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原來小晨也是做考古研究的啊。”看著天就要聊死了,薑爺爺隻好尷尬插了一句道,“聽說這一行可是很辛苦的,你們都是優秀的孩子,就不知道工資待遇怎麽樣啊?”
周舸也回過神來,薑爺爺這是想考察一下經濟情況,立馬回復了些信心道,“薑爺爺,我剛剛入職工資不算太高,但我近幾年一直在學理財,一個月收入也有五六萬左右,以後應該會更好些。”
“不錯不錯。”果薑燃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才回國,有這個收入已經算是很高了,可見以後只會更好,“小晨呢?”
樊晨眼裡適時閃過一絲明顯的茫然,帶了些歉意又誠懇的道,“抱歉爺爺,這個我沒有具體算過。但是我在凌氏、浩月、星娛等公司都有些股份。他們都是每年直接將分紅打到帳上,具體多少我也沒去查過。”
周舸:“……”
屋內又是一靜。
“那,那你們現在住在哪?將來有什麽打算啊。”爺爺隻好繼續問。
“我在同巷口那邊買了房,以後應該會住那裡。”周舸立馬答道,“離這也就不到二十分鍾車程,可以經常來看望薑爺爺。”
“好。”薑爺爺點頭,又看向樊晨。
他卻脫口而出道,“這看阿燃的意思,她想要住哪,我們便在哪買房,我都聽她的。”
周舸:“……”扎心一刀。
得,天又被聊死了,薑爺爺也盤不活了。
等薑燃和奶奶端著做好的菜出來,看到了就是屋內這氣氛凝滯的一幕,還有旁邊尷尬得想摳腳的薑爺爺。
“吃飯了!”薑奶奶喊了一聲,才像是打破了什麽魔咒一般,客廳的空氣重新流動了起來。
“呵呵呵……走走,吃飯吃飯。”薑爺爺第一個站了起來,招呼兩人入座。
兩人跟了過去,只是由於剛剛的事,爺爺一時間都不好再開口問什麽了。但樊晨又怎麽可能讓阿燃的爺爺為難,他本就是心思極細膩妥貼的人,想要討一個人的喜歡實在是太容易了。
所以短短一頓飯的時間,就讓薑爺爺對他好感暴漲,哈哈哈的大笑聲回蕩在整個屋子,完全忘記了之前的尷尬。特別是在樊晨拿出禮物中那幾瓶好酒的時候,眼睛都直了,要不是奶奶提醒,當場都想跟他拜把子。兩人就這麽一杯接一杯的喝上了頭。
反到是一旁的周舸,臉色越來越沉,完全沒了剛剛想要與樊晨爭意氣的神色,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這一頓飯。
“薑爺爺,薑奶奶,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他起身打算告辭,複雜的視線卻定在了薑燃的身上,似是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薑燃一臉的莫名。
“這就回去了,不再喝杯茶嗎?”奶奶客氣的起身,“你們年經人就是太忙了,要注意身體啊,燃燃快去送送你周周哥哥。”說完連忙扯了扯旁邊的薑燃,給她使了個眼色。
薑燃明白奶奶這是讓她跟他說清楚,於是立馬起身,“周舸學長,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也沒多遠。”周舸有些抗拒的道。
薑燃卻已經換鞋推開了門,“走吧!”
他緊了緊身側的手,這才走了出去。
“來,孫女婿,我們接著喝!”薑爺爺卻絲毫不受影響,繼續端起了酒杯。
樊晨看著出門的兩人一眼,也沒有說什麽,仍舊笑得溫和的回,“爺爺,那我先乾為敬了。”
薑燃和周舸一路無話的下了樓,直到走出了樓道,緩步在了小區路上,薑燃才帶著歉意的開口道,“抱歉啊學長,我奶奶不知道我談戀愛的事,
所以才鬧出這場誤會,還讓你白跑一趟。”周舸卻突然腳步一頓,抬頭眼帶著痛苦的看向她道,“誤會?燃燃,我們之間一句誤會就能揭過去嗎?”
“啊?”這回換薑燃懵住了,這話說得,搞得她跟負心漢似的,“周學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周舸卻深吸了一口氣,帶些怒意的話,“燃燃,我們分開了五年多,你改變主意我不怪你,但是……你也用不著以這樣的方式……來告訴我答桉。”
“等等!”薑燃越聽越覺得他這話怪怪的,“周舸學長,我怎麽越聽越迷湖。我們雖然一起長大,但是我沒跟你在一起過吧,什麽叫分開五年,什麽改變主意?”
他眉頭卻皺得更深了,“燃燃,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當然沒有!”她秒答,若不是他突然過來,她都忘了這麽個人好不好。
周舸一愣,緊接著眼裡卻閃過一絲受傷,“如果是這樣,那五年前又為什麽要跟我定下那樣的約定?讓我這五年裡一直念念不忘,畢業後才會一心想回來找你。”
他雖然是出國留學,但是其實過得並不好,加上當初他父母離異,又各自組建新的家庭,幾乎沒人關心過他,唯一的聯系也只是每月按時打到帳上的生活費而已。若不是一直想著與她還有個約定,他或許沒有如今這樣的成就。
可是他念了這麽久的人,回國後好不容易托人聯系上她,卻親眼看著她帶著別的男人回家見長輩。
“不是……”薑燃越發聽不懂了,“什麽約定?我怎麽不知道跟你有過約定?”她記憶要是沒出錯的話,自己小時候壓根也不跟他一起玩吧?哪來的約定啊。
“你居然忘了。”周舸越加受傷了,眼裡的光都暗了下來,“那天也是在這個小區,是你親口跟我告白,讓我等著你的。”
“什麽?”她嘴角抽了抽,頓時真的有些懷疑自己失憶了,“這不可能,我不記得跟你告白過,你說清楚哪一天?”
“就是我高中畢業,出國的那一天。”周舸眼裡的哀傷更濃了一些,帶些懷念的看向她道,“那天還下著雨,你從樓下追下來,紅著臉跟我說讓我等你。所以……在去國外的這些年,我一直都記著。”
他當時被父母推來推去,沒人想接收,所以才決定出國。走的那一天,甚至沒有一個人來送他,只有她!他至今都記得,她紅著臉來告白,告訴他他很好,讓他等她。灼熱的眼神似是燃著火焰,驅散了他那顆被冷凍的心,讓他重新活了過來,以至於心底印下了她的影子。
“你高中畢業……”薑燃眉頭皺得更緊了,努力回想才從記憶中翻出了一件事,“你說的那天……是不是我升高二那年暑假後,快開學的那幾天。”
他想了想,才確定的點頭。
薑燃臉色越加古怪了,上下掃了他一眼,“你走之前,是不是將高中三年所有的筆記和練習冊,都送出去了?”
他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為什麽問這個,但還是仔細回憶了一下點頭道,“好像是有這麽回事,我們搬家那幾天,經常有人來問我要高中的筆記,我就全送出去了。”畢竟國外的教學教材和進度都不一定。
還真是,她想起來了!
那天她確實去攔他了,但她明明是去威脅他的,什麽時候變成告白了?他到底是從哪看出來的啊!
當年周舸是全校有名的好學生,就連那年的高考成績也是全校第一,妥妥能上清北的那種。雖然他最後出國了,但是小區的家長們,那叫一個羨慕得不行,她奶奶也是其中之一。
記得那年她剛好升上高二,進入緊張的備考準備期,本來就天天被各種題刷得頭昏腦漲了,奶奶卻不知道從哪抱回一大堆的練習冊和卷子,還說這些都是經驗,讓她好好學、好好做題。
本來就埋在題海裡的薑燃當時就崩潰了,結果拿過題一看,好家夥“周舸”兩個字刺得她眼睛疼。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小區所有同齡小夥伴,人手都分到了幾本他的舊題冊。那一陣子,整個小區的孩子都對他恨得牙癢癢。
他說的那天,薑燃就是在啃那些題,結果低頭卻看到他在樓下悠閑的往小區外走,頓時怒氣上湧,憑什麽她被他的練習冊折磨得頭禿,他卻還能憂閑的出去亂晃。所以衝動之下就跑了出去,將他攔在了小區門口一頓放狠話,可她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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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說的是。
“周舸,你小子好樣的!這輩子我算是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要不是眼尖的看到奶奶買菜回來的身影,她當時是真的想過去揍他幾拳。
所以……這不會就是他口中的告白吧?
還能這麽理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