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薑清了清嗓子,直接招呼時泯感覺關門吃飯。
嘖,想到自己才說的話,就被打臉了,有些臉紅。
一時間,晚飯只有咀嚼聲。
吃完飯,時薑就早早的回到房間裡去了。
MD,實在有些丟臉。
下次遇見苗翠紅,還敢在她面前蹦躂,她就真的跟剛才說的那樣,抽他們家老小三口,讓他們團團圓圓的,誰也不缺。
苗翠紅嗷嗷的一直喊著回到出租房裡,她那男人看到苗翠紅身上被打成這副模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自家婆娘前頭生的那個丫頭片子,得多蠻多橫,才能下的去這麽狠的手啊?
“不行,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第一反應,就是想去找時薑要賠償。
跟那苗翠紅一樣,他覺得時薑再怎麽樣也是自己婆娘生的,要是鬧的全村人都知道,看她這麽一個大姑娘,以後還怎麽嫁人。
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一把就去拉苗翠紅的手腕,想扯著她一道去漁村。
苗翠紅被拉的痛呼出聲,自己那手腕,一條條鞭子印子,腫的老高,被這麽一扯,簡直是鑽心的疼痛。
“不行,她說了,咱們要是再去找她,村子裡要是有一個人說她了,她就不光是打我一個,還要把你和小寶都一起打進去。嗚嗚嗚,她根本不怕名聲不好聽。”
想到自己全身疼痛,苗翠紅一邊說一邊哭。
男人聽到這話,原本拉著苗翠紅手腕的手頓時一松,偷偷瞄了自家婆娘全身上下一眼,然後咽了咽口水。
那死丫頭片子,也太彪悍了吧?
雖然心裡還有些貪婪的想著以時薑打親媽的這個緣由去訛點錢花花,可一想到苗翠紅嘴裡說的那些話。
他的膽子頓時就縮了回去。
親媽都這麽打,自己這個沒養過他一天的後爸,估計打的就更狠了。
更別提,還有小寶呢!
這可他老田家的獨苗苗,要是被那死丫頭打出個好歹來,他怎麽對得起老田家的列祖列宗啊!
一家人無比的糾結,到底去不去找時薑算帳。
時薑可沒心思去想苗翠紅他們是怎麽想的,在母貝移到海底養了一段時間後,就開始對這些母貝做手術。
不光是陳小天每天蹲在一旁學這個技術,大隊長也不例外,大隊部也不去了,每天目不轉睛的盯著時薑給那些母貝做手術。
看到時薑把東西塞進母貝裡,然後重新放回籠子,大隊長有些震驚。
“這……這就可以了?”
“對,這些施術貝必須吊養在水流緩慢處約三十天左右,每隔兩到三天就要檢查一次。”
時薑已經連續處理了差不多三天,還剩下一些母貝,見陳小天躍躍欲試的樣子,把手中的母貝遞給陳小天,示意他來親自操作試試。
“我……我真的可以嗎?”
“技術這東西,就得不停的自己實際操作然後去摸索,光用眼睛看的,不過是紙上談兵。”
時薑直接把工具一起丟給陳小天,見大隊長也咽了咽口水,眼中滿是渴望的表情,身體頓了頓,然後轉身又找了一副工具出來,遞給大隊長。
大隊長見狀,頓時樂的喜笑顏開,哪裡像陳小天這樣膽子小的模樣。
不過,實際操作起來,兩個人的手都有點抖。
一回生二回熟,回想著時薑如何操作的,然後如何把蚌貝製成的珠核放入母貝中。
等到兩個人終於滿頭大汗的操作完,看著成功移植手術好的母貝,一老一小忍不住抱在一起歡呼起來。
他們成功了,成功了!
時薑見了,忍不住撫了撫額頭。
不過,見他們既然能獨立完成了,她也就不再陪著一起了。
畢竟,這母貝手術完後,等有一個月的觀察期,沒問題後,就靜等著好消息就行。
這些事都做完了,自然得去G市那邊簽合同。
之前G市那邊蔡老板的表兄只是跟漁村簽了收海貨的合同,關於收購珍珠的合同,還沒簽呢!
時泯沒想到,時薑才回來在家裡沒待多久,又要離開,不由的氣悶。
“好好的在家裡,你不是喜歡船的模型麽,我到G市後,給你帶個最新的模型回來。”
這次去G市,不光是時薑一個人去的,是跟著蔡老板一起。
蔡老板是去G市那邊的服裝市場進貨,上次因為時薑的建議,他在店裡立了模特,果然成交量大大的提高了。
為此,他聯系G市那邊給他發了好幾批貨。
但是,他發現,這幾批貨,重複的款式太多,沒有太新的款式,所以,他準備去G市那邊好好看看新款衣服。
要是之前拿貨的地方有新貨不給他發,他也能換個進貨的地方。
聽到時薑要去找自家表兄,簽那個收購珍珠的合同,蔡老板表示歡迎時薑跟他一起去G市。
這邊到G市,是直接坐火車,能直達。
當然,得先從這邊縣城坐車去市區,然後再去市區的火車站坐車去G市。
站在火車站裡,看著緩緩駛來的綠皮火車哐次哐次的進站,時薑有些神情恍惚。
畢竟,多年以後,城市裡全是快節奏,這種慢悠悠的綠皮火車存量已經不多,都是當懷舊的一種存在。
“嘿,是不是沒坐過火車?我告訴你,這速度快的很,最多一天一夜,就能到G市了。”
蔡老板見時薑一直盯著進站的火車的模樣, 以為她從來沒坐過,所以好奇,便對她解釋道。
聽到蔡老板的解釋,時薑笑了笑,沒有出聲。
到是一旁有一道輕微的嗤笑聲,響了起來。
時薑的耳目本就靈敏,聽到這聲嗤笑聲,轉過頭,精準的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梳著兩條辮子,穿著嫩黃色布拉吉的女孩子瞧了過去。
那個女孩子估計也沒想到,她這般輕輕地嗤笑聲,都能被對方聽到。
臉上頓時有些微微的漲紅,但是卻強硬的沒有低頭。
時薑朝那女孩子臉上瞧了幾眼,漫不經心的收回眼神。
看到時薑這眼神,那女孩子心中大怒,想要上前去拉扯時薑的胳膊,詢問她那眼神是個什麽意思。
可她也知道,就跟她剛才嗤笑了一聲同樣的道理,時薑沒辦法以這個理由來找她麻煩,她同樣不能用一個眼神去說人家的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