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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羽林》第70章西河會
夜宴的不快,並沒有影響到任平,馬長海,孫雲三人白日裡的趕路進程。

 大家好似集體失憶了一般,該怎麽打招呼,怎麽打招呼,該如何說話,還是如何說話。

 任平依舊一口一個“孫別駕”,“馬兄”,孫雲還是回以“任將軍”。

 柳姬倒是不敢再在任平的眼皮子底下賣弄風情了。

 之所以如此,並不是其自身臉皮薄,這在她偶爾和任平對望時,眼含幽怨之情,便能看出來。

 只不過出了夜宴的風波,孫雲沒有交換成功,沒有其允許,柳姬自然不敢擅行。

 惹惱了孫雲,一個妾室,是殺是剮,不過就是其一句話。

 接到了任平,孫雲怎麽會不先派人去給冀州刺史以及太子殿下送信?

 輕裝簡騎,還是一人雙馬,那速度自然遠非任平一行的大部隊可比。

 原本任平等人,行進態度是不緊不慢,直到其距離西河郡二百裡時,之前給冀州刺史,太子殿下報信的士卒返回,帶來了太子殿下聞詢後,星夜兼程,此時已然從太原郡,到西河郡城平定縣靜候任平的消息。

 冀州刺史方理,是個會辦事的人。

 席間一眾官員,聞聽太子之言,哪裡還敢怠慢,皆欲紛紛離席告罪,那些歌姬舞女,更是早早被嚇得跪倒於地,不敢抬頭。

 宴會開席,歌舞自是少不了,原本任平沒把這玩意兒當回事,他也不懂得欣賞啥高雅之作,每次觀舞,其目光都在歌姬舞女的臉蛋,身材上。

 衛登被自家叔父衛步訓斥了兩句後,當即便老實了許多,住口不言了。

 再者他此時已然坐了,若是再讓,一則拂了太子劉據的心意,二則衛步也不會接受,如果其接受了,不等於當眾狠狠得抽他們衛家的臉面麽?

 他隻用一首歌曲,便滿足了任平和太子劉據所需。

 修都,臨水二城情況,士卒們還未傳來消息,但以末將推斷,其情況必然不會多好。

 直接同孫雲,馬都尉,簡單互通了一聲後,也不管他們是何反應,直接帶著二百玄鎧騎兵,先行一步,直奔西河郡城平定縣。

 周遭的文臣武將,看向任平的目光中,有驚奇,有崇拜,有嫉妒,有不服氣,種種神情不一而足。

 自然也是太子殿下的了。

 任平此時,方才體會到,為啥古時帝王,尤其是功績斐然的帝皇,老年之時,都愛寵信小人了。

 “任卿,汝覺得此歌如何?”

 末將在來西河郡時,先後去了三封郡城,廣牧城,又各派了二百玄鎧騎兵,前往修都,臨水二城。

 邊關有這樣出色將領,本來應該是好事,但如今放在任平的身上,衛步卻是笑不出來。

 太子劉據聞言,轉過頭面對在場的文臣武將,十分淡然。

 這位方刺史,把任平和太子劉據所求,都給滿足了。

 此時冀州刺史方理所作所為代表了誰?

 但這些情緒,他們隻敢藏於暗地,便是跋扈如衛登,也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露出絲毫對任平的不敬之意。

 一州刺史,妥妥的封疆大吏,今日卻遣歌姬,舞女,特意為自己編排歌舞,歌功頌德,這馬屁拍得,雖然明顯,卻極為舒服。

 “末將知罪!”

 有那麽一瞬間,任平好似夢回巫蠱之禍,率兵駐於長安城下之時。

 今朝他們衛家隨太子北擊匈奴,

對於太子麾下的軍務大權,可謂是勢在必得。 前日他剛剛收到太子殿下的嚴令,命其率右軍騎兵不得再往前突進,必須留守平定,等待自家到來。

 “叔馬慎言!殿下在側,爾安敢如此造次?”

 如侯之言,將在場眾人的目光,注意力,全都調動了起來。

 “臣惶恐!”

 他答話之時,便是剛才還神情尷尬的任平,心中都隱隱生出驕傲之氣。

 一曲舞罷,就在一眾歌姬舞女,行禮準備退下之即,太子殿下忽然出言問道。

 ————

 隨著如侯高聲唱諾,太子劉據為任平擺下的接風宴,拉開了序幕。

 廣牧城的情況,比三封郡城要好一些,幸存百姓不少,但缺糧食,衣物。

 “叔父,太子殿下未免太過於厚此薄彼了,不過就是有些軍功的一個校尉,何至於如此?咱們衛家也不見其這般相待啊?”

 那冀州刺史方理會得到什麽好處?

 至於馬長海,則看得比較開,他的職責就是護衛孫雲,其自然不會丟下孫雲不管。

 ………

 旁人不知任平底細,衛步身為衛家一代僅存的兩兄弟之一,如何會不知?

 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時間也想不出該如何把這個座位讓給衛步。

 但如果今日他不說,那廣牧,修都,三封,臨水四城,朔方,酒泉,五原三郡百姓所遭受的苦難,又讓誰去說?

 衛步從那些玄鎧騎兵身上,便可聞到一股肅殺之氣,這樣的精氣神,其上一次在玄鎧騎兵的隊伍中見到,還是當今陛下的羽林軍精銳。

 “任卿一路奔波辛苦了,孤已命人在城中設下宴席,以洗將軍風塵。”

 大家聽到此處,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此歌舞是何人所編?”

 太子劉據出城相迎任平,引起了衛青之子衛登的強烈不滿。

 “萬方有罪,罪在於孤。匈奴兵禍,未盡人臣之責的都尉,固然有錯,身為刺史,汝沒能及時應對,也非清白,但孤身為太子,不能明察爾等的能力,擅加任用,其罪更大!”

 以能力論,五原,朔方二郡,被人家匈奴,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劫掠了百分之八十的財富,他身為冀州刺史,除了給朝廷上書外,無動於衷,實打實的廢物。

 今朝雖是太子殿下為他設立的接風洗塵宴,但這一上來便明晃晃以歌舞讚頌自己,在任平看來,未免有些太過了,好似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一般。

 此情此景,讓任平心中亦生出萬千感慨,上一次他和太子劉據如此相見時,還是在月黑風高當中,他們兩個人,都面臨各自的生死抉擇之刻。

 任平對此,自然有所料,但他卻也不在乎。

 今日是太子劉據設宴,若是其事先對於這等重要歌舞,一無所知,說給誰聽,誰都不信。

 感情讓自己留守平定,就是為了隨太子殿下一同接一個校尉。

 任平因為巫蠱之禍帶兵馳援太子,敗李廣利於渭水,進諫甘泉宮,已然惹惱漢武帝。

 任平聞言,連忙回道。

 邊軍本就缺馬,能馱動他的高頭大馬便更少了,就是能馱動,以其馬術水平,沒有任平麾下的一整套馬具輔助,孫雲也無法長途駕馭戰馬。

 此人到朔方才多長時間?

 “謝殿下厚愛!”

 任平重生以來,基本上都是在朔方這等邊塞之地,吃高粱米飯配燉羊肉,對於此時權貴宴席上的規矩,早就忘了個七七八八。

 想通此理的任平,索性也就踏實坐下了。

 “殿下,臣知罪!”

 不過他們皆在心中記下了任平今日所為,尤其是冀州的官員。

 待他坐下後,看見自己兄長任力和衛家子弟的眼神皆有所不對時,方才想起左為尊,自己此時的座次還在衛家一脈一代三兄弟中的衛步之上。

 任平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個大嘴巴,瘋狂抽在他的臉上,驚得其在他言罷後,直接起身跪倒在席間,惶恐請罪。

 其被扔到沃野屯兵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個親兵,在長安可不是什麽秘密。

 宴席上有了任平這一出,接下來大家如何還能吃得下?

 不曾想他的大纛,被城裡的守軍探馬看見後,太子劉據直接帶著一眾文臣武將,出城十裡過來迎接他。

 “臣有罪!”

 水險風急胡虜懼,百騎掩火敵膽寒……”

 有這麽一個處處替上位著想,把上位的顏面,看得比自家顏面還重的下屬,太子劉據以後又怎會不重用他?

 所以他此時才會在衛廣於太原郡整備大軍之即,主動請纓,隨太子日夜兼程來平定郡城,替自家兄弟,看一看讓劉據心心念念的任校尉,到底是個什麽成色,其有沒有可能對自家兄弟衛廣的統兵權構成威脅。

 任平是不懂音律,但他聽得懂這歌詞含義。

 當然這些事,都要一點一點做,現在他衛步要做的,便是看住自家身旁這個膽量不輸於其兄長的侄兒衛登,莫要在稍後的接風宴席上,惹出什麽亂子來。

 席間歌姬所唱,正是他夜踏匈奴營門的事跡。

 想到任平之父,早年間不過只是衛青身邊的一個舍人,說是衛氏家奴也不為過,如今卻要自己這個少主人,來迎接他這個“家奴”之子,衛登如何能受得了?

 滿打滿算,也就大半年。

 此時任平會感念誰的恩德?

 但包括任平在內,誰不想在自家建功立業,浴血拚殺後,歸來時能受到一眾官員,權貴的禮敬,吹捧,設下酒宴,耀武揚威一番?

 但太子劉據的命令,其又不敢不聽,只能趁著在城外迎接隊伍中,距離太子劉據較遠,和一旁的叔父衛步發發牢騷罷了。

 “點點星辰避雲飛,皎月不出萬物悲。

 任平自然是除外的,在朔方那地方,青菜比肉還難得,雖然席間依舊沒有精米,但放著那麽多精美小炒,任平不吃個夠本,如何對得起自己?

 衛步自知領兵打仗,不如自己的兩個兄弟,衛青,衛廣。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之所以任平神色尷尬,實在是這些歌姬演唱的時機不對。

 末將已然暫時給予分發一些,並下令讓他們前往沃野城避難。

 “開宴!”

 三封郡城已被匈奴肆虐得不成樣子,幸存者寥寥無幾,城池皆被焚燒殆盡,末將恐生大疫,不得已只能讓手下士卒,將百姓屍骸連同城池再次焚燒,以絕後患。

 “稟殿下,此歌舞乃是臣府中一舞姬所著,名喚鄒蘭,方才領舞歌唱的,便是此女。”

 太子劉據越看任平,心中越歡喜,二人話不多說,其拉著任平,也不去坐自家的車攆,就一路步行進了平定城。

 他率領身後玄鎧騎兵,在距離太子劉據還有百步之遙時,便揮手令其駐足,自己則翻身下馬,摘掉頭盔,以手捧著,快步小跑到太子劉據面前,作勢就要行禮,卻是被徑直迎上來的太子劉據,雙手扶住。

 原本衛登對於這個命令,雖然有些異議,但也沒覺得太不妥,可如今見了太子劉據出城迎接任平的態度,其方才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兒。

 太子今日設的接風宴,匈奴未滅,大軍一戰未打,自然不好給任平慶功,但任平連日來浴血奮戰,太子劉據不有所表示,也說不過去。

 一日狂奔了四五百裡,臨**定郡城時,任平的屁股酸疼難忍。

 任平此言一出,在場的官員,權貴,臉色大多變得十分複雜,尤其是冀州刺史方理,其臉色十分難看。

 “末將惶恐,此番對戰匈奴非末將一人之力,皆賴麾下士卒用命,沃野城中軍民一心,及陛下和殿下的天威震懾,方才退敵。

 大半年的時間,其就拉出來一支有如此精神面貌的玄鎧騎兵,這在衛步看來,可比其那些董進上奏的表文戰績,更加駭人聽聞。

 故而他雖然聽到消息後,心急如焚,亦只能催促車夫加快速度,別無它法。

 雖然衛步不甘心自己衛家一脈,從太子黨中,首當其衝的權貴位置,分出權柄,讓昔日不過是“家奴”的任安之子任平,和他們平起平坐,但衛步很清醒,如果不及時識趣退讓,日後惡了太子,恐怕他們衛家,就要徹底從權利的中心退出去了。

 奈何他身體過於肥胖,馬術也一般。

 今天太子設宴,原本任平亦是如此,但他剛聽了領舞歌姬唱罷幾句後,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且都歸席,今日乃私宴,不談公事!”

 當著一眾北擊匈奴的文臣武將面,為他歌功頌德,給足了任平的面子。

 如此機會,孫雲自不想放過,但有一絲可能,他都想跟著任平一同前往平定,先行面見太子。

 為了他自己,其自然不想初次見面,就得罪大半同僚。

 整個宴席,進行期間,任平絲毫不顧及旁人目光,太子殿下也不以其失禮而責罰,反而覺得他頗為可愛。

 太子劉據得身旁如侯提醒, 手搭涼棚,抬眼望去,不遠處百騎玄鎧,直奔平定郡城而來。

 太子劉據如此給任平面子,其也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給臉不要臉的人。

 任平聞言,受寵若驚,哪裡敢怠慢?

 剛剛還一臉平靜的衛步,此時望向隊列分明,風塵仆仆的玄鎧騎兵,瞬間變得眉頭緊鎖。

 自然是代表了太子劉據。

 冀州刺史方理,是懂如何迎合上位心思的。

 原本其想要下令歇息一會兒,休整休整,再進城見太子殿下。

 任平的坐席是太子劉據特意交待的,就位於其左下垂首,和衛步相視而坐。

 據衛步此時的觀察,自家兄弟衛廣的主將之職,怕是要換人了。

 任平見此,哪裡還敢怠慢,直接飛馬向其奔來。

 “殿下!是任將軍的大纛!”

 誰會不喜歡他人誇自己呢?

 末將身為朔方彪猛校尉,未能在匈奴來時,護住朔方全境,實乃有愧,安敢受此歌謠居功?”

 大家雖然對任平方才之言,心有介懷,但如今太子殿下當面,除了衛登一直面露不悅外,往來敬酒者,絡繹不絕,其也是來者不拒,直至宴罷,他已然是酒氣衝天了。

 任平初來乍到,自然不想樹敵,只不過其此時起身卻是晚了,

 太子劉據詢問任平之時,神色從面無表情,刹那間便切換成一臉笑意,如沐春風。

 “末將任平,參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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