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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之殤》第六章 正義出警
  村中之人那曾見過這樣可怕的怪物,他們已死了還是活著的?

  恐怖的事情接二連三,由一個活死人而演變成十個活死人,漸漸整個村子中大部分人都變成活死人,能逃出去的屈指可數。

  它們大開殺戒,聽到任何一聲驚恐的聲音,看到任何一個逃命的人都會義無反顧的撲上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它們眼中每個尖叫著逃竄的人都是食物,它們只知道饑餓,哪怕你隱藏的再深,只要你動一下或多發出一點聲音都不能逃脫他的耳目。它們就像饑餓的猛虎惡狼,瘋狂撕咬下一塊塊皮肉,貪婪的吞入口中。似乎它們的身體裡有一隻更大更貪婪的怪物催使它們要不停的進食,以滿足它們身體裡的那個怪物。而鮮血迸濺,更是它們瘋狂的催化劑。

  最先那具活死人就像一個行走的瘟體,你能看到許許多多紅油油的螞蟻在他的頭髮裡進進出出,似乎它身體裡藏滿了數不清的恐怖螞蟻。每當將一個人撲倒在地,在它啃咬過後,他的頭上就會爬出一隻隻紅油油的螞蟻,迅速鑽入他人的口鼻耳之中。不過幾個小時或許更短時間,那個人也會再次“活”過來,變成同樣的“活死人”!

  當這個地方再也沒有活著的生命可以供給它食物時,它會尋著下一個發出聲音的地方前進。

  這就像一場瘟疫,那個活死人去到哪裡,哪裡就會有災禍發生。

  警察局內亂作一團,從幾天前就有很多人不遠百裡地從城外趕來報警說家中莫名其妙多了很多特別大的怪異螞蟻,當時作為局長的王大年覺得這樣的報警理由太扯太不值一提了,並未在意。他的理由是節約警力,保證每個巡警的都能用在最有用的時間和地方。直等到陸陸續續有人報告說有人被螞蟻咬傷,這才引起了王大年的重視。

  漸漸所有能派出去的警察都已經派了出去,現在警察局內只剩下了幾個接電話的和拿著文件走來走去的人。

  小義是一個前幾天剛托人安排進來的新警察,被安排在警察一組。他才十九歲,很年輕,所以說他也就什麽都不懂,一組組長就安排他負責接電話,但他接電話也接不好,要不忘了記人家的住址,要不忘了問人家的姓名。但人家是有後台的,所以也就一直被嘲笑被冷眼但一直沒有被開除。

  這天他又接到了一個特別緊急的電話,電話是從上河村打來的,報告說村中一戶人家的牆塌了,正巧將男主人砸死了,需要出警探查現場。這一次阿義記得很清楚——上河村,周桂花。

  小義放下電話回頭一看,警察局內剛才的吵吵嚷嚷現在突然變得異常的安靜,一個人都沒有了。當然了,正對門口的那間最寬敞,門也最大的屋子裡還時不時地傳出局長和他的小老婆在裡面膩歪到讓人惡心的聲音。

  小義咽了一口唾沫,輕手輕腳地來到警察局長辦公室門前,彎下腰將耳朵慢慢貼到門上,裡面的低吟聲更加清晰起來。

  小義心中著急,人命關天的大事,卻實在是不敢敲門。此時的小警察還是滿身正義,他直起腰來,整理了整理警服,小聲地清了清嗓子。

  果然,裡面聲音戛然而止。他壯著膽子輕輕敲了敲門,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姑父……”

  “滾!“

  就一個字,嚇得小義愣在當場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然後裡面又傳出那種讓人浮想聯翩又惡心的聲音。小義隻好躡手躡腳地離開。他站在警察局中間環顧四望,突然下定了一個主意,

我要自己去!  小義鄭重其事地穿戴好衣服,然後在門口的儀容鏡前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和警服,確定沒有什麽不妥後便出了門,隻留下色狼局長和他的小老婆的膩歪的聲音。

  小義下樓急匆匆拉過一把車子,毫不猶豫地騎上便走。

  警局門口悄無聲息的出現一肥頭大耳之人。這個人正是警察局長王大年,也是小警察小義的姑父。

  王大年望著遠處阿義漸漸消失的背影,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想著:這青山城警局中如果每個人都向他這般有衝勁,那我們警局就有希望了。

  此時從暗影處緩緩走出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看到王大年的這幅表情,突然莫名的醋勁上湧。他扭動著婀娜的身姿慢慢從身後抱住王大年,輕聲魅笑道:“大年,這麽快就喜新厭舊了?”

  王大年回過頭來,將那美妙的女子攬入懷中,同樣輕聲細語地對那女子耳語道:“說什麽呢我美妙的小娘子,天下我最中意的人只有你了。”

  那女子一甩王大年的手,不屑地“切”了一聲,說:“你這話不是第一次對女人說了吧。”

  王大年“哈哈”一笑,將那女子環身抱起,迅速上樓去了,空蕩蕩的大廳裡只剩下那個女人的嬌媚聲回蕩不休。

  而另一邊的小義騎著自行車快馬加鞭來向上河村奔去。上河村離青山城足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但小義是第一次出警,加之對道路並不熟悉,到達上河村時日已正西。

  此時已經到下午三點,天氣卻依舊格外炎熱。由於心中著急,一路狂奔來到上河村已經滿頭大汗。上河村顯得異常的安靜,烈日下,照耀著一排排房子感覺是那麽的蒼白無力,慘白的陽光照耀著靜謐街道,更增添了一種詭異的色彩。樹葉一動也不動,也聽不到一丁點蟲鳴鳥叫之聲。口乾舌燥的小義環顧四望,想找一個人來問一下,卻一個人都沒有發現。現在他隻想先找戶人家打聽一下,順便討要一口水喝。

  小義緩步朝一戶大門虛掩著的人家走去,輕扣門環,隻一聲,門卻“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

  “家裡有沒有人?”阿義探頭朝裡張望,門內靜悄悄的。阿義慢慢走近院子,看到院子內很整潔。左邊牆是碼放整齊的鋤具,南邊一個狗窩,柱子上一根狗鏈子搭在狗窩上,狗卻不見了,看樣子是掙脫了。只是西邊是一堆碼放整齊的柴火,其中一頭卻顯得很亂,像是匆忙將柴草抱走後沒來得及再整理。

  小義又輕聲喚了句:“家裡有沒有人?”

  依舊沒有人應答。他躡手躡腳的朝虛掩著房門的堂屋走去,心裡卻莫名的有些膽怯。

  他輕輕推開門,卻見一個人滿身爬滿各種大小顏色的螞蟻,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眼前的這一幕將小義嚇得一個倒退癱坐在了地上,心似乎要從嘴裡跳出來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小義開門的聲音已經驚嚇到部分螞蟻,其中一些個頭極大,紅油油的螞蟻緩緩回過頭來,晃動著兩隻觸角,尋找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兩個泛著幽幽光芒的複眼像射出看不見的光芒望向小義所在的方向。

  它們慢慢爬下那具屍體,說也奇怪,許多黑色的小螞蟻卻在下面鋪路一般,任由那些紅油油的大螞蟻踩在自己身上,這樣就像接力賽一樣大大提高了它們的行進速度,迅速向小義爬來。

  小義見狀,更加驚恐,他倒退著向門外移動。而他倒退得越快,螞蟻更像見到腐肉的禿鷹緊追不放,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移動的速度越快。

  小義忙不迭翻身起來迅速朝門外跑去,同時有幾隻螞蟻的動作更快,有的像蚱蜢一樣借著力地彈跳起來向他撲來。

  小義邊跑還忍不住時不時地向後張望,眼見有幾隻彈跳力極好的螞蟻即將撲到小義身上。他心中大駭,心想:嗚呼哀哉,我命休矣!

  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有幾隻螞蟻已經撲到他的腿上,然後迅速向上爬去,緊接著成群結隊的螞蟻一個接一個地朝小義追來。

  此時的小義已經跑到了街上,奈何那些螞蟻死追不放。小義一面跑一面回頭張望一面用手拍打著自己的後背和屁股,這樣大大影響了自己逃跑的速度,有更多的螞蟻已經鑽入了阿義的衣服裡,痛得他忍不住齜牙咧嘴起來。

  突然遠處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快朝我這裡來,到井邊來!”

  連日的乾旱早已將裸露在地表的水全部蒸發乾淨,見不遠處一個女人站在一口井邊拚命向他招手。小義仿佛看到了救星,更加賣力地向那女人跑去。

  女人已經事先打好一桶水,待到阿義跑近,那女人將滿滿一桶渾濁不堪滿是泥沙的水,盡數潑到了阿義身上。頓時,小義身上的許多螞蟻簌簌地往下掉,只有幾隻沒沾到水的螞蟻還死命咬著他。

  那女子一面又將小半桶渾濁的水打上來潑到小義的身上,這樣往複幾次,小義身上的螞蟻終於全部掉落。他一面齜牙咧嘴地享受著那女人給予的洗浴,一面狠狠地將落在地上的螞蟻踩得稀巴爛,只見爆裂的螞蟻流出來的全部是深褐色的液體,散發著一股股奇怪的臭味,甚是惡心。

  兩人將所有螞蟻全部殺死後,都累得筋疲力竭雲坐在井沿上休息。只見那女子渾身髒兮兮的,除了一些灰色的汙漬就是紅褐色的血汙,連臉的本來面目都看不清。而小義只是身上被螞蟻咬到,臉還是很乾淨,除了幾點泥巴之外。而兩人現在都已成了落湯雞模樣。

  兩人面面相覷,不禁一笑,小義無不好奇地問:“這裡怎麽了,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嗎?這些螞蟻怎麽這麽大?還咬人。”

  那女子也是一臉不解,說:“我也不知道,這些螞蟻好幾天前就有了,那時候只見螞蟻搬家都以為是要下雨的前兆,還看著有的螞蟻叼著肉,都以為螞蟻把誰家的肉偷走了,當時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才幾天功夫,整個村子就這樣了。”

  “啊!”小義大吃一驚,連忙問道:“難怪現在連整個警察局都亂成一團了,事情這麽嚴重了。那你怎麽沒事呀?”

  “我?我不住在這裡,我住在村南離這裡好幾裡的觀音廟裡的,今天一天沒吃東西想來村中討要一點吃的,沒想到來一看村中一個人都沒有了,還有好多地方有可怕的血。我覺得一定發生了可怕的事,剛來轉了半圈就碰到你了。”

  “那你是怎麽知道這些螞蟻是怕水的?”小義好奇的問。

  那女子說:“觀音廟後面有一個小水塘,這麽汗的天竟沒有乾涸,一天我看到廟內出現了一大群螞蟻,但唯獨在廟後面一個水塘周圍好幾米的距離內一個螞蟻都沒有,所有螞蟻都繞著走。可能那個水塘讓我撿回一條命的。”回想起過去剛發生的恐怖事,那女子還是一臉的恐懼之色。

  “哦。”小義若有所思,接著問道:“你叫什麽,怎麽住在觀音廟裡?”

  “我叫王小南,是逃難來這裡的。好巧不巧的,剛來這裡幾天就出了這種可怕的事,真慘!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叫張正義,大家都叫我小義,你也可以這樣叫我,不過你也是真命苦!為什麽你沒有離開呀”

  “我……我也打算要走的了。可是命苦的不止我一個,那些人才更加命苦呀!”王小南吞吞吐吐的似有隱瞞。

  小義看她這樣,也不好細問。兩人似乎忘掉了身邊的危險,毒辣辣的太陽將二人身上的濕透的衣服漸漸曬乾,二人突然感到炎熱了才想起這是在太陽下曬著。

  過了片刻,王小南接著說:“你是警察,怎麽隻來了你一個人?”

  小義尷尬地笑笑,說:“這幾天警察局裡亂成一鍋粥的,都是報告螞蟻的事,一開始大家都還沒當回事,現在全警局的人都派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的,現在看來的確很嚴重。說實話我是剛來的,隻安排我打打雜啥的,這不一個緊急電話打來,局裡確實沒人可派了,我就自告奮勇地來了。”

  “哦。大家都是沒想到,這些可怕的螞蟻是從哪裡來的,可是光你一個人來也沒用呀,這可怎麽辦呀?”

  二人守著一口半枯了的井聊著天,似乎忘記了周圍危險的存在,也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

  在這個年紀的男女碰到一起應該就是這樣子的吧?也有可能他們覺得守著水就有安全感一樣。

  “哎呀。”小義突然叫了一聲,說:“忘記來這裡的目的了,你知道周桂花家是哪家嗎?他報警說她家男人被埋在了倒塌的牆裡了。”

  “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還有沒有必要去了。”王小南說。

  小義說:“既然有人報警,我就必須出警,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

  王小南又環顧一下四周,想了想,說:“嗯……她家應該在北面不遠,我帶你去。”

  說這話,王小南蹦下井沿提起一桶水先頭帶路去了。小義也整理了整理衣服,呲著牙揉了揉疼痛的後背,忙追上王小南接過那桶一半水一半沙子的桶,跌跌撞撞地跟著。

  二人穿過幾條巷子,最後拐進了一處死胡同。小義環顧四周,心中不免膽怯地問:“這麽安靜呀?不會突然出來一群螞蟻吧,我們這可是走進了一處死胡同。”

  王小南突然停住腳步,也怯怯地問:“那怎麽辦?巷子盡頭就是她家了呀。你要不要去看一看?還是不去看了呢?”

  小義突然英雄主義上湧,在女人面前怎麽能膽怯,忙對王小南說:“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自己去看一看。”

  “這樣不好吧,我怎麽能丟下你不管呢?我還是跟你一塊去吧,其實這些小東西第一怕水,還有你只要小聲一點,不要吵到他們,他們一般不會注意到你,他們的眼睛只能感覺到光又看不到人。”

  小義心中的確有些害怕,雖然王小南是個女人,但兩個人好過一個人,再說,她雖然是個女流之輩卻比自己的經驗的多,想到這也就答應了。

  小義在前,提著那桶泥水,王小南在後,隨時觀察著後面的動靜。兩人躡手躡腳地往巷子盡頭的周桂花家走去。

  周桂花家漆黑的大門緊閉,周圍也是靜得可怕。小義上前本想敲門,立刻被王小南攔住,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阿義立刻明白,忙將伸出去敲門的手變成推門。阿義輕輕推開門,動作雖輕但難免木門沉重加之合頁年久生鏽,還是發出了輕微的一聲“吱呀”。阿義慌忙住手,神經繃到極點,仔細聆聽周圍的一丁點動靜。

  片刻之後見並沒有出現可怕的東西,小義又輕輕推開了一條縫,以能容納一個人側身進入。

  小義首先將頭探進去查看虛實,只看到東面一面牆的確塌了,但是屋門大開著卻沒有一個人影。小義對王小南做了個進去的手勢,便第一個往裡走去。王小南緊跟在後面,還不忘觀察一下自己身後是否有危險出現。

  小義首先去到堂屋,輕聲喚了句:“有沒有人,我是警察,你們報案有什麽事嗎?”

  並沒有人回應,阿義在屋內裡裡外外地逛了一圈,確定既沒有人也沒有危險。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依舊小心翼翼地。

  王小南來到那處倒塌的院牆邊,只見有一群小小的很普通的螞蟻在搬家,就如大雨將要來臨時的那種景象一樣。王小南心想:只要不是那種碩大的吃肉的螞蟻就行。

  小義轉了一圈後也來到王小南身邊,突見螞蟻不禁又要喊出聲來,好在王小南眼疾手快,一把將阿義的嘴捂住。小義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小南,驚駭地說:“螞蟻,又是螞蟻,我們快走。”

  王小南對阿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這是普通的螞蟻。”

  小義低頭看了看搬家的螞蟻,也確定就是本地那種普通的黑色螞蟻,便也放了心。他將王小南的手拉開,說:“這螞蟻是搬家嗎?是不是要下雨了?下雨螞蟻是不是就都被衝走了?”

  王小南沒說話,只是慢慢蹲下身,也示意小義蹲下身。只見那一群螞蟻從倒塌的磚石裡往另一邊的螞蟻洞裡搬東西,螞蟻太小搬的東西並不能確定是什麽。

  王小南小聲說:“我們輕輕地將石塊移開,看看是否真的有被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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