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硯聽林欣妍的解釋,點點頭,站起身:“直接問問這個家夥吧,有他的信息資料嗎?”
程少康早就將修車廠老板的信息打印了出來,那些只是一些基礎信息。
修車廠老板叫做周建福,年齡四十歲,家庭成員是老婆王雨和兒子周常。
周建福從事修車工作有近二十五年了,他十五歲就出來做這一行,兒子剛出生的時候自己做了老板。
這些年修理廠比較客觀,從資產調查數據來看,他這兩年將之前所欠的金錢都還完了。
看來修理廠的生意還算不錯。
文檔裡也有寫明周建福上三代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算得上是清白人家。
這樣的家庭應該不會教育出一個變態進行分屍才對。
關硯歎了一口氣,他擔心這次只是一次巧合,並不能夠拿到任何證據。
“少康,你和奇港帶楊友去周建福車上驗一驗痕跡,我和海棠去審一下周建福看看。”關硯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季海棠,意思讓他看看。
“好的關隊。”程少康應允了下來。
關硯轉頭問季海棠:“看完沒有?”
季海棠將資料放下,點點頭。
關硯說:“別耽誤時間,大家動起來。”關硯拍了拍手,然後走了出去。
季海棠也從椅子站了起來,然後立馬跟著關硯走了。
程少康和陸奇港互相看了一眼對方,林欣妍知道程少康什麽意思。
林欣妍笑著說:“怎麽,有什麽想說的?”
“沒有啊林法醫,我們哪敢說啥。”程少康打哈哈著說。
“又不是看不出你們倆的意思,海棠是個新人,你們關隊帶新人也比較正常。”林欣妍解釋道。
程少康又怎麽會不知道關硯要帶季海棠的心思,程少康和陸奇港只不過是不太習慣突如其來的新人。
隊裡有新人,應該是比較開心的事情。
但是對於職場老人,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一個是上級的關注度可能都在新人身上,而他們的努力,很有可能會被新人的一切掩蓋。
要說沒有功利心,那是不可能的。
誰不想加薪升職,人都是貪心的。
“我知道,就是不太習慣。”程少康樂呵呵的說。
林欣妍露出一抹笑容,再次溫柔的說:“好了,你們也去忙吧,我還有事,先去忙了。”說著她也離開會議室。
陸奇港見林欣妍也走了,就問:“我們現在去找楊檢?”
“是咯,不然怎麽辦?”程少康聳聳肩,無奈攤手說。
關硯已經安排好他們兩個的工作內容,他們也只能照做。
關硯拿著文件夾進了審訊室,周建福正坐在審訊室,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關硯坐下翻看了文件夾,周建福看著關硯的舉動。
審訊室內一陣沉默。
季海棠剛才去拿了監控視頻的拷貝文件,晚了關硯一些進的審訊室。
周建福見又來了個警察,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暴露他這個人的本性,一個膽小怕事的人,真的會是分屍殺人凶手嗎?
關硯將文件關上,他雙手交叉撐著看著周建福,一句話也不說就看著周建福的反應。
季海棠也沒說話,他知道審訊的節奏要看關硯怎麽主導,所以在審訊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比關硯先開口。
雖然作為一個新人,但他跟著關硯審訊也有幾次了,關硯的節奏他心裡也有點數。
“周建福,你知道我們請你來,是幹什麽嗎?”關硯看著周建福的反應,最後還是開口問。
周建福點點頭,說:“請我來的警察有告知過我,但是我只知道是來配合工作的。”
“這幾天你都在哪裡?做些什麽事?有沒有什麽人為你證明?”關硯問。
周建福一聽就明白關硯把自己當做嫌疑人來問,他立馬解釋道:“警官!我知道你們在調查什麽殺人案,但是我這個人平常連雞都不敢殺!絕對不會殺人的啊!”
周建福已經被嚇得額頭冒汗了,季海棠用筆在桌上敲了敲說:“問你什麽問題,你只要回答就可以了!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們會調查!”
“我這幾天都回老家了。”周建福回答。
“怎麽回去的?”關硯問。
“坐高鐵,我今天剛回來,就被請過來喝茶了。”周建福有些泄氣。
關硯給季海棠一個眼神,讓他查一下周建福是否說的是真話。
季海棠在電腦上一通操作,立馬就查到了周建福的車票信息。
“老大,他說的是真的。”季海棠小聲的說。
“你回老家那你的車子是誰在開?”關硯沒有回答季海棠的話, 反而問周建福。
周建福眉頭一皺,問:“什麽車?”
“一輛五菱銀色麵包車,是你的吧?”關硯將程少康打印的車輛信息舉在前面讓周建福看。
周建福看了後立馬想起來是什麽車,於是說:“這輛車平常都丟在修車廠,有時候是我的徒弟開,有時候可能我兒子會開。”
“你兒子不是才十八?”季海棠驚訝的問。
“對,今年剛考的駕照,他就會拿我那輛車練手。”周建福說。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林楠的男人?”關硯問。
周建福在腦海裡回憶著這個人,思索半天,不敢肯定的說:“這個名字很耳熟啊,嘶,我感覺像是我兒子小學同學的一個父親。”
“你兒子小學不在這個地方念書嗎?”
因為死者林楠不是本地人,他是本月才抵達本市的。
再往上調查,他之前也是四處進行務工,本次來本市的目的也不是很確定。
但從周建福的話裡,似乎找到了林楠的人際關系圈。
“我兒子以前是在老家上的學,這個林楠好像是在工地裡上班的,一年見不到幾回。”周建福回憶的說。
“你兒子和你這個小學同學還有聯系嗎?”關硯將方向調整到了周建福兒子身上。
周建福聽到警察問自己兒子的時候。他顯得有些緊張。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問到自己兒子,於是就問:“怎麽了?我兒子沒有那麽壞的心思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