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的普遍認為中,狼披上羊皮都是為了吃到更多的羊,對吧?”狼王繼續說道。
我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是人的話,就不是為了吃羊了。“狼王歎了口氣,“雖然動物可以表示‘心’,但因為本身是人所化,所以不能單純地從動物的角度來看問題。”
“那要怎麽看?”我不解地說道。
“所有人的‘心’都是動物,雖然樣式各異,各種動物都有,但是本質上他們都是一種生物,也就是人類。”
“既然是人類,那就不能加入原有的自然界生物圈邏輯了。”狼王慢條斯理地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既然所有表現出來的動物本質都是人,那麽就不存在食物鏈,為了掠食而披上羊皮就不能成立了。“我理解了狼王的意思。
“沒錯。“狼王肯定地回答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吳汶桀的狼,他本身就是一個人類。“
“所以,就用這些日子裡你對於‘心’的理解來解釋一下吧。”狼王衝著我笑道。
我沉默了片刻,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知道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狼王的語氣帶著一絲玩味,“我也好好睡覺了。“
說完它消失了,我的心裡卻是久久不能平靜,難道真的如我所想的那般嗎?
車行駛了一段時間,漸漸停了下來。
“到了。“吳汶桀打開了窗戶說道。
這個地方我也是稍微了解過一點的,我們市裡的別墅區,雖然說是別墅區,但其實只有幾幢別墅。
“這是哪裡?“亥博問道。
“我的……“吳汶桀猶豫了一下,他最終還是改了口,“房子。”
“跟我進來。“吳汶桀說完轉身朝著裡面走去。
我們兩個被身後的兩個壯漢推著進了門。
“少爺,您打算怎麽處置他們?”其中一個壯漢恭敬地問道。
吳汶桀擺了擺手,說道:“不用管他們,我親自處置他們。“他冷冷地說道,“你去給我準備點吃的,我餓了。“
“是!少爺!“壯漢應道。
我看著吳汶桀的背影,心中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怎麽?怕了?“吳汶桀轉過頭來看著我,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就連眼睛都是冰冷一片,沒有任何感情。
“把他們兩個帶到我屋裡。”吳汶桀淡淡地吩咐道。
“是,少爺!“另一個壯漢說道,隨即把我和亥博像拎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帶到了別墅二樓的最裡面一間臥室。
“好了,這裡沒你什麽事情了,你退下吧。”吳汶桀衝著那壯漢擺了擺手道。
“是,少爺!“壯漢說完,關上門離開了。
這時吳汶桀像是得到什麽赦免一樣松了一口氣,再三確認了那壯漢已經走了之後走到我們的身邊,蹲了下來。
“你想幹什麽?“我緊張的說道,“你別亂來!“
“你們兩個怎就不死心啊,還跟過來,很危險的啊喂!”吳汶桀開口了,“要不是我帶你們回來,估計過個幾天你們兩個就在社會上離奇失蹤了!”
聽了吳汶桀的話我才放松了一下,看來和我想的差不多。
他的“心”最奇怪的地方就是為什麽狼會披上羊皮,就像馬守戰的戰馬其實本質上代表了正直的君子一樣,羊代表的就是溫和近人,而狼披上羊皮,就是為了做出改變,
想要改變。 也就是說,他想當一隻羊,但他無奈的是,出身讓他只能是一匹狼。
“呃,抱歉啊……”我有些尷尬,畢竟我和亥博跟了他一路,也確實讓他為難了。
“沒什麽,反正隱瞞身份也有我的問題。“吳汶桀聳了聳肩說道,“等一會兒出去,你們就說被我物理說服了,成了我的小弟,應該就沒事兒了。”
“既然你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汶桀,那就好辦了。”亥博搓了搓手,“在這之前,我還是那個問題。”
“你不會還沒死心吧?”我有些無語。
“嗯,因為他是必要的。”亥博依然一臉認真,那隻猴子也是一臉嚴肅,“你可以來我們樂隊當吉他手嗎?”“這個問題以後再討論吧。“我擺了擺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呢。“
“你說的是什麽事情?”吳汶桀疑惑道。
“都事到如今了,不該知道的我們兩個也知道了,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呢?”我微微一笑,“比如,這個荒阪會是怎麽建立的?”
吳汶桀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們先把你們兩個的事情解決了,好嗎?“
“好吧,看你說的這麽誠懇,我也不好拒絕。“我聳了聳肩。
“那就按我們剛才說好的辦就行。”吳汶桀笑著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老大了,你們兩個的身份是我的手下。“
但看到我們兩個不屑的眼神,他連忙改口,“就在那些人面前是……”
“好吧,這個我還勉強接受。“亥博說道。
“好,既然這樣,你們就跟我來。“說完他便帶著我和亥博走了出去。
他又繃著臉做出一副社會中人的樣子和別墅裡的人解釋了我們兩個已經是他小弟的事情。
“咳咳,我們還有事情要辦,不要來打擾我們,都散了吧。”他擺手讓所有人回到該到的位置上。然後向著走廊深處走去。
走廊盡頭是一扇大門,吳汶桀拿著鑰匙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跟我來。“
我和亥博跟著吳汶桀來到了二樓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的裝飾非常豪華,有歐式風格的沙發,有意大利純手工製作的桌椅,有古典的歐式茶具,有名貴的花瓶,有精美的雕刻品......整個屋子裡都充斥著一種奢華的氣息。
“這是我們家的會客廳,隔音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吳汶桀看著我們倆笑著說道,“我們先坐下來聊聊。“
我和亥博對視了一眼,坐在了沙發上。
“行了,請開始你的表演。”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亥博也學著我的動作,做了一個手勢。
“這個故事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吳汶桀說道,“我的祖父姓吳,叫吳天宇,他是那種少有的怪人,愛錢,但是他並不喜歡走正當的路子。“
說道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然後繼續說道:“所以他想創建自己的事業,結果顯而易見,不是什麽正經生意。“
“他開始創建了他自己的公司,叫‘荒阪會’,這個公司的創立,也算是一次意外。“吳汶桀說著拿起了茶壺,倒了兩杯茶,分給了我和亥博。
“最開始他只是小打小鬧,嘗試著用不同的方法投機取巧地賺錢。”吳汶桀喝了一口茶,“就像是收保護費之類的,如果按這麽發展,他根本不可能富起來,甚至娶不上媳婦,但是一次意外,讓他徹底轉身了。”
我和亥博都沒說話,靜靜的等待他說下去。
“他有一次去收保護費,可是很不湊巧,這裡是另一群社會人的地盤。”吳汶桀說著,看了我們一眼,“你們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他很有可能被打的半身不遂。“
“這個我懂。“我點頭,“就像誤入其他狼群地盤搶肉的孤狼一樣。”
亥博也點頭,表示讚同。
“但是就是因為這次的經歷,他徹底轉型,從一個普通的小混混,一躍而成了荒阪會的老板。“吳汶桀說道,“他本來就是要被揍了,但他沒有驚慌,淡定的說出了我是荒阪會的老大這句話,很顯然,這個名字都是他現編的,甚至可能是從某個電視劇裡聽來的名字。”
“所以說對面信了?”亥博有些疑惑。
“嗯,對面的人相信了。“吳汶桀點頭,“我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也覺得莫名其妙,有點離譜。”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群人沒有完全相信,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