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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奸臣》第253章 出走
殿內風雲突變,讓大家齊齊變色,索尼與遏必隆也抽出袖中的匕首,想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因為按照常理,這一槍打出去,至少還需要十多秒時間填彈。
 但是還沒等他衝出第一步,董亮彭!彭!就是兩槍。
 天色太晚,視線不好,又是倉促之間,所以這兩槍,一槍打中了索尼的肩膀,一槍打空。
 索尼穿著鎧甲,但饒是如此,這子彈竟然能夠穿透鐵甲,他的肩膀頓時就被開了一個偌大的血洞,應聲倒地
 遏必隆看到索尼慘狀也不敢再動了。
 此時董亮又抽出了一把短槍,指著眾人無疑將威懾拉滿了。
 再擁有無煙火藥的實物都,董亮自然會用在自己身上,傾盡全力打造這把膛線槍,可以說與後世的手槍已經沒有太大區別。
 再擁有無煙火藥後,燧發槍只是一個發射器,最重要的則變為了子彈,將火藥灌入銅製的子彈,通過撞針點火而已。
 “連珠槍!”
 眾人輕呼,能夠連續發射彈丸的火繩槍,明朝就有,但是原理不過是多了幾根槍管而已,效率並沒有提升多少,反而還容易損壞,難以維修,所以並未大規模出現。
 “死掉的倒霉蛋可是沒有資格再輔政了!”
 “我槍子彈不多,但給你們每個人兩槍問題還是不大!當然這麽多人,我殺氣了也費勁,你們也可以賭我子彈打空。”
 董亮越說的冷靜,眾人越不敢動彈。
 然而這是福臨的一道聲音卻打破了屋內的均勢。
 “愛卿,我不想在看到有人受傷了,你不要再開槍了。”
 福臨這聲音頓時讓遏必隆他們淚如雨下,董亮沒有與正常的順治打過交道,自然無法理解這些大臣的心情。
 “陛下仁心!老臣今日冒犯之舉,實屬迫不得已,還望陛下恕罪。”
 “陛下只要您點頭,老臣定當盡心輔左!”
 而那些王爺則嚇得魂飛魄散,這皇上的狀態看起來不想那麽癡傻,難道真如董亮所言時而清醒,時而混沌,而現在是清醒的時候?
 所言這會兒也是和那些大臣一樣乖巧跪下。
 福臨站起來搖頭道:“你們都沒罪,萬事就交給董愛卿和皇后吧,我累了,愛卿你過來,將我與老八葬了吧,就埋在宮中,常伴於我。”
 “小八說,你對他最好了,想來你應該知道他喜歡什麽,都一並埋給他吧。”
 董亮從福臨口中聽到呈睿的臨終之言,也是感動與慚愧紛遝而至。
 “陛下,小八可能不喜歡這裡,他雖沒有主見,但是天性自由,不如燒成骨灰,隨著熱氣球隨風而去吧!”
 福臨搖頭:“萬一我想找他說話,卻沒有地方,還是入土為安吧。”
 二人這樣對話,卻無人敢打擾。
 那些個王爺和大臣也紛紛驚訝於董亮與福臨之間的交流的方式。
 這皇上居然拒絕了董亮的提議,看來陛下也不是單純的牽線木偶,有許多事情他必然是知曉的。
 董鄂氏平靜的看著二人的對話,她早已習以為常,這皇宮中除了呈睿便只有董亮真正的在乎他的感受,也只有董亮明白福臨在想什麽。
 她甚至一些知情的太監宮女,沒有一個人做到董亮與呈睿這樣待之尋常,這或許也是福臨如此信任他們兄弟二人的原因吧。
 “把槍給我,我替你看著這些人。”董鄂氏開口,既是為董亮解難,也是試探董亮的信任。
 董亮沒有多少猶豫,選擇將槍交給了董鄂氏,然後轉身,看了看呈睿最後一眼。
 偌大的刀還嵌在他的後背。
 “陛下,如此將小八葬在天津行宮吧,他身前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就這樣赤裸下葬吧。”
 福臨聞言便響起了在天津快樂的日子,悲從中來,也十分同意董亮的提議。
 “愛卿,我想今夜就去天津,將小八下葬可好?”
 董亮想了想,點頭道:“臣遵旨,讓楊公公帶著粘杆處的人陪著您去。”
 福臨無力的點了點頭。
 此時常阿岱與遏必隆卻不希望皇上就這樣離開,並且還是在粘杆處的護衛下。
 “陛下,臣也派些人跟著你去天津吧!”
 福臨擺手:“不用,就依董愛卿的話。”
 董亮聞言也不再與這些人廢話。直接走出了大殿,然後衝著粘杆處的人說道:“陛下有令,宣楊士英見殿。”
 這是今夜從皇宮傳出的第一道命令,還是聖旨
 讓外面的叛軍很是意外,有些嘩然,怎麽是董亮一個人出來,難道裡面變了天?
 就在此時常阿岱也走了出來。衝著自己的人馬說道:“就依董大人的話!”
 叛軍見常阿岱居然同董亮一同出來,紛紛震驚。
 二人站在店外,面前空曠的地方堆放著無數的屍體,讓場面
顯得如此的恐怖與詭異。
 “王爺,說起來,你這都統之外還是我替你爭取來的,本來想向王爺示好,沒想到被反咬一口。”
 作為滿清大貴族,厚臉皮是基本要素,自然不會因為董亮一句話就羞愧。
 “大家都是為了大清江山。”
 董亮沒有說話,直接用槍指責常阿岱說道:“這是第二次與我為敵了,王爺,事不過三,我希望你仔細考慮與我為敵究竟意味著什麽。”
 說完董亮徑直回殿,留下了愣在原地的常阿岱。
 楊士英很快進來了,直接跪倒在了董亮面前。
 對於楊士英能搞出這麽大陣仗,董亮毫不意外,甚至對於他擄走博爾鐸也不意外。
 “今天的事你做的沒錯,陪著皇上把我的弟弟葬在天津行宮吧,除了五百粘杆處的侍衛,你再帶著一萬綠營的人走!李率泰留下。”
 眾人驚訝於楊士英如此不加掩飾,也震驚與董亮如此坦然受之。
 不過現在大家都攤牌了,些許偽裝不要也罷。
 但皇上沒有多說什麽,大家也不敢吱聲,甚至也希望皇帝去天津行宮,因為這幾乎代表了皇帝將自己權力分享是自己的意思,大家可以從容分權力的同時,也能洗刷自己身上反賊的行徑。
 何樂而不為。
 於是在大夥的默許之下,兩名粘杆處的侍衛進來用龍輦,將呈睿與皇帝抬走。
 於是當皇帝這樣堂而皇之,公然的出現在大眾的視線的時候,八旗叛軍徹底慌亂了。
 在大清,天子的權威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通過董亮的宣傳而大大加強。
 心懷鬼胎的王爺心腹,自然是害怕自己暴露,而那些大臣的心腹則是激動萬分。
 龍輦所過之地,將士皆跪倒伏地。
 不少將士嚷嚷著:“陛下!陛下!”
 聽到這麽多人的呼喊,福臨看著眼前被燈火照耀的地方都是血淋淋的屍體,不由讓他又悲痛了幾分。他想了想,說道:“回去吧,今晚不要再死人了!”
 粘杆處的士兵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皇上, 眼下還有叛軍在側,讓他們如何敢這樣回家。
 此話一出,楊士英也是變色,但是很快鎮定下來,這些日子,他也摸清了順治的脾氣,對於越俎代庖這件事,絲毫沒有心裡負擔,於是找補說道:“粘杆處乃是陛下親軍,不是那些亂臣賊子!你們就依皇上的吩咐出去,隻留下一千人護衛娘娘!其余八旗子弟,若是還認陛下這個天子,也自留一千,退出皇宮!”
 楊士英扔下這句話,並不停留,直接走了,粘杆處的將士,作為皇帝狂熱信徒,則果真隻留下一千人,其余人著尾隨福臨出了皇宮。
 然後留下一臉愣然的八旗叛軍,這種突發情況,那些個將士也不敢自己拿定主意。
 待走了幾百米,楊士英又大聲說道:“若還不退出,則出去號召天下兵馬,徹底絞殺這些亂臣賊子!”
 福臨沉默無言。
 八旗叛軍聽後軍心不穩,隱隱有兵變的風險。
 天子有詔,又是如此赤裸裸的說出來,誰敢不從?要是自己主將還有猶豫,這刀就要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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