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師妹的見面禮

　　自此，衝虛境的分組比賽，就全部結束了。統計分數後，前四名為:薑山，仇忘琴，車小寅，冬遲。

　　當子元境分組比賽也結束後，長山派李掌教再次飛出來，公布了成績，並且說道“勝出前十名者，三日後，赴陽山門修煉三日;再三日後，可以選擇參加道門試煉。試煉通過的，可以去域外資源星，為期三個月。今晚，所有與會弟子，都可在長山派留宿，明日一早，再返回各派。我宣布，今年的道門大比武，圓滿結束！”

　　長山派的議事大廳，現在座無虛席，匯聚了十四個道家門派的代表長老。每兩人之間，有一張小幾，上面有茶有酒，三十多人，氣氛融洽，相談甚歡。

　　九宮蘭作為唯一的與會道姑，顯得特別明顯。她一直盯著陳掌教，等他來給自己引薦李長辛。她心裡那個想法，已經想得比較成熟了，只要見到李掌教，她就打算合盤托出。只是這等待的時間，有點超過了她的預期。

　　好在此時，陳掌教已經向她這邊走過來了，心中輕吐一口氣，九宮蘭便起身，跟著陳掌教，去見長山派的李掌教。

　　那是一個大廳旁邊的小房間，可以坐下十幾個人。三人在房間裡見面，互相客氣了一番，九宮蘭以為可以談事情了，但是李掌教請他們稍等，顯然還有幾個人，沒有到齊。

　　她正在疑惑時，門外走進三人，前兩個是莊掌教和聶道士，另外一人，穿著藍色道袍，雙眉稀疏，兩頰凹陷。她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從道袍顏色上看，似乎是陽山門的。

　　李掌教給大家介紹一番，九宮蘭才知道，那是陽山門的陶掌教。仔細一掃，她發現上三宗的掌教，都到齊了;還多出了雪山派的掌教，以及聶道士，和她這個五龍觀的長老。

　　四大掌教又說了一些門派事物，便正式開始了這個小圈子的話題。

　　五龍觀的陳掌教首先開口，“這件事，先從我們五龍觀說起吧。大約在一個月前，我們收到當地商會消息，得知山脈西麓，遭遇馬龍幫的襲擊，有很多商隊被劫。此後，當地的商會委托我們五龍觀剿匪。我當時派出一隊弟子，在山脈西麓進行了蹲守，領隊就是九宮師姐的愛徒，也是這次衝虛境奪冠四人中的弟子，仇忘琴。而恰巧路過的薑山，正是雪山派弟子，也是這位聶師父的高徒，這次大比之上，薑山的排名，還在仇忘琴之上，是名副其實的大比冠軍。”他說這些話時，都特別介紹了兩位師傅，其他人也都點頭示意，九宮蘭和聶師父也微笑著還禮。

　　“這次蹲守，遭遇了鬼宗死門，聖嵐宗的突襲。戰鬥十分慘烈，大部分弟子都沒能回來。仇忘琴也重傷，全靠薑山一人力戰，才保全了性命。此事，我們兩派的掌教和師父，都曾經過問。目前，我們只是增加了巡邏的隊伍，還沒有更好的辦法。西麓縱深范圍太大，隻依靠巡邏，是遠遠不夠的。這件事，我和莊掌教也討論過。唯一的出路，還需要道門通力合作，才能互保平安。”

　　陳掌教的情況說完，與會者都沉默起來，九宮蘭和聶道士身份不夠，根本無法插言。而這四大掌教裡，莊掌教的雪山派，又顯得微不足道，只能看著上三宗的三個掌教，等他們說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掌教和陶掌教身上。李掌教本來就面如紅銅，此時面沉如水，臉色就顯得更深重了。他抬頭看了看陶掌教，見他不說話，

又瞅一瞅眾人。拿起桌上的酒瓶，給眾人倒酒，挨個遞到手上，　　最後對莊掌教道“莊掌教，你們都不要拘束。這次的事，我們上三宗，肯定要給道門一個說法。讓雪山派參加這個小會議，沒有別的意思，一是貴派弟子參與了那場戰鬥，二是貴派也有巡邏隊伍參與其中。我們這些人，也都沒有什麽大主意。大家聚在一起，就是集思廣益，互相啟發。莊掌教可以說說看，有什麽想法就說，不要客氣。”

　　莊掌教早就為這事做了準備，“此事關乎我們雪山派的存亡，乃是大事。感謝上三宗長久以來的庇護，雪山派上下，這次還是要仰仗上三宗的幫助，才能度過此劫。雪山派是小門派，只有一千多人，華陽境以上的，也只有家師一人而已。鬼宗任意一門來襲，都是滅頂之災。我們雪山派地理位置不好，和各大宗門相距太遠。就是發出警報，沒等到救援趕來，恐怕就已經被滅門了。家師的意思是，讓門派中年青一代，到上三宗歷練幾十年。一旦大戰開始，雪山派也能保留一些種子，留待日後，剿滅鬼宗，再複興雪山派。”說到最後，莊掌教傷心難耐，流下兩行老淚來。

　　莊掌教的話，既像戰前準備，又像雪山派的門派遺書，說的悲傷戚戚的，把三大掌教都說的坐直起來，

　　“哎~，莊掌教，莊掌教言重了！”

　　“是啊，莊掌教，你放心，上三宗不會放任道家宗門被滅的，什麽鬼宗死門的，誰也不行！”

　　“莊掌教，你們的情況我們大家都清楚，這幾千年來，不都是同舟共濟嗎?前面數代，都不曾讓雪山派有失，難道說，到了我們這一代，就不能保全你們了?”

　　莊掌教是真的傷心，這是雪山派唯一的華陽境，親口交代他的事情。“諸位不必相勸了，這不是師弟我的意思，是家師的原話。若是諸位念及雪山派的情誼，還請上三宗答應此事，師弟代雪山派上下，感謝諸位的恩德了！”說完話，站起身來，就要大禮叩謝。

　　聶師父大驚，這次這麽嚴重?沒時間多想，只能先跟著莊掌教，準備叩謝。

　　三大掌教哪能讓他們跪下?死活拉住，那陳掌教和莊掌教交情最好，第一個開口道“師弟！何至於此啊！?好！好好！罷了，我代表五龍觀，接收你們雪山派弟子，決不食言！你就是把雪山派都搬來，我們也養的起！”

　　李掌教也在一旁攙扶著莊掌教，“唉！好吧，既然是上一代宗師的願望，我們長山派，也同意接收雪山派弟子！這總行了吧?老師弟，我們都一把年紀了啊，不要傷了身子，快坐下！”

　　陶掌教也高喊，“沒問題，這個事情我代表陽山門，同意接收雪山派弟子！”

　　“多謝諸位掌教相助！”莊掌教聲淚俱下，深深施禮。

　　聶師父心中也沉沉的，沒想到，雪山派幾千年的歷史，竟走到這般無那境地。未來，恐怕要寄人籬下過日子了……。

　　九宮蘭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這個啊，早已蒙圈了。看著莊掌教老淚縱橫的樣子，再分析一下形勢，她也明白了大概。那雪山派的宗師，不知活了多少歲月，都已經交代門派後事了，這次恐怕真的不簡單啊。

　　李掌教把莊掌教扶穩坐好，坐下來就錘大腿，悲哀大呼“唉，吾輩無能！吾輩無能啊！累及雪山派托孤，是我們的責任！讓我們如何去見道門的先祖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每個人都很清楚，道門消失一個門派，就是走下坡路的開始。這大勢就是個走向，越是開枝散葉，越是向好;相反的，門派滅亡，人丁減少，這都是越來越糟的表現。

　　九宮蘭本來要說的事情，也被迫忍了下來，顯然，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李掌教沉默良久，還是第一個開口，“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我們必須尊重宗師的決定。或許，這次是我們整個道門的劫難，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你們回去之後，都要和門派說清楚，把厲害講明白。我們下個月開一次大會，商量具體，究竟如何應對鬼宗。十四個門派都參與，時間和地點，我會派人通知各門派的。”

　　他說完話，就準備起身離開了，九宮蘭趕忙站起來，“等一等，老身還有一事。”見眾人要離開，她便有些急了。既然這大戰在即，那她的徒弟，就更為重要了，這事必須現在就辦！

　　眾人都詫異的看著這個道姑，只有陳掌教知道，趕忙道“我師姐有件事，想跟幾位掌教商討一下。”

　　幾個掌教都重新坐下來，聽九宮蘭說話。九宮蘭一笑，“原本以為是件喜事，讓諸位道友都歡喜一下，卻沒想到，道門竟逢此大變。但是，此事也關乎道門的未來，老身不得不說，還請諸位掌教，耐心聽老身說完。老身有個親傳弟子，年歲不小了。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為了道門的未來，我們也需要他們開枝散葉。老身想著，借這大比剛結束，組織一次道門的聯誼會。讓各派年青一代見個面，交流交流感情，能成一對是一對。只要弟子們情投意合，老身不在乎門派地位，一定促成婚配，讓這些年輕人，能夠有情人成眷侶，成為道門真正的未來。此事，還希望幾位掌教，多多支持！”

　　聽了九宮蘭的話，房間內的氣氛，明顯緩和了很多。李掌教也露出了笑容，“九宮師姐，你這個想法好啊！我那幾個師弟，都為這事發愁呢！門下弟子太多了，我們這些老家夥，也不能亂點鴛鴦譜，天天猜他們誰和誰的關系，忒累心！我支持你，聯誼會嘛，好！”

　　他的話，把房間裡的愉快氣息，又調高了幾分，陶掌教都忍不住了，“哎呀，你們這事兒好啊！我們陽山門，一個姑子都沒有，都急死人了！什麽時候開啊?我回去就給他們搞個比武，勝利的才有資格參加，娶老婆，沒有實力肯定不行，我這關他就過不去！”

　　幾個老道士都哈哈大笑起來，只有九宮蘭啐了一口，“陶掌教，你們陽山門改寺廟吧！姑子姑子的，說那麽難聽，不怪你們娶不到老婆！都去當和尚算了！”

　　“哈哈哈哈……。”

　　九宮蘭的話，更把他們幾個逗得大笑，前仰後合起來。莊掌教也不悲傷了，也笑著，“我們雪山派，也為這事發愁呢，小丫頭都長成大姑娘了，那些弟子不急，倒把我們這些師父急壞了。九宮師姐的提議很好，最好抓緊時機！”

　　九宮蘭抿著嘴，微笑著一個萬福。

　　李掌教想了想，便開口道“這樣吧，道門試煉結束，至少也要十天左右，就定在半個月之後吧，還在我們長山派，如何?”

　　眾人一聽，都表示讚同，又說了幾句話，便都起身出來。在大廳上，李掌教宣布了兩件大事，一個是道門高層的會議，另一個就是十五日之後的“聯誼會”。其他各宗門的反應，也異常的熱烈，都表示，會讓門派年青一代參加，一同解決這老大難的問題。

　　比賽結束，人群散去。冬遲本想回去看看牧贇，怕他鬱悶，更怕他被師父訓斥。雖說和她並無太大關系，但師兄平時對她很好，此次答應幫忙，如今，就算只是幫他擋一下師父的怒火，她也甘願冒險試試。

　　一個人走在路上，忽聽背後有人喊她，回身一看，竟是薑山?這心裡的氣，全都衝上腦門，雙手掐腰，怒目橫眉，“薑山！你還敢來?”

　　薑山被她說的一愣，滿臉的不解，“什麽意思啊，我有什麽不敢來的?我是問你還要不要洛神鐵了，不要的話，我就賣給別人啦。”說著話，他轉身就要離開。

　　冬遲一聽，是洛神鐵的事情，便壓住火氣，將他喊住，“喂！洛神鐵是你答應賣給我的，不能反悔，趕緊拿來！”

　　薑山回頭，衝著她做了個鬼臉，“我現在不高興，除非你追上我，要不免談！”說完話，就騰身而起，疾飛起來。

　　冬遲氣的真跺腳，生怕他真的賣給別人，隻好提聚靈力，飛身追上去，大聲呼喊著“薑山！你給我站住！”

　　薑山也不回頭，嘴裡嚷嚷著，“你追到我，就賣給你了！”一邊嚷，一邊加速。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快似閃電，飛過一片片山林，大路，直飛進一片小樹林裡。那樹木參差之間，是一排小木屋，古色古香的樣子。

　　薑山就落在小屋前面，笑嘻嘻的等著她。

　　冬遲飛近了，才反應過來，這家夥是不是又搞什麽詭計?不禁停在空中，沒敢直接落下來。

　　薑山見她小心遲疑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冬遲師妹，這是你們長山派啊，真的不敢下來嗎?”

　　冬遲被他氣蒙圈了，此時才反應過來，對呀，這是我們長山派的地方，幹嘛怕他?賭氣一般，就落下地來，生氣的道，“你不是說，追上你，就賣我洛神鐵嗎?你怎麽不跑了?”

　　薑山笑的更厲害了，差點就笑趴下，“我不跑還不好嗎?那我現在就跑！”說完，就做出要跑的動作……。

　　冬遲臉都要氣青了，大罵道“你個無賴！臭無賴！”剛要再去追趕，卻被身後一個聲音攔下來。

　　“冬遲妹妹，你薑山師兄跟你開玩笑呢！”

　　冬遲急忙回眸看去，一身銀白色道袍的美道姑，正是仇忘琴笑盈盈的落下來，身後還有兩個美女，身著灰色道袍，也一起落地。

　　“仇師姐?”

　　仇忘琴笑著，上前幾步，拉起她的手，“冬遲，你師兄跟你開玩笑的。這兩位，都是你薑山師兄的同門師妹，伍凝玉，鍾可凡。”

　　伍凝玉和鍾可凡都上來見禮，“見過冬遲師姐！”

　　“冬師姐好！”

　　冬遲雖然疑惑，但也趕忙還禮，“兩位師妹好！”轉回臉，就看見薑山在那邊看著她笑。趕忙拉過仇忘琴，“師姐！你怎麽跟這種人在一起呢?他不是好人！就是一臭無賴！”

　　薑山一聽，馬上給自己鳴冤，“哎~，喂！你說誰是無賴啊?沒有的事，你不要胡謅！”

　　仇忘琴瞪了他一眼，“你少說兩句！早知道你是這麽誆我妹妹的，我都不能答應！”對薑山說完，就拉著冬遲道“好妹妹，不跟他一般見識，我們許久未見了，今天好好熱鬧一下，可好?”

　　冬遲和仇忘琴的交情，已有十幾年，兩女自小就相熟。都是年幼便入了道門，跟著各自的師父，一直修煉上來。如今都長大成人，早已是同命相憐，惺惺相惜，情同姐妹。眼下仇忘琴邀請冬遲，自然輕松應允。

　　“好姐姐，你說的是，我聽姐姐的。”冬遲展顏而笑，想起很久沒見到仇忘琴，也覺得應該好好敘敘。

　　眾人進入木屋，冬遲和仇忘琴，都被屋子裡的霉味嗆到，全都捂起口鼻。冬遲大驚，這是道門的比武大會，怎麽安排這麽差的房間?

　　她是長山派的，在這些其他門派的弟子面前，大覺丟人。趕緊拉她們出來，大罵安排不妥，死活要她們換個地方。

　　仇忘琴沒辦法，隻好說“這樣，去我們那裡吧，五龍觀的住地條件不差的。”

　　冬遲點點頭，捂著嘴笑道“師姐懟掉陽山門大師兄，現在可是五龍觀名副其實的大師姐了，就去你那熱鬧！”

　　仇忘琴一撅嘴，小有不滿，“我之前就不是大師姐了嗎?”

　　“那是他們恭維的，現在才是你靠實力得來的！名至實歸！”冬遲滿臉的一本正經。

　　五人再次起飛，來到五龍觀的住地，一水的四合院落，三四五進的都有，儼然長山派裡的別墅區。

　　眾人進入仇忘琴的住宿院子，步入正房，滿屋子的熏香氣息，屏風是彩繪的，兩側皆是三開扇，正面是繡品山水，窗欞上有複雜的雕刻景物，椅子是有鑲嵌玉石屏風的，都不是尋常物。

　　薑山喜歡這些東西，每一件都仔細看過，對這些木工的榫卯，大感驚奇，嘖嘖不已。幾個美女，更喜歡看那些屏風和窗欞，也都稱讚不絕，比起雪山派的住宿條件，當真的天地有別。

　　伍凝玉一進屋子，就大讚一番，慵懶的倒在椅子裡，腿扔在幾上，好不快活。薑山見她高興，又取出幾袋紅顏果，放在桌子上，拿出酒杯和酒袋子，全都倒上。“我們先喝起來吧！?”

　　三女都跟著舉杯，只有冬遲躊躇，拉著仇忘琴，“姐，為何跟他喝酒?”

　　仇忘琴一見她這樣，也回身瞪向薑山，“你說說吧，到底怎麽得罪冬遲的?”

　　她也生氣呢，明明準備收個跟班了，沒想到薑山是這麽讓冬遲追的……。感覺被薑山耍了詐，受愚弄了。

　　薑山一看，沒辦法，隻好將那日買果子，和拍賣場上的事情，給大家講了一遍。冬遲還在一旁不斷補充，這才讓三女明白前因後果。

　　仇忘琴抱著雙臂，瞪著薑山，連踱了幾趟，把薑山看的直發毛。

　　“薑山，不管你以前什麽樣子，從現在開始，你是整個道門的大師兄。這裡都是你的師妹，你自己應該是個什麽樣子，你要好好想清楚！”仇忘琴最後，隻說了一句不冷不熱的，便不理他，只和三女吃喝說笑。

　　薑山被她這樣子，說的發愣，舉個杯子，半晌沒喝下去。心裡琢磨著，仇忘琴這話的意思。自己在道門大比上，確實出了風頭，按她所說，真夠得上道門大師兄的說法。這是要自己改邪歸正?再看看四大美女，一個比一個漂亮，有能喝善戰的，有嬌羞婀娜的，有傾國傾城的，還有九面玲瓏的，再給他其他的，恐怕也很難入眼。心中不禁想明白了，哈哈笑了起來。

　　“多謝仇師妹提點！我想明白了！”

　　仇忘琴白了他一眼，“你明白就好了，來，好好喝酒。冬遲，你大師兄沒有你說的那麽壞，他就是故意逗你呢。是你不知道，自己太認真了，以後可別犯這樣的傻了。以後我們都是自己人，明白嗎?”

　　“自己人?”冬遲看了看薑山，心裡老大的不情願，可她不能撫了仇忘琴的面子，“好吧，我都聽姐姐的。不過，他得先把洛神鐵賣給我，我等著用呢。還有，必須罰他幾大杯。要不然，我這氣順不過來！”

　　仇忘琴忍著笑，轉回頭瞪了薑山一眼，“聽到了嘛?還不麻溜點兒！?”

　　薑山嘻嘻一笑，“好嘞，不就洛神鐵嘛，早就給師妹準備好了，我也不要仙靈石，只要師妹認我這個師兄， 這洛神鐵，就當我的見面禮，送給師妹了。”

　　冬遲聽糊塗了，追問道“什麽意思?什麽叫認師兄?”

　　眾人都看著薑山，他趕忙解釋道“就是你正式的，承認我是你師兄，類似一個改口。雖然我們門派和師父不同，但這次以後，我們就勝似同門師兄妹一般，明白了嘛?”

　　伍凝玉不樂意了，搶過來道“師兄偏心！我怎麽沒有見面禮呢?”

　　“呃?你還和我要見面禮啊?我給過你獸族功法，還有那些頂級丹藥呢，還不夠嗎?”遇上這個沒心眼的伍凝玉師妹，薑山也是秀才遇上兵，根本說不清。

　　伍凝玉小嘴兒一撅，變身渾不吝，死也不答應，非要他再給見面禮，“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只要給一個師妹，也必須有我一份兒！”

　　她這話一出口，馬上得到鍾可凡和仇忘琴的支持，“對對對，給一個，就必須都給！”

　　“就是，都是師妹，憑什麽給她們倆，不給我一份?我也要！”

　　“哈哈哈哈……。”

　　四大美女，瞬間就結成了聯盟，把薑山晾在那裡，哭笑不得的。“服了你們了，行行行！算你們狠，不就四份洛神鐵嗎，一塊劈成四份就完了……。”薑山想的好，那一塊洛神鐵，兩刀二開四，一人給一塊，多簡單。

　　鍾可凡反應最快，趕忙攔住，“那不行！那洛神鐵是冬師姐要用的，你劈開了，不夠用可怎麽辦?再說，她需要的，我們未必就需要。你應該分開給我們，不同的見面禮才是！”

　　三女都看向她，異口同聲“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