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你兒子不會做就不會做的,何況我們現在也只是詢問你,你兒子和林楠家裡人是否還有聯系的?”季海棠強調的問。
周建福歎聲氣說:“我不是很懂他們這些小孩的圈子,我也不會過問我兒子交往的朋友。”
“那你認不認識李斌?”季海棠問。
“李斌我知道,就是那個混子是吧?上次他來修車還沒給我錢,他也沒了?”周建福聽到李斌也被殺了的時候,他顯得很驚訝。
關硯看到他的驚訝不太像裝的,就問:“你們家和李斌之間,有沒有什麽過節?”
“說到過節的話,倒是沒有太大的過節。”周建福前言不搭後語的說。
季海棠立馬就說:“你不是說他修車沒給你錢嗎?這你也沒和他吵起來?”
“警官,我這個人平常不怎麽和別人吵架的,您可以去調查一下,雖然我記得他沒給錢,但我絕對不會隨便和他有什麽樣的爭執,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周建福解釋。
關硯對他的話存疑,就問:“沒給錢也算是過節吧,你是不是還有事沒有和我們交代的?”
周建福愣愣的搖搖頭,“警官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我知道這次過來是協助你們調查的,但是你們說的那幾天我也不在本地啊。”
周建福有些無奈,關硯和季海棠對視了一眼。
季海棠小聲的問道:“關隊,會不會真不是他乾的。”
關硯無聲的搖了搖頭,拿起筆在紙上寫:催程少康。
現在唯一能夠排除周建福的嫌疑,就是看看周建福車上是否有痕跡。
如果沒有任何痕跡的話,那就簡單的問一下那天晚上是誰開的車,然後再進行詢問。
如果有痕跡的話,那結果也就變得不一樣了。
“你有沒有辦法知道,那天到底是誰開的你的車?”關硯追問。
周建福搖頭:“我真不知道,要不這樣吧,你們可以打電話讓我兒子過來協助調查,他最近都在修理廠,有什麽人開過車他應該都知道,車鑰匙是在他身上的。”
“也行。”關硯想都沒想,就采納了周建福的建議,對季海棠說:“你去打電話聯系一下周常,就說是配合調查。”
然後他在季海棠耳邊小聲交代了一句:“記得聽一下他在電話那頭的反應,二十分鍾內沒趕到警局,直接帶人去抓。”
關硯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在車輛化驗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對周常也只是存在懷疑狀態。
如果周常在接到季海棠配合調查的電話後,表現的遲疑或者是逃跑的狀態,那就證明了一切的懷疑。
只是關硯憑借著多年判案經驗來看,和周常應該沒有太大的關系。
季海棠出去打了個電話,很快就回來了。
周建福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動作,就是乾等季海棠等人下一步安排。
二十分鍾以後,周常趕到了市局,他是一個一米八大高個,身材瘦弱,讓人看著覺得不太像很有力氣的模樣。
周常微微喘著氣,額頭冒著細汗,看得出來他很著急趕過來的。
關硯讓季海棠先將周建福安排好,然後自己出去將周常帶到了一旁的辦公室裡。
他不打算按照審訊的方式和周常溝通,可能在他的心裡,暫時是將這兩父子的嫌疑排除。
只不過出入案發現場發現的車輛,還未有實際證據證實,他現在也只能先向這二人了解實際情況。
周常被安排在沙發上,他坐了下來,顯得有些局促。
他雙手放在自己膝蓋上,有些緊張不自覺的抖著腿。
關硯進來,在周常對面坐了下來。
“知道請你來協助我們是做什麽的吧?”關硯問。
周常點點頭,剛才季海棠已經在電話裡和他稍微解釋一下,以及周建福牽扯到了什麽事裡。
周常接到電話的時候倒是很冷靜,除了擔心他爸爸以外也沒其他的反應,只是答應了一句就匆匆的趕來了。
“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在這樣的場面,有點緊張了。”周常道歉的說。
“沒事,就是簡單的找你了解一下情況。”關硯翹起一條腿,架在另一隻腿上。
周常見狀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就說:“您要是想問什麽盡管問就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們從你父親那裡了解到了一個人,叫做林楠,你有沒有印象?”關硯一邊問,一邊觀察周常的表情。
周常表情立馬給了關硯想要的信息,他說:“我知道啊,他是林橋的爸爸。”
“林橋?是你的同學還是朋友?”關硯知道所有的信息,但是他想要聽周常把信息告訴自己。
“是我小學同學,但是他最近來我們市了,說是來找工作的。”周常回答。
“所以他父親這個月來本市,是來找他的?”關硯問。
“我不知道這件事,他沒有和我們提及他父親要來找他的事情,因為他們家還挺複雜的。”周常回答。
關硯來了興趣,身子向後靠了一下,問:“怎麽說?”
“林橋從小身體不好,最近似乎又有什麽病了吧,前段時間還一起喝酒,最近今天沒什麽動靜,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周常說。
關硯微微皺起眉,“那他父親失蹤了,他也沒和你們提起過嗎?”
“沒有,這個月我們都沒聽他說過他父親怎麽樣。”周常說,然後想了想,像是想起什麽,就說:“他父親從來都是到處打工,所以和他關系沒有特別的好,你要說他們家關系,失蹤什麽的,對於林橋來說,可能不會太關心這件事。”
“我想未必吧?”關硯否定的說,“一個人家庭關系再怎麽不好,也不至於到父親失蹤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吧,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周常也不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既然關硯這麽說了,他也是附和的點點頭。
“林橋和他的父親關系再怎麽不好,他父親看樣子也失蹤了十天半個月了,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沒有報警,也沒有和你們提過?”關硯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