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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之殤》第七章 危險逼近
  小義答應一聲好,兩人便輕手輕腳將磚塊一塊塊地搬開。隻消片刻功夫,兩人就將一角清理乾淨,當阿義再移開一塊磚頭時,嘩啦一聲,倒下來一大片碎石,接著便看見露出了一隻沒了皮肉只剩白森森骨頭的腳來。

  小義看到這隻只剩下骨頭的腳,當場嚇得屁滾尿流,狼狽逃竄,也忘了弄出這麽大動靜的後果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出院外一口氣跑出了胡同,左右張望猶豫不決要走哪邊時才想起還把王小南忘在了院子裡。

  他回頭看了看,並沒有看到王小南跟出來,也沒有見到可怕的螞蟻出現。他稍稍平複一下心跳,一邊小心地往回走,一邊小聲的呼喚著王小南的名字。

  也許他的聲音太小也許王小南遭遇了不測,直到再次走到周桂花家門口,依舊沒聽到王小南的回答。

  小義鼓起勇氣再次探頭向裡張望,卻沒發現王小南的影子。他心中懊惱,都怪自己太膽小把一個弱女子丟在後面只顧自己逃命,自己還算不算一個男子漢。

  他越想越懊惱,竟不自覺的急出了淚來。突然一個身影從堂屋裡走出來,正是王小南。

  他看到王小南從屋中走出來,大喜過望,立刻跑過去抱住了她。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王小南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當場一動不敢動,直到被勒到呼吸困難才輕輕拍打著阿義的後背。

  小義回過神來,頓感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對不起啊小南,你看我這麽膽小丟下你一個人跑了,真不算個男子漢。”

  王小南聽阿義叫自己“小南”心裡突覺一陣暖意流過,這樣的稱呼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了,剛才有些氣憤的心情也一掃而光。小義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就這麽衝動的抱住了她,還以“小南”這麽親昵的稱呼,有種莫名其妙似乎又自然而然的感覺。

  王小南拍了拍身上的土,說:“你神經太緊張了,這個世界什麽千奇百怪的事都會發生,你卻把他當個事他就是個事,你不把他當時他就沒事。我一路走來,什麽樣光怪陸離、千奇百怪的事沒碰到過,見怪不怪了。已經知道什麽時候如果發生什麽樣的事,該用怎樣的方式如何躲避或者攻擊,你剛來這裡一時間接受不了不知所措也是難免的。”

  王小南說的輕描淡寫,邊說著還邊收拾碎石塊,而小義聽著卻臊紅了臉。

  此時王小南已經將蓋著那具白骨的磚塊收拾了一大塊,露出了更多的骨架。剛才太緊張並沒注意,她從屋中出來拿了幾件衣服,此時她將衣服蓋在了那具骨架上。小義此時也看到那具骨架周圍有一些水,便好奇地問:“這些螞蟻是不是也怕水?”

  王小南將最後一件衣服給那具骨架蓋上,然後說:“應該是這樣,是螞蟻都怕水的。只是這些螞蟻還很小,並不能對我們這些活著的人構成很大的威脅,你放心好了,現在幫我把剩下的磚塊移開。我們叫花子有一個規矩,見到有死去的人無人收屍一定幫他入土為安,更何況他還是這裡的主人。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沒有人再來幫他收屍了,那只能我們來幫他了。”

  王小南說得很平靜,一點也不像是挖一個死人,何況還是一具被螞蟻吃去好多皮肉的半枯骨呢。

  兩個人乾起活來明顯快了很多,越挖露出來的人體越多。只見剩下埋在磚塊下的人並沒有完全被螞蟻吃光皮肉,只是腿以下部分全都沒了皮肉,上面的肉大多還在。小義看到這一幕景象,

早已經三魂丟了七魄,但看到神態自若的王小南,又不好表現出怯懦的表情。  兩人將最後幾塊磚頭清理乾淨,然後便在南牆根挖了一個兩尺多深的坑,將那具屍體放入其中。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日落西山。

  突然,阿義“哎呀”一聲。王小南正最後打掃周圍的雜土,聽到阿義的叫聲也是好奇和不安的看向小義。

  只聽小義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太晚了,從這裡回家要好幾個小時的。我從沒這麽晚回過家,這麽晚回去一定會讓娘擔心的,她一定會等著急,會生氣。可能我們家也有這種螞蟻,那可就麻煩了。不行我得快點回去,小南你也和我一起也去吧,反正現在這裡也沒人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很危險的。”

  王小南將掃帚放到一邊,聽到小義這樣的表情似乎能猜到他的娘會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想到這也有些膽怯。再看到阿義期盼的眼神和熱情真摯的邀請,還有不一起去還能怎麽辦呢?想到這也就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你家離這裡這麽遠,我們怎麽去呀?”王小南不無擔心的問。

  小義說:“我有配發的自行車,載著你可能也就不用兩個小時的時間吧。”

  王小南也沒什麽好辦法,再說如果真的是這種顏色的螞蟻,回去晚了就更危險了。說話間兩人便不再猶豫迅速離開了這裡。

  河頭村。

  胡氏的一聲“周止矛”,猶如獅吼功一般,仿佛能瞬間傳遍了整個村子,更是將他的魂都嚇出來了。周止矛知道胡氏一定會先去村口賣酒肉熟食的李大明白家,第二個要到的地方便是老孫頭家。

  此時已是黃昏,太陽即將從西面的山頭上消失,他並不能完全依靠黑暗來隱藏自己的行蹤,以胡氏的速度,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找到這裡來。周止矛想到這,更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胡氏許久不見周止矛回來,心中料定一定拿著錢去鬼混了。她坐在桌前看著兩盤自覺精心烹製的美食,越想越生氣。

  她自言自語道:“老娘辛辛苦苦給你做了兩個菜,你竟然拿著老娘的錢出去鬼混,簡直是背著糞簍子上茅房——找屎。”

  她一拍桌子,提起鞋就往外走。邊走邊大喊周止矛的名字,弄得全村的狗叫馬嘶。

  胡氏果然首先想到賣酒肉的李大明白,在去往李大明白的路上遠遠看著三個人正往自己這邊走來。

  胡氏心想那就見一個問一個也好。

  走到近前一看正是老孫頭三人,她氣不打一處來,氣哼哼的問:“老孫頭,你有沒有見我家止矛,他說今天上午在你家吃飯來著。”

  孫正邦見胡氏一副潑婦嘴臉,分明是求人,口氣卻像討錢的,口氣更加生硬的說:“我說隻毛媳婦,你自己都說的很清楚了,是今上午在我爹家吃的飯,你瞅瞅日頭都不見了,現在來問也太晚了吧?”

  “你少拐著彎罵人,乾你什麽鳥事,我問的是你爹,你是你爹還是你爹是你爹?”

  這麽一問孫正邦竟然一時語塞,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看了看老孫頭,又顫抖著指著胡氏,竟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孫正國見狀忙打圓場,說:“嫂子,今天一下午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止矛哥的確是沒有再來過。”

  胡氏有些狐疑的看著老孫頭,問:“是嘛?老孫頭?你們不是合起夥來騙我一個婦道人家吧?”

  “怎麽會呢……“

  沒等孫正國說完,孫正邦搶過話來是,說:“我們還能騙你不成,再說騙你有什麽好處,你又……”

  眼見孫正邦又要壞事,老孫頭忙說:“止矛媳婦,止矛晌午的確是在我家吃的飯,也高興喝了點酒,但沒喝多,主要是機緣巧合碰到了,又很聊得來。但吃完飯他就走了,一下午也沒見他,要不你回家等等他,說不定已經回家了,你看天色都這麽晚了,一般人這個點都應該回家吃飯的。那個……止矛媳婦,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吧便叫著兩個兒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胡氏望著三人背影,還在咀嚼方才老孫頭說的話,喃喃自語道:“機緣巧合,還投機聊得來?誰會和你這麽個悶葫蘆聊得來。唉?這麽晚了這三個人會去哪?奇奇怪怪的!”

  畢竟胡氏還是有一點憨,想著想著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離開了。

  周止矛躲在老孫頭家周圍,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緊繃的神經終於在老孫頭離開的那一刻放松了下來。他在陰影處看著老婆胡氏漸漸消失的背影長出了一口氣。心想:老婆你別怪我,想想你這樣的人任誰碰到不都得退避三舍呀,命苦可怨不得青山城主。如果老婆回去還是沒見到自己沒回家,而老孫頭又不走了,那自己真的就慘了。

  兩個兒子相互攙扶著老孫頭往自家祖墳的方向走去,三人用了比平時多三倍的時間才趕到。

  一路上孫正邦絮絮叨叨的埋怨道:“爹,你老人家這麽大年紀了,腳崴成這樣,走路都這麽費勁,我說我兩兄弟替你去你還不願意,你看耽誤了多長時間呀?天都黑了,回去又得半個多小時,那時候還走不走得了?”

  “大哥,你少說兩句吧,爹自己心裡自有打算。你要是不願意來也沒人強求著你來不是?”孫正國的確聽不下去也頂了幾句嘴。

  “嘿!我說二弟,什麽時候輪著你教訓你哥了?爹說我兩句也就罷了,你算哪根蔥?”

  “平時我才不願意說你,哪有像你一樣的不知上下尊卑的。”

  “我……”說著話就像動手。

  “行了,就知道吵。現在什麽時候了還吵吵。”沒等孫正邦的話說完,老孫頭厲聲喝道:“老大,我來自有我的道理,你啊不願意就先回去,沒人攔著你。”轉頭又對孫正國說:“老二,他是你大哥,你也得對他尊重一點。”

  “就是。”

  孫正國明白父親的意思,他白了孫正邦一眼,不再說話。

  他們三人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一個下工回家正好路過的人聽到。那個人挑著一副擔子,在旁邊的小路上看著三個人搖搖晃晃的走進了一處墓園。隱約覺得像是兩個人綁著一個人的模樣,以為是做不法行為的。當他覺得有必要伸出援手偷偷跟上去,才聽出三人的聲音就是老孫頭與他的兩個兒子。不是特別烈日又這麽晚了,他看著三人進了墓園,竟產生了極大地好奇心。這好奇心驅使下竟然放下擔子,偷偷跟了上去。

  只見三人跪在一座墳前,燒著紙錢。中間那人念叨著:“爹,娘,兒子來看看您二老,可能以後很長時間都不能再看你們,希望你們不要生我們的氣,只要一有機會,我們就會回來看你們的……”

  只聽“噗通”一聲,接著“哎呀”一聲,三人受驚,一起回頭。

  那路人躲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後,並聽不清三人說的什麽。他貓著腰慢慢朝三人靠近,不料被一個東西搬倒,便被老孫頭三人發現。

  那人不好意思的站起來,乾笑一聲,說道:“孫大爺,你們怎麽這麽晚來這裡呀。”

  孫正邦見是村東頭的李大寶跟蹤自己,忙沒好氣的走過去,指著他說:“李大寶子,你竟然跟蹤我們?我問你有何居心?是活膩歪了吧?”

  李大寶見孫正邦氣勢洶洶的向自己走來,忙擺手求饒道:“沒沒沒,正邦大哥你別誤會,這純屬碰巧。”

  “碰巧?誰這麽晚了還不回家,我看你就是不懷好意的跟蹤我們。”

  “真沒有,剛才我還在那邊乾活了,看你們往這走,就有點好奇跟著來了。”

  “正邦。”老孫頭說:“快回來上完墳還得早回家。大寶,你也快回去吧,這麽晚了來這地方不安全。回家別忘了拿根桃木拍拍身上驅驅邪。”

  那人答應一聲,嘴裡小聲嘟囔著:“來這裡不安全你們不是也來了,還說我。”挑起擔子離開了。

  藏在老孫頭家周圍的周止矛等的時間越久心裡越著急, 眼見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如果自己撲了一場空,那這個家就也不敢回去了。

  以前自己對老婆都是唯唯諾諾的,有一不敢要二,指東不敢往西。他也知道全村人都笑話他,但他就是直不起腰來,這一次是他下的最大最重要的一個決定。沒有回頭路的決定。

  三人很快將紙錢燒完,一瘸一拐往回走。

  此時天邊一輪彎月即將從山頭上消失,月朗星稀的天空也莫名的多了幾塊雲彩,周止矛突然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寒意。他不禁用力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衣衫,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而在這時卻看到遠處出現了三個人影往這邊走來,周止矛大喜過望。

  而在他們走後不久,在剛才李大寶絆倒的地方,卻是一個人趴在那裡。他緩緩站立起來,在喉中竟發出“咯、咯咯咯、咯咯”頻率的滲人聲音,這種聲音卻不像是人發出的,就像是啄樹的啄木鳥,但聲音遠沒有那麽動聽。

  他的動作緩慢而機械,卻能看出這機械的動作下有著無窮大的力量。

  荒郊野外已是萬籟俱靜,除了一些蟲鳴外再無任何聲響。他站在原地不停擺動著頭,似乎在努力確定著下一步的方向。

  行人的腳步聲驚到了一些人家的狗,隨後發出一連串狗的警告聲。

  那怪異之人好像突然找到了方向,猛然回過頭來,遠處村中的點點亮光正是它最需要的。

  他緩慢移動身軀,行動怪異的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行進,而似乎只有狗吠的聲音才能指引到它行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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