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和的身體實在太熱了。
熱到白葡昨天自己睡的一晚,涼了一夜的手腳好像一下子暖了過來。
她被他抱在懷裡,手抵著他肌肉結實的胸膛。
陸兆和忽然翻身壓著她,低頭看著她。
肌膚貼合,呼吸交融。
白葡心撲通撲通的跳,緊張又赧然。
她想拒絕,想起身,咬了下唇,還想說些什麽。
唇瓣已然被堵住。
臥室裡的氣氛逐漸燥起來,不時有聲音傳出。
白葡好累,她想哭,今天的陸兆和不知道怎麽回事,格外的凶。
不知道多少次,他抱著她去浴室,一時不妨又耽誤了一個多小時。
重新回到房間,他神清氣爽,白葡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她眯著水汽氤氳的眸,看著他躺進被窩,實在氣不過,踹了他一腳。
陸兆和撈住她的大腿,湊近,唇角若有似無的笑,“還有力氣?”
白葡敏銳察覺到危險,頓時搖頭。
他是畜生麽!
陸兆和的手摩挲著她細膩的皮膚,羊脂玉一般,又好似最上等的瓷器。
他又問,“今天還出去麽?”
白葡的思維已經有些混亂了,聽到這一句,迷糊的搖了搖頭,隻覺莫名。
陸兆和像是終於滿意了,拍了拍她的屁股,“乖,再睡會。”
耳邊嗓音低沉,白葡腦海中宣告警報解除。
她眼都沒睜一下,就累得睡過去了。
陸兆和撈過她的細腰,頭抵著她的腦袋,沒多久,也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醒,白葡感覺人像廢掉一樣。
身體好像被車碾過,腦袋也昏昏沉沉。
眼皮很重,她掙扎了半天才睜眼,身旁已經空了,被窩裡余熱還在。
她陷在綿軟的被子裡,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往右邊看去,看到床頭櫃上他的手機。
白葡眉心微動,手伸過去。
剛好摸到,門口就傳來聲響。
暗道一聲該死,白葡一下子收回手。
明明什麽都沒乾成,眼神仍有些心虛。陸兆和似無所覺,他端著個餐盤走進來,看白葡已經睜眼了,空出一隻手拍拍她的腦袋,“起來吃點。”
白葡眼神轉了轉,受寵若驚,怎麽這人睡了一覺,像是換了個芯子。
她猶疑的開口,“你……”
這一說話,自己也嚇一跳,嗓子又疼又啞,像是吞了口沙子。
白葡張了張唇,有些茫然。
陸兆和已經放下餐盤,把人抱起來,“發燒了,你自己沒感覺?”
白葡現在有感覺了,難怪她的頭那麽沉, 四肢也又酸又軟,原以為只是那什麽過了火,沒想到直接發燒了!
她控訴的眼神頓時朝罪魁禍首瞪過去。
目光太可憐,落在被子外的皮膚星星點點,看上去就遭了罪。
陸兆和難得的別開雙眸,摸了下鼻子,把粥端過來,“先吃,吃完再吃點藥。”
白葡待著不動。
陸兆和逐漸眯眸,神情意味深長,“想讓我喂?”
白葡見他作勢真要拿起杓子,反倒毛骨悚然,自己端起碗就喝了。
索性粥已經涼到溫熱,她一口氣喝了大半,抬眸間就是陸兆和堪稱溫情的眸光。
夭壽。
白葡心抖了抖。
這麽溫柔,這還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