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祖母給你送什麽好東西了,這麽久都不回來?”
鹹寧笑盈盈的裝作若無其事隨口一問的樣子。
不過,她眼中的哀怨,以及語氣中酸溜溜的味道,柳天賜就覺得事情不太妙。
作為事情的始作俑者——朱瞻基,此刻正低頭啃食著甜瓜。
這是柳家田莊的產出,汪狗兒摘了滿滿的一大筐專門過來獻給二少爺品嘗的。
小家夥朱瞻基去找柳天賜的時候,正好看見。
雖然說吃了羊肉燴面肚子已經飽的厲害,但是吃一個甜瓜下肚還是沒問題的。
吃過了甜瓜,小家夥覺得自己愛上了這種瓜果,於是很不客氣的讓孫英挑揀個頭大的帶走許多。
順便說一句,朱瞻基的居所是在公主府,鹹寧特意給他辟出一個院子。
說來也真是巧的很,帶著甜瓜滿載而歸的朱瞻基在院門口遭遇了姑姑鹹寧公主。
於是朱瞻基很是識時務的獻上甜瓜以討好姑姑,畢竟羊肉燴面對他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美食,他晚上還想要品嘗呢。
當鹹寧問及甜瓜從何處而來的時候,小家夥朱瞻基如實交代了來源。
其實到這裡,鹹寧也沒有多想。
畢竟那是夫君自己家田莊的產出,田莊管事給自家少爺送來一些品嘗也是應有之義。
不過,小家夥也是嘴快。
順便把柳老太君派了府上的下人來伺候的事情也講了,最最關鍵的是他說道尤大檔頭的時候,用了一個很不恰當的說辭——仙女姐姐。
鹹寧的臉色當時就變了,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朱瞻基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姑姑是不開心的。
朱瞻基的第一感覺就是闖禍了!
嘴快真沒好處,夫子說過禍從口出,還真是不假。
所以,他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手裡的甜瓜瓤都啃沒了,還在一遍又一遍的啃著。瓜皮都被他啃的薄如蟬翼了,還不放過。
“祖母給我送來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和一些日常用品。”
“不止這些吧?”
柳天賜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春泥的事情肯定瞞不住。
本來他還想著,找個理由把春泥送回去。
但是現在看來,估計不行了。
鹹寧都知道了,在往回送,沒鬼也變成有鬼了。
“哦,對了,家裡伺候過我的小廝和婢女也一同過來了。”
“婢女?難道不是你的通房丫頭嗎?”
作為一個勳二代,哪一個不養幾個暖被窩的通房丫頭?
鹹寧對於這一點是心知肚明,因為絕大多數的權貴子弟都有這個毛病,就包括她的哥哥們,未成婚之前都有通房的婢女。
所以,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樣。
柳天賜回頭對如畫道:“你先去燒火。”
如畫很識趣的趕緊溜了。
柳天賜又看了看惹了禍的朱瞻基:“你去請大師過來吃麵。”
朱瞻基如釋重負,仍掉甜瓜皮一溜煙的跑的不見了蹤影。
“你把他們都支開,是有話要對我說吧。”鹹寧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夫君,有些哀怨的道。
柳天賜見房中無人,隻一把就將小嬌妻攬在懷中:“你是真的希望她是我的通房丫頭嗎?我其實是可以做到的。”
鹹寧耳邊癢癢的,心中卻一下子通透了許多。
她之所以發這無名的酸火,其實是自己給自己壓力,自己胡亂猜測引起的。
“你真沒把她收房?”
“你若希望那樣的話,我可以的。”
“呸,你想的美!”鹹寧的小粉拳出擊不斷捶打夫君的胸口。
“其實當初祖母的意思就是讓我收房,
不過找了大師測算,八字不合就再也沒有提及。也不知怎麽,祖母又把她派了過來。你要是不喜歡,我就讓她回去。”
“你沒騙我?”
“嗯!”
“那你發誓!”
“我如果有半句虛言,就讓天打五雷轟。”
“不行,你能引雷控雷,這個不能作為誓言。”
“額......那就讓我這輩子再也不能碰你。”
“不行,你想的美,這個不作數,換一個。”
鹹寧臉色紅撲撲的,心裡美滋滋的,他心裡已經相信了夫君的話,不過此情此景你儂我儂的,這種夫妻間的小情趣她非常喜歡。
“那就讓我出門被馬車撞,騎馬就摔斷腿......”
鹹寧的櫻唇主動獻上堵住了柳天賜的戲謔之言......
......
小廚房裡的水上下翻滾,鍋裡的羊湯散發著濃鬱的香味。
姚和尚坐在小馬扎上看著朱瞻基:“瞻基,你餓了沒?”
“這都半個時辰了,當然餓了。可是姑姑和姑父還沒來,你會下面嗎?”
“不會!”
“我也不會。”
“要不你去叫一下。 ”姚和尚慫恿著朱瞻基。
不過這一次朱瞻基是打死也不敢去,他惹出來的亂子,他怎麽敢再去面對姑姑那哀怨的眼神?
“讓婢子來吧!”如畫往灶台裡仍了一段粗木柴後說道。
如畫洗了手下了兩碗熱騰騰的羊肉燴面,端了上來:“婢子的手藝不能跟駙馬和公主相比,大師和皇孫就將就著吃。”
說完,緊張的站在一邊等待著評價。
姚和尚呼嚕喝了一口湯,不發一言,只是低頭猛吃;
小家夥朱瞻基更是吃的頭也抬不起來。
無聲的評價,已經讓如畫很是心滿意足了。激動的包子臉都笑出褶子來了......
當鹹寧和柳天賜攜手姍姍來遲的時候,小家夥朱瞻基早已經吃飽開溜了。
只剩下姚和尚還在吃第二碗,不過馬上也要見底了。
如畫有些奇怪,一下午的時間公主都是悶悶不樂的,動不動就發脾氣。
搞的她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麽,都不敢大聲的言語。
也不知道駙馬爺用了什麽樣的方式,這才一個時辰的功夫,公主殿下就笑魘如花煩惱盡消。
佩服,佩服!
“大師倒是好胃口!”柳天賜趕緊松開鹹寧的小手,順手拉了一個凳子在姚和尚身邊做了下來。
姚和尚掃了一眼柳天賜,笑著道:“你可真是愛乾淨,老衲吃個飯的功夫就換了一套衣服。”
“額,那衣服沾染上了墨汁。”柳天賜應付自如。
不過,鹹寧的臉卻突的一下通紅通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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