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渾渾噩噩地過了,周天也迎來了最後的折騰。
七點一到,杜若一如既往起床。她那身粉紅色的真絲睡衣把本就沒有發育完全的身體遮擋的嚴嚴實實,光著腳丫踩在紅木地板上,腳底的脂肪很厚,踩在上面很難發出聲響,那雙腳慘白慘白的,不過還能看到一點點血色。昨天才洗的頭髮耷拉胸前,遮住大半張臉,就像日本恐怖電影裡的女鬼,胸前那兩座有點海拔高度的小山峰也被擋住。
小腳丫踩到瓷磚台階上,準備下樓,那層肉墊在冰涼的痛感下根本起不了作用,那一絲冰涼通過腳底直傳大腦,杜若剛踏出一步就立馬回房間老老實實地把鞋穿上。
過了一會,杜冰就看到一個穿著粉紅色水晶塑料拖鞋的妹妹,蹦蹦跳跳下樓梯向他走來。在他眼裡妹妹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在她沒有嫁人之前,做哥哥的也會拚盡全力保護好妹妹,讓妹妹不受任何傷害。
“哥,早上吃什麽,”杜若嘟起小嘴,扯著杜冰的袖口扭捏身姿撒嬌道,“一夜沒吃東西我好餓。”
在這個世上除了杜冰,他還會和陳懿這樣,沒人知道他對陳懿是喜歡還是像對哥哥這樣依賴。
“我哪兒知道你想吃啥。”
今天杜冰休假,他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閑西裝,這件寬松的外套並沒有遮住他那寬並且垂直的肩膀,左手端起還冒熱氣的咖啡,右手拿著手機在刷短視頻,時時刻刻期待下一條不知道是什麽的視頻。喝下咖啡喉結也跟著跳動一下,那一下對於很對女孩來說是實打實的誘惑,有可能還會想嘗嘗那亞當的蘋果是什麽滋味。杜若卻對這個哥哥從頭到尾都是嫌棄。
“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她翻起了白眼,對給不了早飯解決辦法的哥哥再一次嫌棄。
“自己解決。”杜冰放下手機,用右手從休閑西裝的內置口袋掏出兩張紅色的鈔票給妹妹。
“嘻嘻,謝謝哥。”杜若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一把接過兩張鈔票,收起剛剛那副嫌棄的嘴臉,一瞬間笑臉相迎。一句話來形容她的臉色,那就是陰轉多雲轉晴。
杜若再一次蹦躂起來去洗漱,然後又化了一層淡妝,約了好閨蜜,開開心心地出門了。
夏日上午的陽光已經略顯炎熱,給大街上行走的人們來了一套桑拿。杜若也是人群中的一員,當她抵達那家與閨蜜約好的小吃店時額頭已經開始冒汗珠,還沒來得及擦拭就順著下頜淌下,通紅的小臉蛋留下一道水印。找到最裡面的一處座位坐下,等待還沒來的閨蜜。
“大小姐什麽時候到,我等的花兒都謝了。”杜若拿起手機,用短小的手指長按錄音鍵,向備注韓荏的人發去語音。
“這不是來了嗎?”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面前傳來。
韓荏的樣貌並不出眾,和杜若簡直就是沒法比,跟杜若站一塊簡直就是給人家當陪襯的,天知道她們是怎麽成閨蜜的。
杜若放下手機問她吃什麽。
韓荏也是象征性的點了幾個招牌小吃,就切入正題了。
“你跟陳懿怎麽樣啦?”韓荏上來就對杜若發難。
“嗯?”杜若把才沾上醬的肉條塞入嘴裡,即使聽清楚了韓荏的問題,也當做沒聽清,在心底裡暗暗祈禱她不要再問了。
韓荏也是抿起嘴,對杜若剛剛的行為舉止無言以對,隻好自顧自的說話。
“陳懿長得不賴,成績也不錯,”韓荏開始犯花癡, 嘴角上揚的同時也伴隨口水劃下,
“脾氣更是沒話說。” 由於聲音沒有控制到位,周圍幾個人也把目光向韓荏身上移去,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韓荏逐漸收斂放蕩的笑容。杜若也是把頭低下,好像在告訴周圍的人,我和這家夥沒關系。
“陳懿我對他太了解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杜若開始打破韓荏對那個家夥的所有美好幻想,“沒事就喜歡惹人生氣,討厭得很。”
話說到一半杜若發現韓荏已經開始意淫,這才意識到剛剛講的話和放屁沒什麽本質上的區別。
從一鳴在一家包子鋪解決早飯,恰巧碰到少年時期的自己也在買生煎。
陳懿也看見坐在角落的他。
他面對曾經頓時不知所措,陳懿也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主動搭話。
“從一鳴?”
“你也愛吃這家嗎?”陳懿在向他套近乎。
“是不錯。”從一鳴敷衍道,回答陳懿的話眼神在店鋪那位美女身上大量。
陳懿感覺自己被忽視擋在從一鳴視線前。
“起一邊去!”從一鳴不耐煩地把陳懿的頭推開,用力過大一不小心把他的頭推到在牆上。
“哎呦!”陳懿被弄疼了也不忘嘮嗑,“那位姐姐正點吧。”
“嗯,很正點,遲早是你的。”
陳懿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蒙了,不知道從一鳴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能再次見到小涵,再次嗅到小涵獨有的氣味,他做夢都能哭醒。
對亡妻沒日沒夜的思念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