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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玫瑰》蘇城華夢(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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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回走,嗅到濃烈的化學藥劑味,原來是有人對地下通道的牆繪做了一番清洗。許多從前的文字隻留下了模糊的殘印,那些屍骸證明它們存在過。可是,此舉招來了一種更為激烈的反抗,在業已模糊印記之上又覆蓋了許多新的文字,且更為激烈,更為巨大與擁擠,內容卻積極無比,於是充滿諷刺和歡樂,宛如一場虛妄的腥風血雨將悄然降臨。

  一個人的朝聖,向著某處進發,這不是地下通道,而是地下詩歌,地下室之歌,是我未曾尋到的那本沉淪的聖殿,是一種虛妄的少年憤怒和無聲抗議。

  昨晚在二期散步,駐足在教學樓前的台階未下,忽然想到,二十年後,我是會喜歡現在的自己的。且,必是極愛極愛,非感激,真誠的愛。

  想要一個迷你打字機,至於手上,如a6本輕薄的電子產品。

  時間是混亂的,因為懶得順好整理,此刻我寫著,一邊聽搖滾。

  遇見的小貓咪,我與它招呼,它愣愣地停留著,欲近又立定,在路中央向著我搖尾巴。對的,搖尾巴,我對它真誠和邀請性質的手勢。相望許久,我沒入樓中的陰影,它走向灌木的陰影。

  風葉飄灑。最熱的時間出去,太陽下山,我回來了。黑色的皮鞋吸收了太多光線,它炙烤著,地鐵過了十幾站,鞋面溫度已散,腳仍隱隱灼燒的痛。

  依舊是,一手握著咖啡瓶,默然相望於周身的人群和景物。我的大簷帽有些歪斜,在臉上投射了一道清涼的陰影,帽上工致的,正飄散的蝴蝶,它在旅途略略振翅

  我察覺到面部的神情是冷漠的,姿態是不屑的,俄而會扭捏帶溫婉,大部分時間顯得有點拽。我這樣行著,時時仰頭灌下一口咖啡,帽簷下眼便露出來,我與一個男孩互帶嘲諷和親切的相望。

  買時出門,飲第一口冰拿鐵,是在天貓超市往地平面的上坡處,耳中正放到《不在猶豫》中第一段合唱:“wo hohoho——”,那樣的巧合那樣激蕩,“我有我心底故事,親手寫上每段得失樂與悲與夢兒”。咖啡沁我心脾,我順勢望向太陽,望時微閉目向天空。

  全家門前,一隻桶裡放著的周末鮮花,玫瑰20一束,雛菊10,情人草15,小黑板上附上一句:鮮花是魔法,能讓心情瞬間美好。亦或是美麗,我忘記了。今日只剩下一捧情人草孤零零的立於其中。這裡的花束每日會變,是某些同學的創業起步路吧。

  隱沒在草中,與之共生長的自行車。它們,有過怎樣的故事,將來,向何處。與我無關,只是望一眼,不願再思考。

  穿學士服的三個女孩走過,領巾偏粉,也可能我看的不準確。她們離開了,離開地下通道,離開校園。我們都是此間過客,不久相忘。

  我要取快遞,是獨屬摩登女孩的西裝外套和裙襖,還有一件小挎包。那件偏男式的牛津鞋作何搭配,新到的甜甜圈包可以放下拍立得,不過拍立得上已經有一條皮帶。背後網紗設計的黑色小西裝如何穿,今日在外見到許多碎花裙,於是必不要搭配碎花裙,手邊的閑書和咖啡,這些是我的數個小時後和明天,是可以思考的。至於將來,那是後天的事,不在我的規劃之內,除非時間逼近到它在左右,可略微考慮一下。

  上次說到把每天活成人生最後幾個星期也差不多,當做最後一天未免太緊迫和沉重了, 戰爭與和平裡,

娜塔莎在安德烈的彌留之際陪伴著,死亡在意料之中,她坐在病床前織襪子,而我享受的就是這一時刻。尚未失去,尚未緊迫,可以心安理的織襪子。  這些歌啊,時不時帶來一種錯覺,仿佛你老了,歌不會老,一代人的青春,後世便暫停的青春。青春就是這樣吧,定格在一處,它為一代人塑造了某種形象,那一代人老了,而它依然在舊處徘徊不屬於任何人,只是被領略。友說我有時代延遲症,很到位。

  捧著快遞,在樓下的全身鏡處停留。高的垂下的馬尾,圈著微黃近白的發圈,帽以一道繩掛在脖頸,它搭在背上。領口低到幾近放蕩又未脫離純潔之處,深藍的褲腿有些飄逸。

  我望著她,我愛她!因為深知此人的癖性,我愛的事物,就將長久的愛著,假如可以活到四十歲,那麽,那個時候不會是後悔,不會是感激,而是,我喜歡這個女孩,我愛她,那時候冷漠的她,那時候無所謂的她,那時候欲哭總無淚的她。

  假若我會不屑和憐愛地看待十七八歲的自己,那麽,二十歲的她是可愛的,不會是欣慰的與她笑,而是真誠地愛著。恆久的,然而這時段終究短暫,往後對她只能是回憶了。

  此時夕陽向下,我未去湖邊,和置身湖邊望落日沉淪無異。

  聽到理想三旬那首歌,唔,“弄髒了每一頁詩”,好沒勁啊。詩不會髒,承載它的紙會髒。

  有一個壞念頭,欲懲罰一個詩人,讓他中彩票哈哈哈,磨滅他的心智,讓他下海和狐疑哈哈,我好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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