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漢也是呆愣了一瞬,但想到對方要掏二十兩出來,頓時喜上眉梢,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麻了。
一口一個爺地答應下來,趕忙將女兒推給面前這位:
“拿去拿去!我家閨女是你的了。”
見狀,
墨雨便從懷裡取出二十兩銀子扔到地上。
“慢著!!”
趙老媽氣勢洶洶攔住他:“這位公子,哪兒有這般欺負人的?明明是我們先談好的!”
墨雨斜睨她一眼,語調悠哉對著賭漢道:
“你們有談好麽?”
“沒啊,我剛才只是在和這位趙媽子閑聊兩句。”
十兩銀子和二十兩銀子,哪個更多,那賭漢也是清楚的。
“哦,沒談好就不算數了。”
墨雨點點頭,繼續帶著小女兒準備邁步離開。
見人要走,趙老媽愈加氣憤,趕忙改口道:
“二十五兩!這丫頭我要了。”
哪知,對方聞言直接來一句:
“五十兩。”
趙老媽頓時傻眼了:“什麽?!”
“五十兩。”墨雨又重複一遍。
這一次,趙老媽總算反應過來了,當即咬牙切齒的指責起來:
“一個黃毛丫頭值五十兩!你是不是犯了失心瘋!”
“你想要的話,那要不掏更多錢出來?”墨雨淡漠開口。
這一問可把趙老媽給難住了。
仔細想想,這姑娘從沒學過歌舞,到時候能不能培養成頭牌還是個未知數,這五十兩投進去,指不準要虧。
但是一想到被人截胡一事,又覺得氣不過。
隻得憤憤看著墨雨,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此,那賭漢趕忙道:
“爺,您真的願意花五十兩銀子買俺閨女啊?”
墨雨沒接話,又掏出三十兩扔在地上。
“這些夠不夠?”
那賭漢見到一把銀兩後,頓時眉開眼笑,脅肩諂笑上前接過來,嘴裡不斷念叨著:
“謝謝這位爺,謝謝這位爺!!”
這種人,若是讓他跪在地上磕兩個響,叫一聲“爹”,怕是也會立馬照辦。
不過墨雨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只是嘴裡輕蔑一句:
“滾吧。”
語畢,那賭漢當真嘻皮涎臉俯身在地,身體蜷得像個球,朝街道盡頭滾過去。
見那黑衣少俠拉上小女兒就要在自己面前走,那趙老媽已然是氣憤得無以複加。
她也算是在這南乾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達官貴人認識不少,怎能叫這個小子給欺負了?
當下便叫來幾個打手圍在墨雨前邊兒:
“小兄弟,我老媽子勸你一句,還是把她給我留下來,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墨雨聞言,目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若執意呢?”
“哼!不識好歹!”
趙老媽見對方態度強硬,當下臉色陰沉: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嘗嘗苦頭。”
說罷,她便衝著那幫打手使了個眼色。
打手們早已是摩拳擦掌,此刻見到主子發令,立馬凶相畢露,朝著墨雨攻來。
當下便叫來幾個打手圍在墨雨前邊兒:
“小兄弟,我老媽子勸你一句,還是把她給我留下來,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墨雨聞言,目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若執意呢?”
“哼!不識好歹!”
趙老媽見對方態度強硬,
當下臉色陰沉: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嘗嘗苦頭。”
說罷,
她便衝著那幫打手使了個眼色。
打手們早已是摩拳擦掌,此刻見到主子發令,立馬凶相畢露,朝著墨雨攻來。
那種墨雨面對攻勢卻是紋絲未動。
待到那群人逼近時,他才緩緩抬起手來。
也就是抬手的一刹那,
忽然,他身旁的那群人不知為何,通通矗立在原地不得動彈,仿佛被凍在原地一般。
緊跟著,
一個接一個全部倒栽蔥般,摔落在地上,兩眼翻白、嘴冒白泡,仿若中毒一般!
這突然而至的變故,驚住了趙老媽。
“你……你幹了什麽?!”趙老媽結巴的問道。
墨雨朝她不冷不熱看了一眼:
“你也想試試?”
趙媽子被對方的神色登時嚇得渾身一抖。
知道今兒個可能遇上硬茬了,但就這般吃一肚子火,她又覺得心有不甘。
思索片刻,唯獨想到樓裡正好有一位可以替她撐腰之人, 便搬出此人,憤憤開口發泄道:
“怎麽,難不成你這是要和我搶人?知不知道,這人可是彪爺要的。”
“彪爺,誰啊?”
“什麽?你連鐵頭彪、彪爺都不認識?”趙媽子借著此人的身份,便支棱起來,趾高氣昂開口道:
“彪爺可是馮大人的心腹,又是南乾城數一數二的武師!他的名號可是叫人聞風喪膽!你若識相點兒,那可就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哦?馮大人的心腹?”
墨雨聽到有趣兒的字眼,頓時來了興致。
“哼,怕了吧,怕了你可就.....”
唰!!
一道凌冽的刀氣劃過趙媽子的臉頰。
直接削掉了她幾縷發絲,同時也嚇得她渾身僵硬在原地,再也說不出話。
墨雨不再有方才的戲謔,
反而神色肅穆、凜如霜雪,盯著趙媽子半晌無言。
使得對方臉都嚇得蒼白,卻愣是不敢挪動分毫。
良久後,
墨雨收回視線:
“還有要說的嗎?沒事的話,這姑娘我就帶走了。”
語氣並無波瀾,倒叫本來耀武揚威的趙媽子頓時啞口無聲。
饒是趙媽子素有潑婦之稱、見過不少世面,此刻卻是連抬頭看他一眼也做不到,隻得迭道:
“走...走吧。”
趙媽子心中又氣又怒,但終究還是認栽。
這個人,她惹不起。
不料,趙媽子話音剛落,卻聽得宜春院之中傳出一句: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