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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道何行》第22章 衙門換舊形
  終於,老大夫睜開眼睛,抬起手,緩緩從凳子上站起來。

  老婦人見此,連忙上前幾步,焦急的問道:“韓大夫,情況如何?”

  韓大夫摸索了一下長須,開口說到:“夫人不必驚慌,季總鏢頭只是勞心過度,心力憔悴,並無大恙,將養幾日即可。”

  老婦人一聽,頓時放下心來,急忙示意身後的丫鬟上前。

  只見,帶丫鬟端著一個木盤,上面放了一裝精致的盒子,卻不知其中是什麽。

  老婦人將那盒子拿起來,說到:“多謝韓大夫,深夜叨擾您,實屬不該,這是老身為您準備的,還請收下。”

  韓大夫見此也沒有拿捏,坦然收了下來,隨即又開口說到:“晚間我會備些調理的藥材,明日讓人來藥鋪拿即可,老夫這就告辭了。”

  “多謝韓大夫”老婦連忙輯禮道謝,隨後又說到:“秋月,你去告知武憲,讓他將韓大夫安全送回。”

  “是,夫人!”

  “多謝夫人!”韓大夫拜謝了一聲,隨即便跟著丫鬟向外走去。

  待大夫走後,老婦這才回轉到榻前,看著季老總鏢頭昏睡中還緊皺著眉頭,心中隱憂漸甚。

  不過老婦並沒有太過驚慌,跟著丈夫風風雨雨這麽多年,也是經歷過一些事情的。

  思量了片刻,轉身望向另外一位丫鬟,吩咐道:

  “去問一下前廳,鏢局還有哪位夥計和鏢師在”

  “是!”

  ……

  望著屋內搖曳的燈火,老婦心中愈發疑惑起來,鏢局這麽多年了,並沒有什麽不共戴天的仇家,到底發生了何事?

  思量許久也未能擺脫疑惑,直到被丫鬟的稟報聲驚醒。

  “夫人,前廳只有帳房的糜先生還帶著夥計記帳,其他人卻是未見,先生此時已在門外候著了。”,丫鬟行了一禮,回稟道。

  老婦聽完,臉色一正,隨後說到“請先生到耳房稍坐!”

  “是,夫人”

  ……

  不多時,只見已經整理妥當的老婦,在幾位丫鬟的陪同下,走進了耳房。

  房內左右兩側擺了幾張坐塌,最末的位置上,一位身形有些佝僂的老書生,正喝著茶。

  見老婦進來,老者急忙站起來行禮。

  “夫人!”

  “糜先生有勞您了,不必多禮,還請就坐!”

  “多謝夫人!”,老者緩緩坐下,看著走到對面塌前坐下的老婦,開口道:“不知夫人喚老朽前來有何吩咐?”

  此時,老婦身上似乎有著年輕時候那種江湖兒女的氣息,只見她緩緩開口道:

  “我這婦道人家本不該過問鏢局事務,只是晚間總鏢頭身體有恙,老身心有疑惑,還望糜先生,把近日來鏢局發生的事情講述一番。”

  ……

  第二天,天光大亮,幾人環抱的大樹下,周天望著眼前的土坑,將手中卷刃的鋼刀丟在了一旁的雪地中。

  歎了口氣,周天揉了揉臉頰,讓自己精神振作了一下。

  一夜下來,雖然如此草草將珪叔的屍身收斂,並不是周天所願,但如今形勢比人強,周天內心掙扎許久,最終還是放棄將珪叔屍身帶回去安葬的打算。

  以當時襲營的狀況來看,那些人定然是在尋找什麽東西,倘若沒有找到,必然還會引發第二次行動,即便是在永平城內的宏遠鏢局,恐怕也不會太過安全。

  周天經過玄飛遠的太爺爺點撥後,覺察到,引發自己脖頸紋路的那顆珠子,

說不得就是那些人尋找的東西。  現如今,敵人身在暗處,不過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會有周天這個漏網之魚。

  所以,此刻起,周天決定將自己隱藏起來,暗中尋覓,這樣恐怕比直接暴露要好上不少。

  而將珪叔的屍身帶回去,永平城是不用想了,即便是帶入道觀安葬,也不是萬全之策。

  又仔細環望下周邊的環境,周天將這處地方刻在腦海中,讓自己不要遺忘。

  深深呼吸了幾下,周天看著陳珪的埋身之地心中默默念道:

  “珪叔,放心,我不會放過那些人,絕對不會!”

  ……

  不惜馬力,一夜急行後,疲憊不堪的白項等人,終於遙遙望到了永平城。

  “籲……”,白項拉了一下韁繩,緩緩停了下來,身後幾位屬下見狀也紛紛扯動韁繩。

  “稍事休整!”白項眯著眼睛望著永平城的城牆,頭也不回的下令道。

  “是,將軍!”

  眾人翻身下馬,從馬背上的行囊中翻出來一些硬梆梆的面餅,就這麽啃了起來。

  白項摸了摸胸口的那封手書,總是預感這趟行程不會太過順利。

  此去永平城只是白項身上的其中一項任務,待他將殿下的命令傳達給永平城的知府後,還需要親自帶著手書前去京城尋找首輔大人。

  休整了小半個時辰,白項這才帶著幾名手下翻身上馬,繼續向永平城奔去。

  永平城北門,一位正在城牆根小解的守城兵丁,忽然聽到身後的馬蹄聲,轉身一看,只見一隊軍士正在向城門奔來,嚇得尿都哆嗦到了褲子上,來不及提上褲子,就這麽急匆匆的向城門洞內跑去。

  “快!快!敵襲!”

  嘩!!

  守城的城衛兵全都大驚,來不及多問,忽然有人大喊一聲:

  “快,把城門放下來!”

  話音剛落,只見城洞上面的厚重木門轟然砸了下來,幸好此時時間尚早,還沒有行人來往。

  雪渣和塵土卷落一片,只見一隊城衛兵,急忙從側面的台階跑向城頭,而此時城頭已經有幾人搭起了弓箭,遙遙指向奔來的幾批快馬。

  ……

  白項遙遙的看見城門轟然落下,倒沒有太過失色,反而對這些守軍的表現暗自讚賞了一番,“反應還算快!”

  距離一箭之地,白項幾人紛紛扯動韁繩停了下來。

  這時城頭上方,一位小隊長裝束的士兵,也發現似乎是鬧了個烏龍,不過這種情況還是需要謹慎對待,只聽他開口朝城外喊到:

  “來者何人?可有令瑜!”

  白項聽到喊話,翻起腰間的甲胄,從裡面扯動出來一塊四方的青色令牌,朝城頭方向展示了一下,隨即開口喊到:

  “我乃崎峽關定遠將軍,白項,有緊急要務,速開城門!”

  那名小隊長,明顯是聽說過邊境守將的名諱的,這白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同時看其相貌也與記憶中的無異,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下令到:“解除警戒,打開城門!”

  眾兵士聽完,隨即收起弓箭紛紛散開。

  不多時,在一陣牙酸的絞動聲中,城門被緩緩拉了起來,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半刻鍾。

  白項見城門升了起來,這才輕輕磕了一下馬腹,慢慢向著城門行去,身後的下屬也急忙跟上。

  城門口,一位同樣身穿甲胄的將領,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身後帶著一隊士卒,正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是得到消息,急忙趕來的永平城守將穆雲。

  當兩方相遇後,白項見到來人,哈哈大笑道:

  “穆將軍,還是如此神速啊!”

  “哈哈,過獎,白將軍來永平城,可是有要事?”,穆雲將軍與白項算得上是同鄉,二人早就熟悉的很,談話也就隨意了很多。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穆將軍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穆雲一聽,頓時心中了然,急忙叉開話題,寒暄了幾句,便領著白項等人向城內行去。

  不多時,永平城北門,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得知白項要去找知府大人後,穆雲便下令士兵們繼續監守,而他卻獨自一人陪同白項等人,向城南知府衙門行去。

  “白將軍,我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

  “哦?這裡沒有外人,我身後幾位都是我的親信,穆將軍但說無妨”

  穆雲遲疑了一下,又向白項身後幾人看了看,這才緩緩開口道

  “新來的知府,薛大人,似乎與前幾任知府有些不同,你恐怕得注意一些”

  “哦?此話怎講?”白項略有驚訝的問道,他對文官系統並不是很了解,對於永平城換了幾任知府的事,他倒是有所耳聞,不過具體內情,他並不是很清楚。

  “說不好,此人給我的感覺總是有些怪異,總之你見到他應該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白項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只聽穆雲又繼續說到:

  “城衛軍的副將就是這位薛大人安排進來的,此人與我略有不和”

  “哦?”白項這才真的驚訝了,要知道一個城池的守將,一般是不會隨便更換的,即便是副將也是如此,這位薛大人居然有如此能量?

  “你可知道此人背後的關系?”

  “慚愧,我等武將,很難跟這些文官走到一起,確實沒有什麽門路查探此人的背景。”

  “好,我明白了,多謝穆將軍提醒”

  越往城內行去,人流越來越多,白項等人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時間稍微有些久,大約一個時辰,幾人終於來到了知府衙門的大門前。

  衙門的大門已經打開,還能聽到裡面傳來的說話聲。

  白項與穆雲對視了一眼。

  只聽穆雲說到:

  “白將軍有公務在身,我就不進去了,改日有機會再來相敘”

  “多謝穆將軍,後會有期!”,白項正色朝穆雲道謝一番。

  穆雲朝白項使了個眼色,這才調轉馬頭向北而去。

  見穆雲走遠,白項也不再耽擱,招呼眾人翻身下馬,隨即向著衙門的大門行去。

  進了大門,只見幾位衙役正在門房內烤著火爐子,當然這些衙役也看到了白項等人,急忙起身迎了出來。

  邊境城池的這些衙役,是認得崎峽關軍士的裝束的,尤其是白項一身銀凱,一看就是一位品級不低的將軍。

  衙役們心中疑惑崎峽關的守將怎麽會來到此處,卻也不敢詢問太多。

  只見一位領頭的衙役上前,接過白項的馬韁,低頭哈腰的說道:

  “這位將軍,我家大人正在處理公務,不如我帶您到客室稍坐,容我先去稟報一聲,您看如何?這些馬兒就由我們來幫您伺候。”

  說完,同時示意身後幾人將剩下幾人的馬也牽了過來。

  白項見此,也不作表示,算是默認了,任由他們施為。

  環看了府衙的前院一眼,白項微微皺了下眉頭,只見左右兩側不知何時栽種了一些高大的樹木,上任知府在的時候,白項也來過這裡,根本沒有這些。

  樹木遮蓋了左右兩側的班房,想必到了夏季,此地定然會顯得陰森,這種情況,明顯與一般衙門的格局不符。

  見微知著,看來穆雲的提醒不是沒有道理。

  不多時,領頭的衙役指揮其他人,通過不遠處的小門,將馬匹往後面牽了去,而他自己走到白項身後說到:

  “將軍, 您看,是否讓小人帶您過去?”

  “帶路!”

  “是!”

  知府衙門面積也不小,前院左右兩側是辦理公務的班房,沿著班房走一段距離,便來到了會客室。

  衙役將白項領了進去,說到:

  “將軍稍事休息,小人這就去稟告!”

  ……

  薛谷辛收到稟告時,正在正堂的耳房看著手中的信箋,凝眉思索著什麽,聽到衙役的稟告,心中頓時一驚,難道事情敗露了,不,不可能!

  強自鎮定下來,思索了一下,他確信自己並沒有露出什麽別的馬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批貨物被毀之事被崎峽關發現了,這樣才能解釋崎峽觀的人怎麽會來此地。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好辦了,薛谷辛舒了口氣,一邊猜測著此人目的,一邊對旁邊恭敬侍立的衙役問道:

  “來人是何相貌,詳盡說一下”

  “回稟大人,這位將軍年紀不大,身著銀色鎧甲,濃眉大眼,對了,好像額頭處還有一道不明顯的傷疤。”

  薛谷辛一聽,微微皺了下眉頭,原來是此人。

  “隨我過去!”

  “遵命!”

  ……

  對於來人,薛谷辛明顯是知道的,因為他來永平城上任之前,就有人給他送來了關於崎峽觀眾多將領的詳細資料。

  尤其是這位叫白項的小將,更是崎峽關的中流砥柱,雖然軍職不高,但其地位卻是不一般,尤其得到樊歸武的看重,所以資料格外詳盡,薛谷辛對此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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