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學宮又到了用餐時,胖廚娘何嫂推出了一種叫做羊肉燴面的美食。
一口大鍋裡羊骨頭熬製了一個上午,濃白的湯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另一口大鍋裡是上下翻滾的開水,面片在胖廚娘何嫂的手中翩翩起舞,眨眼間就成了一指寬的面條扔進鍋裡。
抓上一把小青菜隨同翻滾一會兒撈出來,加入羊湯、羊肉、黃花菜、枸杞、木耳,撒上一把碎蒜苗。
色香味俱全,頓時風靡了整個學宮。
公主府,小廚房。
姚和尚一手端著碗,一手提著筷子不停的往嘴裡扒拉,呼嚕呼嚕吃的那叫一個香。
朱瞻基也很想學著姚和尚一手端碗一手扒拉,但是奈何人小碗大,完不成這麽高難度的動作。
乾著急沒辦法,朱瞻基覺得姚和尚這才叫吃燴面,而他趴在桌子上實在是不痛快。
姚和尚很快一碗就見了底兒,連湯都喝的乾乾淨淨。
吃光喝淨,這是對廚娘最大的褒揚。
鹹寧很滿意,自己的手藝能把嘴如此刁鑽的姚和尚滿足,這足以值得自豪了。
姚和尚不但腸胃得到極大滿足,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鹹寧公主親自下廚炮製美食,恐怕就連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未必吃過,而他卻能捷足先登,雖然是沾了柳天賜的光,但是姚和尚才不會在乎。
“丫頭,再給老衲來一碗,羊肉多一些,羊肉多一些,蒜苗多一些,面也要多一些。”
“你這都第二碗了,還要吃這麽多。真是個餓死鬼托生。”鹹寧一邊笑著打趣,一邊手上動作不停開始拉扯燴面。
當姚和尚的面好了之後,朱瞻基也終於扒拉完了。
他吃的慢是因為嘴小,但是不代表他的胃口就小。
“姑姑,我也要肉多一些,油多一些,面多一些,蒜苗多一些。”
鹹寧笑著道:“人的大,肚子還不小,吃的了那麽多嗎?也不怕撐著了。”
朱瞻基拍了拍肚子:“姑姑你聽,人家才半飽。”
好吧,只要認可鹹寧的手藝,她就是高興的。
......
姚和尚終於吃飽喝足,幸福的摸著肚皮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老衲貪嘴了罪過,罪過。”
“就好像你頭一次貪嘴似的,我家夫君烤的羊肉串也沒見你少吃了。”鹹寧跟姚和尚打小的時候就熟悉,這麽多年相處下來,所以關系很是親近。
姚和尚在她面前也總是老頑童一樣的性格,總是愛逗她們兄妹幾個玩兒,尤其是愛逗鹹寧。
姚和尚只是笑著道:“老衲決定了,晚飯也在你們家吃,還吃這個什麽燴面。”說完,背著手晃著大禿腦袋一步三搖的離去。
“姑姑,我覺得他很無恥,吃了人家的東西不但不花錢還好像是理所應當似的。”
鹹寧沒接他的話茬,給了小家夥一個衛生眼:“面是你要的,你就是撐死也得吃光。”
朱瞻基剛才跟姚和尚比著吃,可是這一碗隻吃了一半就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姑姑,我跟大師比,誰對你好?”朱瞻基放下筷子,打了個飽嗝道。
“都是白眼狼,吃乾抹淨就溜。”
“我可沒溜,我也不打算溜,晚上我還想吃呢。”說到這裡,朱瞻基歪著腦袋,大眼睛嘰裡咕嚕的亂轉悠:“姑姑,看在人家幫你偷皇爺爺那麽多寶貝的份上。
這一碗面先留著,晚上在吃怎樣?”
噗,鹹寧笑了。
“小屁孩還學會跟姑姑討價還價了,不過呢,本姑姑今天高興,就隨了你的意。”
朱瞻基臉上的笑容綻放的很燦***陽光都燦爛。
“我去找夫子,哦不,是去找姑父。”
說完之後,也不管鹹寧同意不同意,撒丫子就顛了。
......
柳天賜雖然每天都夜宿公主府,但是在學宮也是有自己的一個小院的。
緊挨著姚和尚的禪院,一牆之隔就是。
老祖母心疼他一個人在學宮,沒人伺候,這不,就把小廝柳丁給派了過來。
這其實也沒什麽,但是把春泥這個丫頭給派過來就有點過分了。
如果說是之前,柳天賜或許還不覺得什麽。
但是自從鹹寧這妮子展露了吃味的功夫以後,柳天賜現在看到前凸後翹腿子長的春泥,就覺得很是不妥當。
鹹寧連何嫂的醋都吃,就別說是春泥了。
其實,這個決定就連尤大檔頭自己都沒有想到。
本來以為,柳天賜常住學宮不回家,況且那裡大師也在,那麽她的任務也就要結束了。
她都準備找個借口,辭了柳府的丫鬟工作。
誰料想,等來等去,不但沒有等到撤退的命令,反而又接到了讓她繼續貼身保護的命令。
這就尷尬了,柳天賜不開口讓她過去,她怎麽才能接近呢?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柳家老太君一條路可以走了。
但是她又不方便直接開口提,所以就慫恿小廝柳丁去老夫人面前說。
這段時間,尤蓉在柳府可以說混的如魚得水。
小廝柳丁跟她極為熟絡,一見到她就親切的稱呼“春泥姐姐”。
於是柳丁在尤大檔頭的忽悠下,主動提出要去學宮照顧二少爺的日常起居,順便提了一嘴讓春泥也跟著去照顧飲食、洗刷。
老太君疼孫子,想想也是,孫子一個人住在學宮,日子過的是清苦了些。
索性就點頭答應了。
皇家學宮,柳天賜居所。
“二少爺,老夫人讓我和春泥姐姐來照顧你。”小廝柳丁很是狗腿的幫柳天賜奉上香茗。
柳天賜現在是左右為難啊!
老人家疼孫子,派自家的下人來照顧孫子,誰都挑不出理來。
另一邊是鹹寧這個醋壇子,她要是知道了自己身邊多了一個身材如此惹火,臉蛋如此靚麗的婢女,還不定鬧出什麽亂子呢。
一個頭兩個大,柳天賜現在終於體會到是什麽滋味了。
“額,你們就先在這裡安頓下來吧,沒事不要到外面去。”柳天賜眼下也只能這麽安排了。
春泥久未見柳天賜了,一想到他已經大婚,心裡就覺得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
他,娶了當今陛下的女兒,自己是什麽身份?只不過是皇家的一條鷹犬罷了。
近在咫尺,仿佛又遠在天涯。
心裡的那個影子漸行漸遠,再也抓不住了,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祝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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