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試探,就這麽無疾而終。
桌上的菜還剩下一半,熱度漸漸消弭,油水開始凝固。
再沒有半點食欲,甚至看上去有些反胃。
白葡在桌邊沉悶坐了良久。
十來分鍾後,她起身,將幾盤菜盡數倒進垃圾桶,又將碗放進洗碗機。
之後她回了房間,緊鎖房門。
陸兆和的家很大,客房也布置的很舒服。
白葡盯著天花板看,想餐桌上陸兆和的反應。
他那麽冷淡,沒說兩句話就走,簡直浪費了她那一桌菜。
白葡撇了撇嘴,在心裡罵人,嘴裡嘟囔著。
不知道發了多久呆,耳邊突然聽到動靜,是引擎發動。
她頓時從床上爬起來,這個房間的窗戶對的不是院子,什麽都看不到,她拉開門跑了下去。
剛到玄關,聽到車輪滾動開走的聲音。
而她想要拉開門,卻發現拉不動。
白葡眉心微皺,有些奇怪的盯著門把手。
很少有門在裡面打不開,但陸兆和不知道做了什麽,她研究了好一會,愣是沒有出得了門。
一時間,她甚至忘了去想陸兆和去了哪兒,硬是跟門耗上了。
但打不開就是打不開。
白葡放棄了。
她去了趟陸兆和的臥室,發現人確實不在,才躺回自己的房間。
屋子裡又空蕩蕩的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白葡隔了好久之後,仍沒有聽到他回來,她摸出了手機,熟練的翻出一個人的朋友圈,看到沒有更新。
那一瞬間,有些不想承認,但她的確松了口氣。
握著手機,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這樣就能少想些有的沒的了。
睡過去之前,白葡有些忿忿的想,要是房子裡發生了什麽火災,陸兆和這就是謀殺!
一夜光怪陸離,做了數不清多少個夢,睜眼已經天色大明。
白葡揉了下眼睛。
思緒回籠之後,第一件事掀被子下床,跑到陸兆和房間。
窗簾緊拉著,視線很暗沉。
臥室的床上被子隆起一塊,有黑色的短發從上面冒出來一截,松軟的搭在枕頭上。
許是聽到動靜,被窩裡動了動,隨後一顆腦袋從被子裡探出來,眉眼惺忪著,臉色有些不耐,聲音已經剛醒來有些暗沉的嘶啞,“做什麽?”
白葡垂在身側的手指微攢。
她什麽都不想乾,就是看到他在了,心底裡那種躁動如同被順了毛,悄聲無息的就退了。
來都來了,她往前走上幾步,一路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眼神望著他,“你昨晚為什麽把我鎖家裡?”
陸兆和眼眸半闔, 眼底深色濃稠。
他的胳膊壓著被子,露出來的肌肉賁張,手臂青筋脈絡清晰,看著遒勁有力。
“忘了。”他薄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
白葡兩條眉毛古怪的擰到一起。
打死她也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忘了還有她這個大活人在嗎?
些許是她的不爽太過明顯,陸兆和眼神逐漸緩和了下來,深邃的眸光幽幽的凝在她身上,“你起這麽早,有事?”
“沒啊。”其實已經不早了,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樣半夜去做賊了。
只是譏諷的話還沒說出口,陸兆和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倒下去之前,他低沉喑啞的嗓音落在耳邊。
“那就陪我做些有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