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寶原本想偷摸的回家,把身上的髒衣服給換下來。
沒想到居然被時薑這臭丫頭給撞了個正著,嘴裡威脅的話根本都不經過腦子,直接就吐了出來。
“呵,好大的口氣,到底誰割誰的舌頭,還指不定呢!”
時薑歪了歪腦袋,對著面前的熊孩子咧嘴笑了笑。
沒等薑小寶反應過來,就見是時薑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肩頭,五指如同鐵爪一般,讓他半邊身子都動彈不得。
薑小寶張嘴要喊,就見時薑另外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熊孩子什麽的,打一頓就好了。
要是打不好,那就證明打的不夠,多打幾頓,自然就能讓熊孩子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了。
時薑把薑小寶拖到無人處,也不多說廢話,上手就打。
薑小寶被打的嗷嗷直叫喚,可惜這裡沒人,根本沒人能救他。
一開始,薑小寶嘴裡還是滿口的汙言穢語,可到後面的連連求饒,再到他連痛哭流涕的力氣都沒有了,心底的恐懼籠罩著整個人,時薑這才甩了甩拳頭停了手。
“怎麽樣,痛不痛?”
時薑一把捏住薑小寶的雙頰,臉帶微笑的看著他。
看著時薑盯著自己嘴的眼神,想到之前她說的那句話,薑小寶滿眼都是恐懼,驚恐的縮了縮身子,連連搖頭。
“嘖,怎麽就不痛呢?我被你媽打的時候,可是好痛好痛的。更別說你剛才說要割我舌頭,一想到被割舌頭的那種痛,我就好害怕呀!”
他覺得自己才是應該害怕的那個,薑小寶被捏著雙頰,根本說不了話,可眼神卻明明白白的把這意思傳達了出來。
時薑用另外一隻手的大拇指也不知道在薑小寶喉嚨處什麽地方按了一下,就見薑小寶的舌頭不由自主的自己伸出嘴外,耷拉在嘴角邊。
“我覺得我不能自己一個人感受這種痛,我們可是親姐弟啊,不如有難同當吧。”
時薑隨意的撿起一塊帶著尖銳角的石頭,對著他的舌頭戳了下去。
尖銳的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
薑小寶整個人如同抽筋一般,掙扎起來。
雖說舌頭不知道為什麽會自己伸出嘴外,可那從舌頭傷口出流出來的鐵鏽味,卻是感受的明明白白。
於此同時,顫抖的身子下面,濕潤在雙腳之間慢慢地洇了開來。
“嘖,果然是姐弟倆,怎都這麽不愛乾淨?”
時薑嫌棄的丟開手,皺著眉頭把薑小寶踢了開來。
薑小寶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大口大口的呼吸,也顧不得舌頭上的疼痛,也不敢大聲,只是小聲的哭泣。
看上去,甚是可憐的模樣。
只是,這薑小寶雖然才11歲,身高卻已經跟時薑差不多高了,更別說整個人的塊頭,算是壯實的那種。
之前時薑沒少挨他的拳頭揍,不管什麽事,只要他不高興了,家中除了薑富貴和劉小草,全都是他的出氣筒。
當然,薑紅秀總能把這些苦頭讓時薑一個人來頂。
對於薑小寶這樣的小孩,一般的那種苦口婆心的勸導和教育,其實已經起不到作用了。
時薑覺得,之前的薑小寶拳打腳踢之類的事,可以算是熊孩子不懂事,可自己被他推下河後,薑小寶居然一點的愧疚都沒有,對於時薑這個跟他有一半血緣關系的姐姐死活,很是冷漠,甚至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書裡寫的他因為自己的死而悔改,
時薑這麽多天下來,可一點都沒感覺到。 薑小寶哭了一會兒,眼珠子胡亂的轉動,見時薑站在一旁不說話,就慢慢地整個人往後挪動。
想趁著時薑不注意偷跑,只要跑回家,他一定要告訴爸媽,打死這小J人。
“我讓你動了?你要是趕偷溜,我就把你兩條腿全給打斷了。”
時薑捂著鼻子,對著驚慌失措的薑小寶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來。
薑小寶帶著哭腔,忍著疼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想幹啥?我可是你親弟弟,我告訴你,我可是薑家唯一的兒子,要是我有事,爸肯定會打死你的。”
“也沒想幹啥,你剛才不是說了麽,你可是我親弟弟,我這個親姐姐受過的,自然也想讓你這個親弟弟也感同身受下。
正好,你這尿了一褲襠,就去河裡好好清洗乾淨了。”
說完,上前一把拎住薑小寶的衣領,動作迅速的拖到了旁邊河邊,沒等薑小寶喊不要,就一腳把人給踹了下去。
雖說這兩天天氣有些回暖,河面上的薄冰到是沒了,可那水卻還是冷的很, 手伸下去,很快就能給你凍的通紅。
薑小寶仰面被踢下去,河水一下子就灌進了口鼻,嚇得他手腳亂劃,卻根本沒用,厚實的棉襖裡的棉花吸滿了水份後,就如同在他身上掛了一個大稱砣似的,直接把他扯了下去。
時薑見薑小寶沉到底了,拿了根帶分叉的棍子勾住薑小寶的衣服,用力一扯,給拖到岸邊。
剛才在河底的時候,薑小寶以為自己快被淹死了。
現在被扯上來,癱在岸邊,用力的咳嗽,然後大口大口的吸氣。
“怎麽樣?這感受好不好受?”
蹲到薑小寶身邊,時薑笑眯眯的問道。
薑小寶恐懼的連連搖頭,時薑見他沒回答,用那根棍子直接把趴在岸邊的薑小寶一挑,讓薑小寶上半身又落到河裡。
然後棍子抵住薑小寶的後脖子的地方按下去,然後松開,然後再按下去,再松開,如此反覆幾回。
見薑小寶都快沒掙扎的力氣了,這才罷了手。
“好受嗎?”
聽到這如同惡魔般的聲音,薑小寶下意識的連連搖頭。
“不好受,不好受。”
時薑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你也知道不好受,那之前你推我下河時,怎麽就沒想過我好不好受?”
薑小寶哪還敢接這話,一個勁的縮著身子,低著腦袋喊著對不起。
“時薑,你怎麽有膽子敢?”
薑紅秀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從時薑身上轉到趴在地上的薑小寶身上,說真的,她從來沒見過薑小寶像現在這樣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