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3-30作者:拾寒階

李雲海看了旁邊的李娟一眼。

李娟展齒甜甜一笑:“李總，請多關照哦！”

李雲海不知道對方這麽安排，到底有何深意?
難道是想安排一個間諜到自己身邊，刺探四海公司的情報?

不然的話，以京城李家的人脈，以李娟的學歷，要去哪家國企實習做不到?

非得安排到李雲海身邊來?
不過李老說得很誠懇，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也天真無邪，不像孫露、李寶山那種紈絝子弟。

“既然李老這麽看得起我，那我卻之不恭。”李雲海點頭同意，“李小姐學哪個專業的?”

李娟嫣然笑道:“我就讀於北大的經濟學院。”

市場雖然大，被瓜分得太厲害，所以四海集團分到的份額就很低了。

第二，廣告投入不夠。

但馮林卻是冷哼一聲，說道:“朱林，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才來吃這個飯，你當我馮某人沒有飯吃嗎?想請我客的人，從這裡排到大柵欄去了！”

兩人你來我往，落子無悔。

國內外各個品牌，都會把北金市場做為首先要佔領的地方。

和鄭遠談完工作，李雲海休息了一下。

“小娟，去看看誰來了。”李老吩咐。

“唉！這是個大問題，”李雲海道，“我們不做，自然有人去做這些生意，所以我們在北金的銷量一直起不來。”

鄭遠不敢強嘴，說道:“是，李總，我們一定努力。”

李娟一直坐在旁邊觀棋不語，此刻才起身去開門。

上了車以後，林馨說道:“朱姐擔心你出事，所以安排我過來找你。我們本來早就回到住處了。”

李雲海是南方人，很少吃魯菜。

如果能拿下第一年的標王，那收益是最高的！

幾番恩愛過後。

翌日。

“那我可吃不飽的。”

“怎麽說?”

李老很健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談。

“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嘛！我最擔心的就是跑不下來，還好不負重托。你還是過去吧，省得林馨懷疑你。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現在我們兩家分開，其實也是好事，各做各的品牌，繁榮國內手機市場。國際上手機品牌眾多，也不缺我們兩家。如果我們都做得好，可以一起成為國內手機市場的大佬。”

朱林沉吟道:“我們的產品肯定沒有問題，銷量上不去，肯定是銷售部門的責任。”

“老劉雖然是主任，但級別還沒有我高！他不過是個處長，我可比他高半級！”馮林陰陽怪氣的說道，“憑什麽他坐首席?”

“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算不上。現在還算可以吧！幸運的是，林芝很愛我，很包容我，也不在乎我的出身地位。不然的話，我和她的婚姻，也會像王成望一樣破裂。”

李雲海輕輕一歎:“北金的銷量一直上不去，我在尋找原因。”

趁著林馨要去洗澡的工夫，李雲海對蘇紅說道:“我去找朱姐談點事，晚點再回來，你們早點休息吧！”

四海廣場建好以後，原來位於中關村的分公司，也搬到了這邊的寫字樓。

“可以。”

“是的，夫妻之間一旦有了利益算計都得分手，何況是合夥做生意。其實我發現，夫妻離婚，多數是因為財產因素，少部分是因為感情不合。”

李雲海道:“你們怎麽來了?”

第一，北金消費高，但競爭也大。

四海集團在電視裡打了不少廣告，但還是不夠多。

李雲海掏出手機一看，笑道:“沒電了！一直和李老聊天，沒留意這東西！你們稍等一下，我和李老下完這盤棋。”

“什麽樣的宴會?”

“哥，你在北金吧?我和嶽華正好回北金探親。有空聚一聚?”

鄭遠提出來幾點意見。

“嗯，也好。”

李雲海道:“李小姐太過謙虛了。”

李雲海長身而起。

“不好說，凡事都沒有絕對。”

把廣告拍得不像廣告，才更能讓消費者接受。

“我們手談一局，如何?”

但具體是從哪一年開始的，他卻記憶模糊。

“這不是想你了嘛！你不想見我啊?”

“雲芳，話不能這麽說，你們生活過得好，幫襯一下家裡人也是應該的。”

朱林怕他生氣，得罪了這些神仙，連忙按住他的手，賠著笑臉道:“馮主任，對不起，是我準備不周，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等下向你斟酒賠罪。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不要為難我一個弱女子了，好不好?”

李娟送他們出了門。

朱林嫣然一笑百媚生，把李雲海的魂都勾走了。

“圍棋?會一點。”

分公司經理鄭遠，得知老板來了，趕來匯報工作。

“樂意奉陪。”

“你對手機產業的未來有什麽看法?”李老問道。

進來的人是林馨和丁強。

朱林剛哄著菲菲睡著覺。

鄭遠唯唯喏喏的道:“好的，李總，我知道了。”

現在的品牌都是廣告戰，鋪天蓋地全是廣告。消費者也吃廣告這一套，他們以為廣告打得多的品牌，肯定是好品牌。

快下班的時候，妹妹李雲芳打來電話。

如果實在不行，再選個人來換。

下班後，李雲海和朱林來到豐澤園。

李老臉色一滯。

“嶽華工資也不低，怎麽不給家裡人買個新房?”

鄭遠道:“好的，李總，我在央視有認識的朋友，我回頭找他們打聽。”

“我們又不住北金，再說了，你給我在北金買了房子，我們沒有必要再買。”

下圍棋很耗時間，一盤棋下兩個小時都是常態。

不得不說，這個時期的廣告市場，的確是亂象叢生，也沒有什麽規范。

朱林軟綿綿的趴在李雲海身邊，說道:“手機牌照肯定可以下來，以後咱們就是單幹了，不再和別人合作了吧?”

李雲海在考慮，要不要再給鄭遠一個機會?接下來這大半年裡，看看他能不能做出一番改變來。

“沒有，我們住在你給我買的房子裡，他家才幾個房間?大雜院，裡外三間房，住著七、八口人，我可住不習慣！”

李娟搬來棋盤。

機關裡面的職務本就很複雜的，有的是副職，卻是高配，有的正職卻是低配。

李雲海出來，喊上丁強，前往四合院。

朱林道:“現在搞銷售的，都比較浮躁，隻想盡快出業績，好拿提成，你也不能怪他們。一個訂單磨上幾個月，甚至幾年，這誰等得起?等單子下來，推銷員還不一定在你公司幹了！”

“姐夫！”林馨喊道。

他們回到住處。

李老哈哈笑道:“行了，不用下了，你已經贏了。今天和你談得很愉快！你在京裡若是有時間，再來陪陪老頭子。”

“合夥生意不好做，親兄弟還明算帳呢！這合夥人在一起，哪有不互相算計的。”

“豐澤園，他們喜歡這種歷史悠久的地道魯菜館。”

這話給足了對方面子，要是懂事明理的人，大概也就到此為止，不會再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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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吃飯?”

“就是請工信部和郵電部的幾個領導吃飯，感謝他們在牌照審批過程中給予我們的關照。”

但是這樣的安排，又引起另一個人的不滿。

李雲海在辦公室，查閱了分公司的財務銷量等報表。

“李總，會下棋吧?”李老問道。

“哦?有道理！那就借你吉言！我也希望，我們兩家一起努力，共同發展，而不是相鬥相殺。”

李娟噗哧笑道:“我覺得我很普通，在學校學了四年，好像學了很多，又好像啥子也沒學到。爺爺讓我跟著你學習，我想是對的，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以後我就是你的學生，你就是我的導師，請多多指教。”

豐澤園是魯菜館，以蔥燒海參最為有名。

“利害！這可是個頂級學院，”李雲海笑道，“李小姐是人中龍鳳。”

李雲海語氣一緩，說道:“銷量是要靠跑出來的，我們的廣告做得再大，銷售還得靠人去做。北金有許多的大院，他們采購辦公設備，可不看你廣告打得響不響，這裡面的水太深了，你得多出去跑跑業務。多拿下幾個大院的訂單，比得上外面幾個月的零售量。”

“梅花手機能笑到最後嗎?”

“能出什麽事?他們還能殺了我不成?”李雲海笑道，“你住在朱姐那邊還是住在四海中心頂樓?”

“想！明天我去看你。你們住在他家?”

劉主任呵呵笑道:“馮林，你別不服氣。朱林這麽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

正下著棋，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

“如果我們兩家再次合作呢?能不能笑到最後?”

“嗯，這些人手裡有實權。”

李雲海沉聲說道:“至於你說的競爭大，我以為不是主要原因。哪個城市沒有競爭?所有的品牌在大城市裡都會設立分公司，或者招聘代理商。我們的產品在北金市場的銷售，一直低迷，北金分公司應該多從自身尋找原因！”

“住在頂樓呀！那邊多麽漂亮！不比四合院舒服?”

“我們給他父母買套房，你猜他爸媽會住嗎?還不是先給老大住！再買一套，又會給別的崽住！”

李雲海心想，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李雲海這次來北金，就這個問題和鄭遠做討論。

在南方，有的是著名菜系，魯菜反而沒有一席之地。

李雲海只知道在九十年代中期，央視電視廣告部進行了重要改版，把最好的廣告拿出來招標，新聞聯播前五秒的廣告，被稱之為標王。

“李老，你還是饒過我吧！兩家合作，就像兩姓聯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一旦門不當戶不對，就容易產生抵牾和矛盾。就像我們之前一樣，你們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是在賞我飯吃，我又覺得，自己像牛馬一樣耕耘，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雙方都在積累怨氣，結果一拍兩散。”

“你這個比喻有點意思。我聽說，你妻子是林振邦的女兒，你卻是農民出身，你和她，門當戶對嗎?”

“你晚上不走了嗎?”

在我國廣大農村地區，電視機剛剛普及，很多人連什麽是廣告都鬧不清楚，什麽某某認證，某某推薦，某某金獎，都信以為真。

李老也不客氣，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了一顆棋子，啪的落下。

“這些天跑牌照的事，辛苦你了。”

“標王，是什麽?”鄭遠不解的反問。

李雲海道:“來之前，我和趙金平探討過此事，他以為鄭遠這個人守成有余，開拓不足，想換帥。你意下如何?”

李雲海愕然皺眉，心想不就是一個位次的差別嗎?至於發這麽大的火?

“早知道你要來，就讓孩子看看你，她一直想爸爸。”朱林嫣然笑道。

“哈哈！有道理。也不用擔心，等大雜院拆遷了，他們的生活也就有了盼頭。好了，不聊了，明天見。”

“來的都是中層領導，真正的大領導，他們反而不來，我也請不動他們。不過平時辦事、簽單，也是這些中層的領導掌握。”

林馨看到他沒事，放下心來，說道:“太晚了，打你電話，你也沒有接聽。”

朱林笑道:“這是人事問題，我就不懂了，何況這是分公司的經理人選！我和鄭遠接觸並不算太多，他算不算好，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去請教林芝吧！”

“哦，行，這個飯必須吃。都有什麽人來?”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聊天。

李雲海聽完鄭遠提出來的建議，說道:“廣告方面，我們還可以再增加投入。你打聽一下，現在央視有標王了嗎?”

朱林請的幾個人都來了，可見她的面子還是很大的。

李雲海道:“李老，請執黑先行。”

李雲海這次來北金，當然想和朱林共赴鴛夢。

“雲芳，我是說，給他家裡人買個房子。”

“說來話長，手機產業是新興的產業，是千百年來未有之機遇，也是千百年來未有之變革，手機將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也將改變半導體工業的格局。有人因之生，有人因之亡。”

大家見面落座。

“憑什麽啊?我們過好自己的小家就行了，還要顧全他一大家子人?那是個無底洞！我們賺再多也不夠填的。”

馮林當時就拉下臉來，抓起桌面上的一隻杯子，哐啷往地上一砸，說道:“朱林，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了，你們的牌照最後一個章，我就可不蓋了！”

朱林道:“你也別太著急了，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對了，晚上有個宴會，你陪我出席吧?”

“通宵達旦！”

來的賓客裡面，最大的是個劉主任。

朱林款款走了進來，笑道:“你也不休息休息?來北金還這麽賣力工作?”

在法國出版的《北金導遊》一書中，盛讚這是北金最好的飯館，也是華夏最好的飯館，可見信譽之隆。

“可以不幫兄弟，幫幫父母吧！”

四海廣場在朱林的管理下，倒是井井有條，業績蒸蒸日上。

按理來說，北金是首善之都，人口多，有錢人也多，再加上中關村是全國最大的電子市場，輻射全國的批發市場，辦公設備和手機的銷量，理應排在全國的首位。

“好的，哥。”

李雲海道:“我剛才和他談了許久，感覺他的確存在不夠開拓進取的問題。北金的部門，都是深宅大院，需要不斷的前去接觸，去推銷，去搞好關系。平時也許跑一百趟都未必有用，但養好的人脈，到了關鍵時刻是能派上用場的。部委裡一旦更換辦公設備，一換就是幾百台、上千台機子，一個大訂單不就來了嗎?”

李雲海憐惜的吻了吻她， 起身離開。

但四海集團在北金的銷量，卻一直不慍不火。

蘇紅知道他忙著手機牌照的事，說了一聲好。

李雲海再大也是請客的人，當然不會坐首席。

“唉，哥，我和嶽華也隻拿一份工資，他家幾兄弟，個個都要買房，你說我們出多少錢才夠?”

一個洋品牌進入我國，不是進軍上海，就是入駐北金。

“任何一個產業，剛開始的時候都是風口，進去的人都能或多或少的賺到錢，隨後資本一湧而入，競爭加劇，大浪淘沙，能剩下的只能是少數幾家。能活到最後，笑到最後的人，才是最大的贏家。一將功成萬骨枯，會有不少人前赴後繼的死在沙灘上。”

李雲海還真不知道這些人的具體職務和頭銜。

“美得你！”

李雲海來到北金分公司。

“你到央視打聽一下就明白了。”李雲海也沒有透露太多。

“好！那我先告辭。今天多謝款待，再見！”

朱林便安排他坐了首席。

“在西州還聚不夠呢?”

李雲海輕撫她俏麗的臉，說道:“有的是機會！時間不早了，我們也休息吧?”

“所以我請他們吃個飯，一來表示感謝，二來也像你說的，把關系搞好了，以後說不定還用得上。”

李雲海俊眉一軒，沉聲問道:“那你還要怎麽樣呢?”

馮林嘿嘿笑道:“朱林，你知道我是很喜歡你的，我要求也不高，吃過飯，你陪我好好的跳幾支舞，就當給我賠罪了，我這要求不算高吧?”

朱林的俏臉瞬間罩上了寒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