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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奸臣》第254章 分贓
八旗叛軍的那些將領終究還是抵不住壓力,互相商量後,留下了大概兩千人,其余部隊便尾隨皇帝坐輦離開了。
 嶽樂突然見到前方陣型大動,不知為何,急忙做出防備的姿態,不多時,探子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王爺,陛下要南巡了。”
 嶽樂大驚,不知為何出現這樣的變故,急忙問道:“誰陪著陛下身邊。”
 “只有大內的楊公公。”
 驚訝,激動充盈著嶽樂的身軀,此刻他下馬,整理了自己的衣冠。
 待順治龍輦靠近時。
 嶽樂轟然下跪,連同身後盡一萬五的部隊。
 “臣嶽樂叩見聖上。”
 福臨抬頭看了看嶽樂,見到熟悉的面容,心中得到了一絲慰藉。
 “四叔,你也進去吧!”
 這句私下的稱呼,讓嶽樂不禁肅然淚下。
 “陛下龍體安康,我真開心。”
 福臨幽幽的說道:“讓你的人回去吧,國事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去天津了。”
 嶽樂再次驚愕。
 楊士英在一旁補充道:“陛下已經將國事交給娘娘與諸位王爺大臣,安親王快去養心殿。陛下哀思過重,不願多說話。”
 嶽樂抬頭看著福臨,試探問道:“陛下,您沒事吧。”
 “我很傷心······”
 “走吧!”
 嶽樂見到龍輦就要啟動,急忙起身讓道,一起身他看到了福臨滿身的血跡。他解下自己的外袍遞到順治面前:“陛下,臣這袍子乾淨些,您換上吧。”
 福臨聽後,盯著呈睿的屍體說道:“此乃忠臣之血,我不忍擦掉。”
 說罷龍輦悠悠啟程,走出了皇宮。
 嶽樂留下一千人馬,便直接去了養心殿。
 殿中幾人見到嶽樂到來,不怎麽感到意外。
 順治離開,禮法上最大的便是董鄂氏了,她率先開口說道。
 “陛下的情況你們清楚了,時而清醒時而混沌,所以才將國事托付給你我,我們這些人已然決定就依著議政王大臣會議的台子,萬事一人一票,過半為通過,以此來處理國事。安親王你可有意見?”
 嶽樂見殿後發現濟度的屍體,與一旁捂著肩膀,流血不止的索尼,知道這是城下之盟,一切以實力為尊。
 他在心中默默算了議政王大臣會議自己能拉攏多少人。算了算覺得自己勝算很大,自然也表示同意。
 “既然是諸位議政王大臣的意見,本王沒有話說。”
 董亮接著又說道:“娘娘兩票,諸位沒意見吧?”
 四十多個議政大臣,大家想了想覺得董鄂氏多兩票沒什麽。再說了,今晚順治可是將國事托付給皇后與董亮的,法理上他們最大。
 接著董亮又說道:“多尼與濟度陰謀叛變,發動政變,被咱們齊心合力誅殺,諸位大臣沒意見吧?”
 今晚這麽大動靜,肯定需要替罪羊,濟度大家都沒話說,睡覺他倒霉呢。
 但是多尼卻讓大家很是吃驚,本以為這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竟是早早出去,被做掉了。雖然大家對於多尼的死還是有些兔死狐悲,但現在是分享成果的時候,所有大夥也不會在乎一個死人。
 董亮見眾人一致通過,接著又說:“二皇子與三皇子今晚也不知被你們誰派人趁亂殺了,還有行刺皇上的刺客,這些事情咱們就當沒發生過,皆是多尼與濟度做的。你們以為如何?”
 眾人雖然吃驚於皇子都死了,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債多了不用愁,也沒心情計較多尼與濟度背了多少黑鍋,也咬著牙齒默認了。
 接著董亮又說:“咱們幾人平亂有功,每人分的兩個牛錄,世襲左領。你們沒意見吧?”
 這話一出,大夥都踹著粗氣,這可是赤裸裸的踐踏祖宗之法,這可是結結實實的利益,大家只會嫌少,哪會嫌多呢?
 “你們人多,我和娘娘每人多一個牛錄,你們可願意?”
 “不行!”嶽樂說道。
 “如此就沒得談了?”董亮突然掏出燧發槍。
 嶽樂也拿著弩箭對著董亮,衝突一觸即發。
 “可以,可以!”常阿岱急忙說道,他的目的就是想回到四大貝勒時期,如今眼看事情就要大臣,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董亮接著問其他人:“你們覺得呢?大家投票吧!”
 眾人被董亮勾起了心中的貪欲,此時當然不想再起波折,於是紛紛跟投。
 董亮數了數票,除了嶽樂都舉起了手:“九比一了,那咱們通過了。”
 嶽樂掃視了四周,微微一想,便決定和光同塵,也舉起了手。
 “然後便是爵位,親王萌補一個侯爵,郡王晉升為親王,其余的都各自晉為公爵。”
 嶽樂本想阻止,但看到眾人眼神狂熱,也就不再堅持。

 “然後每人裂土實封一府!”
 此話一出,大家齊齊變色。
 嶽樂與常阿岱還有富綬都齊聲反對,他們作為愛新覺羅哪裡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羅科鐸本來也想反對,但是之前董亮給他晉升了親王,他可不想就此翻臉。
 但是其他大臣著很讚同。
 “事情又僵持了,大家投票吧!”
 嶽樂越常阿岱等人都變色了,在場除了這四個王爺外,還有四個大臣,再加上董亮與董鄂氏,那麽哪裡可能贏得了。
 “絕對不行,就算兵戎相向也絕對不可!”嶽樂公然喊道。
 董亮冷笑道:“那耿繼茂與尚可喜什麽東西也可以裂土封王,咱們打了一輩子仗,為你們愛新覺羅拚死換來一身的刀傷。怎麽?就不能享受享受?”
 董亮的話無疑得到了在場大臣的支持。
 “幾位大人站到咱們這邊來,咱們一起把這些愛新覺羅給剁了,然後平分天下!”
 此話一出,幾位王爺齊齊變色,若是董亮加上這些大臣,還有外面那些綠營,這天平可就像他們傾斜了。
 幾位王爺猶豫之間,董亮又說道:“這樣吧,你們王爺再多封一個縣如何?”
 這個方案一提出,除了嶽樂,大家都能接受。
 董亮現在是崽賣爺田心不疼,若不是怕太激進了,大家反對,他還想每人分一個省。
 “我的提議暫時說完了,你們每人提一個。”
 經過毒酒一事後,漢臣離心離德,嶽樂為了穩定人心,提出讓一些漢臣進入議政王大臣會議,大夥雖然知道嶽樂的提議對於穩定清朝有很大的幫助,但是對於與漢人一同處理國事,心中還是有些不滿。於是董亮順勢提出了,現在的議政王大臣每人算兩票,新進的漢臣算一票。
 眾人一合計,覺得這個折中的辦法不錯,於是順利通過了。
 然後董亮接著說,既然漢人能入選,咱們滿人的隊伍是不是也要擴大,於是讓大家各自推舉一人做議政大臣。
 這是常阿岱說他們這幾個人與其他大臣都是兩票,體現不出他們的尊貴來,於是提議殿內的人,每人算四票,並且加上輔政的尊號,有王位的加上輔政王,沒有的加上輔政公。
 尊號的事情,大家一致通過了,但是票數卻經過大家一番激烈的爭吵,最終互相妥協,殿內每人三票,董鄂氏算五票,然後大家可以舉薦一名滿人,一名漢人做議政大臣。
 董亮讓呈祥進入了議政大臣,對於呈祥的此夜表現出來的野心與背叛,董亮並沒有追究,這世界就不存在沒有私心的人。
 並且今晚覺爾察家表現出的分裂,他想盡全力縫合。
 第二日清晨,太陽伴隨著雞鳴升起,一個新的時代誕生了。
 董亮被封為代國公,封地為大同。
 按照他之前的意願,本想將封地弄在登州,想著萬一天下有變,自己可以坐船逃離。但是經過昨夜的血與火的衝突,董亮知道自己在清朝已經無法善了,注定要卷入這次血肉磨盤中。
 所以他選擇了大同府,按照祖製,遼東是無法分峰的,並且為了保持平衡,除了董鄂氏因為特殊原因外,分了順天府一個縣外,直隸也不能分封。
 沒辦法作為一個女人,又是皇后,她的兒子在福臨其他皇子接連死亡後,不出意外會繼承大統,封地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董亮選擇了這個距離最近的位置外,還有一個因素,山西去年遭了大災,百姓實在是太苦了。
 他想給此地的百姓一個踹息的機會。
 更何況這裡有鐵,有煤,還有草場,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而其他人則乘機佔據大州大府,董亮對此也無所謂,巴不得大夥把大清給分了。
 於是嶽樂佔了長安,富綬佔了濟南,羅克鐸佔了洛陽,常阿岱選擇了襄陽,遏必隆選擇了鳳陽,索尼選擇了登州,圖海選擇了武昌,巴哈拉選擇了開封。
 太原這個重鎮大家都沒有選,或許是因為山西太窮,或許是大夥都不希望與董亮同處一地,所以默契的沒選太原。
 幾人的封地雖然在外,但是都不願就藩,都想極力爭取大清的控制權,所以舞台依舊留在了京師。
 天一亮,詔書如雲。
 大家雖然驚訝於政體大變,但是京師大半力量被掌控在董亮和嶽樂他們手中,半點浪花也掀不起來。
 而大冤種多尼和濟度,除了除爵外,家屬都被發配了寧古塔。昨天叛亂的髒水結結實實給扣到了他們身上,並且詔書上明確了毒酒也是這二人狼子野心,喪心病狂乾的好事。
 議政大臣經過昨天的拉扯,竟然足足塞進去了一百來號人,包括十八個漢臣。
 在經歷了一天的混亂與串聯後,這第一次議政王大臣會議在太極宮召開了,董鄂氏坐在了一旁的小凳,開始她的垂簾聽政生涯。
 原本董亮提議既然沒有了皇上,那麽給大夥每人一個座位,但遭到了輔政王公的反對,在這些輔政王眼中,這沒有皇上只是暫時的,怎麽能讓這些人養成沒有尊卑的習慣呢,萬一以後自己上位,那且不是平白少了無數威嚴。
 董亮見狀隻好妥協。
 但是常阿岱卻順勢提出,議政大臣需要跪著,但是他們輔政王公卻可以坐著。
 這種事情除了董亮當然也獲得了一致通過。
 但是當議政會議召開後,隨著皇后,議政王公落座,董亮卻選擇和議政大臣在一起,倒也沒跪著,而是蹲在了地上。
 讓其他輔政王公很是尷尬。
 董亮蹲在地上說道:“沒辦法啊,本來我提議讓大家都有個座位,但是無奈這幾位王公太過金貴,執意讓大家跪著,我也是無力回天。”
 太極殿內,大家本來對於跪著沒有多少意見,習慣嘛。但是當董亮說出緣由後,大夥不由的對座位上那幾人的觀感惡了幾分。
 嶽樂見狀,知道不妙,這以後萬事都要投票,要是人心都被董亮爭取了,那就完了。於是順勢說道:“大家勞苦功高,腿腳不利索,本王提議都站著如何?”
 董亮見狀蹲在地上打了個樣說道:“那大家開始投票吧!”
 殿內眾人齊齊一愣。沒想到就這樣開始履行自己的權力了。
 董鄂氏也乘機說道:“如此,大家開始投票吧!”
 大殿內轟然一聲,輔政王公見狀也不多說什麽,順勢舉手,然後大清
第一個決意,全票通過了。
 “如此,就讓翰林理製記錄吧!”
 大夥愣神之際,一旁翰林龍蛇揮舞,不一會詔書便成了,然後呈上皇后,讓她過目,然後蓋上玉璽。
 眾人看到自己剛才輕輕的舉手,便形成國家正式的典章,這種國事的參與感,讓他們很新鮮。
 於是大家踴躍發言,開始各抒己見。
 然後會議變得冗長而枯燥,陷入了無休止的爭吵之中,然後一個上午,僅僅通過了幾項雞肋的決定,直到大夥肚子咕咕叫,才不得不結束今天的會議。
 這時眾多輔政王公徹底傻眼了,這和自己預想的密室政治不一樣,要是這樣搞,那些國事,那些堆積如山的奏疏要處理到什麽時候?
 於是私下商議,想將權力集中。卻遭到了董亮的強力反對,並且將這件事情公布在大清日報上,一時間讓眾多議政大臣嘩然。
 諸位議政大臣好不容易享受到權力的滋味,怎麽可能輕易放棄,於是紛紛串聯,拉幫結派,讓其他幾個輔政王公感到了一絲危險,於是加急澄清此事。
 而大清朝局也在這紛紛擾擾的日子裡,跌跌撞撞前進。
 而永定門外,那具刺殺皇上的屍體被掛在了城門,懸賞一千兩,看有沒有人知道此人的底細。
 京師內過往的百姓對這具屍體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句惡語相向。
 自古以來對於這種敢於刺殺皇帝的豪俠,大家心裡多少還是有一分同情的,更何況刺殺還是統治他們的異族皇帝。
 甚至不少百姓夜間在自己裡悄悄祭奠這人。 而八旗子弟自然對著屍體怨恨至極,每天都有不少八旗士兵鞭笞屍體,以解其恨。
 而沒過多久,就有人指認了這句屍體。
 乃是原信親王多尼府上的一位小妾,名叫方茹,去年被福晉責罰,離開了王府,卻因禍得福,躲過了一劫。
 看到這具屍體,方茹不顧屍體的惡臭,撲了上去。
 “此人乃是長興坊的吳阿蒙!”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開始驚呼,有些不敢相信,此人乃是昔年京中惡霸黃膘李三的金牌打手,傳說無惡不作,怎麽可能做出如此壯舉?
 就在眾人不解的時候,方茹抽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喃喃說道:“這些年你為了我不惜在市井廝混,受盡屈辱。我不願讓你英雄籍籍無名,特來相認!”
 說完方茹舉起匕首高喊:“刺君者,吳阿蒙也!妾身豈隨你去!”
 匕首沒入心間,當場隕命,全城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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