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可他就是有點不太舒服。
當然,此刻自然是不可能表現出任何異樣出來的,他已經在等官府那邊調人了,等到援兵一到,赤蛟幫便會瞬間泯滅。
其實他的心裡還有種猜測,那就是楊大人的目標可能不只是段橫生,不然的話,有他在,再加上官府那邊的高手。
解決段橫生問題並不是很大。
而他認為,那位楊大人的目標,可能是將要肅清整個離山城。
....
“諸位兄弟,經之前一戰,褚雄鷹身死,鐵鷹會俯首,自此之後,整個城北將徹底納入咱們赤蛟幫的地盤。
榮華富貴,皆與爾等共享!”
段橫生目光灼灼,氣勢渾厚,聲音傳遍整個大堂,讓不少赤蛟幫的老人均是心頭湧出喜悅。
“而老夫之前承諾過,那一戰立下首功者,將收為義子,日後接掌赤蛟幫大權,今日,老夫便是實現昔日之諾言的。
來人,上酒!”
段橫生低喝一聲,大門立即被推開,外面成排的侍女紛紛依次邁步進入大堂,將托盤之上的一碗碗清澈酒水分發給眾人。
等到眾人都分上了酒水,段橫生也端著一碗酒緩緩起身,大笑道:
“乾!”
“乾!!!”
隨著段橫生一飲而盡,台下眾人也緊隨其後,接二連三的倒入口中,其中,最為亢奮的趙封一馬當先,將碗摔在地上。
衛淵卻是不動聲色的,讓酒水順著自己的嘴角,流在衣襟之上。
看似豪爽,實則一滴未飲。
倒不是他不勝酒力,實則是因為酒中有毒。
原劇情中,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葉楓之外,全部中毒,這才被短橫輕易收割,當然,酒中並非是什麽劇毒,但卻能讓人渾身無力。
不然,這大堂之下的先天靈珠就會有可能汲取毒藥。
“先不要喝,老夫觀這段橫生有些不對勁。”
衛淵後方,正準備一飲而盡的葉楓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令其微微一愣,低聲道:
“前輩何出此言?”
“總之,謹慎些....是沒有壞處的。”
“好吧。”
葉楓點了點頭,將口中的酒水全部吐了出來,淌在衣襟之上。
段橫生眼看著堂內眾人皆飲了酒水,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隨即道:
“今日定下義子名分之前,老夫還有兩件事要做....”
他的話並未說完,而是轉而看向離的最近的王鐵生道:
“王副幫主,老夫送你一件禮物。”
隨後一揮手,一旁站立著的隨從便將錦盒托起,十分恭敬的放在了王鐵生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
王鐵生皺了皺眉頭。
“先打開看看吧。”
段橫生笑道。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和不情願,但幫主的吩咐,王鐵生還是要聽的,隨即上手將最上面的一層蓋子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而看到的第一眼,王鐵生便瞳孔一縮,愣在了原地。
周圍的眾人,也是心頭一震。
只見盒子中的東西,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而其身份也不是旁人,正是段橫生的夫人王敏!
衛淵眼神一眯,也皺了皺眉頭。
因為在原劇情中,段橫生並不是在此時誅殺的王敏,也並沒有將她的頭顱贈給王鐵生,分明是讓他們對峙的。
劇情有變動....
衛淵沉默片刻,不發一言,但腦海中閃過的,卻是當初第一次見到王敏時,她發的誓言。若是騙他,便身首異處。
現在,一語成箴了。
他的心裡沒有多少感傷,更沒有太多的可惜,畢竟,他自己心裡清楚,王敏和他之間是互相利用而已,想拉攏他當做班底。
只是,當這個熟識之人死在面前,心裡總歸還是有些莫名的感覺。
“幫主,這....這是夫人?!”
王鐵生此時已經有了退意,想著趁亂離開。
但段橫生卻沒有給他機會,猛然一躍,跳下高台,面對著王鐵生沉聲道:
“混帳東西,你以為讓王敏那賤人給老夫下毒神不知鬼不覺嗎?你以為...你勾結官府,老夫絲毫不知情嗎?
呵....天真,王敏那賤人已經先走一步,接下來,就是你了。”
話音落罷,段橫生猛然一拳砸向王鐵生。
面對突如其來的暴起,還被段橫生戳破謀劃,王鐵生心頭一沉,有些慌亂,立即抬手格擋,但他的實力較之段橫生差的太多,且還是突如其來。
並沒有擋住攻勢,直接被轟退數步。
接著,轉身就要逃走,但此時,觀望的趙封卻沒有退卻,反而一道飛鏢射向王鐵生,這樣的攻擊自然是傷不到他。
不過卻阻擋了他的身形。
剛剛將飛鏢震開, 猛一回頭,只見一隻碩大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
“砰!”
黃白之物四濺,潺潺鮮血,自他的脖頸之間流出,倒在地上。
大堂之內,一片寂靜。
段橫生擦了擦手上的髒東西,給了趙封一個滿意的眼神,隨後繼續道:
“王鐵生罪該萬死,老夫的眼裡絕不容許有絲毫的背叛,就像是....你們。”
他的目光轉向鐵鷹會投降的那些武者,眼神閃過一絲寒光:
“你們勾結李王兩家,也該死!”
“殺!”
“一個不留!”
段橫生直接下了命令,似乎是提前得知了消息一樣,場內的數位武者立即動手,其中就包括了趙封,他一馬當先,手中長刀回身便是一刀,殺了一名原鐵鷹會武者。
“諸位,奉幫主之命,殺了這些雜種!”
趙封高喝一聲。
此刻,原來的赤蛟幫幫眾也回過神,毫不猶豫的開始動手,那些原鐵鷹會的武者則是立即辯駁求饒,但卻無人聽他們的解釋。
最後,不得不奮起反擊。
短短片刻之間,整個大堂之內,便是一片殺伐,哀嚎聲音四起,鮮血橫流,將下面的地板浸染的粘稠無比。
濃鬱的血腥味道,更是撲鼻而來。
已經回到上首位置的段橫生,臉上卻掛起了淡淡的笑容,坐視著下面的廝殺,無論是誰死,他...都十分高興!
因為,這本就是他的目的。
至於私通李王兩家,那只是他隨口胡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