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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平白無故,晚上出去起了很多煙。空氣不是很好聞,叫我覺得是化工廠向城市傾瀉的廢氣。
自主咖啡機裡的熱牛奶叫人忍無可忍了,進階到4/7處,下次得自己買奶粉回來衝。在台子的帶領下,我竟迷迷糊糊注冊了steam的遊戲帳號,在這個世界。
剛剛她們出門,中中穿了件黑色的碎花長裙,後方露背有收緊繩,很美,而她平時不穿連衣裙的,只是短裙或者活潑些的裝束,糖糖大概是一件偏藍色的中裙,小莫在她們之後出門。我預感到是某外教的線下課,一學期隻這最後一次,可是即將上課了,我還纏著被子……在售貨機處外面的架子上掛著灰色包裝的另一款香菇肥牛,我摸了摸袋子,是軟的那一款不是脆的膨化,旁邊還有小豆乾,真空包裝的小長方體狀,一個袋子裡有許多個,排列整齊……她們關上了門,我艱難地要爬起來看看時間,是否還來得及起床去,13:55或者13:45,什麽課會是這個時間,還是前幾天班委說的某科改了教室,由100x-1304改到了302/1-304……我去教超買了根巧克力雪糕,邊走邊思考一個艱難且嚴肅的、非哲學即數學的問題……所以她們是去上什麽課,我怎麽毫無印象,又爬起去尋覓時間,18:24,頭好痛,究竟睡了多久?糖糖不在,小莫不在,中中在桌前忙碌著,我問她:“等下是什麽課?”
“Brian老師的呀,還沒開始呢。”
“嗯,我剛剛做了一個你穿長裙的夢,還是黑色碎花的……你們去上一門不存在的課,而我沒起……售貨機……數學……”
“哈哈,我會穿那麽sexy的裙子嗎,原來你喜歡到天天夢到我。對了,我在點外賣,你有要吃的嗎?”
“暫時沒有,可以把空調打開嗎,我渾身都是汗,頭好痛。”
“空調剛剛關掉了,今天不熱啊,你怎麽會有汗,我來看看。”
“我感覺很糟,你看,鼻子上都是汗珠了。”
“什麽!好你個小姑娘,夏天你蓋這麽厚的被子,怎麽可能不出汗!”
“啊,厚嗎?我四季都是這一條,冬天蓋它有點冷。”
“長點心吧,這幾天晚上我不蓋被子都熱,現在給你把空調打開。”
“你能想象自己穿碎花裙的樣子嗎?”
“哈哈哈你還不如說我穿黑絲。”
“不是,是長裙,到你小腿中間,很好看的。”
“唔,那當然,我穿什麽都是好看的。”
我下了床,坐在桌前愣了一會兒。
“她們都去學習了嗎?”
“可能吧。”
“你呢?”
“在寫論文啊。”
“我頭有些疼,還有點餓。”
“我也餓得很呐!現在就想吃垃圾食品,我要,狠狠地吃垃圾!”
“那我要狠狠地喝牛奶!”
“這家店好多垃圾啊,什麽泡椒風爪,我好喜歡。”
“你吃鳳爪吃的什麽呀,我一直不能理解。
“就是好吃啊,啃的那個辣的酸爽。”
“那不如直接吃小米椒。”
“神經,那多沒勁,誰會直接吃辣椒,反正我不可能。”
“我剛剛夢到售貨機,也許現在可以下樓去買點什麽,只要穿睡衣就行了,你要帶點什麽嗎?”
“好啊,我先想想。”
“不想吃南京板鴨了,中午兩袋,
不知道那裡面還有沒有別的能吃的,等我,哎現在先找衣服。” “我等會兒要出門拿外賣啊。”
“那你帶點吃的回來吧,我就不出門了。”
“哞!兩極反轉!成我給你帶吃的了~”
“還想吃玉米。”
“瘋了吧,今天不是已經吃過好幾個了。”
“你說得對,有點膩。”
“我給你帶吧,快看,好幾種辣條。耶,終於找到我最喜歡吃的東西了,比如說,牛肉絲,懂嗎?”
“懂了,我還是熱。”
“你就是個神經,蓋那麽厚的被子,我晚上熱的時候就這樣,然後這樣歪過去,再這樣,總有身體露在外面,哪裡像你進行一整個全面烘烤。”
“哈哈哈我開悟了,想吃休閑零食。”
“我給你帶嗎?快來幫著湊單,機不可失。”
“不要你帶,我要留下永遠的遺憾,你再問我一次,然後我拒絕,加深遺憾。”
“真的,不要我給你帶嗎小神經?”
“不要,哼!”
“Xo豬肉片,快看,啊,我愛吃的這種垃圾!太喜歡了,對了我為什麽要買這麽多垃圾食品?怎麽不吃點健康的?”
“你不是要買水果的嗎?”
“對啊,剛剛想買菠蘿蜜,20塊錢,600g,600g有多少?”
“我看看。”
我們四處搜尋著能計量的參照物,拿起洗衣液,唔1kg裝,我桌上的咖啡瓶子,250ml,不行,中中也在周圍搜尋著。
“找到了,你看這個百歲山,570ml,裝滿水就是你菠蘿蜜的重量。”
“可是它密度不一樣啊。”
“沒事,差不多,雖然它是空的,但你大概記得那個重量吧。”
“600g很多吧,不過它是水果。”
“菠蘿蜜也就幾瓣吧,不會有多少。”
“湄兒你說得對, 就菠蘿蜜了!對了你來不來點椰汁,1.25毫升,14.9元。”
“1.25毫升。”
“1.25升哈哈。”
“我想想,早上剛喝過椰汁,哦,它還在垃圾桶裡,瞅瞅。”
我從垃圾桶上方拿出空的易拉罐,說:“238毫升,姑且算250,三塊錢,你那個不就相當於五瓶嘛,沒多劃算。”
“它還有1升的,11.9元。”
“那就是4瓶,你買12塊,沒多出色嘛。”
“但它是‘正宗’的哦,你看‘正宗椰樹牌椰汁’,最重要的是,它就是那個有大胸美女做出這個動作舉著的椰汁哦,懂了嗎?”(中中比劃出廣告上同樣的動作,右手彎曲於頭後,左手收緊作托舉狀)
“那值~”
哈哈,這樣的情境是不是有些無聊了,發生時我覺得親密有趣,但之後覺得講出來總歸有些不太適宜。夢和起床的胡話有什麽意義呢,不知道。
6月17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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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覺記憶有些差,難道是癡呆症的前兆?我對中中講:“你們四個,哦不,三個人,以後一個律師,一個新聞,或者公務員類,青年時代身邊有素材的,比如你的上鋪——我。你們可以見證她由略微癡呆到正常,再到瘋掉的全過程,不是瘋了就是徹底蠢掉,還不記得你。”
“那一定要讓你知道欠我好多錢!”
“啊,不承認,欠錢的事更不記得。”
“哼,湄兒才不可能忘記我的~”
“不能保證哦~”
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