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曹孟德還沒有帶兵離開兗州,我們此刻不能起兵反叛!”
“孟卓兄,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剛從河內郡回來,神色疲憊、風塵仆仆的陳宮勸說道。
“曹家小兒欺人太甚,他不僅搶了我的生意、拐走了我麾下的軍士!”
“還打傷了我的酒樓管事,他不知道張家酒樓是我開的嗎?”
“他哪是打張家酒樓的管事啊!他就是在打我張孟卓的臉!”
“我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張邈怒火中燒,恨恨道。
“孟卓兄,我最近得到準確的消息,原本曹操在曹德到達兗州之時,就要發兵攻打徐州!”
“是那曹德苦勸曹操不能出兵徐州,講出兗州士族一月後必反的預言,這才把曹操攻打徐州的時間推遲至一個月之後!”
“我料到這曹德猜出了我們攻佔兗州的計劃,這才來陳留郡剿匪!”
陳宮緊鎖眉頭,緩緩沉聲道。
“什麽?”
“那我們攻佔兗州的計劃被曹操知道了?所以曹德被曹操派到陳留郡,其實是為了對付我們?”
張邈大驚失色,急忙問道。
“不,是曹德認為我們會反叛,但,曹操不相信!”
“我估計曹德向曹操言明過我們會反叛,可是,孟卓兄與曹操情誼深厚,曹操不相信孟卓兄會反叛。”
“這曹德明面上是來剿匪,其實是為了逼反我們,讓我們在曹操出兵徐州之前反叛!”
“看來先前我們都小瞧了這個曹德,此子好深的算計!”
陳宮思索了一會兒,沉聲道。
“嘶,這曹德原來是要故意激怒我,讓我被憤怒衝昏頭腦,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此子真是用心險惡啊,多虧公台對我的提醒。”
張邈壓下怒氣,恍然大悟,拱手道。
“不過,曹德的計謀看似高明,但也對我們有利。”
“曹德吃獨食,搶奪了整個兗州的酒水生意,不止得罪了孟卓兄,還得罪了其他釀酒的兗州士族。”
“間接的把那些釀酒的兗州士族推到了我們的陣營中,只要孟卓兄以曹德釀酒的秘方為誘餌,必定有更多的兗州士族加入我們!”
陳宮搖搖頭,輕笑道。
“好,那我等會就去聯系那些被曹德搶了釀酒生意的士族,壯大我們的力量。”
張邈眼睛瞬間放光,朗笑道。
“公台,呂溫侯是否願意和我們一起攻佔兗州?”
“若沒有呂溫侯的相助,我們的勝算會小了許多。”
張邈問道,神情有些擔憂。
“孟卓兄放心,我一說攻佔兗州成功後,要推舉呂溫侯為兗州牧,呂溫侯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而且我還和呂溫侯約定了出兵攻佔兗州的時間,我算了算時間,就在十天之後!”
陳宮捋了捋胡須,輕笑道。
“十天之後?”
“公台,你這出兵的時間是不是有些急了?”
張邈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疑問道。
“不急,不急,五天之後,曹德講得一月時間就到期了。”
“曹操見我們沒有反叛,就會出兵攻徐州。”
“而且,我還了解到陶謙最近得了重病,臥床不起,曹操不可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剩下的五天時間,足夠曹操和徐州軍隊打得火熱,脫不開身來。”
陳宮笑吟吟的繼續說道。
“哈哈哈,公台真乃大才也!”
“我就先忍耐十天時間,十天后,我要讓曹德小兒賺的錢財統統吐出來!”
張邈神色大喜,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期待。大笑道。
······
陳留郡,釀酒山莊。
曹德已經把錦衣衛的大致框架構造出來了,現在還差魏武卒沒有建立起來。
曹德手上還有將近五百名青壯年流民,這個人數還遠遠沒有滿足曹德的需求。
所以,曹德還要源源不斷的招收流民,從流民中抽取青壯年男性。
曹德把招收與安置流民的任務交給了夏侯恩,夏侯恩也不負曹德的所托,井井有條的安置不斷湧入釀酒山莊的流民。
這一天,釀酒山莊大廳中,曹德和李儒正在招待來自於徐州的糜家糜芳。
糜芳此次代表糜家前來釀酒山莊,是為了和曹德商談酒水生意。
糜家看中了曹德的美酒,想大量進購曹德的美酒,在徐州賣酒,以此來獲得收益。
“曹都尉,我糜家要大量進購你的美酒,你可否價格便宜些?”
糜芳拱手問道,臉上充滿著期待之色。
“這···,李先生你怎麽看?”
曹德面露難色,猶豫道。
“不能便宜,我們可不能壞了自己定的規定。”
“十金一壇,子方,你不想買就算了。”
李儒陰沉著眉頭,冷冰冰道,子方是糜芳的字。
“我可是抱有很大的誠意前來你們這買酒!”
“你們這種美酒,我至少要進購一百壇。 ”
“你們這種態度,我們之間的買賣就進行不下去了。”
糜芳臉上一怔,咬了咬嘴唇,沉聲道。
自從曹德釀造的美酒傳到徐州後,糜竺品嘗過美酒,很快發現了這種美酒在徐州的商機。
但糜芳是徐州的別駕從事,不能輕易離開徐州,特別是去兗州找曹德談買賣。
於是,糜竺派他的親弟弟糜芳,代表糜家來和曹德談美酒的買賣。
糜芳離開徐州前,糜竺特意叮囑糜芳,曹德的這種美酒在徐州士族中的銷售一定很好,要糜芳大量進口。
“這樣吧,我給你便宜一些,九金一壇!”
曹德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道。
“不行啊,都尉,我們這種美酒釀造成本非常高,九金一壇賣出去,我們賺不了什麽錢!”
李儒一臉為難,假裝急道。
“我賣酒給子芳,是為了賺錢嗎?是為了和子芳交個朋友,怎麽不可以!”
曹德滿臉不在乎的表情,豪爽道。
曹德和李儒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讓糜芳判斷不出這美酒的成本到底是多少。
“曹都尉,我給你交個低,我們糜家可以購買你的美酒三百壇!”
“但,要七金一壇,畢竟我們糜家也要賺錢的。”
糜芳臉上擠出一抹苦笑,沉聲道。
“不行,七金一壇,這麽低的價格,你們糜家怎麽敢提出來!”
李儒嘴角勾起冷笑,大聲反對道。
隨即,李儒和糜芳為了美酒的價格爭論不休,互不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