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秦嶽做了很多夢,大多都是兒時的情景,師傅帶著他去鄰村的私塾上課,教他寫字,帶他上山采藥給村裡的村民治病,教他習武,拖著本就不佳的身體但還是盡力給他示范……自己從小便沒了父母,但是師傅給了他一個美好的童年,夢到此眼淚又流了出來劃到臉頰,秦嶽揉了揉眼。再次睜開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裡,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
屋裡富麗堂皇,家具精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房間,自己怎麽會在這,秦嶽一起身便感到一陣頭痛眩暈,自己回想起昨晚喝了很多酒,喝醉後就忘了,好像是和趙銀海一起喝的,難道這裡是趙府?此時又感身體酸痛、口乾舌燥。秦嶽艱難的下了床找水,來到桌前拿起茶壺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原來醉後是如此難受,難怪師傅之前不許自己喝酒,今後也不想沾酒了。
喝完一壺茶水秦嶽舒服多了便走出屋裡看看,這可真是個大院,院內綠植環繞,除了富麗的房屋還有涼亭長廊,中間有一小池塘裡面浮著幾片荷葉,成群的金魚在下面不時的翻動。
“師傅!”正在秦嶽欣賞時身後一聲呼喊傳來。
“師傅,您醒啦,餓了吧,早點都早已備好就等你起身了。”趙銀海急匆匆一臉笑意的跑來。
“趙公子,昨日真是有勞費心了,我想就不便再打擾了。”
“師傅您不必客氣,我才是一直沒有機會報答您,我還想您多住幾日呢。“
”趙公子你不必將那日的事看得太重,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還有就是別再叫我師傅了。”
“師傅是對您的敬稱,我相信終有一日您會收我為徒的。”
“二弟!”正在秦嶽二人談話之時,門外又傳來呼喚聲。不一會一個翩翩貴公子走了進來,此人步伐沉穩,身材偉岸,眉宇間氣宇軒昂但又常伴笑意。
“大哥!快來,這就是那日救我的秦少俠,秦小……”
趙銀海的山字還沒蹦出秦嶽就接過話來說:
“趙大公子,久仰,在下秦嶽!”
“咦?師傅不是叫小山嗎?”趙銀海奇怪的問。
“趙二公子,對不住,那日我本不想留名,只是你一再追問我隻好告訴你我的乳名糊弄過去,沒想到還會再見,此時再不報本名就太失禮了,望諒解。”
“我說呢,秦嶽這名字才符合師傅的氣質呀。”
一旁的趙大公子露出標準的微笑對秦嶽行了禮說:
“在下趙金山,在此感謝秦公子當日出手救舍弟之恩,我趙家必重謝相報,請問秦公子家住何處,我好派人送去謝禮。”
“趙公子,當日之事實在不值一提,再給謝禮受之有愧,心意在下領了。”秦嶽又推辭了起來。
“那就在府中多住幾日,我好好款待一番,可好?”
“還是不了,我草莽一個自在慣了,在趙府這種富家大院呆不住,只會給你們添麻煩和笑話。”秦嶽此時隻想趕緊脫身。
趙家兄弟正要再挽留時,門外進來一個小廝向趙金山傳話:
“大少爺,武院那已備好,已經在等您過去了。”
“嗯,稍後便走。”趙金山答覆後又對秦嶽說:“秦公子,今日我府上武師切磋比試,可否去觀看指點一下,我可聽舍弟說公子是個絕世高手哩。”
“那是趙二公子過譽了,趙府實力雄厚想必這院中藏龍臥虎,不是我這雕蟲小技可以指點的。”
“師傅你去看看吧,
就他們現在這群烏合之眾沒了聞教頭鎮壓現在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你解決他們簡直是小意思。”趙銀海不屑的說道。 秦嶽聽後一笑,對趙銀海說:“原來如此,我是要陪你過去壓壓場子對嗎?可我一個外人可沒這個資格。”
“你收我為徒就有資格了!就算不收在倆還不是朋友嗎,幫朋友忙還不行嗎。“
秦嶽對趙銀海厚臉皮的硬貼也是毫無招架,自己又不知怎麽拒絕。
“秦公子隨我們去觀看一下吧,隻當解悶了,吾弟的話不必放在心上。”趙金山看出秦嶽難處便接了話。
“好吧,我就不推脫了,去走一趟吧。”
三人出門就有一輛馬車在等候,秦嶽也是頭次見到在府中坐車的。
馬車走了一刻半鍾才到了武院,進門後秦嶽也是開了眼界,這院內及其寬闊,中間一個大比武台,西面為訓練場,各種訓練器材齊全,東面為練武場,場邊武器架堆滿各種武器,正對的是一座雙層閣樓。
上方還有觀看台。
三人走到比武台前,台下已經聚集了三隊武師,各個身材魁梧。其中三個領頭的上前對三人行了。
“秦公子,這三位師傅是我趙府護院的三位主管, 分別是前院范師傅,中院廖道長,後院宋師傅。”趙金山對秦嶽一一介紹,秦嶽也對三人行了禮。
“三位師傅秦公子是二少爺的救命恩人,也是練武之人身手了得,有機會可以切磋一下呀,哈哈。”趙金山對三位主管說道
秦嶽聽後納悶這趙金山葫蘆裡買的什麽藥,誇大成了救命之恩,還上來就拔高自己。
“那等會比試結束還真得切磋切磋了。”說話的是一個絡腮胡子正是范師傅。
“不敢不敢。”秦嶽趕緊回避道。
“時候差不多了,大少爺咱們開始吧。”一個長須道人開口催促,正是中院的廖道人。
“是呀,我們等了半天了。”接話的是這三人中最年輕的宋師傅。
“讓各位就等了,現在就開始吧。”說完趙金山走上比武台,對著下面的眾人說:
“諸位!自聞教頭遇害後,我趙府人心惶惶,各位多日操勞巡視至今,所幸再無危害發生,但聞教頭走後這護院總管的職位空缺,無法統一調動大夥,如今三院主管都有意坐此位置,經商議咱練武之人就用最簡單的方式,比武決勝,誰贏誰就是新總管。”
“好!”場下眾人回應著。
原來是選新總管,難怪這麽大陣仗。秦嶽倒有了些興致。
比試規則很簡單,三人同時上場決鬥,認輸或跌下擂台即為淘汰。
“三位師傅雖為競爭但也要點到為止,不可傷人姓名。”趙金山對三位補充說道。
“少爺放心,我們自有分寸。”廖道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