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曲風、李一語這一幫師弟師妹在另一邊聚在一起,李一語正在人群中沾沾自喜。
“你們知道我搞到了什麽好東西嘛。“李一語一手提著自己的口袋,另一隻手不停的拍著,“這可是真是好東西,但是師伯和師兄就沒有口福了。”
“你回來我就看到了這個口袋了,太突兀了,什麽啊,還不給師伯師兄吃。別那麽小氣,咳咳…”李一夢在一旁吃著雞腿,腮幫子鼓鼓的。
李符道和李首心馬車裡外互動,李一夢沒醒;一幫人手忙腳亂的把李符道和李澤從馬車抬出來,李一夢沒醒;一幫人安置李符道和李澤,清理場地扎營安置篝火李一夢沒醒;李曲陽做的烤雞快熟了,李一夢聞著香味就醒了。
醒過來就巴巴的在一旁守著。
“一夢,慢點吃,別噎著。”李曲陽輕輕拍著李一夢的背,“一語師弟,別藏著了,拿出來吧。”
“好的,師姐。”
李曲陽神神秘秘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紅尖尖灰撲撲的東西,李曲風定睛一看,忙捂著鼻子,“啊?這是臭菇…也算是師伯和師兄們沒口福吃的。”
臭菇,一種有輕微毒性但藥用價值極高的珍稀的野生蘑菇。
這種蘑菇毒性不是很大,就算吃多了也毒不死人最多腹瀉,少量食用有促進周身血液和經脈內內息的加速流動的效用,並且這臭菇直接食用堪比食用鞏固內力的低階丹藥,對黃起境的武者益處最大,越往上越沒啥用。
當然煉製成丹藥更好,只不過麻煩一點而已,不如直接吃。
“沒想到這貧瘠的地方還能長的出臭菇,也是難得。”李曲陽雖然看著臭菇也是捂鼻,但不由得讚歎這臭菇對他們來說也確實難得。
“師姐,我來吧,您也累了。”李一語笑嘻嘻的,“這烤雞烤兔子不算肥,也還有點油水,配上這臭菇微微一烤,那也是一絕。”
“那片濕地不大,這臭菇也就長了十幾個,我算了除開師伯和倆位師兄,正好一人吃倆個。”李一語立馬的動起手來,而其余人則是慢慢的吃著雞肉、兔肉和隨身帶著乾糧。
臭菇歸根結底也是蘑菇,蘑菇混著油慢慢烤熟,一種獨有的香味就散發開來。
一邊的李符道還在啃著雞脖子,香味飄過來,李符道一聞一頓,“我說那,是找到臭菇了。那他們確實夠吃了。”說完就繼續吃自己手裡的雞脖子。
“來來來。一人兩個,這是曲風師兄的。”李一語一邊說,一邊動手分著。“謝謝,那我不客氣了”李曲風笑呵呵的接過來。
這臭菇聞著是臭,可吃起來確實香,並且營養是雞肉和兔子肉的好幾倍。
“曲陽師姐,請。”
“曲江師兄,請。”
……
“可惜了,李澤還昏著,他的我就先吃了,各位師兄師姐,我就不好意思了。”李一語略帶奸詐,剛才分烤雞和烤兔子的時候,他就吃的很少,目的就是能多吃一口臭菇。
“吃吧,吃吧。沒人和你搶。”李曲風無奈的看著自己耍小聰明的師弟,不過他們也不在意,師弟嘛,寵一寵很正常,再說這臭菇又不是天上難尋,地下難找的,自己嘗個鮮就是了。
“嘿,李一語,和我玩這個,分我。”李一言作勢要搶,但言語裡都是笑意。
都是師弟,只不過師父起名的時候分了先後,你在這耍心眼?那李一言可要逗逗你李一語了。
“一言師兄,我怎麽會忘了你呢,
來來,剩下的倆一人一個。”李一語也不是各色的小人,自然也不會在乎。 “開動了。”李一語情不自禁的笑著。
“給我吃一口~”一個弱弱的聲音傳過來。
“誰啊,不是說都不吃了嘛……呀!李澤,你醒了。”李一語一低頭,發現了是李澤醒過來要吃的。
眾人馬上聚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哎呦,李澤醒了。”
“李澤,感覺怎麽樣?”
“師伯,李澤醒了!”
“師兄,李澤醒了!”
“先給你,先給你,這麽多天正好補補。”
……
最終,李一語烤的臭菇他一個都沒吃到,全給李澤吃下去了。還是李曲陽看師弟可憐巴巴的樣子,把自己的那份給了李一語吃,李一語也不貪就吃了一個。
李一言沒出聲響,很自然的也分了一半給李一語。
眾人忙活活的又給李澤吃了一點乾糧,喂了一點水,這才消停下來。
吃完喝完的李澤感覺自己終於又是自己了,臭菇的藥力也不是吹的,真是管用。
就是李澤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能自己活動的就是眼睛和嘴。
醒來的李澤對不久前在馬車上的事還是記得,眼珠四下裡轉,看到了一臉悶氣的李符道,終歸還是要面對的。
“師伯……”李澤弱弱的叫李符道。
“別和叫魂一樣的叫我,先休息。養好了精神在說。”看著李澤,李符道還是沒什麽好氣,但當著眾人事還是要藏一藏。
李首理和李首心對視一笑,師伯那點心思大家都懂,沒必要說的那麽明白。
李首理又看了一眼李符道,李符道點點頭,示意你安排就是了。
“大家收拾一下吧,一傳師弟一承師弟你倆把李澤送到馬車上休息,今晚辛苦曲風師弟和曲江師弟輪流值夜了。明天一早啟程,目的地是金州延離渡口。”
“等會。”李符道叫著,“我也上馬車,你們年輕人辛苦一點,我也上馬車休息,順便也能照看一下李澤。”
李符道沒什麽好避諱的,只要給出個理由就是了。
“師伯說的哪裡話, 首心幫把手,咱扶著師伯過去。”李首理也不會計較什麽,因為師伯明擺著就是要和李澤談事情。
把李澤和李符道送上馬車,李首理最後放下車簾,眾人就以馬車為中心點,散到馬車周圍就近歇息了。
馬車內,李符道瞪著李澤,把李澤都看毛了。
“李師伯,您別這樣,有事您就說。”李澤有點害怕。
李符道歎了一口氣,運起內力,形成一層內功隔音的“罩子”,然後有氣無力的說,“我能怎樣,李澤,李少俠,你倒是說說你到底幹了啥?”
“師伯,您別著急,我說,我說。”李澤終究是拗不過李符道。
“師伯,您容我想一下……怎,想不起來。”李澤很是困惱。
“嗯?”李符道的拳頭又舉起來了。
“想起來了,師伯,我想起來了。”李澤一看李符道這個動作急忙說著,李符道有時候急眼了是真動手,李澤都在懷疑這位李師伯是不是一個真心誠心修道的人了。
“師伯,我是能感受到氣,並且這氣我很熟悉,於是我想既然我很熟悉,運用一下應該沒問題,就真的是用內功心法動了一點點我能感受的氣,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就這樣?就這些。”李符道追問。
“嗯。”李澤很肯定。
“***,****,呀,粗鄙言語非我所心非我所想非我所言非我所語……”李符道看實在問不出什麽,就倒在另一旁睡了。
李澤也沒了辦法,就和臭菇在腹中散發的微熱藥力,也慢慢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