前我查了一下,我們接受的傳承大概是上清派的,這一教派,重視道教經籙受授,又稱“上清符籙派”,本在茅山,故又稱“茅山派。
宋代紹聖四年正一、上清、靈寶三派被封為了經籙三山,現在有名的那些用符的神霄派、清微派、東華派、淨明派、太一道等都不過是三宗分支,看來我沒學到真本事呀。”曹輝打趣的自嘲道。
“你這就叫凡爾賽,茅山派的道術,天師符的法脈,還有全真教丹術是現在的三絕,我還以為是我自己沒學到真本事呢。”曹佑笑著說道。
曹輝想了想說道:“對了,以後對你那玉牌尊敬點,上面刻著的估計我們祖師爺三茅真君,道教傳統是法不輕傳,一般來說流程是師父先引導弟子入門,然後煉其心,觀其行。看其材,度其善。並擇黃道吉日,通過上表,傳度,祭祖,冠巾,皈依三寶,師徒傳承儀式才算完成。最後再授其道法。”
“我們現在直接就得到了一部分道法,也是有兩種可能,第一呢是我們因為天資聰穎,緣法非凡,直接就得傳真經成為正式弟子了,不過那應該不太可能,哪有正式入門連個道號都沒有師傅都不知道是誰的,二呢可能。”
曹輝頓了一下,想到了昨天那高坐九天如神佛在世的宏大身影:“可能代表這些道法都只能算是入門之法吧。”
曹佑聽完這番分析也若有所思。
車輛長驅直駛,沒一會就從城郊開到了城際公路上。
郭老的家在北城的最盡頭,屬於老城區,離市中心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街上站了不少警察在維持紀律,星城這邊公安的效率很不錯呀。”曹佑讚歎道。
“畢竟怎麽樣都算是湘南省會,可是現在還不知道那些怪物能不能通過物理手段處理,也不知道他們數量到底有多少,哎,真讓人揪心。”曹輝歎了口氣。
曹佑在旁說道:“網上各路消息也是在漫天齊飛,可沒一個有用的,聽二伯說軍方已經在開始行動了,希望能有所作用吧,至少現在目前,街上看起來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當兩人趕到郭老家後,發現門只是掩上了,並沒有鎖起,兩人心裡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返回車上一人拿了一根粗實的大鐵棍下來。
他們緩緩推開門,躡手躡腳的往裡走去,曹輝走在前頭,慢慢的把整個房子都探了一遍,
沒有人在,東西除了大點的家具其他衣物啥的也都被請走了。 回到房廳,他們看到一封信放在桌上。
曹佑走上前將他打開,是郭老所留。
“見字如面,我能看出你們是善良的小夥子,所以留下這信告訴你們毋庸擔心,我很意外在我生命的最後一段歲月迎來了這般成仙的機會,洞天福地中大開,我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力也重新開始湧動,這讓我激動不已,像是回到了少年之時。”
“我曾痛恨過歲月的無情,也許它現在正在對我這一生蹉跎的老人進行最後的補償,現在想來我比這八百年間大部分人都要幸運,至少我能夠有機會在此行走在追逐的道路上,一切都是新鮮的,這讓我充滿了鬥志和熱情。”
“那玉牌效果是驅蚊,不過想來被苗疆慎重保護的法寶並不會只有這點功效,如果你們發現了其中秘密下次見面時便與老夫絮叨一二吧,牆上留了一柄桃木劍留作你們防身之用,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希望下次見面,我等三人都行走於那修仙路上,到時,喚我一聲道友便好。兩位小友,珍重。”
“郭老....”
曹佑和曹輝兩人久久不能言語,不過他們都不是多愁善感之輩,曹佑將信貼身收好,然後轉身去牆上取下那把桃木劍。
那劍的中央嵌了一條金絲排成七星紋路,握把上纏滿紅線,尾部劍穗處是一張藍底黑字的符籙,那符籙不知用什麽材質所做,十分堅韌。
曹佑拿在手裡揮舞了一陣後遞給了曹輝,說道:“你們作法應該更需要用到這東西吧。”
曹輝沒有接過這把劍,應道:“如果沒有法力驅使這些劍也就是有一點威懾作用,我現在還沒有修出炁來,只能你來使用了,我傳承中有桃木劍的製作方法,到時候有了法力自己去弄一把就是了。”
曹佑點點頭,將桃木劍提在手裡準備回去做一個劍鞘背在身後, 有仙俠感覺了呀,曹佑有一些激動。
......
傍晚,曹佑和曹輝各自抱著一堆材料回到了曹輝自己的房子內,這是避免往後兩人修煉時被家人所發現後難以解釋。
和泰集團的主營范圍正好就是紙和工地建材,這讓兩人都從倉庫裡滿載而歸。
“朱砂,黃宣紙,毛筆,可算都弄到了,可以開始試著畫符了。”曹佑開始思索自己第一種符籙要畫什麽。
他現在會畫的有三種符,第一種是最簡單的除塵符,然後是稍難的清心咒,最後一種是雖然記憶了下來但是腦子會了手不會的火球符。
還是先從容易的開始吧,曹佑定了定神,將房門反鎖,開始了畫符的準備工作,首先是焚香請神,在道教中,符是溝通人與神的秘密法寶,所以不是隨便可以亂畫的,故有所謂“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口叫”的說法。
而畫符前要請神的原因也是因為畫符需要的是神的加持,抑或說畫符本身就是一種請神,這樣符上就會留有所謂的神念,而這種神念要有修為才能與之共鳴,所以要修煉。
曹佑所得的傳承中,需要請動的卻不再是那些有名有姓的天庭正神,而是冥冥中概念化的天神,這也算是他這份傳承與外界最大的差別。
隔壁,曹輝那也穿上了剛買來的道袍,跳起了大神,他動作很不熟練,所以看起來僵硬醜陋,如果兩人這副模樣給外人看到了,大概會說。
“曹家那兩兄弟啊,是兩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