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繼承了一些李家的優良傳統,同樣也繼承了一些李家不好的習慣。
他的祖父李廣遇見讓自己不滿的事情,那可是敢當面跟皇帝對峙的。
雖然李廣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了什麽錯誤才會被這樣對待。
李陵在這方面雖然比他的祖父強了不少,可實際上也沒好到哪去,他只是嘴上不說而已。
內心深處則是對皇帝的這個安排有著極大的不滿。
在此之前,李陵以官拜侍中,建章監,為人謙讓下士,對人有仁愛之心,頗受將士們喜愛。
前年帶領八百騎深入匈奴兩千余裡,越過居延偵察地形,因為沒有遇見敵人這才得以順利歸來,而歸來後則立即晉升為騎都尉。
由於李陵的駐扎地位於酒泉和張掖二地,那裡又是邊郡地區,防備匈奴入侵任務重大。
所以李陵雖然名義上只是一個騎都尉,但實際上他卻需要掌管著兩個郡的軍事訓練,除了本地兵以外,李陵還帶過去了五千丹陽楚人。
一個手握七八千兵力的邊郡重要將領,忽然被調回來擔任一個小小的縣尉?
這在李陵看來哪裡只是打壓這麽簡單啊,這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
在往上走一步他就能成為校尉了,再進一步便是將,對於二十歲出頭的李陵來說,大好的前途正在朝著他招手呢,可忽然之間就什麽都沒有了……
皇帝的兒子又當如何?
李陵心頭散發著濃濃的不甘,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皇帝的命令不敢抵抗,也無法抵抗,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去服從,聽從皇帝的安排。
帶著命令,帶著滿心的不甘,李陵迷迷糊糊的來到了藍田縣。
“你小子這幾天神神秘秘的幹啥呢?”霍光帶著李陵,一臉無奈的找到了劉破奴。
“我沒事,我溜達呢……”劉破奴連連搖頭,臉上的笑容卻怎麽也止不住。
低情商的送禮,我送給你多少錢。
高情商的送禮,我給你說個地方……
短短數日不到的時間,劉破奴就從那些人手中搶來了數十萬錢,還有數不盡的寶貝。
除此之外,霍光那邊還從這幫人家中抄出了不少的錢財寶貝。
劉破奴一點也不羨慕,真的,因為這些東西馬上就是自己的了……
“皇帝已經同意了你的請求,在這裡查抄出來的錢財統計過後我隻帶著帳目回去,錢財一並交給你來處理,另外這是你父親給你安排的縣尉,你們兩家是世交……”霍光一臉嫌棄的說著,真當你乾的那點屁事兒老夫不知道啊?
老夫還就告訴你了,不只是我知道了,就連皇帝他都知道了呢。
就你那點小心思,難道就不能用到正地方嗎?
“交情有多深?”劉破奴打量了眼李陵,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應該沒有代溝。
如果關系夠深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啊!
“你父親早年與他祖父有恩,現在他在邊郡混的不好,所以你父親便在皇帝面前訓斥了他一番,將他降職調了回來!”霍光巴拉巴拉的說著,真不知道皇帝是怎想起來這狗屁理由的,就憑那小子的精明,他能看不出來?
“好,降職的好,回來的好!”劉破奴瞬間戲精上身。
演,接著演!
糟老頭子這當演員既然都上了癮,自己又怎麽能不配合呢?
看著李陵繼續道:“雖然看著你年長我幾歲,但畢竟我輩份在這裡擺著呢,叫聲叔父聽聽?”
“你……”李陵怒目衝衝的瞪著劉破奴。
本來他就不情願過來,結果沒想到劉破奴竟然是個浪痞子,一點規矩也不講。
“賢婿,你這是作甚,他若是真的問你叫了叔父,那豈不是要問我叫祖父了嗎?”霍光瞪了眼劉破奴,連忙製止,自己才三十來歲啊,這麽早就當祖父是不是不太合適?
說著霍光還若有所指的瞥了眼李陵,他們兩人雖然沒有過什麽接觸,但兩家還是有恩怨的。
對於皇帝把李陵給搞來輔佐劉破奴,霍光心中也是極其的不爽,但也不敢多說什麽。
“呸,我這侄兒叫一聲叔父我是要給見面禮的,你又不給好處瞎湊什麽熱鬧?就算你是我嶽父,也不能這樣佔便宜啊……”劉破奴一臉嫌棄的鄙視著霍光。
霍光:……
霍光發現自己跟劉破奴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以後,就連心臟都莫名其妙的變好了不少。
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以前能把自己嚇的半死的事情,現在反倒是覺得很平常,很淡定。
若是剛見面的時候,霍光肯定會跟劉破奴糾纏一番的。
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不懂禮貌了。
但是現在……
霍光根本就懶的跟劉破奴去糾纏,越說那貨越有禮,雖然都是一些歪門邪理,但到了最後還總是會讓自己覺得好像是自己錯了一樣。
“輩份怎麽論那是你們兩個的事情,我那邊還忙著呢。”霍光微微一笑,決定直接閃身,臨走前還不忘交代道:“李陵先前可是負責酒泉和張掖兩個郡的軍事的,人家是以騎都尉的身份回來當你的縣尉的,所以,你懂的……”
“誰?李陵?”劉破奴忽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李陵。
這糟老頭子到底是怎了?
瘋了吧?
把霍光塞過來了不說,怎還就把李陵也給塞過來了呢?
讓霍光幫李陵引薦給自己?
就連劉破奴也不得不對著糟老頭子伸出了大拇指,這種事兒他也真特娘的敢想啊!
而且還特娘的一個敢想,一個敢做……
自打皇帝決定扶持衛青以來,李廣就一直待在衛青麾下,一輩子征戰無數,眼瞅著跟自己一起打仗的同僚一個個的都封了侯,偏偏李廣就是不能封侯。
久而久之,連將士們也都不願意跟著李廣出征打仗了。
每一次出征,當將士們聽到他們被分配給李廣的時候,一個個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就可以看出李廣後期在軍中的影響力有多薄弱。
盡管匈奴人怕他,可這也依舊抵不過某些存在於根子裡的因素。
李廣這悲催的一生,在最後一次出征的時候因為迷路而選擇了自我了結。
史書上說衛青是打算幫李廣說情,降低因為迷路而給他帶來的影響的,但自始至終都沒能領到作戰任務,看不到希望的李廣還是選擇了自刎謝罪。
如果不是史書上有所記載,劉破奴也不會知道是皇帝下令衛青不準李廣出現在第一線的。
而此時,李廣的長子李當戶,次子李椒都已戰死,唯獨留下了正在霍去病帳下效力,且以因功封侯的幼子李敢。
連兒子都封了侯,老子卻始終不能封侯,李廣心中有多絕望和無助劉破奴大概也能體會到。
李敢認為是衛青害死了他的父親,憤怒之下上門將大將軍衛青打傷,或許是出於對李廣的敬重,衛青選擇了閉門不出,在家養傷,打算將這件事情給強壓下去。
結果恰巧被前來走訪的霍去病給看見了,得知真相的霍去病利用一次打獵直接將李敢射殺。
而皇帝也選擇了將此事強行押下以保霍去病。
這便是李家與衛家,霍家的恩怨情仇。
這糟老頭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啥事情都往我身邊亂塞?
雖然滿肚子的怨氣,但對於李陵劉破奴還是挺看好的。
起碼能力是有的,帶著幾千步兵能扛著十萬匈奴騎兵,硬是打到彈盡糧絕才投降。
雖然投降之後這貨選擇了自立,但這種事情吧,劉破奴覺得不應該去怪李陵。
畢竟李家先前已經遭遇了那些,加上還有個深受皇帝信任的霍光,李陵實在想不到自己回去以後還能不死的理由。
這個娃,得好好調教一番才行……
“你是不是覺得很不爽?把你調到這裡是在打壓你?是在欺負你?”劉破奴擺出了一副街溜子的形象直接說道。
劉中醫出手,直搗黃龍,既然糟老頭子把李陵送來了,自然是想讓自己培養一下自己人。
這種好事兒劉破奴能讓他錯過去?
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必須得把李陵這個貨給調教的板板正正的才行。
“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你又不能讓我回去!”李陵臉色陰沉道。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兒的面子上,我早就讓人把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你信不?”瞧著李陵一臉不服的模樣,劉破奴忽然笑了。
調教就像是製服一匹烈馬,你得用強硬的手段才行,太過於柔弱,會讓他覺得你是好欺負的。
加上一些恆古不變的道理,例如說弱肉強食,例如說大家都喜歡往強者身下去鑽。
劉破奴不是s,但一定要把李陵打成行,不然他身上的毛病是絕逼治不好的!
“你祖父因為啥鬱鬱不得志外人不知道,難道你這個當孫子的心裡面就沒一點逼數?我父親千辛萬苦把你調回來,難道你就看到了是在打壓你,是在欺負你?難道你就沒有看出點別的什麽東西?”劉破奴腦袋微微上揚,心中默念大忽悠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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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 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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