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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玫瑰》蘇城華夢(12)
  62

  從藝術館出來,見到桃花源記外等待的人坐滿了一排台階,旗袍店懸掛的“量體裁衣”字樣,以及許許多多的平凡事物。

  路過小店,點了一杯珍珠奶茶,店員問:“用牛奶做嗎?用牛奶的話加三塊錢。”

  “不用牛奶用啥呀?”

  “奶精。”

  ……

  這個下午有些無聊,最近常常這麽覺得,隱隱地渴望著有所寄托。

  直視太陽,我很迷茫。算了,走走吧,總有朋友講,見我走路若有所思,呆呆的,這次傘勾到了一株藤,於是停下愣愣的站在那兒瞧,是木香花。看到手臂上一隻綠色的小飛蟲,輕輕吹跑。貓空的窗台下靠著兩株向日葵,它那樣的熱烈,旁又挨著紫色的燈籠花,小雛菊,與木茼蒿;茼蒿花過了花期,一朵朵敗著,葉卻很茂盛;小圍欄裡還有吳風草與邊雀,玉簪葉在陽光下邊緣略略發黃了。感到手臂癢癢的,是一隻小蜘蛛,吹掉,它落入花叢。

  置身風景,美好、乏味。

  經過手握向日葵捧花的藏青裙女孩,又一件身著迷彩熱裙的;幾位唐人宋人裝束的女子;形形色色的遊人。

  北邊道路口的店,經過余光認作了“土木xxx”,帶著疑惑後退瞧究竟是什麽名,原來寫著“本土香湯包館”;某奶茶店用碧螺春為輔料,可我不愛這茶水;越往裡走,巷道越小,屋簷可以擋住大部分的陽光,且撐著它許會撞到行人,於是定在一台階處收傘。先是聽到歌聲,原來後頭有一架正在播放的老式唱片機,立著一朵舊世紀的金色喇叭花。這是一家賣上海香膏的鋪子,此時才留意到空氣中的淡香。

  手機只剩下一絲電,艱難的甚至沒有辦法取共享充電寶,掙扎了下便黑屏了。有些煩亂,之前方雪講已經在路上了,而我此刻是失聯狀態,這個時代,沒有手機好麻煩。

  於是計劃著去某家評彈店,花上幾十塊坐坐,順便叫人家幫忙解決這個問題,正在路上尋覓,路上氣質文雅的白發老嫗笑著問我是否去店裡姓名題詩,我微微搖頭走過。

  原先對這類“題詩”是略不屑的,填字而已,某聯某處“亭台樓閣軒”變換著用,要麽就是那裡花草胡亂添點,再來幾個憧憬讚美性質的結尾。忽,有了主意,又折回來問:

  “多錢?”

  “十塊。”

  “可以幫我充下電嗎?”

  她去對面的鋪子為我借了蘋果的充電線,招呼我到客座上。

  烏金木案上工正的擺著他的證書,只見“國家”“協”等字樣,好可憐。

  那位先生,就是作詩的人,示意我寫下名字。

  他接過本子定了會,問“湄”是什麽意思,我講,就是河與岸的交界處,水草叢生那塊

  於是作沉思狀,分分鍾做成了一首。

  完畢,詩人點了一支煙,我聞到屋裡的木質香,墨汁,以及這一縷二手煙落寞的氣味。接過那張紙略掃了一眼,確實很差一句也未讀全,便微笑著,順勢一靠,不小心坐到人家的梨木古董椅上去了,背後大概是他幾幅頗得意的字畫。

  我靜靜地等待著手機醒過來,這屋內有不尷尬的沉默。

  俄而,他別著煙問:在上學?我說是。

  又許久,問:大學啊?答在蘇大,二年級。他點點頭,撣撣煙複沉默。

  我坦然坐在那椅上,瞅了眼門檻處一簡易的檀木圈椅,牆上掛著的卷軸們,唉,不易啊,人們或不屑或無意來,

這許久他也隻掙了這十塊,更何況我早已表明來意:為了充電。忽覺有些諷刺,這行為也可惡,如此辱沒人的志向與詩篇。然他寫的那樣隨意與糟糕,想必如今在文藝界的志向早已蕩然無存了吧,那就算不上辱沒了。  我呼吸著他這支寂寞的煙,離開時帶著暖暖的笑意與他們說“謝謝”,詩人微愣了幾秒抬頭講,“沒事”。

  實在的,除了在路上走不知做什麽,有人在擺弄相機,我看著一棵花枝,這一呆望,被拍下了。

  坐在沿河的石凳上,身後是一株古木,樹根處處立著一塊會唱歌的小石頭,播放著悠悠的曲;風塵仆仆的老嫗走來,問瓶子是否還要,我趕緊喝掉了最後一口遞給她;如今,是夾竹桃的日子了,一朵朵白是身後的繁花,隨意丟了一片枯花到河裡,叫它與其姊妹們團聚了;對面是隱居酒店、桃花源記二店和藝術館。

  悠悠的遊船載著一行人向北,撐槳的阿姨與我相望著,我以微笑回應。

  一枝花蚊子在手臂上,我握拳向外甩,隻一下它便飛走了。

  傘未收,倒著放在腳邊,若有雨可以等水,冬天如此可等雪,今天呢,它就乘滿了下午沉悶的空氣;又有清理浮藻的船隻駛過,到小橋下折了彎兒調頭,另一側靠著我往回行。

  我喜歡這個工作,逛園子,給人講話,聽著小孩子們的笑鬧而不必參與進去。

  早晨坐在工作台上,時不時對著那叢雪白的洋桔梗發呆,純淨、優雅,雖是假花,卻仿佛能嗅到一股形而上的清香。評彈先生教了幾句蘇州話,唱了一段曲,你想不到吧,他唱的是楓橋夜泊!來的十幾位小孩子大多九歲十歲,皆有一兩位家長陪同,為這些小家夥們感到一陣小小的欣慰。有人照料,願意陪著遊戲,無論將來如何此刻他們是幸福的吧,因而也有一絲絲羨慕。門外闖進兩個小寶寶扯屏風,個頭好小,有點吵鬧。我擠眉弄眼又平和的對著那位家長和大女孩,示意安靜,她們帶著歉意地把倆娃娃叉出去了,不久又跑進來。

  也喜歡樓下展廳一幅大的名為“冬”的雪景圖,積雪伏在雲端。那是俄羅斯,不,是北國的千裡冰封。如貓叔所說“俄國的內核是冷”,還有興致讀激烈作品的時候,我喜歡索爾仁尼琴、陀氏和革命中貴族青年赴死的,明淨眼中的冷;沒興致讀激烈作品的今天,偏愛蒲寧那種矛盾交織複無奈自洽的冷。

  對面橋墩上坐了一個男生,他盯著我,發現了於是我也盯著他,就這麽看著,時間在流淌。他轉過去了。咦,怎麽總是和別人對著眼看。大概是習慣於人聊天或不聊天看著眼睛吧,陌生人不陌生人都無所謂,除非心裡正有著小九九,否則從不閃躲目光。

  夾竹桃壯碩的老樹乾裡抽出來一節節極嫩的小枝,枝外生節,結外又伸枝,在末端以淡色的新葉做結局,它像我過去提到的玉蘭樹,同時老著一部分,出生著一部分。樹猶如此,這世道也是這樣矛盾並繼續著。

  你說的“連載”這個詞~天,我才沒有抱著這個目的呢,連載可是有終點的,中斷和結束都是一種預設好的戛然而止,我要麽無盡的流淌,要麽戛然而止,要麽戛然止住後複流淌。

  那個載滿客的小舟,船尾的女孩脫了不美觀的橙色馬甲救生衣,溫柔地放到座位下與友人聊天,船身寫著“景秀遊船22號”,它過視線中的這從花枝而過;聽見有人在議論蘇州的繁華與建設,心想,又是幾位旅人,憶起鄭愁予的歸人過客之說,唉,一個美麗的錯誤,我們都是行至江南的過客;夾竹桃的白花落,隨風入水流;小孩子們的嬉笑;左邊是平江大院,還有一家糕點店的甜香味飄過來,這其中一定有蘇式球狀的某種奶酥;下一片行舟是“26號”。

  一個女孩子坐到我身邊,美麗的青綠色紗裙,白涼鞋的幾根帶條略窄,上有一排珍珠,她溫婉的,偏黃棕色的編發,還有兩隻小雛菊的耳環;夾竹桃的白花依舊招搖著;她起身走了;不久我也走了。

  往園林路去,道閘的顯示屏上還滾動著五一停車優惠;看報紙背封藍色廣告頁的老爺爺坐在一株樹外圈的環形椅上,他背後是兩結伴的老嫗,一位面色凝重且無所事事,一位在輪椅上望著行人;有個綠紗裙女孩的撐的白色卡通傘,是我曾經想過買的;環衛工奶奶從全家走出,握著甜筒,粉紅色的雪糕應該是草莓味;方雪來之前,我又趕緊偷偷吃了一支冰淇凌,自己一杯經典拿鐵,給她帶了一瓶藍山;抿著雪糕,在橋與屋的交界處望偶爾飄落的葉,望遊船載著一行人而過。

  白色計程車,他緩慢倒車,欲撞上時我輕“哎”了一聲,做了“否”的半個手勢,他在車內注意不到吧,隨後緩慢地撞上電線杆,男人摸了摸腦門下車檢查,那是技術不成熟的苦澀和藹地笑,他說:“害,撞上了。”可是,這次的凹印子很小呐,他車左側那個以前的凹印子才大呢。

  那個大爺在撞上之後把報紙別過一邊,來了聲大爺版本的高音好事者的“哎”,下一句該有的“小心點嘛,沒事吧”是不是咽下去了;我又聽見隱隱傳來哪裡的評彈,柔美的,吳儂軟語的唱腔;兜售花環的老奶奶在對面橋欄杆下坐著,行人走過便伸出放著花的小竹篩詢問,在烈日下,可謂“辛”,可是我不會買。很多人兜售花環,他們都這樣可憐,我只是惺惺作態的可憐別人,卻不會幫助,不是冷漠地走過就是冷眼旁觀,這是一件很羞愧而自然的事;老爺子還在看報;我摸了下“車位已滿”的爛掉的塑料牌。

  電線杆上掉下來一個小小的物,發出金屬的響聲,又掉下一片葉,紅紅的;又有它的同伴落到我後頸,起初誤作是小蟲子撣了許久。

  瘦瘦的粉色絲質旗袍女郎和她的男伴;許多摩托改造的三輪;一輛特斯拉哈哈哈,這車好流暢的曲線呐,車主也留意最近此品牌的新聞吧,是否有過一絲絲的惶惶;腳踏三輪車,我一抬頭,黝黑皮膚叼著煙的他問“到哪裡啊”,我抿嘴微笑著輕搖頭,他很順暢地走了也未有欲停的跡象,想必亦知路上的生意渺茫。

  我不看了,這些人與事,簡簡單單普普通通,每一天都在發生,一輩子也講不完的,乏味、可觀摩的熙熙攘攘、無趣又熱熱鬧鬧。

  初中時代我有兩種步伐,一種是日常急走,不是趕事情,而是習慣走得快;一種是受力點在腳後跟,因而我一個人散步總是極慢極慢,也就是如今的步態。駑馬十駕也能走得遠,非刻意的慢,是某種愜意和無所事事的雜糅,因而走路偶爾姿態類似於“款款”。受力點在後跟的外側,就優雅些;勻點力到腳掌心,便摩登些;思緒連篇時,大抵會輕飄飄。

  都不是刻意為之,我今兒注意到一番思考後發現的。誰會關心這些細碎的平常呢,畢竟故事裡胡子睡覺放外面還是裡面是很無聊的事。可誰要問這些細節我基本全能講,因為乏味至極時可能留心過。

  對面有個蘇幫菜館,嘎,也許什麽時候我會說說吃的。很多我雖不動筷子,但做法和口味之妙還是能講幾句的。欣賞,不接觸是因為食材不怎麽吃,哪怕材料、做法很簡單,然講究與工的事物始終是吸引我的。

  傘就搭載脖子上,也不是肩,斜方肌處,相當於脖子和肩的“湄”,脖肩之交,哈哈哈,偶爾嘴角那塊的臉撐一下防止它掉落;走了許久,汗津津的,不知道的以為高光呢;保安叔叔在敲手臂;帶著鬼馬眼鏡的女孩和墨鏡的胖男人,我也要買個墨鏡!好酷;早上不自量力,簡簡單單上了一層淡淡的珠光散粉,唔,我現在的臉,就像奶味酥餅外的一層奶霜,不清爽,好可憐;經過甜香的酒家,她遞來一杯紅色的飲料,我說笑著搖頭,她說:“嘗一下嘛,嘗一下嘛”,我心裡:不是不想喝,也不擔心你下毒,只是這小杯裡看著色素有點多,而且我現在路子快若停下就亂節奏了;絲巾旗袍店,玻璃門後的台子上一件小孩子的漢服,藍色的抹胸,訶子裙上不精致卻可愛的花紋,它的紗裙在夕陽下微擺。

  以為那位女士扎了好幾個小辮兒,好吧,原來是黑色帽子上的小耳朵;隨身聽是個好東西,可以分散手機要消耗的電,雖然仍然遭遇了黑屏的窘境。

  小蘇是不是最好瞎掉,否則這也看那也看,閑不下來似的,這些人人景景自己跑進腦海裡,好累啊。若瞎了,還會聽吧,若七竅不通,還會感覺吧,難不成跟海倫凱勒一樣用盲文摸出一部塵世出來;假若感覺也沒了,植物人?那我一定長久的在夢中,夢中亦是一個世界,我已遊刃有余。

  可,這一切事物與思緒,於我只是風景。

  不關心這些,我仍在尋覓,能激起興致的人事。

  若有,會永遠的珍惜和沉醉其中吧,不會變質,這是我愛的方式。它可以流轉,可以變化,可以不屬於我,然,認定了事物,必得永久的珍愛著。

  現在想到什麽呢,拿他講吧。我無所謂父親的現狀,不在乎他的陪伴和諸事,可是會思念,甚至偶爾出現夢中。然,這不意味著要他出現在身邊繼續著和樂的相處,不意味著非要講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不意味著要讓他知道在這世界仍被愛著。我甚至會很虛妄的對自己說,至於父親,永遠祝好。我祝的好,就是被祝福的人認為的好,不是我這裡的,如果他現在喜歡錢,那就是祝福財源滾滾,如果他厭惡寂寞,就是祝他被知心,如果他還有什麽心願,那“好”就是願望實現的好。

  其實,有點虛偽了,口口聲聲說思念,哪怕他真的忽然死去也是沒大礙的,頂多會自己想起來心痛吧,把真實的、具體的人事和虛妄的思念隔開了。祝福也是。

  現在好像也在講著極為矛盾的話,只是難以表達,此中巨大差異的確是存心所知。

  只是以他為例。其余思念著的太多太多了,平時不理會,一想起竟那麽多,夢裡、現實中告別的無數人與事,小生靈或沒有生命的,某處無論虛不虛幻的景,或是虛妄的遙遠的寄托,都是我思念著和愛著的。

  之前提到喧囂和寂靜的區分,我的答案是:因為太多,所以沒有重心,它們擁擁擠擠的堆積在一起,於是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對諸事的態度就這樣,在身邊的,珍愛;不在身邊,永遠的,祝好。祝好,就是祝這人事他們自以為的幸福,這是我尊重和愛的方式之一。

  那人呆著頭戴耳機,望向歌著的那船,我想他不是視覺看到,而是聽見漁歌;百味樓的評彈,又是柔柔的,和先前不同的女聲;有個黑t恤的女孩走過,余光見她似過去和我同桌過的一個女孩,抬頭又不是了;漢服,宮女和小姐們,熱辣的裝束和碎花裙們。

  如此,細碎沒有重心。

  某種程度上講,我的世界不會變質的。因為把某種抽象的事物看的比現實中的具體事物更莊重,它一不是了,便從來不是,沒有可以惋惜的,故而談不上後悔。

  今天我對夥伴們裡講,習慣做排除項,這是自己拿手的,若到具體的選擇二選一三選一等還是會猶疑。而排除,從來是果斷的,堅定的。不對,連堅定也算不上,自然而然的排除了根本算不上心事。困惑過一段時間,那是我花了最久的時間思考它是不是,或者有無一點兒是。當確切的明白了自己不愛,一切忽然清晰,真真切切美妙的釋然。

  棄掉的偏鋒,不是我的那把。

  不必顧惜。甚至我眾多虛妄的思念裡,沒有這一段,就是這樣的霸道和不講道理。總是要經歷些事情吧,若說先前還在意許多具體的人事,這之後就整個任性的遊戲人生了,所以能夠瀟灑。可是這一段中的痛苦也是真真切切的,我從沒有為確認一個排除項花上這麽久的時間,欺騙也好,誓言也好,無論事件怎麽流轉,沒關系,不重要。如果有一天只會說服著自己將不是扭曲為是,我不知道這種生活該怎麽忍受。然它真實地發生了,不能也無需否認。過去的也已過去, 和還在意諸事的我一起定格在二十歲的人生裡。

  王國維那句被引用爛了的三段論,幾人知,最艱難的是這第二步。能做到看山不是山的寥寥無幾吧,絕大多數人只是在第一層流轉,誤以為境界上去了而已,當然此刻這個講胡話的女生也可能和他們一樣不自知。此路最為艱苦,然而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一輛黃包車駛過,車夫的聲飄過,蘇州人的糧倉,叫金谷裡等等,後座的乘客嘟噥了句“糧倉哩”,後未聽清。好,方雪來了,已是四點多。有人陪著就不能這樣放肆的瞧和想了,後面大概玩的多,開始放空啦,吃吃喝喝。

  並非沒有在意的事,只是極少,一般事物幾乎觸及不到,然後,無論在不在意,都可有可無,輕飄飄的,我從不認為什麽人事非屬於誰,也沒有誰非屬於什麽人事,這一輩子很短,以後的生活更願意輕裝走過。

  余光見到腳下的麻雀在青石地磚上蹦著,欣慰地望著這些小生靈,它們像無心事的樣子,當然生存之難只有小家夥們自己能體會了;蕩過去的舟上搖曳著小燈籠,一節節上又別了一個個,火紅與金色交映著,垂墜的流蘇輕擺;某戶正好關上門手工,是到點了,多年前在浙地,我也總是夏天的傍晚,靜靜站在那兒看他拉下卷簾門,後去散步。

  和方雪去了某座貓咖,看見小貓睡在盒子裡,我們撫摸貓兒,它的身體伴著呼吸微微地起伏著。冰淇凌蛋糕,她的是草莓奶,我點了杯莫吉托,在夕陽下暖暖的,有些困,有些懶怠。

  5月30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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