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的這個反應倒是讓薑楓很奇怪了。
“高老師似乎並不意外,是知道這件事情嘛?”
“不知道,不過我確實是不意外,因為網絡暴力有多可怕我很清楚。”高雲眼神裡都能看出對網絡暴力的恐懼。
薑楓看了一眼高雲,問道:“是因為凌祺的妻子的經歷嘛?”
高雲沉默著,但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高老師,不瞞你說,之前我一直以為凌祺是單身,直到今天這件事情爆發以後,我才知道他不但結過婚,還有孩子。”
薑楓特意提起來這事情,是想了解下凌祺當時的真實婚姻狀況。
畢竟他也很奇怪,為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從未出現過凌祺這個丈夫。
“是啊!他們跟我們結婚時間差不多,我們孩子也一般大,說起來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兄弟是雙胞胎,所以我們兩家孩子雖然是堂兄弟,但是長得也挺像的,走出去別人常常誤以為雙胞胎呢。”
高雲說完嘴角上揚,看得出來她對於以前的生活比較滿意。
而這時候她都沒有提起凌祺離婚的事情,難道並沒有所謂的離婚之說?
還未等薑楓再問,高雲主動問道,“不過凌祺的案子不是都結束了嗎?怎麽網上關於凌祺的熱度還在啊?”
“確實本來昨天這個案子就結束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叫黑彌撒的網友突然又出來暗示提到丁詩曼過去的事情,就這樣牽出來凌祺一家3年前的事情。”
“網友?”高雲挑起眉,好奇問道。
“對!”薑楓說完又補充道,“其實跟你說實話,之前我們查出凌祺的案子,也多虧了這個網友黑彌撒,他似乎對凌祺的事情很清楚,開始還好,但是現在發現事態發展開始不可控了,他似乎有點故意在製造輿論,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這個黑彌撒?”
“黑彌撒。”高雲念了一遍名字,想了想回道,“不知道,也沒聽說過。”
現在黑彌撒站在鍵盤背後,任何人都有可能。
任何人也都值得薑楓懷疑,高雲也不例外。
既然話已經到這裡了,薑楓便不失時機地說道:“丁詩曼之前確實誣陷了凌祺,這件事情不對,但是這件事情完全是可以通過你們家屬走正規渠道找公安部門處理的事情,進行這種網上的輿論壓力來懲罰她,似乎也不太妥當,你覺得呢?”
高雲是個明白人,她一下子都懂了薑楓的畫外音。
她反應了一會兒,然後看著薑楓說道:“薑隊長說得對,我也認同,我們一家人也都是講道理的,之前您提到凌祺案子背後的事情時,我雖然很生氣,但是還是有理智的,不會亂來,這點請薑隊長放心。
至於這個網友黑彌撒是什麽意思,出於哪種考慮發這種文章我也不是很清楚。”
果然聰明人溝通起來就是方便。
高雲這是間接地回答了薑楓的畫外音,否定了自己的黑彌撒身份。
“那就好!”
“這個叫丁詩曼的女孩我對她並不了解,不過當年的那起殺狗事件我倒是了解一些。”
“不知道是否方便告訴我下當年的事情?”
高雲笑著說道:“既然薑隊長已經來了這裡,那我自然是會如實相告。”
高雲很聰明,每一步處理的都非常的恰當。
之後,她先是看了一眼薑楓,再說道:“剛剛你不是問我為什麽對那個丁詩曼家裡的遭遇不驚訝嘛,因為我們家也曾遭受過同樣的網絡暴力。”
“3年前的時候,我還在醫院工作,凌祺還沒出博士站點,那時候我們都很忙,清瑤在醫保局工作,平時比我們空閑些,那時候兩家人都住在一小區,孩子也差不多大,當時我婆婆就住在我家帶著兩個孩子,平時我們妯娌之間的關系也不錯,”高雲娓娓道來,“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正好就是今天——3月8日,那天清瑤單位三八婦女節放了半天假,清瑤就帶著3歲的兒子去弟弟剛開業不久的飯店看看。
說著,高雲便開始回憶當時的事情。
......
就在高雲述說著3年前的時間經過時,劉島這邊也在追查殺狗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
話說,下午薑楓來養老院的時候,劉島也已經到了丁詩曼家的那家文具店。
這裡在高校園區的一家商業街,平時晚上的時候人流量非常大,即使是在下午的時間,這裡的人流量依然不少,剛走進來就聽到喧鬧的嘈雜聲。
按照地址,劉島從商業街頭走了不到100米,就來到了視頻裡的那家文具店時。
沒來之前,劉島只是在網上看到了關於文具店的信息,想著不過是平時見到的那種小文具店,但是到了以後他才發現這家文具店門面很大,佔了兩個門面,而且二樓玻璃窗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這麽大的文具店劉島也是第一次見。
不過,此時的文具店是關門的,在這條幾乎每家只有一個鋪面,都開著門相比,這裡連續關著兩個門店有些突兀。
“難道是下午不開店?”
劉島泛起了嘀咕。
不過,走近一看,便打消了他的想法。
因為門口的卷閘門上明顯寫了個手寫的通知:本店因家中有事,休業3天。
通知的字很小,而且是手寫的,一看就是走的匆忙。
於是劉島立刻撥通了丁詩曼的電話。
鈴聲響了5下, 才有人接起:“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丁詩曼的聲音,而是男人的聲音。
劉島納悶道:“這不是丁詩曼的電話嗎?”
“是丁詩曼的手機,我這邊是圓明路派出所。”
“派出所?”
一聽說是派出所,劉島趕緊介紹了下自己的情況。
對方得知是刑警支隊的人員,也非常熱情,並馬上讓告知丁詩曼就在他們哪裡,讓劉島可以直接過去找她們,來不及多想,劉島趕緊去了文具店所在轄區的派出所。