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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永存》第五十章 2戰河西 (抵達居延)
  霍去病和劉瀚這一路走得艱難,可他們終究是到了居延澤畔。

  這時候的居延澤可是大綠洲,大湖,像是海一樣。

  湖面上碧波蕩漾,湖畔蘆葦叢生,湖中生長著鯉魚、鯽魚、大頭魚、草魚等魚類,天鵝、大雁、鶴、水鴨等常來此棲息。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鬱鬱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裡,浮光躍金,靜影沉璧……

  站在湖邊,日光照射湖面,波光粼粼,劉瀚內心分為平靜,他感覺好像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這些天的疲憊和痛苦。

  微風拂過臉龐,帶著湖水的氣息,他隻感覺內心無與倫比的寧靜和滿足。

  “此情此景,我真想吟詩一首。”

  劉瀚詩意高漲,可感覺又啥都說不出來,後世好多詩詞不符合這場景。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白沙堤,不行,不應景,沒有那麽多綠柳。”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不對,這不是西湖。”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沒有荷花呀。”

  想了一會兒,他終於想了兩句,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

  “你這是詩?”

  霍去搖搖頭,他欣賞不來。

  漢代文人寫詩的很少,西漢文人詩主要有以劉邦《大風歌》為代表的楚歌,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傳統典雅的四言詩以韋孟《諷諫詩》等為代表。

  華夏詩歌的發展可以追溯到古代的先秦時期,那時代最早的詩歌形式是“詩”,由音樂和歌謠演變而來,表達了人們對自然、生活和情感的感悟和抒發。

  隨著時代的發展,詩歌逐漸成為文化的重要表達方式,尤其是在唐宋兩朝,詩歌達到了鼎盛時期。

  而這個時候,漢武帝才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沒有多久,儒家雖然開始強大,但詩歌真的不算多。

  漢代詩歌是在《詩經》、《楚辭》和秦、漢民歌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大致經歷了從民間歌謠到文人創作、從樂府歌辭到文人徒詩即“古詩”、從四言體到五言體、從騷體到七言體、從敘事詩到抒情詩的發展過程。

  漢武帝後期,完全打贏匈奴後,他開始享樂,正式建立樂府官署,由精通音樂的李延年充任協律都尉,負責制定樂譜和訓練樂員,同時大規模地搜集民歌配樂演唱。

  樂府官署的設置,使漢代民歌得以大量保存,在漢代文人詩壇特別冷落的情況下放射出異常絢爛的光彩,從而形成了中國詩歌史上繼《詩經》、《楚辭》之後的第三個重要發展階段。

  漢樂府民歌題材廣泛,內容豐富。其中有些詩揭露了官僚貴族的豪奢與殘暴,反映了勞動人民生活的痛苦,展現了漢代社會尖銳的階級對立,傳達出被壓迫人民憤怒反抗的呼聲……

  “聽著還可以。”

  哪怕他聽不懂,但感覺很有韻味,霍去病洗一把臉,臉上露出笑容,這一路真不容易。

  他們只是抵達這裡,便能名留史冊了,

  歷史記載,西漢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驃騎將軍霍去病入居延收河西,史籍始見“居延”。居延是匈奴語,

同今蒙古語“乞顏”,意為“隱幽”的意思。  他築遮虜障,設居延都尉、居延農都尉、河渠司,其時可由張掖河乘船直抵居延海……

  劉瀚的到來,使得歷史改變了,提前了足足一年。

  當然,劉瀚的不知道的是,在後世,由於上中遊建立眾多水庫和過度用水,弱水經常斷流,無力抵達居延海。

  1961年,西居延海乾涸;

  1993年,東居延海乾涸。

  兩顆戈壁明珠,流幹了最後兩滴淚。

  居延海乾涸,生態急劇惡化,草場沙化,胡楊林只剩樹根。天上無飛鳥,地上不長草。千裡無人煙,風吹石頭跑。

  居延海北邊是地勢較高的鞮汗山,處於東西風口上,湖底泥沙很細,很容易形成沙塵暴。而這裡吹起來的泥沙,向東可以覆蓋華北平原,首都的部分沙塵暴源頭就來自這裡。

  怪不得說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終於,經過數年無數人的綜合治理,減少上中遊用水,調整種植結構。

  2003年,弱水重新流入東居延海。

  2018年,西居延海也有了河水,戈壁大地歡騰起來。

  2023年,持續不斷的努力,使得東居延海面積超過40平方千米,碧波蕩漾,蘆葦搖弋,遊人如織,居延海復活了。

  西居延海也在逐漸擴大,生態環境逐步改善。

  當然,到這一步,努力了半個多世紀,投入的人力,物力,時間,已經遠遠超過曾經破壞得到的價值了。

  破壞很容易,建設卻是很難的。

  “派人來聯系小月氏的人回來了?”

  看著霍去病的笑容,劉瀚想到了什麽。

  “是的,我們又多了一個助力,選擇這一條路是對的。”

  其實,早在兩三個多月前,第一次征戰河西的時候,霍去病和劉瀚就意外見到居延月氏前來聯絡的人,他們說只要漢軍能殺到居延澤,他們就舉族起兵降漢,幫助他們抵抗匈奴。

  當時霍去病軍和劉瀚正被渾邪王追擊,對此半信半疑,更無法反身打敗當時還有上萬大軍的渾邪王,穿過河西走廊殺到居延澤。

  他們當時雖然贏了,也是慘勝,自己只有三千殘軍了,只能自保。

  小月氏是大月氏的分支。

  大月氏是公元前2世紀中亞地區的遊牧部族,在公元前2世紀以前居住在華夏西北部,後遷徙到中亞地區。

  在先秦時代的古籍中,或譯作禺知、禺氏、牛氏等,後來也有譯作月支的。

  在公元前5~前2世紀初,月氏人遊牧於河西走廊西部張掖至敦煌一帶,勢力強大,為匈奴勁敵。

  公元前174年,匈奴老上單於新立,不久又大敗月氏,殺其王,以其頭為飲器。

  自此,月氏大多數部眾遂西遷至伊犁河流域及伊塞克湖附近,原居此地的塞種大部分被迫南遷到興都庫什山以南。

  月氏在河西走廊留下小部分殘眾與祁連山,號稱小月氏,而西遷之月氏從此被稱為大月氏。

  當年,漢武帝即位後,從匈奴降人的口中得知西遷的大月氏有報匈奴世仇之意,但苦於無人相助,為了對付匈奴,便決定溝通與西域的聯系,欲聯合大月氏,以夾攻匈奴,“斷匈右臂”。

  於是,漢武帝便派張騫出使西域,目的就是聯系大月氏。

  建元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39年,張騫率領100多名隨行人員,由匈奴人堂邑父為向導從長安出發前往西域,西行進入河西走廊。

  張騫一行匆匆穿過河西走廊時,不幸碰上匈奴的騎兵,他們全部被抓獲,匈奴的右部諸王立即把張騫等人押送到匈奴王庭。

  匈奴單於為軟化、拉攏張騫,打消其出使月氏的念頭,進行了種種威逼利誘,但均未達到目的。張騫“不辱君命”、“持漢節不失”。

  張騫始終沒有忘記漢武帝所交給自己的神聖使命,沒有動搖為漢朝通使月氏的意志和決心,在匈奴一直留居了十年之久。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匈奴監視漸有松弛,張騫趁匈奴人不備帶領其隨從,逃出了匈奴人的控制區。

  他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到底西域,見到大月氏的人。

  這時大月氏人,由於新的國土十分肥沃,物產豐富,並且距匈奴和烏孫很遠,外敵寇擾的危險已大大減少,改變了態度。

  當張騫向他們提出建議時,他們已無意向匈奴復仇了。

  加上,他們又以為漢朝離月氏太遠,如果聯合攻擊匈奴,遇到危險恐難以相助,所以沒有聯合大漢報仇的打算了。

  張騫無奈,只能返回大漢,在歸途中,他吸取教訓,為避開匈奴勢力,改變了行軍路線。計劃走塔裡木盆地南部,昆侖山北麓的“南道”,從莎車,經於闐、鄯善,通過青海羌人地區後歸漢。

  但他太倒霉了,那時候,羌人也已淪為匈奴的附庸,張騫等人再次被匈奴騎兵所俘,又扣留了一年多。

  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初,匈奴為爭奪王位發生內亂。

  張騫命好,他趁機和堂邑父逃回長安。

  從武帝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出發,至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歸漢,共歷十三年。

  13年,初心不改,張騫的偉大不容置疑。

  他出發時是一百多人,回來時僅剩下他自己和堂邑父二人,可見這一路的辛苦。

  光是想象,就知道這是一次極為艱苦的行軍。

  大戈壁灘上,飛沙走石,熱浪滾滾;

  蔥嶺高如屋脊,冰雪皚皚,寒風刺骨。

  沿途人煙稀少,水源奇缺。加之匆匆出逃,物資準備又不足。

  張騫一行,風餐露宿,備嘗艱辛。

  乾糧吃盡了,就靠善射的堂邑父射殺禽獸聊以充饑。

  那些隨從或因饑渴倒斃途中,或葬身黃沙、冰窟,獻出了生命……

  除了張騫和堂邑父,他們的名字連留在史書上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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