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禮很困惑,為什麽一覺醒來,就看到一堆人像是要抓奸似的朝自己走來,自己明明啥也沒乾啊,也就是不小心睡著了而已。
露宿街頭難道犯法嗎?
“剛剛那股氣息,是你的?”
雪崖冷冷地盯著薑禮。
薑禮被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麽氣息,我不知道啊,我剛剛醒。”薑禮皺著眉頭回答。
“阿彌陀佛。”苦無對薑禮解釋道:“方才有滔天死氣直衝雲霄,我等追隨源頭而來,正好發現薑施主在此,如果薑施主知情,是否能向我們解釋一番?”
薑禮困惑地搖搖頭:“我真的剛醒,什麽也不知道。”
邱處雲和張玄笠倒是有所猜想,但是這個猜想太過驚悚,以至於他們一時間不敢說出來。
難道薑禮晉級了?
他們二人都是知道薑禮修煉通靈噬煞術的,所以靈氣蘊含的特性和一般靈氣都不太一樣,更偏邪異一些,包含無數負面情緒。
所以如果那股死氣來源於薑禮,也是可以解釋的,只不過那股死氣實在太過強盛,讓兩人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沉吟片刻,邱處雲開口說道:“你試試全力讓靈氣朝我外放。”
薑禮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照著邱處雲說的做了。
只見薑禮稍作凝神,隨後磅礴黑氣從四肢百骸中迸發出來,於先前不同的是,此時的黑氣仿佛有生命一般,甫一離開薑禮的身體,便像是深淵中睜開雙眼的不可言說的恐怖存在,裹挾著無邊巨力朝著眾人衝去。
愈是離黑氣近的人,愈是覺得心神俱顫,黑氣中似乎有無數厲鬼哭嚎,絕望的死氣似乎能侵入人心,擊碎所有的正面情緒,讓人對整個世界升起悲觀的情緒。
修為低些的弟子眼睜睜看著黑氣呼嘯而來,壓根沒有阻擋的打算,因為他們都被其中蘊含的惡念所汙染,甚至突然產生一種乾脆就此解脫的消極情緒。
邱處雲上前一步,正面迎向黑氣,伸出一隻手死死擋住黑氣的衝擊。
黑氣在邱處雲面前轟然炸開,隨後化作無數黑線,像是陰毒的小蛇,紛紛鑽回了薑禮的身體。
細心些的人震驚地發現,邱處雲,竟然後退了半步。
如果不是邱處雲放水,那就說明薑禮不依靠符咒核彈,光是以靈氣強度,也有能稍稍與地級抗衡的機會。
一行人中,最為驚駭的就是張玄笠,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薑禮在來秦嶺的前兩天才剛剛築基。
如果說以符咒核彈能傷到地級,是因為符法交疊之下威力會層層暴漲,是借助了前人留下的智慧,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那光用靈氣就是個人硬實力的表現。
不管是一周左右晉升一個境界,還是薑禮以築基之軀撼動地級化氣,都讓張玄笠覺得難以接受。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不管了解薑禮與否,都覺得有些恍惚。
而作為施法者的薑禮,懵逼的程度不比這些人來得淺。
他好像被自己靈氣外放的變化嚇了一跳,看向了邱處雲:“邱掌教,這怎回事兒?”
邱處雲表面上雲淡風輕,實則心中也是對此大為震動。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為了防止大意之下讓薑禮的攻擊傷到其他人,一開始就沒有留手,雖然沒出全力,但還是動用了地級的力量。
在他原本的想法中,薑禮的靈氣會不得寸進,就地消散,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薑禮的靈氣居然炸了,
然後還很有靈性地跑路了。
這說明薑禮用了這招之後,消耗其實微乎其微,因為靈氣還會自己跑回去補充薑禮的力量。
換句話說,如此威力巨大的一擊,對薑禮來說屬於無傷消耗。
屬實太過賴皮。
“你晉升了?”邱處雲目光灼灼地看著薑禮。
他沒想到,薑禮修煉通靈噬煞術的進展竟然會如此驚人。
“晉升?沒有吧,我剛剛一直在睡覺,什麽也沒有感覺到啊。”
薑禮握了握拳,感受身體和之前的區別,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不敢確定。
“人級化精以後,靈氣通靈,這才能夠修煉神通,你剛剛的靈氣不止強盛,其中還蘊含著靈性,證明你的靈氣不再是死物,你現在大可以進入識海看看,看看你的道台是否有什麽變化。”
邱處雲再沒有來時如臨大敵的神情,只有看到有為青年的心悅和欣慰。
薑禮將信將疑地進入了識海,無視了小草‘不是說讓你不要進來嗎’的質問,直接蹲在了小草面前,將小草嚇了一跳。
“你想幹什麽?”
“看看你的。”
薑禮直勾勾地看著花盆,仔細端詳。
之前還樸實無華的花盆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許多浮雕。
而浮雕的內容,則是充滿了神韻,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頂禮膜拜的神樹圖案。
薑禮對花盆豎起了大拇指:“好舔!”
然後,還沒等小草反應過來,薑禮就溜出了識海。
他衝邱處雲點點頭:“好像確實多出來一些浮雕。”
“你的道紋是浮雕麽。”邱處雲點點頭:“每個人的道紋都不一樣,這也是靈氣中靈性的來源。”
“道紋?”雪崖似乎想到了什麽,詫異地看著薑禮:“你只是晉級到了人級?
剛才讓我們誤認為是厲鬼出世的異象,只是你晉升人級的氣息?”
薑禮尷尬地撓撓臉:“好像是,我睡著睡著就晉級了,挺意外的。”
聽到薑禮的話,地級大佬們還好,跟隨大佬們來想要長見識的弟子們則都是覺得薑禮此時的模樣很欠揍。
睡著睡著就晉級了...
人言否?
譚楚鋒和靈樂對視一眼,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如果是其他人,他們鐵定以為對方是在裝逼,可放在薑禮身上,看上去很離譜,但似乎又很合理。
“阿彌陀佛,之前曾聽說過,邱掌教曾從一座古墓中得到一部功法,無須爭奪氣運,而是從鬼怪邪魅處掠奪,頗為神異,據說靈氣中會充滿怨氣,莫非...”
苦無含笑看向邱處雲。
邱處雲也不避諱:“沒錯,薑禮修煉的就是這部功法,我也沒想到,他的進展會如此神速。”
這下子,知道些具體關於通靈噬煞術特點的大佬們對薑禮的感觀,說不上是驚歎還是惋惜。
盡管通靈噬煞術本來就是速成,但薑禮如此神速,天賦自然毋庸置疑,但他們也知道其中的弊端,薑禮前期可能會成為聯盟年輕一代的領頭羊,但是上限或許並不會太高,到後面,或許會被後來者逐漸趕超。
至於靈氣的顏色,他們以為黑色是因為受到了功法的影響,所以難免覺得薑禮有些急於求成,過於短見。
趙掌門收回了道劍,背在身後,開玩笑似的說:
“又是天師府的符法,又是全真教的煉器法門,道家幾大門派的絕學都學了不少啊,有沒有興趣再來試試我們武當山的太極拳啊?”
薑禮自然知道趙掌門不是認真的,自己修煉天師府和全真教的絕學,或多或少都是因為互相之間有關系,但自己和武當山八竿子打不著,對方會這麽好心把秘術拿出來給自己學?
於是,薑禮跳下石頭,衝趙掌門拱了拱手:
“不勞趙掌門費心了,太極拳,我早就有所涉獵。”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愣了一下,趙掌門更是驚詫,自己只是開開玩笑,怎麽薑禮的反應如此認真,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從何種途徑偷學了太極拳?
可沒想到,薑禮接下來的舉動,卻讓趙掌門臉色發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薑禮。
“起勢!野馬分鬃!白鶴亮翅!摟膝拗步!手揮琵琶!倒卷肱!攬雀尾!”
薑禮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一套廣播體操似的太極拳。
打完後,還一臉期待地看向趙掌門:
“趙掌門,怎麽樣,有幾分神韻?”
趙掌門自然看出來,這壓根就是大學體育課上用來強身健體的低劣版太極拳。
作為武當山掌門,雖然樂於武當文化發揚光大,但是薑禮當著他這個大師的面玩這一出,已經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了,壓根就是拿著肛塞當核彈頭!
雖然不是嘲諷,但是比嘲諷更讓人難以忍受。
“哼!不倫不類!”趙掌門直接黑著臉轉頭就走。
殷承影見師父走了,看著薑禮扯了扯嘴角,似乎很想笑,但最後還是憋住了,也隨著趙掌門離開了。
靈樂在遠處看得津津有味,他就喜歡看這些。
幾位大佬也是哭笑不得,最後還是邱處雲打圓場:“好了,既然沒什麽事發生,大家就散了吧。”
說著,又看向薑禮:“下次別弄這麽大動靜了,在終南山上也就罷了,大都是修行之人,如果你在城市中來這麽一下,周圍都是普通人,很難說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
薑禮點點頭:“我以後一定會低調的,邱掌教放心。”
低調...
所有人都是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薑禮,這個詞和你有關系嗎?
事情落幕,最終只是一場誤會,期待著看地級之間戰鬥的人們帶著遺憾離去,譚楚鋒和靈樂跟薑禮調笑幾句之後,也回去休息了,山坡上又只剩下了薑禮。
睡一覺起來就晉級了,太過玄幻了吧...
薑禮搖搖頭,也走上了返回客房的路。
打開房門,薑禮意外地發現張胤竟然睡了。
“今天居然睡覺了?”
薑禮有些奇怪地去洗漱,可刷牙刷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麽,走到張胤身邊,伸手試了試他的呼吸。
“嗯...還活著,沒有猝死。”
薑禮點點頭,躺倒在床上,蓋上了被子,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張胤已經趴在床上玩遊戲了。
“你昨天晚上睡挺早啊。”
薑禮打了個哈欠,對張胤說道。
張胤頭都沒抬:“是啊,本來想抽卡的,但是突然漫天死氣,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我覺得預感不太好,就沒抽,早早就睡了,準備今天抽。”
薑禮立馬就聯想到昨天晉級的時候,邱處雲說就是因為漫天死氣把他們引了過來。
也就是說,張胤作為清潔工,遇到異樣情況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查看,而是睡覺?
“辣你是真滴牛批。”
薑禮搖搖頭,洗漱過後便前往餐廳。
譚楚鋒和靈樂已經吃上了早餐,不止他們兩人,王祁遊他們幾個全真七子和青梅青竹也坐在邊上,聽靈樂吹牛逼。
“我見狀不妙,讓薑禮後退,一個人迎上兩個,左手降龍掌,右手伏虎拳,把他們擊退。
楚鋒不知不覺間布下陣法,來回馳援我和薑禮。
最後實在沒辦法,薑禮甩出十二張符,引起了巨大爆炸,緊接著...”
“等等,你說多少?十二張?”
聶霆聽到這個數字,臉色都有些發白,猶記得年會夜晚,薑禮好像隻用了九張來著。
“沒錯,千真萬確!我一直看著呢,不會看錯!”靈樂說得煞有介事,一邊嚼著蛋餅,一邊眉飛色舞地跟其他人描述當時三人如何神勇。
譚楚鋒坐在一邊,臉上掛著笑,但是薑禮看出來,他並不開心。
“出家人不打誑語啊,你看看,楚鋒都覺得尷尬了。”薑禮端過餐盤,做到了旁邊。
靈樂見薑禮來了,也是覺得當著當事人的面吹牛逼有點不太好意思,尷尬地笑了兩聲,就說:“你們問薑禮吧,我嘴笨,說不明白。”
薑禮也不推辭,輕輕呡了一口綠豆粥,說道:
“其實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表面上用了十二張符,但實際上是十三張,有一張符我是直接以精神力的形態打出去的,算是我之前的巔峰戰力了。
為什麽說是之前呢?主要是因為昨天晉級了嘛。
扯遠了哈,然後爆炸之後,那幾個人跪在地上求我們三個饒了他們,還把自己的儲物法器雙手奉上。
當時我和楚鋒不知道怎麽辦,靈樂是佛門中人嘛,看他們可憐,就起了慈悲之心,我們不僅放了他們,而且也沒有要他們的東西。
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善良嘛,我們當時就說,放了你們可以,但是如果以後有同樣的情況,你們也要放別人一條生路,這個世界需要正義,如果我們作為修行者都不願意傳遞正能量,那還有誰會傳遞呢?
兄弟們,你們說我們做的對嗎?”
老實人田宇豎起了大拇指:“薑兄我輩楷模,正道的光,換做是我,絕對做不到如此寬宏大量!”
王祁遊臉龐抽搐了一下,如果說之前靈樂說的話還只是值得懷疑,那現在薑禮說的話,他則可以百分百確定是在吹牛逼。
倒不是不相信薑禮一次能用十三張符咒,只是不相信薑禮會這麽善良。
他幽幽地看向自家的傻師弟,在心裡重重歎了口氣。
青竹倒是願意相信薑禮的話,雖然薑禮弄壞了他的畫卷,在龍虎山上放火,強行借走了自己大部分符紙,甚至還用如此神聖的符法創造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但他是個好男孩。
青梅對薑禮了解不深,只是時刻記得張玄笠的話,當即吹捧起薑禮:“薑禮一直都是這樣善良的人,來天師府拜訪家師的時候,還經常扶老人家下樓梯。”
靈樂愣愣地看著薑禮,他本來以為薑禮是覺得自己牛逼吹太大了才告誡自己‘出家人不打誑語’,沒想到這個逼是嫌牛逼吹太小了?
譚楚鋒聽著薑禮的敘述,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個被毀屍滅跡的地級男人,從促進屍體降解不影響環境這方面來說,薑禮確實算是一個大善人。
幾人吹著牛,吃完了早餐。
餐廳外傳來了苦無的聲音:“靈樂,該走了。”
苦無身後的和尚們也對眾人露出善意的笑容,特別是薑禮和譚楚鋒。
昨晚他們聽了靈樂的描述,都覺得他們兩人都有佛緣的人,對佛門十分友好,即使舍利子的事與他們無關,還是願意伸出援手。
譚楚鋒身為道士,自然不會與佛門走太近,但薑禮不同,對於這樣和靈樂同等級的年輕才俊,少林寺是很有好感的。
“走啦,我回來找你玩的。”靈樂拍了拍薑禮的肩膀,對譚楚鋒笑了笑。
隨後他對眾人行了個禮:“阿彌陀佛,諸位後會有期。”
然後跟隨苦無,離開了重陽宮。
少了一個樂子人,薑禮突然覺得有些寂寞,吃完飯和譚楚鋒百無聊賴地晃蕩在重陽宮內。
“又只剩我們倆了。”
譚楚鋒先是歎了口氣,隨後提議道:“要不下山?我請你去喝酒,我在城裡有不少好姐妹,可以介紹給你認識。”
薑禮詫異地看向譚楚鋒:“我一直好奇,你一直在山上,哪裡認識的這麽多女孩子。”
“我想想啊...”譚楚鋒掰著手指:“幼兒園同學,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還有她們各自的閨蜜,以及前男友的前女友,現男友的前女友,之類的吧。”
薑禮拍手叫絕:“好一個玄陰子!”
“你就說去不去吧!”
譚楚鋒被薑禮說得有些難堪,他也知道自己說的話聽上去有點渣,但是自己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傳遞心中的正能量,這有什麽錯?
薑禮搖搖頭:“不去了,我對女人沒興趣。”
頓了頓,薑禮又說:“對男人也沒有。”
女人只會影響他修仙的速度,再說了,自己見過的女孩子不在少數,比宋嫻漂亮的根本沒幾個,與其去和其他女孩子喝酒給她們花錢,為什麽不用這些錢給宋嫻買小裙子呢?
這不純敗家嗎?
想到這裡,薑禮看向譚楚鋒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喜歡參加這種活動的人,朋友肯定很少,生活一定很空虛吧...
“你那是什麽眼神?”
“看現充的羨慕眼神。”
“我怎麽感覺不太對勁...”
“那你的感覺是對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又來到了禁地之前。
不知怎麽的,薑禮突然有一種衝動,想下去看看。
吞噬高級鬼怪是晉升最快捷的途徑,自己目前缺少的就是時間,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肯定不能靠著低級鬼怪維持生活這樣子,想快速晉升,就必須得冒點險。
薑禮突然回頭,對準備原路返回的譚楚鋒說道:“我想下去看看。”
譚楚鋒一開始沒明白薑禮的意思,隨後才反應過來薑禮在說什麽,一臉不理解:
“你瘋了?都跟你說了下面有不少地級厲鬼,師父他老人家都沒辦法根除,我們下去和送死沒什麽區別啊。”
薑禮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懸崖邊,直接坐在了懸崖上,望著下面發呆,心裡琢磨著怎麽才能說服張玄笠和邱處雲當自己的工具人,和自己下去幫自己抓來那些高級鬼怪。
“小夥子,坐在那裡不怕危險嗎?”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薑禮循聲望去,正看見一個穿著灰白色全真教道袍的佝僂老者正站在吊橋上慈眉善目地看著自己。
“老爺子,大早上的出來遛彎呢?”薑禮自來熟地打招呼。
“是啊。”老者點點頭,淡笑著問:“你想下去?”
薑禮有些驚訝,但沒什麽好隱瞞的,很爽快地點點頭:“年輕人嘛,好奇心強,聽說下面挺有意思的。”
“怕是想藉此精深修為吧,通靈噬煞術?”
老者似笑非笑,而薑禮的心思被點破,也不覺得尷尬,只是有些驚訝,並且對老者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他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吊橋,突然問道:“老前輩不會是邱掌教的師父吧?
老者先是一愣,隨後撫須長笑:“小夥子很聰明啊。”
薑禮回頭看了一眼譚楚鋒:“你祖師唉,你不打招呼的嗎?”
譚楚鋒早就已經石化了,從老者突然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就認出了老者是重陽宮祭殿中歷代全真教掌門畫像上的模樣,意識到這正是他入門近十年從未見過的祖師。
直到薑禮對他說話,他才反應過來,立馬戰戰兢兢地跪下來衝老者磕頭:
“祖師在上,受徒孫一拜。”
“聽處雲說過你,譚楚鋒是吧,聽說你陣法學得不錯,我那裡還有一些藏經閣沒有的典藏,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有時間可以直接去找我,有不懂的地方我會教你的。”
老者看著譚楚鋒,滿意地笑了笑。
聽到這話,譚楚鋒激動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祖師親自指點,對於全真教的弟子來說,這是何等的殊榮?
他當即真誠地說:“多謝祖師成全!”
隨後,老者又看向薑禮:“你想下去的話,我陪你走一遭?”
薑禮疑惑地摸摸腦袋,自己和這老者第一次見,怎麽對自己這麽好,難道是邱處雲在他面前誇我了?
不過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具體的原因一會再打聽,現在既然有了邱處雲的師父,那還要啥自行車?
張玄笠和邱處雲?真不熟。
“老前輩沒騙我吧?”薑禮試探著道。
老者哈哈大笑:“我何必騙你。”
“那行,麻煩老前輩了!”薑禮美滋滋地起身,要去扶老者,一起從不遠處的階梯下去。
可誰知老者直接跨過吊橋,憑空而立,右手虛托,薑禮便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股奇異力量的托舉,凌空飄到了老者身邊。
老者見一臉驚訝的薑禮,拍拍後者的肩膀,淡笑道:
“不用走樓梯,我們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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