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曹德等人去探查招收的流民的具體情況。
“主公,我們從周邊各地招收的流民全部都在這裡了!”
李儒拱手言道。
曹德一眼望去,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一望無際,這些流民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精神疲憊,雙目黯淡無神,似乎對這個世界已經麻木了。
曹德面前的這些人之所以被稱之為流民,是因為他們由於戰爭、疾病、旱災等自然災害、人為災害,而失去擁有的土地,背井離鄉,流亡外地,生活沒有著落,希望在外地能有一條活路。
流民是好聽點的叫法,更通常的叫法是乞丐!
曹德看到這些流民許多人都是拖家帶口,大部分是青壯年帶著小孩子,幾乎沒有帶著歲數大的老人。
“這些流民中有多少青年男性?”
曹德沉聲問道。
“總共有九百八十六個青年男性,剩下兩千多人是婦女和小孩。”
“主公,你要是嫌棄那些拖家帶口的青壯年麻煩的話,可以把他們趕走。”
“我們隻留下單身的青壯年男性。”
李儒見曹德神色凝重,以為曹德是嫌棄拖家帶口的青壯年不好安排,提議道。
“全收下吧,都是漢人,能幫助就幫助一些。”
曹德長歎一聲,輕聲道。
“文禮,你帶人去做飯,先讓這些流民吃飽飯。”
“他們吃飽飯後,再分發工具,讓他們伐木蓋房子,房子就蓋在釀酒山莊後面的荒地上!”
曹德向夏侯恩囑托道。
“諾!”
夏侯恩抱拳恭敬道。
流民們吃過飯後,按照夏侯恩的指揮,熱火朝天的建築著他們的新家。
乾活時,流民們雖然勞累,但臉上洋溢著笑容,因為,他們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夜晚,曹德把李儒叫到他的房間中去。
“主公,你把儒叫過來有什麽事嗎?”
李儒看著沉默不語的曹德,疑惑的問道。
“文優,你認為兩方之間的戰爭,決定勝利的條件有什麽?”
曹德平靜的問道。
“儒認為取得戰爭勝利的條件有糧草、裝備、主帥的指揮能力、軍隊的勇武與士氣。”
李儒想了片刻,撫了撫胡子,侃侃而談道。
“不錯,文優所言的這些,的確都是一場戰爭取得勝利的重要條件。”
“不過,還有一個重要條件,文優沒有講到,那就是情報!”
“有了準確的敵方糧草囤積之地情報,我們就能摧毀敵方的糧草,引起敵方的慌亂,不戰而勝!”
“有了精確的敵方主帥謀略情報,我們就能料敵於先,先發製人,百戰百勝!”
曹德興致勃勃的朗聲道。
“主公,你是想建立一個情報機構?”
李儒試探的問道。
“沒錯,我想創建一個名為錦衣衛的情報機構!”
“錦衣衛的作用就是收集各地的消息,刺探敵方的情報。”
“街上的小販、田地中的農民,甚至敵方將領的妻妾,都可能發展為錦衣衛。”
曹德淡淡道。
“那主公想要儒做些什麽?”
李儒小心翼翼問道。
“成大事者,步子不能跨的太大,我想先建立起兗州錦衣衛。”
“由你李儒擔任兗州錦衣衛指揮使,直接聽命與我!”
曹德雙目直視李儒,沉聲道。
“儒得到主公如此信任,
必不負主公所托。” 李儒沒有推脫,毫不猶豫的答應曹德的任命。
李儒是聰明人,他明白曹德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他講,他要是不答應曹德的任命,恐怕活不過今晚。
“哈哈,我當然相信文優的能力和忠心。”
“我可以給文優三百金作為兗州錦衣衛的啟動資金!”
“文優也可以從那些青壯流民中,選出五百人作為錦衣衛的骨乾,分散到兗州各地發展。”
“不過,文優選出來的五百錦衣衛要先交到我手中五天,我要對他們進行特訓。”
曹德輕笑道。
隨即,曹德與李儒秉燭夜談,一起構思錦衣衛的發展方式,獲取情報手段。
不得不說,李儒是一個天生做情報方面的人才,曹德通過和李儒的交談,受益匪淺,對錦衣衛的制度做出了一些完善。
最終,曹德在房間中,正式任命李儒為兗州錦衣衛指揮使,代號子鼠。
除了曹德與各州指揮使外,在曹德的錦衣衛中,每個人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姓名,身份,每個人都有一個代號。
像兗州錦衣衛,指揮使代號子鼠,配有專門的子鼠令牌,兗州錦衣衛麾下各地錦衣衛,代號分別為鼠一、鼠二、鼠三···
第二天清晨,李儒融入流民隊伍中,仔細觀察每一個流民,選出五百人出來。
曹德收到李儒選出的五百人後,二話沒說,把這五百人拉到背嵬軍的校場裡。
在背嵬軍的校場中,曹德給這五百人喂下五百錦衣衛秘藥後,讓他們這五日都生活在背嵬軍駐地裡,好好消化錦衣衛秘藥帶來的傳承。
曹德當然不會忘記要給這五百流民送大量的吃食,讓他們補充營養。
經過曹德的研究,曹德明白天選系統出品的秘藥,會潛移默化的影響使用者的思想,讓秘藥的使用者對曹德絕對忠心。
五日後,當曹德把服用錦衣衛秘藥的五百人重新交給李儒時,李儒頓時大吃一驚,因為,李儒發現這五百人的精神面貌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這五百人變得更機靈、伶俐、靈巧了。
在曹德的觀看下,李儒分幾批給這五百錦衣衛訓話、講解任務,交代聯絡方式。
然後,李儒給這些錦衣衛分發身份令牌,從鼠一、鼠二連續至鼠五百。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李儒陸續把鼠一等人安排離開釀酒山莊,李儒不是讓鼠一等人獨自離開,而是讓鼠一等人混入前來買酒的商隊、士族等隊伍之中離開。
除了鼠一等人的家人,其他人都沒有在意鼠一等人的離開,畢竟在亂世,人口流動太雜亂了。
······
張邈府中,一處密室。
“嘭!”
“曹家小兒實在是太放肆了,竟敢明目張膽的搶我的生意!”
“他究竟有沒有把我這個陳留郡守放在眼裡!”
“立刻通知呂溫侯起兵攻打兗州,我要讓曹家小兒嘗嘗我的厲害!”
張邈把桌子上的花瓶砸碎,鐵青著臉,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