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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天下各地皆有蠲免,加上江南以鈔抵稅,戶部收上來的田賦糧僅有七百二十六萬四千余石,軍屯籽糧一千二百四十六萬七千余石,合計一千九百七十三萬二千四百石……”
洪武三十三年冬月初五,當各地布政使司、都司衙門上奏了田賦及軍屯文冊,大明的財政情況也暴露在了朱棣的面前。
看著手中的文冊數額,朱棣皺眉看向前來匯報的鬱新及夏原吉、黃福、李至剛等人。
“府庫得補貼多少,才能讓朝廷撐到明年稅賦收取?”
“約兩千八百余萬石,四百余萬貫。”鬱新有備而來,因此下意識回答。
聽到鬱新這麽說,朱棣有些愁苦,不由詢問:“補貼過後,府庫還有多少錢糧?”
“約一千六百余萬石,二百四十六萬貫。”鬱新回應的同時,不忘說道:“這還是東宮那邊稽查官員所得相加的情況。”
“如果朝廷明年繼續如此支出,大概還有多支出四百余萬石,高皇帝所留府庫,頂多夠維持四年。”
朱高煦已經放慢了腳步,不過大明今年蠲免天下一半賦稅,加上山東、北平等地蠲免全年賦稅,所以支出顯得很大。
原本能維持五年的老底,現在只能維持四年了。
“東宮那邊,有什麽答覆嗎?”
朱棣記得朱高煦說過下東洋能弄來不少錢糧,故而詢問鬱新等人。
“太子殿下今日前往龍江船廠,說是明年五月,下東洋船隊就能出發建立朝貢貿易。”
“那也只有半年了。”聽到時間,朱棣寬了寬心。
如果府庫錢糧的事情弄不好,那他的營造北京,析分麓川,北征蒙古這些事情都得耽擱。
不過如果下東洋沒能帶回足夠的利潤,那恐怕廟堂之上的人會群起而攻,自己還得為老二托底。
“俺知道了,還有什麽事嗎?”
朱棣回應眾人,其中工部尚書黃福聞言也走上前一步:“啟奏陛下,臣已經前往松江府探查情況。”
“若是要疏通吳淞江與黃浦江,所調動人力不下於二十萬,耗費錢糧不下百萬。”
“該花的得花。”面對黃福的擔憂,朱棣一句話便敲定了吳淞水患的梳理事宜。
見狀,群臣也紛紛作揖回禮,而後退出了武英殿內。
待他們走後,東宮那邊的奏疏也送了過來,疊成厚厚一堆,足有上百份。
瞧著這些奏疏,朱棣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老二昨夜處理的?”
“回陛下,是昨夜處理的。”亦失哈回應,朱棣聞言便勸慰道:
“你回去後轉告老二,讓他別太操勞。”
“奴婢領諭……”亦失哈應下,隨後退出了武英殿內。
倒是在朱棣關心朱高煦的時候,還算精力充沛的朱高煦則是前往了龍江船廠,來圍觀大船的下水。
“開閘放水!”
龍江船廠內,當開閘放水聲傳來,一道道人高的水閘被打開,江水開始湧入船塢之中。
在那船塢四周圍滿了人,朱高煦也是其中一員,而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眼前的那艘大船上。
這艘大船長十八丈四尺,寬三丈二尺,水線十四丈七尺,吃水一丈五尺,主桅高十二丈,用料五千,用工兩千六百余人,配有艦炮七十二門,重量從三千斤到一千斤不等。
這艘船滿員五百二十四人,滿員情況下還可載重三千石。
這樣的船,在今日的龍江船廠內,一共下水了二十艘,因此歡呼之聲絡繹不絕,從近處到遠方此起彼伏。
“起來了起來了!”
“檢查有沒有漏水的地方!”
“檢查漏水!!”
“一號船塢沒有漏水!”
“二號沒有漏水!”
“三號……”
二十個船塢內,幾乎發出了同一指令,所有負責下水的船工開始緊鑼密鼓的檢查起來。
好消息開始傳來,從一號到九號船塢都沒有漏水,直到十號船塢才發現了一點漏水的痕跡,但問題不大。
再往後去,雖然有些船隻確實漏水,但都是些小問題。
伴隨著船塢灌滿江水,一艘艘五千料戰船開始在挽馬的拉拽下,從船塢之中駛出水道,向著長江進發。
朱高煦率領眾人跟隨戰船走出船塢,看著它們慢慢的進入了長江流域之中。
很快,硬帆展開,二十艘戰船在經驗老道的下水船工操作下開始在長江之中行駛。
不多時,長江兩岸便圍滿了人。
作為大明第一船廠,每逢龍江船廠的大船下水時刻,總能吸引到人們的關注和興奮。
從龍江船廠走出的船,無論是建造過程中的各種創新技術,還是下水儀式上的莊重和祝福,無不讓人驚歎和震撼。
這次的戰船,可以說是大明造船最高技藝的代表。
每當這些五千料戰船與一些一兩千料的馬船擦肩而過的時候,那種大小對比的衝擊感讓人熱血沸騰。
“成了!終於成了!”
龍江船廠主事的王船工激動喊著,同時不忘向朱高煦作揖:“殿下,這批船成了!”
從七月到冬月,整整五個月的時間,龍江船廠耗費了不少庫存船料,經歷了許多失敗,總算趕在臘月前成功下水了一批五千料大船。
不過若說高興,最高興的應該還是朱高煦。
盡管他知道鄭和下西洋的造船技藝十分高超,但史料上的寶船長寬尺度駭人聽聞,實際是個什麽情況,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對於他來說,五千料戰船,這足以讓大明海軍馳騁海洋。
要知道,即便九十多年後的哥倫布首航美洲艦隊旗艦聖瑪利亞號,折算下來也不過才五百多料罷了。
相比較下,近十倍的大明五千料戰船,就算是單純撞擊,也能把聖瑪利亞號給撞沉了。
“日後,凡是超過五千料的戰船,統稱為寶船!”
朱高煦在歡呼聲中,大聲與身旁的王船工交代起來,並且還不滿意道:“我們的船還可以更大,五千料只是一個開始,日後還會有六千料和七千料,直到木料無法承受才會停止。”
“是!是!臣領命!”聽到朱高煦的話,王船工也十分激動的回應。
在他們的共同注視下,那二十艘寶船在長江之中馳騁了一個時辰才返回了不遠處的龍江碼頭。
等待許久的塘騎將各艘船隻情況帶回了船廠,王船工翻閱過後也給出這次測評的結果。
“除了兩艘寶船不合格,其余十八艘全部合格!”
“好!”朱高煦心頭高興,直接大手一揮:“凡是參與這次寶船營造的船工,每人賞錢十貫,塢長每人二十貫!”
“謝殿下隆恩!!”
得知朱高煦的大方犒賞,大量船工開始跪下謝恩,朱高煦則是扶起想要跪下的王船工,直接拍拍他的肩膀道:
“龍江船廠所缺船料,可以盡數從定遼、金州船廠調取。”
“此外,參與寶船營造的工匠,但凡有願意前往金州和定遼船廠定居的,俸祿翻倍!”
“謝殿下!”王船工激動作揖,朱高煦卻再次攔住他:
“海軍明年五月就要下東洋,算上這一批,我需要你趕在下東洋前建造出五十艘寶船,六十艘五千料以上的馬船。”
“馬船雖然主要是運送物資,但也要布置起碼二十四門艦炮。”
“整個江南,包括北方的定遼、金州的官家船廠都歸你調遣。”
“臣領教令!”王船工應下,朱高煦也回頭看向了身旁的鄭和。
“調五十萬貫錢供王主事驅使。”
“奴婢領教令!”鄭和的激動不比朱高煦差,要知道他可是負責下東洋的主事人,一旦下東洋成功,那後續的下西洋也將交給他來主辦。
五十艘寶船和六十艘馬船最少需要兩萬人操作才能在海上航行。
兩萬人規模的水師,除了前元征爪哇外,古往今來就沒有過那麽大規模的水師遠航之舉。
自己只要把這件事情做好了,便能以宦官身份青史留名。
“繼續下水幾日,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立馬交付海軍都督府。”
“是!臣領教……”
眼看下水成功,朱高煦也沒有在船廠久留,只是交代了王船工後,便帶著鄭和與兵馬離開了龍江船廠。
直到他們走出二裡,龍江船廠方向傳來的歡呼聲才小了些。
“殿下今日之舉,恐怕要載入史冊了。”
鄭和臉上笑意難以下去,讚揚著朱高煦今日的舉動。
對此朱高煦倒是謙虛道:“事情還沒成,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
“伱接下來這半年也不用在東宮忙碌了,多在海軍都督府呆著學習,等待明年五月順風下東洋。”
“奴婢領教。”鄭和笑著作揖應下,朱高煦也收斂了臉上笑意,在馬車上處理起了那一本本奏疏。
從江東門進入京城後,他開始時不時觀望馬車外,可見的是許多添置了新衣的百姓。
朱棣蠲免一半賦稅之舉,讓百姓有了更多的閑錢,因此添置了新衣,置辦了新的農具。
瞧著那穿著新衣的百姓,朱高煦算是勉強舒緩了一口氣。
“今年應天府的平均畝產有統計嗎?”
朱高煦專門派官員統計各省各府的畝產,因此當他詢問,亦失哈便不假思索道:“應天畝產實糧在二石二鬥左右。”
“二石二鬥,真富裕啊……”
興許是見慣了渤海、遼東的實糧九鬥、七鬥,因此當聽到應天畝產實糧二石二鬥的時候,朱高煦不免有些羨慕。
如果全天下的畝產都能那麽高,那才是天下無憂的時候。
現在的大明,甚至連全天下的田畝數,人口數都無法清楚統計。
想到這裡,朱高煦就想到了渤海的育苗田。
現在渤海樹木多,煤炭開采還算方便,育苗田還能繼續維持推廣。
可一旦日後樹木砍伐過多,育苗田培育的成本增加,那百姓就很難繼續耕種水稻了。
培育適應東北氣候的作物,才是他應該主抓的事情。
只是放在這個時代,想要培育出耐寒作物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你若是去了日本,記得從日本北邊搜尋一些耐寒的作物。”
朱高煦不忘交代鄭和,鄭和也點頭記下。
從他被選為下東洋負責人的時候,朱高煦就一直與他說著各地作物和動物的情況。
不僅如此,那幅《天下四夷賓服總圖》他也見過,可以說他從未見過那麽精確且廣袤的地圖。
雖然鄭和不知道自家殿下是怎麽清楚天下各地情況,可他選擇了信任。
“雖然有了地圖,但你也不能掉以輕心。”
看著鄭和,朱高煦不厭其煩的交代道:“有地圖能方便許多事情,可海洋的水文卻需要你自己去探查和研究。”
“天下有七洲四洋,但細分下來,又能分為西大明(太平)洋、北大明洋、南大明洋、東小西洋(印度洋)、西小西洋、北大西洋、南大西洋和北冰洋。”
“這些海洋不同,水文也不同,其中北冰洋不屬於你日後探查的范圍,但其它幾大洋如果可行,還是得走走。”
“西洲(歐洲)的挽馬,北洲(北美)和東洲(南美)的作物,還有南洲(澳洲)……”
朱高煦一點點的開口,在他的《天下四夷賓服總圖》上,天下分為七大洲,海洋分為大明洋、小西洋、大西洋和北冰洋。
大明位居中州,歐羅巴位於西洲,北美與南美對應北洲和東洲,澳洲對應南洲,非洲對應昆侖洲,南極洲則是直接稱為南極洲。
對於地圖來歷,朱高煦也只是說這是根據先秦地圖與唐代杜環所遺留地圖,以及兩宋海航地圖而繪製。
面對他的話,沒有多少人表示質疑,畢竟朱高煦能掌握的資源太多了,就大明宮城的“古今典籍館”來說,除了朱棣就只有他能把全部書籍看個遍,其它官員都沒有這個資格。
朱棣不可能把“古今典籍館”的書看完,那他這個謊言就沒有人能揭穿。
日後編修《永樂大典》時,只要他用用小心思,那大明就可以對美洲和澳洲創造華夏主權。
想到這裡,朱高煦幾乎是把自己知道的大洲和洋流情況都告訴了鄭和,鄭和也全都記下,準備返回宮城後用筆記錄。
“下西洋絕非一次就能結束的,所以日後肯定會下西洋多次,而每次下西洋和東洋,需要帶回什麽東西,我都會給你一本文冊,你按照文冊去搜尋便可。”
“奴婢領教……”
交代了最後一句後,他們二人乘坐的車輿也返回了宮城,在東宮門口停下。
“那奴婢先去海軍都督府了?”
鄭和扶著朱高煦下了車輿,小心翼翼詢問。
見朱高煦點頭,他這才松開了手,自己駕車前往海軍都督府。
告別他,朱高煦也返回了東宮之中,並隔著老遠就見到了亦失哈。
“殿下,戶部的賦稅文冊已經交上來了。”
“好,我現在去看。”應下亦失哈的話,朱高煦走入春和殿內。
不過他不僅看到了文冊,還看到了堆積如山的奏疏。
沒有什麽抱怨,坐回位置後,朱高煦開始翻閱戶部的文冊。
從錢糧到田畝,再到人口數量,不得不說因為自己的胡搞瞎搞,大明的紙面數據都得到了提升。
明明靖難之役打了一年,可大明的人口反而增長到了六千二百四十七萬,耕地也增加到了四億一千六百余萬畝。
至於賦稅,如果按照正常來,沒有遭遇蠲免的話,經過朱高煦改製的山東、遼東等地可以貢獻比改製前更多的錢糧,不過這些錢糧最後還是要投入到遼東的建設上去。
“明年遼東缺口是六百萬石,山東保留二百萬石,海運四百萬石。”
“此外,北平也走陸路二百萬石前往遼東。”
朱高煦交代一句,亦失哈聞言也開口道:“殿下,遼東的教習俸祿還得加上去。”
“按照遼東和渤海的教習數量與俸祿來算,需要發六十萬石俸祿。”
六十萬石的數額讓朱高煦頭疼,所以他做出調整道:“祿米每年隻發十二石,剩余十石折算為錢四貫。”
“奴婢領教。”亦失哈應下,並讓身後的東宮班值太監記下,自己則是交代其它事情。
“吉林的醫院,今年已經畢業三百七十七人,這群人要編為軍醫嗎?”
亦失哈提醒了朱高煦,他在吉林弄的醫院也已經開始有學子畢業了,雖然數量不多,但積少成多。
“把吉林醫院拆分為三個醫院,分別在吉林、沈陽、遼陽各置一個,由原先的教習帶著畢業的這三百七十七人分別擴建。”
渤海的醫院主攻外科和兒科,畢竟大明需要醫生最多的地方是軍隊和接生。
自從渤海的醫院創辦以來,關外的夭折率急轉而下,對於沒有什麽無菌概念的這個時代來說,酒精消毒和各種類似感冒、流感、瘟疫等傳染途徑的應對辦法可以說十分先進。
父母佩戴口罩,進行消毒對於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來說十分重要。
只要熬過這一兩個月,嬰兒再回家就十分安全了,並且即便感染疾病,只要不是先天性的,醫院也可以對其進行醫治。
中藥的藥效相比現代醫學來說自然不算好,但放在這個時代已經很先進了。
如果能弄出顯微鏡來研究中藥成分,進而弄出古早版本的中成藥,那大明的醫學也能跨升一個台階。
當然,相比較這個,朱高煦還得把目光放到教育上。
渤海的五年教育,其實培養出的學子知識儲備,也就和後世的小學生差不多,甚至某些方面還不如,畢竟朱高煦也不是每一學科都能精通。
五年教育已經把他的底子掏空的差不多了,大學畢業後他壓根就沒去翻書。
如果不是地質、地理這些學科與他的工作有關,他甚至都記不住世界上哪裡的礦產出名。
原先討厭的工作內容,現在反倒是成為了他領先世人的本事。
“當初早知道好好學理科了……”
批閱奏疏的同時,朱高煦不免感歎起了自己沒能帶來更多的東西給這個時代。
饒是如此,只要他的五年教育能推廣開來,大明的基礎數學、物理和地質、天文都能得到提升。
朱高煦再貪玩,也總歸是記得太陽系八大行星,日食月食,七大洲四大洋,以及細胞、病毒等等小知識的。
這些知識如果沒有他,那得幾百年後才能被人總結出來,但現在他一套《五年教育》,直接解決大部分問題。
有這個基礎在,加上朝廷鼓勵,朱高煦不相信大明會誕生不了新的理論知識。
只是在此之前,他還是得推進遼東、山東的教育。
這兩個地方的人口已經達到近七百萬的程度,只要能讓這兩個地方普及教育,那就代表近百萬戶百姓家庭脫離文盲,因為他們的家中已經有了接受教育的人。
只要有這麽一個人在,整個家庭都會發生不小的改變。
“山東的辦學,可以提前在明年年初開始接受招生,在永樂元年二月開始學子就讀。”
“你看看如果在這個時間開始辦學,那朝廷會遇到什麽問題。”
朱高煦停下手中的筆,給出了山東開始普及教育的時間。
他揉了揉眉心,亦失哈聞言則是遲疑道:“最大的問題還是教習和錢糧問題。”
“山東口數五百余萬,哪怕只有五十萬學子報名,朝廷也得準備起碼五萬教習,才能保證將每個學堂學子數量控制在五十人左右。”
“奴婢算過了,哪怕明年渤海畢業兩萬學子,也還有三萬教習的缺額,而山東治下的府、州、縣、衛等學校,僅有教習一千六百余人。”
“山東辦學的缺口,很難在明年就填補上,除非推遲到永樂四年,等遼東學子畢業……”
“此外,若是要養五萬教習,那按照您剛才定下的俸祿發放規矩……”
亦失哈說著,開始敲打起算盤來,不多時繼續道:“每年支出二十萬貫,糧食六十萬石,這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如果還要加上學子們的書本費,筆墨費,以及在校午飯的費用,那山東學政每年支出不下三十萬貫,糧食二百萬石,等同山東賦稅的四成。 ”
亦失哈說完,他忐忑的看著朱高煦,以他對朱高煦之前的了解,朱高煦肯定還會繼續辦下去的。
可如果真的強行對山東辦學,那大明的財政缺口只會越來越大。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朱高煦居然平淡頷首:
“全面招生確實無法進行,既然如此,就將明年的招生限制在十歲以上,十六歲以下。”
“此外,只要參與了報名,年紀上去也無妨,山東的報名持續兩年,開學推移到永樂三年正月。”
“辦學要辦,但不能給地方帶來較大壓力,更不能讓質量下降。”
“如果這麽調整,你估計會有多少山東學子入學?”
朱高煦放緩了步調,他要辦事情,但不像之前那樣匆忙焦急了。
“大約三十萬左右,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教習也不會有什麽問題,錢糧所需也能下降一半。”
亦失哈松了一口氣,並補充道:“不過辦學是每年都招生,後續的生源應該會保持在每年五萬以內的增長。”
“後續的事情,等政策頒布看後續情況再討論,你去忙吧。”朱高煦打斷了亦失哈的話。
亦失哈聞言,當即回禮退出了武英殿內。
只是在離開武英殿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處理政務的朱高煦。
現在朱高煦給他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以前了。
《明太宗實錄》:“洪武三十三年十月癸卯,上令太子辦學遼東,太子責令官學曰:“十歲以上不就學者,罰其父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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