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在規定位置入座後,季興在一眾炎藝管理層眼中,看到了對於自己的輕視,以及嘲笑。
他並不在意這些,從容溫和的側臉,似春寒料峭裡那一抹低調的暖陽。
不少女專員因此捂嘴偷笑,恍然失神。
“這小子當藝人,比當公務員有出息啊。”
“老家夥,你說這種話,可千萬別被季組長聽到,否則季組長可要叫家長來揍你了。”
“哈哈哈哈哈,難道你還想讓老魏策反季組長不成?讓他別乾公務員了,來乾藝人,每月百萬百萬的賺。”
“年輕的季組長怕是不好請哦,人家廉潔公正、正直剛毅,小心報警抓你。”
“我是真沒想到這小子這麽年輕,估計這件事哄一哄就過去了。”
炎藝管理層們在注意到周遭的表現後,更是確信此次檢察事宜,也就僅僅是動靜大。
唯有向中強,以及幾位公司老幹部,覺得越來越詭異。
所謂的政治部門,那可是絕對嚴肅的,不會因人情等原因,采用毫無政績的無用之人。
此次檢查小組既然敢啟用這麽年輕的組長。
就一定有相應的原因。
而原因也不難猜。
說明這小子在這個年紀中比肩一群老幹部。
加上真有什麽突出能力,以及令人望塵莫及的家庭背景,所以這才在這個年紀中勝任如此職位。
種種跡象說明,這小子不能用年紀來衡量!說不定在某個方面上比一些職場老幹部還要難對付!
感覺不妙!
“好了,人員皆都到齊了,還請諸位讓環境安靜下來,互相給個體面。”
季興開口了。
全場緊跟著安靜了下來。
雖然有些上了年紀的老家夥很不滿這樣的現狀,更不願聽從於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年輕人。
但誰讓人家職權夠大呢?
所以該服從還是得服從,只有這樣才能避免掉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
要知道,得罪文娛檢察小組的組長,可並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正前方,季興見環境成功安靜下來後,也不再耽誤時間。
“首先我要感謝炎藝的各位,炎藝的創建確實是推動了文娛企業的發展,滿足了人民的精神需求,還有求職需要。”
感謝炎藝?
沒聽錯吧?
腦子秀逗了?
眾炎藝管理層陰晴不定著。
“可諸位的發展是不是有些過於肆無忌憚?”
話鋒一轉,原來埋伏點在這裡。
看著季興那雙毫不掩飾的直銳雙眼,還真就有點針扎的感覺。
“季組長說笑了,我們炎藝一直在謹遵國家號召,良性發展,哪有肆無忌憚這樣的說法?”
魏遲開口,代表反駁。
“到底有沒有肆無忌憚暫且不提,《資本論》裡寫過,如果有100%的利潤,資本家們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200%的利潤,就會藐視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潤,便會踐踏世間的一切。你們是資本家,你們覺得屬實嗎?”
季興笑著拋出問題,表面平穩,實際凜人。
炎藝眾管理層跟著一怔。
這種話放在私下裡說說沒事,但一旦搬到台面上,性質就變了。
實在過於不給面子,過於壓人。
“季組長,你說這種話,我就不愛聽,我們炎藝一直在根據國家的號召在發展,遵紀守法,兢兢業業。
你如果非要用書本中的文字說事,我覺得你在無理取鬧、沒事找事,我希望你接下來可以謹言慎行,否則我們有權力起訴你。” 炎藝中,法務部門開口了。
“哦?你覺得書本中的內容不符實,一塊麵包價值50萬馬克的情況,是胡編亂造?”
季興看了過去。
“季組長,我沒有這麽說過,我只是覺得...你不能用書本中的文字,汙蔑我們炎藝。”
“汙蔑?哪裡有汙蔑?我只不過稍微提及書本中的文字,就是在汙蔑你們了?”
炎藝的法務部門最接近炎藝的黑暗。
只要稍微觸及法律禁地,就會心虛。
“季組長,還請你自重,在這種場合中你若是繼續展開針對炎藝話題,我們有權保持沉默。”
“你覺得我在打口水仗?”
“倘若季組長真有什麽證據,直接拿出來就好,沒必要這般拐彎抹角,陰陽怪氣。”
“你以為我是來跟你們聊天的?”
季興瞄了他一眼,而後不好氣地將一堆陳年舊文件狠狠地拍在桌上。
“總有人為欲望建立諸多的不法!不公!你們以為你們生活在哪裡?是東瀛,還是高麗?你們若真有財閥那些本事也就算了,何況沒有。”
那些文件是什麽?
炎藝眾管理層紛紛皺眉, 下意識看向魏遲。
而魏遲也在愣神,不懂這是什麽情況。
“都說資本家目光如炬,深謀遠慮,我覺得你們不是。你們是在不斷尋找法律的漏洞,依附法律,捆綁法律,像蛀蟲在侵蝕國家之根基!”
“就此,我很想請問向總,你是絕後了嗎?”
季興目光一肅,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直視向中強。
向中強看著他的眼,聽著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長年累月積累的心性,是難以激發的。
“季組長,說話得注意,公共場合內得有個規矩。”
向中強面色一沉,混黑起家的他,根本不在乎什麽人命。
“看樣子沒有絕後,既然沒有絕後,那便是想親手埋葬後代。”
“你什麽意思?”
向中強沉著臉,不知道季興突然要搞什麽花樣。
“我很想請問向總,當一塊麵包價值50萬人民幣的時候,會是什麽社會情況?”
“那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
“當然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因為這是我該解決的問題,不過我想,向總就算文化再低,也該知曉納粹是怎麽處理這件事的吧?簡單而又粗暴,輕松而又有效,令人忍不住想要效仿。”
“小子,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向中強在話語中感受到了威脅,氣息逐漸沉重,有種惡劣脅迫感。
然而季興卻比他更加咄咄逼人!
“很簡單,我要在一塊麵包價值50萬人民幣之前,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