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秀姐,你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懂呀?我怎麽了?有什麽敢不敢的?”
時薑一臉無辜的雙手一攤,然後問道。
薑紅秀見她這副模樣,頓時氣的渾身發抖,上前去扶癱在地上的薑小寶。
聲音尖銳的質問道:“你當我眼睛瞎嗎?你把小寶打成這副模樣,小心爸媽剝了你的皮。”
“嘖,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妒忌我歸妒忌我,汙蔑我算怎麽回事?我怎麽打小寶了?小寶,你說,你姐我打你了麽?”
時薑一臉受委屈的模樣,看著薑小寶,眼神卻是冷冷的,就跟剛才拿石頭想要戳爛他舌頭的模樣。
薑小寶狠狠地抖了抖,然後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她沒有打我。”
薑紅秀有些驚愕的轉頭看著薑小寶,“小寶,你怕啥,我在呢,說實話,到時我們讓爸媽好好教訓她。”
有一刹那薑小寶心動了一下,可一想起剛才自己被反覆按在水裡的情況,他搖頭搖的更勤快了。
“沒有,沒有,我都說了沒有,你怎麽這麽煩啊?”
薑小寶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聲比一聲大後,用力推開扶著他的薑紅秀,然後撒丫子的往家跑。
留下被薑小寶推倒在地的薑紅秀,雙手撐地,滿臉的不敢置信。
“嗤,怎麽樣?當初你這禍水東引的招,現在還到你自己身上,你覺得怎麽樣?還有,薑紅秀,你膽子肥了啊,以為就憑一個薑小寶,就當有人幫你撐腰了?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要不,我幫你再回憶回憶?”
時薑伸展了一下手指頭,漫步朝薑紅秀走來。
薑紅秀頓時就回想起了之前被暴打不說,差點鼻子被時薑割下來的事情,後背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見到時薑朝她走來,哪裡還敢再嗶嗶,連滾帶爬的也跟著跑了。
“噗呲,你這個娃娃,到是挺有性格的。”
時薑轉頭往後看去,只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滿眼興趣的盯著自己瞅。
“你不覺得我剛才做的過份?”時薑揚了揚眉毛問道。
那老頭看了她半晌,笑著搖了搖頭,“過不過份的,你得問自己,問心無愧就行。”
時薑聞言點了點頭,正色道:“確實,問心無愧就行。”
“哈哈,有趣,有趣,娃娃,你認不認姓薑的人家?”
那老頭見時薑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很是合自己胃口,覺得這次來這下莊大隊,就算找不到想找的人,也不算白走一趟。
“薑?剛才那姐弟倆就姓薑。”
時薑聽他問的,上下看了看這老頭,確定自己印象中,好像並不認識這個人。
“他們姓薑?”
那老頭微微張了張嘴,臉上有些不敢相信和疑惑。
忽而他醒過神來,他想起剛才面前這女娃娃跟那對姐弟的對話,仔細打量時薑。
“那你姓時?你娘是不是上莊大隊時家的女兒?”
時薑聽他問的話,有些驚訝,見他反應有些大,悄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點了點頭。
“你真是時家那小丫頭的女兒?我是你周爺爺,沒想到,時家那小丫頭居然都結婚生了孩子,孩子都已經這麽大了。”
周慶雲高興的上前,想去拉時薑的手,卻被她一躲給躲開了。
落空的手讓周慶雲愣了愣,不過卻沒在意。
想到之前在上莊大隊知道的消息,原本高興的表情凝了凝。
“丫頭,我不是壞人。我跟你爺爺是好朋友,我姓周,你爺爺奶奶成親後因故跟我分開。原本我也想早點過來找你們,卻沒想到家裡出了點事故。好不容易得知你爺爺的消息,可沒想到,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唉~!”
這丫頭對於別人靠近這麽防備,很明顯是個沒有安全感的。
他目光滿是複雜的看向時薑,想到年輕時志同道合的好友,如今陰陽兩隔,又想到當初兩個人的約定,再想到剛才脾性很是合他胃口的時薑,周慶雲真是又悲又喜。
“你說跟我爺爺是好友,有沒有什麽證明?”
時薑到不是覺得對方撒謊,就算撒謊也騙不了她。
剛才得知舊友孫女的消息,周慶雲一時激動才會心緒浮動,聽到時薑冷靜的問出的話,點頭從脖子裡拉出一塊玉佩來。
只見那塊玉佩上刻著一個周字,那塊玉佩的形狀時薑很是眼熟,跟她從薑富貴房頂上那盒子裡的玉佩形狀完全一樣,只是刻的字不同罷了。
“這塊玉佩,你有沒有印象?當初我跟你爺爺找到一塊好玉,給一分為二,一塊刻了他的姓,一塊刻了我的姓。”
周慶雲有些感慨的摸了摸這塊玉佩,前幾年這塊玉佩一直被他埋在地下藏著,根本不敢拿出來。
沒想到當初兩個人覺得好玩弄的,居然被當成了信物,要是好友還活著,哪需要這樣證明?
想到這,周慶雲老眼頓時熱淚盈眶。
時薑有些無語,自己生下來後沒多久,時老爹夫妻倆就已經去世了。
就算有這個一塊玉佩,也不可能落在她的手裡。
想到這,時薑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所以說,如果她真的如同書裡所寫的那樣,淹死後,那這周家人找來,以玉佩為信物的話,誰會代替她?
所以在她死後,薑紅秀在明年會如願的嫁給心上人,也就是趙嬸子家的宋保來。
並且薑紅秀在後面在L市一路順風順水,也應該有這周家人的原因在裡面的緣故吧!
原本散落的珠子,現在如同有根線似的,把前後給串連在了一起。
書中沒有說明的地方,原來是這樣的情況。
如今,她還活著,薑家也沒了那塊玉佩,她到要看看,這次薑家會不會還會如同書中寫的那般,大富大貴。
“我確實是時秀芝的女兒,不過,我剛生下來我媽就死了,我爺爺奶奶也相續去世,所以,你說的玉佩我沒見過。”
事情已經如她預料一般,也就這麽幾天快收尾了,時薑並不想節外生枝。
“怎麽可能?”
周慶雲聽到時薑並沒有看過玉佩,先是驚訝,然後就擰起了眉頭。
他早已不是當年心無城府的少年郎,這些年的遭遇,讓他立馬想出了許多陰謀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