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把舊的發帶拆了,綁上了新的。
她五官本就生得極好,加上維生素與膠原肽的功效,原先暗沉的皮膚變得光澤透亮,再加上那張可可愛愛的小圓臉,再蘇老爹眼中,自家閨女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丫頭。
“哎呀。”
蘇老爹忽然就歎了口氣。
蘇小小一臉的莫名其妙:“怎麽了,爹?我戴著不好看嗎?”
“好看啊!”蘇老爹道。
蘇小小問道:“那你歎什麽氣?”
蘇老爹惆悵望天:“唉,你說女婿怎還沒來?”
當初撇下衛廷上京,蘇小小的說辭是救人要緊,衛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他們等不了衛廷。
蘇老爹琢磨道:“女婿不會是找不著咱們吧?你確定和他說了住在這裡嗎?”
蘇小小面不改色:“嗯,說了。”
……才怪。
衛廷走的是水路,按理說不會比蘇小小一行人慢多少,只不過,衛廷這一路上不大太平,隔三差五遭遇一波伏擊,生生拖延了趕路的進度。
“哈哈哈!我說什麽來著?蕭重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吧!”
一襲黑衣的尉遲修興奮地拔出長劍,足尖一點,飛身而起,殺向了攔路的刺客。
白衣鬥笠男護著馬車。
這也不知是第幾波刺客了。
一開始,對方隻來三五個,連給尉遲修塞牙縫都不夠。
後來對方增派了人手,六個、八個、十個。
就算有從尉遲修的眼皮子底下溜過來的,也被白衣鬥笠男擋住了。
總之,刺殺了好幾回合,連馬車的簾子都沒碰著,別說搶衛廷手裡的兵符了。
這一晚,他們像是下了必不空手而歸的決心似的,一口氣出動了三十個江湖上的頂尖刺客。
除此之外,還在峽谷設下埋伏,巨大的落石成功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白衣鬥笠男與尉遲修陷入混鬥,分身乏術,被一個刺客接近了馬車。
刺客唰的挑開車簾!
只是,哪裡有什麽衛家幼子?
分明是個……稻草人!
稻草人的胸口貼著一張白紙,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充滿嘲諷的大字:傻逼!
尉遲修親筆。
刺客道:“糟糕!中計了!他們調虎離山!”
“離你大爺!”尉遲修一腳踹開對面的刺客,施展輕功來到高高的岩壁之上。
“爺不和你們玩了!”
他掄起長劍,一劍斬落岩壁上的巨石。
巨石轟隆隆地滾了下來,刺客是如何對付他們的,他成倍地還回去了。
白衣鬥笠男眉頭一皺。
這家夥出手的時候能不能先給個暗號啊?!
他是有血祭同伴的嗜好嗎?
所幸自己閃得快,輕功也夠好,否則得一塊兒被巨石砸死!
白衣鬥笠男冷冷地看向尉遲修:“你就不怕我躲不及?”
尉遲修無辜道:“你躲不及是我的問題嗎?”
你菜還有理了?
白衣鬥笠男:“……!!”
少爺是怎麽受得了這貨的?
他只和他待了幾天,已經想要殺他幾百回了!
日暮時分,京城的大門緩緩合上。
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侍衛道:“關城門了!明日再來!”
城門是上了絞盤的,開和關都不容易,這已經關了大半了,他們懶得再打開了。
馬車的車窗被推開,一隻修長如玉的手遞出了一塊令牌。
當侍衛看清令牌的一霎,臉色狠狠一變,忙後退一步,拱手致歉:“小的眼拙!這就為您開城門!”
城門大開。
衛廷面無表情地拉下車窗。
馬車進了城。
扮作車夫的暗衛問道:“少爺,咱們現在去哪兒?是回府上還是——”
衛廷冷聲道:“我如今已經能回府了?你是想讓聖上治衛家一個欺君之罪麽?”
暗衛忙道:“屬下不敢!”
暗衛又道:“那……去護國龍寺?”
這回總沒錯了吧?
您奉旨在護國龍寺帶發修行,聖上總不能治您的罪了吧——
衛廷冷哼道:“你覺得蕭重華會猜不到我要回寺廟?你是想我自投羅網?”
暗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到底要去哪裡嘛?!
衛廷道:“師太托人給我帶了一封信,你給我念念。”
暗衛:不是,您的信為毛要我念?
“大人,我不識字。”
衛廷:“那我給你念。”
暗衛:呃……倒也不必……
暗衛在衛家待了數年,屬實沒見過衛廷如此不消停的一面,在鄉下究竟發生了啥,少爺他變得奇奇怪怪的。
衛廷展開信紙:“算了,文縐縐的你也聽不明白,我直接把意思講給你聽。”
“小丫頭去了京城,她心裡無比掛念你,可惜病人情況危急,她唯有先行一步。”
“你到京城後一定要先去找她,她人生地不熟的,又帶著三個孩子,我擔心她會很不適應。”
“最重要的是,她非常思念你。”
暗衛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總感覺信上應該不是這麽寫的,可瞧自家少爺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完全不像是在胡編亂造。
衛廷一臉無奈的歎氣:“唉,師太讓我去找她,我有什麽辦法?”
老太君還讓您回府呢?您聽了嗎?
衛廷把信紙擱在桌上。
暗衛悄咪咪地掃了一眼。
他是暗衛嘛, 目力極好。
紙上一共只有三個字。
中間那個他認識,是花。
所以,自家少爺是怎麽把三個字……解釋出了三大段意思,還沒有一句話是與花兒沾邊的?!
“少爺……咱們……去哪兒?”
您講了老大幾段,重點一個字沒提啊!
究竟去哪兒啊?咱們在大街上轉悠了好幾圈啦!
衛廷冷冷一哼,目光冰涼:“梨、花、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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