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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1眾神降臨》第15章:黑樹林之謎(二)――迷失
  萬裡無雲的天空使得太陽能夠任意向四面八方發射出耀眼的光芒,蔚藍的天空被陽光照射得晴朗;世界萬物你爭我搶地汲取著陽光,而這陽光又是取之不盡的;陽光也照射在這片一望無際的樹林裡,這片樹林容納著熙熙攘攘的行人,不分男女老少,他們沒有什麽交通工具,無一例外用雙腳踩著這片生他們養他們的大地。他們有向上走和向下走,向上走的多半是去集市的,而向下走的多半是回家的。由於石子路實在太窄,無法使兩人並排同行,所以沒有拿大物件的人直接踩在草底上在人群邊穿行。他們在平路上還好,如果遇上了斜坡就需要掌控手中物品的速度,一不小心就很可能釀成大禍。而這些拿著大物件或者拖著小車的人們大多數都是商人,他們正趕往不遠處的集市做買賣。而那些沒有拿物品的人大多數是去集市逛逛的人,他們有的正帶著自己的家人朋友去集市買東西或者去酒館去吃一頓好的;還有的則是大飽眼福或口福後回家。死神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片樹林裡。

  死神驚恐萬分地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景,不時還將身子向上提起。這地方陌生得令他感到膽怯,就好像是自己做夢夢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地方——又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夢一樣,可自己是冥界人,是不可能做夢的啊!

  “你在看什麽呢?兒子,這裡有什麽好看的?”一個女人用著死神十分熟悉的聲音對死神問道。

  死神清楚地聽見“兒子”這倆字,奇怪地將頭轉向了聲音來源,端詳著正蹲在自己面前並看著自己的媽媽——死神一眼就看出來是鄭天翔的媽媽,雖然她現在是披肩發,而且冗雜,就好像是起床的時候沒有梳理一樣,又可以說是很久都沒有梳理過了;耳朵和手上都沒有裝飾,臉上也沒有化妝,但那臉的的確確是鄭天翔媽媽的臉;腳上穿著竹鞋,似乎皮膚要比鄭天翔的媽媽要白些。媽媽身上的土著衣服格外亮眼,讓他感到了一陣突如其來的陌生感,雖然平日裡能夠通過鄭天翔的眼睛看見她了很多次,也將她當作了自己的媽媽,這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知道該讓自己如何接受——這還是鄭天翔的媽媽嗎?如果這個女人不是鄭天翔的媽媽,還會是誰?自己見過次數最多的女人就是鄭天翔的媽媽了。

  “我沒看什麽,媽媽,我只是剛剛睡醒,頭腦還沒清醒過來。”死神正視著她的眼睛回答道,他在心裡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心平氣和地說出“媽媽”這兩個字的,就好像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媽媽,或者說是自己已經認她為自己的媽媽了。死神的心裡出現一種說不出口的感受,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感受——也許是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這種感受了,時間衝刷了他的記憶。那種感受就好像是失蹤多年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媽媽,找到了自己的家。

  說完死神向後仰頭,躺在了草地上,還往右邊側身睡著,完全無視了正蹲在自己的媽媽。死神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語,就好似自己的身體是被別人操控著的,自己無法作出自己想要的反饋;或者這其實是別人的身體,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觀看者罷了,什麽事情都做不了,看不了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你這孩子,什麽時候才聽話啊?你知道今天你要做什麽嗎?”媽媽站了起來對自己問道。

  死神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要做什麽,他的大腦此時是一片空白,但嘴裡還是說著:“我知道,

我知道,不就是去劉爺爺家幫他摘水果而已,我再睡會兒就去,你就放心吧!”還用越來越高的音量說著。死神只能感到疑惑:劉爺爺是誰?我認得他嗎?是“劉”還是“牛”......  死神聽見了媽媽遠離的腳步聲,等到那聲音徹底消失後,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直接就側著身子地起來了,再迅速一躍而起,跑到了不遠處的小河岸邊洗臉。

  這河流的水清澈見底,死神可以看清河底下沒有雜物,哪怕是一條魚都沒有,可謂是一覽無余。死神透過河流對光的反射看清楚了自己的模樣,一個令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模樣——他看見了自己以前的樣子蹲在岸上,將雙手形成水瓢的樣子伸進河裡,舀起河水往臉上就是一潑,水中的自己嬉皮笑臉,好像自己今天要實現願望了一樣感到興奮。這也讓死神感到不解——摘水果能有這麽開心的嗎?

  河中的模樣挖出了死神封藏多年的相片薄:村莊、爸爸媽媽、巫師、閻羅王.....漸漸的,他從開始的嬉皮笑臉,變為了現在的面無表情,他目瞪口呆地蹲在遠處,身體和表情像被凍住了一樣,眼睛無神地望著河底,他的眼球變得深邃。此時的死神像是坐上了時光長廊一樣,正再次“經歷”著自己的過去。他想起來了自己是個貧窮村莊的孩子、想起來了自己為什麽成為了死神,也想起來了自己的過去為什麽自己已不在乎了.......

  “嘶——”死神的大腦像是被突然從遠處襲來的一根針從右邊扎了一下,無情地打斷了他的回憶。死神不得不用右手扶著自己的右邊的腦袋,強烈的刺痛還是讓他差點暈了過去,他堅定的眼神一直盯著水中的自己,他清楚了自己這個死神的模樣並不是自己本來的樣子,而現在他也記起來了他最開始的樣子,以及全身。

  他試著站了起來,但他的目光並沒有離開河水,他還想再看看自己本來的樣子,他已經忘記自己將這張面孔遺失多少年了,現在又重新撿了回來,在幻境中撿了回來。他在心裡很感謝這次的穿越,但同時又出現了一個問題:自己很清楚現在正身處黑樹林的幻境當中,那麽黑樹林是怎麽知道自己本來的樣子的?難道說黑樹林比自己都還要年長?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黑樹林就不能用異常來表達了,應該用恐怖了!

  死神心有不甘地將目光從河中拿走,他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還有事情需要去做。漸漸的,他發現自己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了——自己從之前只能心裡活動轉變為了控制頭部,然後自己的四肢也能由自己控制了,他還在原地嘗試著做出看著自己伸出的雙手和跳一跳的動作,之前控制自己的就好像是神秘失蹤一樣,可以說是來無影去無蹤,自己也不知道是誰或者說是什麽東西在控制自己的身體。

  死神毫無頭緒向四周望了望:這裡除了樹林就是茅草屋,還有人們身上和自己一樣的獸皮衣。死神這才清楚自己是穿越到了原始社會,原始到人們還不會為房子添磚加瓦,一個沒有代步工具的社會。

  死神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只有自己之前準備去那什麽爺爺家去幫他去摘水果——死神現在都不知道是那個爺爺到底姓什麽,而且自己連怎麽去那裡都還不知道,這讓死神感到手足無措:我現在該怎麽辦,我連路都不認識我怎麽去那個爺爺家?這裡到底是不是黑樹林的過去我都沒有查個明白,我現在該怎麽辦?或許媽媽——鄭天翔的媽媽知道該怎麽去那個爺爺家。

  死神朝著離自己最近的茅草屋走去,那或許就是他在這幻境中的家——他要時刻提醒自己這不是真的,這只是幻境罷了,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也要清楚他在此幻境的那個媽媽並不是自己的媽媽,她是鄭天翔的媽媽,自己的媽媽早已不在了,而且絕對不是這個樣子,雖然自己沒有想起自己的媽媽長什麽樣子,但絕對不和鄭天翔的媽媽長得一樣,時刻提醒自己是在幻境中存活以及逃離的第一要領。

  死神輕聲走進茅草屋,他以為鄭天翔的媽媽在屋裡休息,就不想做出聲響打擾。當他剛跨過大門門檻的時候,他遠遠地就看見了鄭天翔的媽媽正面向自己正前方的一座塑像跪著,他不知道鄭天翔的媽媽在做什麽,那座塑像在他眼中還沒有一顆黃豆大小,所以他看不清那座塑像到底是什麽?然後他只見到鄭天翔的媽媽對著那個塑像慢慢地磕了兩下頭後才覺這應該是在祭拜什麽神仙吧,死神附在他的第一個契約者身上的時候就經常能看見這種行為,只不過那時候都是祭拜什麽山神、海神什麽的,他實在看不清楚鄭天翔的媽媽面前是什麽神仙。

  當他繼續緩緩地向前走,眼鏡一直注視著鄭天翔的媽媽,雙腳向那座塑像靠近的時候,鄭天翔的媽媽突然站了起來,然後順其自然地轉過身來就看見了自己。死神和鄭天翔的媽媽就變為了對視的狀態——

  “兒子,你現在不該是去幫劉爺爺摘水果嗎?你怎麽回來了?怎麽?不去了?你昨天早上還和劉爺爺說好的今日去他家摘水果呢!你當時還是特別高興地回答呢!昨天下午還興奮得要死,怎今天一大早就不去了?”

  “原來自己還真是因為要去摘水果才異常興奮的啊!我是不是對水果情有獨鍾啊?!”死神轉移了注意力,他知道這不是自己該關注的重點,重點是自己察覺到了鄭天翔的媽媽剛才的行為有些詭異:他轉過來看見我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就好像她早已知道我已經進來了一樣,就好似一切我現在進來就在她的意料之中。而且鄭天翔媽媽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詞語在他的大腦裡轉了好久都沒有拚出個答案來。

  “兒子,你要知道的是,與別人定下的承諾一定要遵守,否則你在別人的面前就不再是個好孩子了,如果自己遇到了問題或者麻煩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但你現在既沒有什麽問題,也沒有什麽麻煩,你為什麽不去劉爺爺家了?”鄭天翔的媽媽一邊說著,一邊靠近自己,但走了幾步後又停下了腳步。

  “媽媽。”死神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媽媽”這兩個字,他靦腆得像個女孩,但他知道那個爺爺應該姓什麽了,“我就是遇到了問題才進來的,我想問,劉爺爺的家該怎麽走?”死神知道問這個問題可能會出事,但他是真的是不知道前往劉爺爺家的路在哪裡。

  經歷了這些之後,死神明確了一點,那就是這個幻境是絕對有人在背後操縱的!否則自己也不會一進來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行為和話語,而且在河邊洗臉之後又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洗臉是具有強製性和目的性的,操縱者就是要讓我想起我以前的樣子,我本來的樣子,也就是說它(不確定性別)是知道我本來的樣子,它和我差不多一個年齡,那麽它如果不是冥界的“魂”,那麽它會是什麽呢?

  “兒子,你這麽快就把劉爺爺的家在哪給忘了?虧他還把你當做親孫子一樣看待呢!來來來,我再一次告訴你劉爺爺的家該怎麽走。”鄭天翔媽媽笑著對自己說道,並用右手招呼自己過去。

  死神大步地走了過去,站在了鄭天翔媽媽的面前。鄭天翔的媽媽蹲了下來,左肩靠在自己的左肩上,用左手將自己強行往大門轉去,自己也沒有反抗,就轉過去看著大門,耳邊傳來了鄭天翔媽媽的聲音:“你出門之後不就是河岸嗎?然後你就轉向右邊,直走,直到出現了第二個分岔路口後你又向左走......”

  死神的後面散發著鄭天翔媽媽發出的溫熱,他感到非同尋常的溫暖,這也許是因為他現在是人類的狀態,不再是冷冰冰的“魂”吧。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這種能夠親身體驗到媽媽的溫暖。他抬起頭看著鄭天翔的媽媽,看著這個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把視線對著大門嘴巴一直動個不停。自己即使在鄭天翔的身體裡也只能看著她的模樣,聽她說話,並不能感受到任何來源的觸覺。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的第一準則正在動搖。

  “......你現在都清楚了吧?知道劉爺爺的家在哪裡了吧”鄭天翔的媽媽突然看著自己,這讓死神有些慌張,目光也開始閃躲,不敢直視她。他根本就沒有聽她說話,他還是不知道劉爺爺的家該往哪裡走,但以防萬一,他還是勉強笑著回答:“媽媽,我知道該怎麽走了,我現在就去了!拜拜!”

  說完,死神閉著眼睛一個勁地衝出大門,馬不停蹄地向河岸跑去,鄭天翔的媽媽則是站在原地,目送著死神的離去,卻沒有一絲感到奇怪,臉色異常地平靜,好似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

  死神想離鄭天翔的媽媽、離這該死的茅草屋越遠越好,他不能再待在那裡了,如果繼續待在那裡,遲早要出事情。他的內心難以平複,呼吸急促地讓他感到渾身不舒服,他必須使自己的第一準則變得更加牢固,不怕任何的風吹雨打、雷電巨浪。

  死神依稀地記得鄭天翔的媽媽說過是往右邊走,但他也不敢妄下斷言,但有記憶總比沒有好。他就轉向右邊,慢慢地向前走著。

  死神一邊略無心思地走著,一邊回想著從剛才發生的一切:從他一醒來就看見了鄭天翔的媽媽——不!她不是鄭天翔的媽媽!這個女人只是披著鄭天翔媽媽皮的女人,可以說是連人都不是!這裡的一切事物都是假的!但她的聲音又是如此的逼真,無論是皮膚還是身材,或是聲音,都像極了現實中的鄭天翔的媽媽。雖然他已經忘卻了他是怎麽進入到這個幻境來的,他也忘卻了黑樹林在現實中的位置,但他還記得自己是和鄭天翔姐弟倆一起走到黑森林的——

  “對啊!鄭天翔和鄭婉雲他倆在哪兒啊?!”死神這才如夢初醒, “自己還沒有去找鄭天翔姐弟倆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不去想真實的事情,卻還在想這些虛假的,沒用的經過!但我自從進入這個幻境之後就一直就沒有見過他們倆,他們不會是不在這個幻境裡吧!那片黑森林還能製造多個幻境,並給不同的人分配不同的環境,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黑森林的恐怖性已經超出了我的意料了。”

  死神停住了腳步,她忘記了鄭天翔媽媽後面的話,他隻記得對著河岸要往右邊走,然後就是一片空白。他的呼吸變得緩慢,就好像是馬上就向面臨死亡的人一樣漫無目的卻又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前方,想要心安理得地閉上雙眼——但他不能不上雙眼。死神感到了害怕,這種害怕來源於他心中的各種不平:他不知道鄭天翔和鄭婉雲在哪兒,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尋找他們,他不知道這個幻境背後操縱者或者說是黑森林創造者是誰,或許只有逃離出去了才有可能尋找到答案,但他連怎麽出去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死神感到十分懊悔,懊悔沒有認真聽鄭天翔的媽媽給自己的引路,他每次去試著去回想鄭天翔媽媽給自己的引路這件事情腦海中出現的並不是一張地圖,而是用鉛筆繪畫出的鄭天翔媽媽的模樣。他嘗試著關閉對這件事的回憶,但其他的事情並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線索和提示,死神癱跪在了地上,表情難看得想哭,眼淚溢出來的時候自己有拚命地將眼淚吸回去,他沒有辦法,他只有低下了頭,眼睛閉著,像是在冥思,又像是在無聲地希望有人能夠給自己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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