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谷裡到處都是濺落的泉水,但是不可思議的是溫泉居然保持的還相當完整,沒有遭受什麽大的破壞。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當然……不拿奇跡當回事的一個少女正在溫泉安然地泡著澡,天空中的四人戰鬥於她眼中就像是煙花一樣,好看而已。
事實上,夜梟是被另外三個人給壓著打的。
不過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一個場控,兩個可肉可輸出的魔拳師,夜梟沒有什麽好的阻止手段,應該說是沒有什麽好的可以克制那塊鎮魂碑的手段。鎮魂碑的作用唯有一條,那就是【鎮壓】!被鎮魂碑效果壓製的夜梟發揮不出全力,只能被兩個幽香壓著打。尤其是另一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等著補刀的蘿莉,夜梟更加不能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幽香身上。但是就是這樣憋屈的戰鬥,夜梟仍然沒有任何煩躁和鬱色,反而有些享受這樣的戰鬥!
是的,享受!
夜梟最初就是誕生在仇恨的火海中,為了戰鬥,為了復仇!此生,除了戰鬥外,別無所求!妹子只是戰鬥後的潤滑劑。夜梟的腦海中只有征戰、征戰、征戰,不停的征戰!夜梟根本沒有什麽野望,唯求一戰!與死界的對抗是夜梟最快樂的時光,那場殘酷以及持久的戰鬥讓夜梟再一次體會到了對力量的渴望!當他被打成了死狗給扔進地獄的時候,他就發過誓。他一定會出來!他一定會讓死界臣服!然後,他做到了,他成了死界第一個越獄犯。當年地獄邊界密密麻麻用鎮魂碑堆成的矩石陣尚且擋不住他,更何況現在這一塊鎮魂碑?
只不過,這樣打下去也沒意思呢。
“停!”夜梟大吼了一聲,兩個幽香都有些意外地停了手,四季映姬也沒有多話。夜梟扯掉了身上多余的布料,裸·露出了上半身,隨手撕了幾根布條裹胸。到不是夜梟有什麽羞恥心,只是這肉晃得麻煩。
夜梟用手摸了摸已經恢復正常的左眼,冷聲道:“此戰之後,無論勝負,我都會消失!”夜梟早就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存在已經消亡,這不過是殘留的執念。當執念化去之後,禍天便能毫無阻礙地接收自己的一切,包括力量、記憶,甚至包括那些自己闖下的爛攤子。
黑色的左眼在閃爍了幾下後,明顯是在考慮,過了一會後就重新變成了紅色。雙眼通紅的夜梟,其氣勢成幾何般地上升。那是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天,微微亮了。
其中一個幽香突然化作了一縷青煙飛到了另一個幽香體內,四季映姬的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本來的優勢,現在已經沒有了。
黎明,已經到了。
夜梟的戰意隨著力量的上升而激昂起來,就連鎮魂碑都發出了嗡嗡的響聲。
“鎮魂碑無法壓製了,最多進行一些干擾。”四季映姬冷靜地分析道。
“壓製?不用了,連干擾都不用了。”幽香的臉上就像是要解放什麽了一樣,讓四季映姬心中危機感大增!
“因為黑夜,要重新來了!呵呵呵呵……”隨著幽香的笑聲,整個微亮的天空一下子又暗了下去。不僅如此,還出現了一個血色的月亮!
四季映姬看到這個世界也沒感到什麽驚訝,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壓根就不像是能夠承受幽香摧殘的世界,所以隨手放出了死氣。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閻王是沒有世界的,最多釋放出死氣形成一個有利的環境罷了。當然,在四季映姬手中還能充當一下緩衝氣體,能夠吸收一部分戰鬥的余波。不過,這個世界之後又有了新的改變,月亮上出現了無數的鎖鏈。
四季映姬的眼神終於發生了變化,一沉不變的臉上微微有些驚訝,不解道:“這居然是一個死界?”本來這個血月世界是沒有死氣,但是四季映姬放出死氣之後與這個世界產生了有益的增幅。
“不對……”四季映姬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想到了另一個致命點。死界之所以稱為死界,自然是因為死氣的支撐,沒有死氣,自然沒有死界。但是這個世界沒有死氣一樣能夠存在,死氣的作用緊緊是增幅而已。
這是什麽情況?
四季映姬的大腦有些混亂,死界(死的界限)裡的存在跟外面完全不同。因為體系的原因,死界(死的界限)裡能夠張開死界(死亡世界)的只有那些專司戰鬥的清理人員或者追擊者,沒聽說過外人都能夠運用死界的啊……四季映姬看著這個世界,留了個心眼,然而幽香就完全不管這個了。在幽香眼中,這個世界可以承受她的攻擊余波,那麽就行了!
“沒想到,以前我錯過的對手,現在終於有機會一償所願了。”夜梟也是興奮地微笑著,眼神也越來越危險,“聽說你還有個稱號叫做花之暴君?嗯?呵呵……”
“弱者給的稱呼,我從來不在乎。”幽香冷酷地說道。
“烈性子,我喜歡!我贏了,你歸我。”夜梟露出淫·欲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幽香的身體。
“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幽香倒也不廢話。
夜梟動了。
並非快到令人看不清,反而有些緩慢。幽香與夜梟之間的無數地方撕開了微小的隙間,一把把劍從中射出。夜梟隨手抽出一把劍,對著幽香就是一道橫斬。
斬妖劍之一「一道」!
大道之劍,避無可避!幽香並非不懂道的榆木,反而對此有頗深的理解,當即化力去掉了這一劍。夜梟冷笑一聲,並未使出「逆反」,反而松開了手中的劍。一道隙間吞噬了劍,這緊緊是個開始。那些由微小隙間中刺射的劍,每一劍都帶有道的氣息,相當於每一劍都是「一道」!不僅如此,這每一劍都還帶有不同的人生體悟。
饒是幽香戰力超群,也不想被這些劍給刺到。不僅麻煩,還有可能被對方趁虛而入。幽香感覺到了,這些劍上有著「人道」的氣息。萬一被刺中後封印,確實很麻煩。雖然那個幾率很少,但是幽香卻不想去賭什麽妖品。
突然,幽香突然心臟一陣猛跳!
無數向日葵立即埋藏了幽香,兩道冷芒才悠然飄過。這些向日葵化為了無數花瓣飛舞,偷襲未果的夜梟拿著兩把刺劍目視前方。這些花瓣不僅阻礙了視線,也阻礙了夜梟的感知。然而等待夜梟的不是幽香的拳頭,而是……漫天的花海!
花符「花葬」!
夜梟連反應都趕不及地被無數花葉給刺穿了,然後身體趨於麻痹。不是被什麽毒素給麻痹了,而是那種深深的惡念。居然……居然是花被人采摘時產生的嗔念。開什麽玩笑?這種嗔念……居然執著到如此的地步?簡直不可思議。在夜梟看來,花被人采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你是不是想花被人采天經地義?”幽香臉色陰暗地看著夜梟,嘲諷道,“在我眼裡,人被妖吃也是天經地義,那人為什麽憤怒?”
“呵呵,這個問題你要去問另一個‘我’。”夜梟乾咳幾下,吐出了鮮血。
花海被點著了。
熊熊的道之火焰焚滅著一切花朵,夜梟就這樣看著幽香,而幽香也這樣看著夜梟。兩個人的眼神深處居然產生一絲淡淡的共鳴,那是戰無可戰的寂寞。
夜梟閉上了眼睛,淡然道:“遇到你,是我的幸運。”
“我可不覺得是你的幸運。”幽香捋了捋自己耳畔並不長的秀發,調笑道,“你是那家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衍生,那麽現在我就告訴你。‘死道友不死貧道’怎樣?”
聽到這句調笑的夜梟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暢快淋漓,富有陽剛之境!幻想鄉的白天已經到了。夜梟隨手將裹胸布一撕,任其散落。夜梟已經重新變回了男子。
“只有半天時間!我們來好好打一場!”此刻的夜梟已經沒有了那種奇詭的感覺,反而整個人極富朝氣。
“打之前,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幽香用手指卷著頭髮說道,“葬劍塚那次,你是不是故意避我不戰。”
“我從不懼戰,也不怕戰,但是死界那幫龜孫子煩人至極。我算到最後哪怕是和你對上,也會被那幫龜孫子攪黃。”說到這裡,夜梟不屑地看了眼在一旁的四季映姬,繼續道,“那貨答應我,幫他個忙,給我獨戰你的機會。”說到這裡,夜梟熾熱地看著幽香,整個人戰意高昂。
幽香笑了,已經搞懂了。禍天不愧是最強的「賢者」,算天算地算自己,算無遺策。
“如你所願。”幽香優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整個人也開始戰意激增。
四季映姬一聲不響地退走了。
感受到那個世界裡激烈的戰鬥,四季映姬卻沒有什麽觀戰的欲望。四季映姬從那個血月世界裡退出後,就看到了兩隻搞姬的蘿莉。仔細看過去,原來是薇兒在教芙蘭日常常識和生理常識,所以說你們在探討這些問題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把內內給脫下?四季映姬暗歎一口氣地飛出幾塊悔悟之棒將那些偷窺的人類全部砸飛,不知羞恥!
四季映姬這次有點小鬱悶,當了這麽多年的判官,邏輯分析推理能力還是相當不俗的。這次的事件,她總感覺被那個人類賢者給上套了!整個幻想鄉能夠隨心而且不受規則懲罰放出死界死氣的就只有她一個, 而她感覺給這個世界加持死氣後居然隱隱有了死界的感覺。要知道死界可是能夠給那些死靈,哪怕是執念都有不少的加成特殊世界。雖然這個死界不完整,但是支持那個夜梟的執念戰鬥到天黑應該沒有問題。
當初小町跑來說那個人·渣的黑暗面再次蘇醒的時候,自己火燎火燎地趕了過去。本以為是當初那個存在沒有乾掉,誰知道結果只是個執念。要是沒有小……
咦?小町呢?
“我吃不下了啊~”一個躺在石頭上人吧唧吧唧嘴地說著夢話。
=。=#!
啪!
一塊悔悟之棒惡狠狠地砸了下去!
“誰敢襲擊……”小町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歇氣了,因為她看到了額頭已經青黑的四季大人。
少女說教中……
“文文,你說那個閻王說的累不累,都已經中午了。”海棠姬佩服地看著還在不停說的四季映姬。
“小聲點!我們妖怪跟閻王可是不好相與的。”文文一邊不斷在本子上寫著什麽,一邊嘴上喃喃道,“這可是難得取材彼岸內部消息的好機會啊!”至於那邊那個世界,文文算是放棄了。她可進不去,也不想進去,進去後隻不定被什麽東西一刮就給去了半條命呢。
又是和·諧的一天呢。文文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