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亥博走進了一個小胡同,這條小胡同很長,一直延伸到了盡頭,這個地方有點詭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太偏僻了,而且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而這條胡同裡也顯得陰森恐怖。
“亥博,你小心點。“我有些害怕。
“嗯。“亥博點了點頭。
“我不太明白。“亥博皺眉說道。
“你的反射弧太長了吧,他親口說的啊!”我捏了捏鼻梁,“我也告訴你了一遍啊!”
“那就當我沒問。“我聳聳肩說道,“那咱們趕快回家吧!”
“不,不是的!“亥博搖搖頭,“我只是不太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問。“
“廢話,,你想清楚了沒有?”我有些生氣,“這種小巷子一看就是那種‘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的絕佳場所!”
“你這麽說的話,好像還真是。“亥博沉思了一會兒,緩緩地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回去,從長計議。“
“嗯!“
就在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突然感覺一陣風吹向了自己,而我還來不及閃躲,就被人推進了旁邊的小巷中......
我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推到牆壁上,然後有人壓住了我,我拚勁力氣掙扎,可是,我越掙扎,身體越往牆上靠,直到後背抵上了牆壁,無處躲避!
“別掙扎了,沒用的,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那人對我說道。
又是“咚”的一聲,亥博也經歷了同樣的事情。“砰砰砰“一陣敲擊牆壁的聲音。“別打啦!你們這是幹嘛呢?“亥博喊道,“再打的話,我就叫了哈!“
“叫吧,這是我們的地盤,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另外一人說道,“你最好老實點。“
“你們想要幹嘛?“我大喊道,“有話好好說,我們又不是故意闖進你們這個地方的!“
“哦?不是故意的?”第三個聲音傳來,“你們兩個跟蹤了我家少爺這麽長時間,還說不是故意的?”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我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這個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你認識我們嗎?“我試圖拖延時間,可是下一句話就把我打入了地獄。
“陽初,亥博,你們兩個,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啊?”對方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把我的頭抬起來,冷笑道。
我一臉驚愕的表情看著對方。
“吳汶桀?“我脫口而出說道。
“是啊,我是吳汶桀,怎麽,你們兩個很驚訝嗎?“吳汶桀笑著說道,“是不是沒有了學校裡那種裝出來的天真無邪,儒雅隨和,你們就不認識我了啊?”
“我......“亥博張嘴想要說話,可是卻被吳汶桀捂住了嘴。
“噓,你們兩個別說話。“吳汶桀警惕地看著我們兩個,然後說道,“想說什麽,上車再說吧。”
“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麽?“我咬著牙說道。
“既然你們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和我到府上坐坐吧。”吳汶桀露出一臉微笑,可是在我們眼中卻是十分恐怖。
我再次把目光轉向了他的“心”,那隻羊的嘴中露出了獠牙!
這時我才明白,他的“心”是什麽。
是“披著羊皮的狼”。
“哎呦喂!”亥博捂著胸口大喊道。
他這麽做的原則也很簡單,我們兩個人被吳汶桀的兩個打手粗暴地丟到了車的後座上。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我忍不住喊道。
“呵呵,我們是什麽人?“吳汶桀笑眯眯的說道,“你聽過荒阪會嗎?”
“荒阪會?“我皺了皺眉頭,腦海中快速搜索著有關於這個組織的信息,但是最終沒有一絲頭緒。
“沒有聽過就對了,因為這是道上的人才知道的名字。”吳汶桀的表情緩和了一下,好像恢復了那個我們認識的吳汶桀,“在正常人知道的范疇內……”
吳汶桀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有些抽搐,但還是努力地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它叫做荒阪誠信借貸有限公司。”
“荒阪誠信借貸有限公司?“亥博一臉疑惑的反問了回去,我也看出來了,他和我一樣,都想笑。
“算了,你們想笑就笑吧。”吳汶桀又換上了冰山臉,淡淡的看著我們兩個。
雖然說真的很想笑,但我們還是把它咽進了肚子裡面,畢竟現在的狀況而言,那樣只會讓我們更加危險。
“你們想要我們做什麽?“我忍不住問道。
“這個就暫時不要想了,等到了地方自然會知道。”吳汶桀說罷閉上了雙眼開始閉目養神。
“你有沒有發現不太對勁?”亥博小聲和我說道,“按照正常的流程,我們應該是要被蒙上頭套的,可是現在我們還可以通過玻璃觀察外面,而且這車也不像是往郊外開的……”
“我知道!“我回答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那你說我們現在是怎麽一回事?“亥博問道。
我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吳汶桀到底想幹什麽,“既不防備,也不打算直接郊外殺人滅口,這家夥到底想幹啥?”
“他也許不想殺我們,也許只是想控制我們,讓我們替他辦事。“亥博猜測道,“我們現在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人。“
我沉默了。
亥博的話沒錯,我現在確實不知道吳汶桀到底想幹什麽,現在我得好好想想怎麽辦,這麽下去總不是個辦法
“狼王, 你在嗎?”我心中呼喚道,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回答,“我知道你能夠聽到我的聲音,你現在可以幫幫我們嗎?“
“我們兩個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如果吳汶桀真的想對付我們,那我們兩個就真的危險了。“我再次說道,“救救我們吧!”
“救救你們?”狼王從狼牙中顯出身形,“你看一下好了。”說完它便伸出利爪,向著副駕駛上的壯漢拍了過去,氣勢十足,可那強勢的一爪卻穿過了壯漢的身體,什麽傷害都沒有造成。
“就是這樣,我本質上和其他的‘心’是差不多的。”狼王理了理爪子上的毛發說道。
“那你給點建議好了。”
“我能給你們提供什麽建議,不過你不要想著逃跑,因為你們兩個是絕對逃不掉的。“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吳汶桀的想法?“我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狼王回答道,“但是我覺得你們基本不會有事的。“
“那是為什麽?“
“因為吳汶桀的‘心’。”狼王懶洋洋地說道,“你也自己發現了嘛,就是那隻披著羊皮的狼。”
“那不是說明他更是一個可怕的人嗎?”我回道,“用羊皮掩蓋自己狼的事實,然後在某一時刻突然襲擊,這種家夥不可怕嗎?”
“唉,你的關注點錯了啊。”狼王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臉,“不過也不能怪你,大多數人都是想到狼用上羊皮之後可以幹什麽,缺忽略了一件事……”
“是什麽?”
“狼為什麽想要披上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