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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庫》第30章 2段記憶
  小小的身軀,被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牽著,來到一處建於山上的院子。那男子相貌俊秀,膚色白皙得近似病態,雙眼卻又滿含神光,臉上整理得很乾淨,卻又不像那些泡在脂粉堆裡塗脂抹粉的富家公子。

  院子不大,只有整齊的幾間大屋子,其中一間擺滿桌椅,看上去像是一間私塾的講堂,唯一獨特的是一座二層的小樓,小樓被鎖得嚴嚴實實。

  小小的身軀被帶到一群比他高出一大截的人群中,男子撫摸著他的頭,輕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就和這些大哥哥住在一起。”小小的身軀懵懂地點了點頭,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就被一個大哥哥帶進一間大通間裡,給他安排了一間床。從那天起這個孩子就和那些半大孩子一樣,早晨卯時三刻起床吃飯、練武,辰時結束後休息一刻,然後開始去學堂念書,直到午時吃飯才得以休息。午後未時左右又有人來教習武藝。每日如此艱辛,孩子小小的內心卻始終堅持,好在他年紀最小,那些大哥哥們都比較照顧他。

  寒暑交替,不知過了多少年,小小的身軀漸漸長大,除了每日早晨的練武以外,念書和習武都變得自由了,沒有統一教授,但每個人都可以去隨時請教,那座神秘的二樓也允許他們進入,裡面的武功典籍也可以隨意翻看,但是卻多了一項事情,就是半個月會有一次比試。長大了,那些大哥哥之間也不如原來那樣親近,也許是因為大家都有好勝心,都不想比別人差,所以打鬥多了,互有輸贏,誰也都不服誰,也就疏遠了。但是也有特殊,就是已經長成少年的孩子每次比試都是輸,也不是他不想贏,那些大哥哥確實都比他厲害。

  慢慢的那些大哥哥一個個離開了,最後沒剩下幾人,比試的人也少了,他也會偶爾跑到山裡去和山中的猛獸比試,從一開始的狼狽不堪,到後面肆意捉放,山裡的野獸也被他禍害得差不多,見到他避而不及。那一年他已及冠,小時候帶他來的那個一開始被稱作師父,後面叫府主越來越多的男子帶著剩下的人搬了家,去了一個又大又豪華的大院子裡居住。曾經的那些大哥哥也在那裡,只是他們是偶爾回來,並不常住。

  後來少年也要出去了,出去前少年背了許多人名,還特意學了很多招式,那些招式比不上自己之前學的,但少年必須記住,少年還要記住很多很多的經歷,那都是別人的經歷,這與少年要辦的事有很大關系。後來少年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山嶺,有點像一個土匪窩,可裡面的人又不像土匪,在這兒有一個醫者給了他一本冊子,冊子的名字很奇怪,叫什麽移神斷滅大法,讓少年熟悉裡面的內容。一天少年喝了醫者給他的一碗藥,然後在醫者的指示下,少年按照冊子上的方法運功,將周身之氣集於一處,然後醫者迅速在少年頭上和胸口處行針,過程似乎很凶險,少年的意識也慢慢變得模糊,隱約中醫者行完針,又拿起一把刀在少年胸口劃下。

  “啊”的一聲,任甫存夢到醫者拿刀劃開少年的胸口,被嚇醒過來。

  “任師弟你醒了,可有什麽不適?”一個爽朗的圓臉映入任甫存眼瞼,臉上滿是關切。

  任甫存看了看胸口纏住的白布,想起昏睡之前的事,聞聲望著眼前的圓臉,心想昏睡期間應該是這位師兄照顧自己,便說道“多謝師兄,我沒事了。”

  “你躺好,先別急,我去叫夏大夫來給你瞧瞧。”那位圓臉師兄也不等任甫存反應,往外跑去。任甫存本來想要坐起,可那師兄已經出去,隻得自己慢慢用手撐起身子,一點點向上挪動,靠在床頭。

  不到半刻,一名大夫來到床前,給任甫存號了號脈,說道“問題不大,就是血脈有些不穩,我開個方子,照方抓藥,吃上五副再看情況。至於外傷,只要靜臥少動,就沒事了。”

  任甫存剛道完謝,又有幾個人疾衝衝走了進來。夏大夫和那名師兄好一見來人,立即行禮道“見過葉閣主。”來人便是藏武閣閣主葉臧朔。藏武閣昨夜出了那麽大的事,而江南世家裡裡外外全部搜完,也沒找到另外那名潛伏者,葉臧朔去密室也找不到任何線索,正好聽說任甫存醒來,便來問問他和幾名潛伏者交手的情況。

  任甫存將交手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特別提了與那人交手時看到他笑容時的感覺。葉臧朔聽到任甫存說起那人笑容的詭異,眼神一怔,雙眉緊鎖,低聲說道“難道是消失多年的玄天九變。”

  玄天九變本是傳聞中玄天魔尊的成名絕技,一變催神、二變攝魂、三變馭物、四變絕希、五變魅影、六變色目、七變光離、八變神魔、九變玄虛。要在那麽多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入密室,至少是達到第七變光離變,剛才任甫存所說交手的情況,潛入者用到的應該是第六變色目變。可玄天九變已經消失了上百年,即便有人無意中尋得,若沒人在旁指點,怎麽能練至如此境界。可事實擺在面前,又讓人不得不信。

  聽到玄天九變,任甫存不自覺聯想到夢中所見的移魂斷滅大法,夢境中的無邊之景象紛至遝來,一時頭疼欲裂,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夏大夫見狀,連忙為其診脈,卻是脈象紊亂,血氣湧動,心想莫不是那玄天九變導致的後果,自己不知其原理,隻得拿出安神之藥給他服下。任甫存服下藥後,腦中思緒漸慢,困意來襲,又沉沉睡去。

  睡夢中一幕幕同樣畫面再次襲來,那些場景如同親歷,深深藏著腦中某個角落,而鏢局的所有經歷卻慢慢退去,變成了別人述說的經歷。任甫存在半夢半醒之間,似思索又似追憶,突然他腦中劃過一點清明,自己也猛然睜開了眼睛,眼中清澈明朗。他記起來了,那些場景歷歷在目,那都是自己的親身所感。

  昨晚任甫存的舉動,讓薑鑒措手不及,等到回家後,意識逐漸清晰,心中的理智再次佔據了上方,她下定決心,想找個機會給他說清楚,所以來得比較早。來到習武堂,卻沒有碰到任甫存,卻發現江南世家內氣氛異常緊張,後面聽師兄說起,才知道昨晚有人潛入江南世家內,盜走了重要的東西,昨夜值守的人員全都被責罰,至於其他的大家也都不知。

  教習教授武藝時,薑鑒四下打望,也沒發現任甫存,還以為今日要對昨夜值守的弟子進行責罰,嚴律堂的事務繁忙,所以才沒有來。可她總覺得心中有事懸著,很是不安。午後沒事,她陪著顧姐到尚計樓辦事,辦事時張韻浣說起昨夜的事,便說起任甫存情況,薑鑒才知他被潛入者所傷。聽到消息時,她表情短短一凝,瞬間又表現得風輕雲淡,可誰也不知她此時內心卻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她想要去看看他的傷勢,卻又覺得自己表現得過於關切會產生誤會,一時間心裡矛盾重重。從尚計樓回來後,顧姐發現她心事重重,想說什麽,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有些事外人不好點明,也就止住了話頭。

  記憶蘇醒,任甫存有些茫然,兩段記憶,截然不同的人生,都是他的經歷,今後的日子他不僅要以一個不同的心態和角色面對著同樣的人和事,還要避免被人發現自己的隱秘身份,這注定是一個痛苦和煎熬的過程,而當前最主要的還是恢復自己的功夫,他知道只有足夠的實力,才能應對今後發生的一切變故。

  “諸行無常,諸相無定,諸因無果,諸識無根。種種具象,皆為虛妄。是故欲得聖境,需斷性忘情,移其魂,滅其欲,視諸天、諸物、諸人於無形,斷諸識,斬諸因,行則無矩...”任甫存默默運功,潛藏於經脈的內勁被喚醒,一股股暖流隨著經脈的運行,開始匯聚於丹田氣海,原本空空蕩蕩的丹田逐漸變得充溢,那是久違的滿足感,是身體對力量的渴求,這種感覺讓他樂在其中,無比舒暢。

  突然丹田氣海中發生了異樣,一股不同的內力突然暴起,如同因地盤被入侵而反抗的野獸。原來來到江南世家的這段時間,任甫存不斷習武,已在丹田氣海中練出了另外一股內力,這股內力雖小,卻已經在丹田安家,自然不允許其他不同的內力來侵佔自己地盤。從經脈匯聚而來的內力雖然勢大,卻是入侵者,一遇抵抗,便快速倒湧回經脈,裹挾這經脈中流動而來的內力在身體內四處亂竄,讓任甫存渾身經脈暴漲,仿佛皮膚也因經脈而變得突起, www.uukanshu.net 瞬間就要破裂,好不難受。他緊緊守住內心中的一絲清明,按照最早學習的內力運轉之法調運內力,可那股內力如脫韁野馬一般,難以拘束,要是強行套上馬韁,只會適得其反。那些有經驗的馴馬師馴服野馬都是先讓馬盡力奔跑,最後等馬累了,在趁機套上馬韁,將馬馴服。任甫存經驗並不老道,可他的誤打誤撞,正好遵循此理。那股狂暴的內力在他身體裡衝撞一段時間後,慢慢變得聽話,在任甫存的調動下,又重新前往丹田氣海,另外那股內力一感知到它的到來,又開始攻擊,可這次那股內力似乎也回想起自己才是這片丹田氣海最原始的土著民,不再逃跑。兩股內力以任甫存丹田氣海為戰場,開始鬥法,卻讓任甫存大受折磨。但他也知此時最為關鍵,強忍著難受,繼續調運內力。最終丹田氣海中的那股內力還是太弱,敵不過另外一股,被慢慢化去。這時任甫存臉上表情也緩和下來,一種無盡的快感升起,讓他沉浸其中,忘了時間、忘了身上的傷口、忘了周遭的一切,直到夏大夫再次來給他檢查身體。夏大夫給他脈,發現原本早上還紊亂的脈像竟然變得無比平靜,而任甫存的經脈也變得粗壯了許多,夏大夫滿是疑惑,問起任甫存。任甫存隻當不知,隻說自己感覺難受,便用修煉內力之法調動經脈,然後感覺身體變得暢快,血脈平複。夏大夫也想不通,隻當他是誤打誤撞,無意間平複了血脈。經過剛才內力的衝撞,意外讓任甫存的經脈比原來粗壯了數倍,內力也增加了不少,而這種變化兩人卻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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