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沒人的角落,小涵坐在那裡被黑暗籠罩,她背靠牆角,把頭埋在兩腿中間的,想著今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別人十八九歲都在上學,自己卻為了補貼家用出來打工。
現在甚至連飯碗都丟了,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打擊。轉念又想,今天居然會有人替她出頭,即使丟了工作,也不算什麽。
這個角落再一條胡同的深處,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一個坐著的人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讓環境變得更加陰森恐怖。
從一鳴路過這個角落,發現了她。
“你,過來,我幫你度過今晚。”他向章小涵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章小涵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眼神空洞無助,眼淚好像都流汗了。鬢間的頭髮濕漉漉的,可能是是流汗過多,也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麽特別的情況。
左手還提著一個紅藍白相間的蛇皮袋,這是她全部的行李。
“你要帶我去哪兒?”章小涵把蛇皮袋挎到肩上,已經做好了跟著從一鳴離開的準備。
“去我住的地方。”從一鳴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那口大白牙也只露出了一點點,冷不丁地乘人之危,實在是不符合他的風格。
“啊?”章小涵難以置信,想破腦殼也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表現得很難為情。
“我只是想給你個地方睡覺,”從一鳴逐漸正經起來,“你要想著怎麽報答就給我做頓晚飯吧!”
“好…”章小涵很小聲地回答道,她害怕極了。
這條黑暗的小巷是諸多男女私會的地方,黑暗的籠罩下人們可以盡情釋放長期壓抑的原始衝動。
在這條小巷行走,偶爾能看到用過的避孕套。是那種黃色的透明塑料管樣子。
從一鳴在前,章小涵在後。
一路上都沒有聲音,兩人統統保持沉默,一言不發,互相觀望像極了愛情最初的樣子。
“做飯去吧。”從一鳴一進門,鞋子都不帶不脫的,往床上一仰,隨即“撲通”一聲倒在被子上。
章小涵見狀,幫從一鳴解開鞋帶,然後把鞋子從他的腳上取下來,放在一邊。
整個過程從一鳴一動不動,很是享受。
一天都沒有合眼,躺在床上開始呼呼大睡。
當他醒來時,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小涵坐在從一鳴身邊,欣賞著他熟睡時的側顏有多美。
“做好了不知道叫我吃飯?”從一鳴惡狠狠地說道。
這語氣把章小涵嚇了一大跳,趕忙解釋道:
“我這不是怕打擾你睡覺嗎,所以才沒見你的。”
說話的聲音很小。
往往女人都會用這個舉動向男人示軟。
“行吧。”
從一鳴覺得這個理由很合理,也不再說著什麽。
吃飯時從一鳴也是一句話沒說,一個勁的吃著章小涵做的飯菜。
那些飯菜味道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屬於那種可以勉強下口的那種。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進食,他太餓了。
從一鳴把剩下的湯還有菜混在一塊,澆在米飯上,大口大口地咀嚼,就像饑餓老虎在啃食剛捕來的獵物。
人在饑餓的時候膽子也是最大的。
剛吃完飯,章小涵在洗碗。
她把頭髮盤起來,用一根筷子當發簪,韻味十足。外加天生自帶的體香,更是把從一鳴迷得神魂顛倒。
一隻手摟住細腰,鼻子貼近脖頸出,貪婪地吸食香氣,嘴唇也在不斷貼近左耳後根。
那腰可真細,略帶一點點脂肪摸上去很舒服。
章小涵慌張地蠕動身軀,試圖掙脫束縛,可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從一鳴抱的太緊了。現在的反抗只會讓被多巴胺控制意識的從一鳴變本加厲。
在包子鋪那個男女分配不均勻的地方,章小涵經常會受到比這還要嚴重,還要低俗的騷擾,早已學會逆來順受。
從一鳴好像看出她的抗拒,擺脫多巴胺的洗腦,理智選擇點到為止。
“你知道嗎,”從一鳴慢慢送來摟腰的手,“你身上有一種迷人的香味深深吸引我,讓我無法自拔。”
說完,嘴唇在脖頸處留下短時間內不可磨滅的印記。
“你可以怪我,沒關系。”
“我不怪你。”
月色下,洗碗池旁,男孩從後面摟著女孩的腰。女孩回過頭把嘴唇親吻在男孩的嘴唇上。
今晚月色迷人,她更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