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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玫瑰》蘇城華夢(30)
  86

  提前一刻鍾出門,騎車去正好可以早到,而車卻不在那裡。

  記得前日停在那顆香樟下,雨水弄得地面有些泥濘,我把車定了定後離去,也記得樓下車庫裡總是把它鎖在左邊靠近入口的地方,可是今天,在哪裡?

  我聽到耳中歌雲“有人從黃鶴樓上跳下去”,慢慢地行著,聽到歌之外的鳥語,有青草的芬芳,黑貓躲在陰影裡,三花在草地裡撓癢癢,後爪反覆踢著她自己的脖頸,歌行到“武漢在下雨”,蘇城雨已停,我握著一杯咖啡。至於課程,開學季他說明,本學期的所有課程都是為最後的論文做準備,而我已構思好那篇文,不必去了,也不願遲到。

  我晃著鑰匙,心境不輕松,也無堵塞,只是漫無目的地走,哦,這次是為了找車。

  阿斯蘭,我知道你流落在某處,你等待著我,等待著被認領。

  又轉回車庫,有一隻像它的,矮些,不是。什麽樣的詩歌是有趣的,什麽樣的語言可以稱作是詩。你在哪裡呢,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在校園的某個角落。若找不到,也無氣餒,你在天地間,恰如在我左右。另一隻像的,車架只有一根橫線,不是兩個。

  文學與詩歌會碰撞。我知道自己寫不出詩,也寫不出文學,只是習慣於囈語。快遞處的分揀推車與竹柏,區別大嗎,都是我世界的落葉,只是形態不同。

  笛聲,口哨,鳥聲,想起昨夜的月,是下弦月,它有著浪漫的光,投映在校園,我記得那雲在夜空裡有些稀薄,卻不記得把車停在哪裡。

  走遍了平日的許多角落,它不在。我知道,它正靜默著,玩味著,在一處等待被發現。我,又會置身何方,寫出怎樣的詩?亦或,詞匯的組合只是被盤弄著的語言,用繁瑣細碎的場景迷惑觀眾,語言是幕布,遮蓋著盒子裡的空空。

  阿斯蘭是納尼亞的聖子,是一隻獅子,也是我小車的名。

  也許,只因我是個瘋子,講的是故事,而且是拙劣的故事,我要求對自己真實,卻善於興起迷霧。不過,江南的朦朧雨,亦可算是“霧”吧。也許早晨未鎖,被扣留在那邊樓下的車庫裡,我收到工行的面試通知,在周五,買了一支雪糕。

  今天不是夢,是我在流轉,她思緒紛飛,她言之無物。若造成困惑,那麽我將狡黠一笑。

  昨日下午的課回來,我騎著車去買咖啡了嗎?然後把車停在一棵樟樹下?不記得。

  昨晚似乎有一節課,許是走回來的,因為晚歸出了許多汗,定是在那台階上了,所以往那裡走。下次,得用陶笛吹一首藍調,昨日等待黎明,某隻鳥在光未出現時便開始鳴叫,我想象它會銜著玫瑰到夢裡,亦或,玫瑰從來在我手上。我的世界是碎片化的,它們分散在各處,形態各異,某種意義上材質相同。

  吹口哨嗎,來~心裡吹著口哨,是悠揚的小調。

  我真的沒有,在昨日那個有下弦月的晚上,騎著車回程見到一位著華服的女郎嗎?沒有把車鎖在櫻樹下,然後向教室走去嗎?不用等到老年,下一刻我將忘記許多事。

  終於走到那棵樹下,瞧見滿地葉中生長的紅花,是百日菊,五六年前人類使它在外太空開放了,那是我們在茫茫宇宙綻放的第一朵人類之花。夏天到了,夏天會流轉,這是它的一瞬,有人蹲在花前,嗅著,那裡有一朵顏色更深的。有長椅的台階上,有人立定住了,似在看著照片,她們光澤似黑絲絨的學士服,

像是在擁抱。西南方的天空是欲雨的青色,她自行車駛過我,轉了一圈又遠行,余光誤把發梢的間隙當作上弦月形狀的空缺,賜予它顏色的是我的白襯衫。  燈光如月,在樹中,風吹樹葉一片片層疊低語,這個世界很荒謬,這個世界很美麗。道路被修補處,如它的補丁,蟬聲如此洪亮撕心,是在與你的同伴訴說嗎?你又沉默,在遠方響起。今日正式入梅,近來總是悶熱,常常豔陽,偶爾涼爽。

  黑裙的她逆行了,她有些胖,撩頭髮的樣子很可愛,微小的油膩。還有紫衣的她,呼嘯而過,在北方的道路,我往西在左,她們在左側的道路向右,一切都很安寧,在人生的旅途裡,我們偶然交匯。

  也許自己的小車離開了,究其一生不將再陪伴自己,也許,幾分鍾後我已尋到。此刻東方的天色比西方明朗些,我從東方而來,是那裡的旅客,尋找納尼亞的獅王。

  終於, 你已在我跟前,對著一片綠草。我是否該微笑,你是否需要這微笑,阿斯蘭?

  高跟鞋的滴答,她握著鮮花而過,她走在這條街道,向著南方奔去。鳥兒低懸,夜未升起,飄來晚風,我是晚風裡那個站立的女子。沒有憂傷與快樂,隻安寧的站立著,這個世界有無數個遠方,無數的夢境和不能抵達的地方。而憂愁,是什麽?

  湖邊的人,你們並行而過,是否會忽然發生一個吻,然後你們微笑。我所講的,是否真為我所想,言為心聲,亦或心隨筆走,走過蒙上一身塵,還是有意散播迷霧,在這個世界裡,它們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有意無意的,留下一陣塵埃。我在說,還是語言,還是靈魂,沒什麽,都可以,沒有力氣阻止它們發生。

  究竟是什麽,在永不停轉?

  嘿,月光,孤獨,溫暖的夏夜和沉悶的風。

  Hello,darkness,my old friend~

  是否,該與它招手問好?不必,我的朋友,知道在,就可以了。

  從今以後,不再講“尋找快樂”,自始至終,它在某處。

  我時常提及“夢境流轉”或“囈語”,它橫亙在前,說:歡迎,這裡是夢的國度,這裡使用夢的語言。不信,你細想。

  在飛揚的幻夢裡會聽到什麽,我不知道,我是船夫,渡到岸處,冷眼看著他們走進迷霧裡……我在路旁,是一個晚風中的女孩,沉默著。

  一個豐富的世界在運轉,流變,一個沉默的世界我靜默無聲。

  6月16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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