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天沒有急著開門,而是先向眾人說道:“爸,各位叔叔嬸嬸,在進去之前,大家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書浩,你該不會找了個醜八怪吧?”楊正河懷疑道。
“再醜也是咱楊家的媳婦,再說這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沒啥好遮遮掩掩的。”沈秋紅說道。
葉無天抹了把汗,道:“其實我老婆並不止一個,所以大夥最好得先做好心裡準備。”
“好小子,你竟然還三妻四妾啊,那可比你爸強多了。”楊鐵林拍了拍葉無天肩膀讚道。
父子倆都有些無語。
葉無天乾笑兩聲,問道:“大家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
於是葉無天便打開了門。
見門打開,大廳裡那些丫頭們迅速站成了一排,為了見這位未來的公公,她們都穿起了自認為最漂亮的衣裳。
楊正江一行人一走進屋子,立馬都驚呆了。
呆愣許久後,楊正河愣愣地問道:“那,那個書浩,哪些是你老婆呢?”
葉無天乾笑兩聲,說道:“全都是。”
“全都是?”眾人異口同聲驚呼道。
片刻寂靜後,楊正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好!我楊家正是缺丁之際,書浩,興旺我楊家香火的重任可就交給你了。”
眾人都是一陣歡笑。
接著葉無天向眾女介紹了所有家人,同時又向家人們介紹了這些丫頭,丫頭們嘴巴一個比一個甜,好像深怕得不到寵愛似的。
一家人在別墅裡歡聚了一個上午,吃過午飯後就隨葉無天離去。
剛將眾人送到酒店,許子騰那邊就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找到了青海省的陸家村。
不容遲疑,葉無天趕緊找許子騰問清了路線,然後便和父親一同起程前往陸家村。
趕到陸家村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時分。
兩人一進村便聽鑼鼓喧天,鞭炮轟鳴,好像逢上了什麽大節日一般。
葉無天來到路邊一家小店裡,向老板問道:“老板,今天什麽日子呢?村裡頭這麽熱鬧?”
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抬頭向葉無天和楊正江看了眼,問道:“兩位可是外地來的?”
“是啊,我們來村裡找個親人。”葉無天回答道。
“原來如此,今天村長他兒子提親,所以才這麽熱鬧。”老板回答道。
“哦。”葉無天隨口答應一聲,旋即打聽道:“老板,你可認識一個叫蕭嬋月的女孩?”
“蕭嬋月?”老板皺眉凝思了片刻,說道:“這村子雖不大,卻也不小,這些年輕人的名字我還真認不清,不過村裡頭確實有個姓蕭的年輕女孩。據說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後來因為家裡發生了命案,一大家子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了母女倆,倆人無家可歸,所以就住到了這鄉下老家,至於是不是你說的蕭嬋月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老板這麽說,葉無天也就基本肯定了他說的正是蕭嬋月,於是連忙問道:“那她家住哪呢?”
“對了,今天村長兒子好像正是跟這個女孩提親,你跟著鑼鼓聲走就能找到了。”老板說道。
“提親?”葉無天有些吃驚。
“聽說那女孩長得挺水靈的,而這村長兒子是個遊手好閑的小地痞,我看多半是看人家長得漂亮,所以仗著老子的村長身份,強行提的親。”老板說著又是一陣搖頭歎息。
葉無天和楊正江對視一眼,又向老板道了聲謝,然後就匆匆離開了小店。
正如店老板所說,今天是村長兒子陸斌提親的日子,原本他是打算過了元宵再辦這檔事,但是因為實在等不及,所以便急著要將此事給辦了。
陸斌和村長老子領著樂隊,扛著聘禮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蕭嬋月家門口,把整個院子給擠得水泄不通。
院子外很快聚起了一圈圍觀的人,就連旁邊的圍牆上也爬滿了湊熱鬧的鄰居。
母女倆壓根就沒有接到通知,所以突然看到這麽多人湧進院子,都給嚇了一跳,再看到為首的陸斌父子,她們自然也就明白過來。
“大妹子,從今天開始,你我倆家可就是親家了。”村長笑眯眯地說道。
“誰跟你是親家,你們也不事先通知一聲,就帶著這麽一群人上門,這算哪門子親家?”蕭母憤然道,而蕭嬋月則是躲在母親身後,一臉不安。
聽到蕭母這番話,村長老臉頓時拉了下來,其實這其中細節他也不是很清楚,就聽自己兒子說跟對方很恩愛,所以要求他上門提親,哪料竟然會被對方給拒絕了,這可叫他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村長先向自己那寶貝兒子瞪了一眼,當然,他可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指責自己兒子,而是向蕭母好言勸道:“大妹子,你女兒能嫁到我家,那是她的福分,難道你不想讓自己女子過上好日子嗎?”
“好日子?”蕭母覺得好笑,“村長,你兒子的品性我想你比誰都清楚,你覺得我女兒嫁到你家,能過得上好日子嗎?”
“我怎麽了?我哪點配不上你女兒了,我陸斌好歹也是個大學生,知識分子。”陸斌拍拍胸脯傲然說道。
周圍立馬響起一陣轟笑聲,村子裡哪個人不知道,這個陸斌上了兩年大學就因為打架被學校給開除了。
“你給我閉嘴。”村長怒呵道,原本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大為惱火,現在這個孽子竟然還敢出來丟人現眼,這自然叫他火冒三丈。
陸斌撇撇嘴退到了一旁。
今天這提親隊伍都開到了對方門口,若是空手而回的話,那他這個村長的老臉可就丟盡了。
村長長吐一口氣後,向蕭母看去,提醒道:“大妹子,今天這事若是能圓圓滿滿的,那是皆大歡喜,若是你硬要撕破臉的話,那以後可就難相處了。”
“怎麽?你還想把我們母女倆趕出這村子不成?”蕭母毫不退縮。
村長老臉一冷,說道:“大妹子,你這話可就說的太難聽了,實話告訴你吧,你這塊地本來早就被村子裡征用了,若不是我念在你們母女倆孤苦伶仃,你覺得自己還能安安穩穩的住著嗎?”
“你就別裝什麽好人了,就算這地真被征用,那也是你在暗地裡搗的鬼。”蕭母反駁道。
“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材長臉上浮起怒色。
見母女倆被這般欺壓,隔壁的劉寡婦實在看不下去,便出頭指責道:“你好歹也是個村幹部,平時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難道還想當著全村人的面強搶民女不成?”
劉寡婦孤身一人,了無牽掛,也不怕村長報復,不過其余村民可就不敢亂說話了,他們都知道,這個村長家裡不但有錢,而且鎮領導裡還有親戚,要是得罪了他,以後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村長瞪眼向劉寡婦看去,沉聲問道:“劉寡婦,難不成你家的房子也想被征用嗎?”
“征用就征用,只要你拿出錢來,老娘還巴不得離開這鬼地方。”劉寡婦毫不示弱。
見勢不妙,蕭母趕緊勸說道:“老姐,你還是少說兩句吧,大不了我們母女倆走就是了,我們在城裡還有親戚,或許還能依靠。”
“走?那把你家那墳墓也給挪走。”陸斌憤憤道。
一說起這事,母女倆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現在她們唯一無法舍棄的也就只有這個墓了。
“媽,我看還是答應他們算了吧。”蕭嬋月含著淚勸說道,盡管她早已經心有所屬,但是在她看來,自己和那個男人是永遠也沒有可能的,所以對她來說,嫁給誰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媽怎麽能看著你受苦呢?”蕭母悲傷道。
“丈母娘,你就放心好了,你女婿我會好好對待你女兒的。”陸斌得意洋洋地說道。
圍觀的村民們都是低聲細語,顯然是在同情這對母女,可是他們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既然你女兒自己都已經同意了,你還固執什麽。”村長也規勸道。
可蕭母最終還是毅然拒絕道:“不行!就算借錢把你爸的墓移走,媽也絕不會讓你嫁給這種沒出息男人的。”
陸斌父子倆聽了這話可就不高興了。
“沒出息?你敢罵老子沒出息?行!今天這門子親事我也不跟你們提了,不過你侮辱我人格的這筆帳我得好好跟你算算。”陸斌說著抬手一揮,後方四個地痞走了出來。
“你,你們想幹嘛?”蕭母護著女兒向後退卻。
“你當著這麽多的人面罵我沒出息,讓我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你當然得賠償我了,不過正所謂父債子還,母親的債自然得由女兒還了。等我跟你女兒做了那事,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就會知道我有沒有出息了。”陸斌獰笑道,說著便向四個地痞吩咐道:“把這個婦女抓起來,小的拖屋裡去。”
母女倆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盡管她們知道這陸斌是個目無王法的痞子,但卻沒料到他竟敢當眾做出這種齷齪的事來,而他那村長老子冷眼旁觀,竟然絲毫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